“此事斷然不可,還望尊者恕罪!”此時冰水凝也是豁出去了,看這些人來的架勢,斷然不會就此甘休。


    這人便是其夫之友,在其死後卻如此欺辱他的妻子,如此之人,如此行事,可見必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此時,冰水凝卻隻能暗恨,自己夫妻兩人,當初怎麽瞎了眼,跟這種人交上了朋友,才惹得今天禍患臨頭!


    “哼,真是不知好歹,那你就與那小家夥滾出這裏!”那人聽其語氣堅定,麵色一變,怒喝道。


    冰水凝心下幾番思量,最終咬牙仰道:“此處洞府,我已經交予一位前輩,若是尊者有意於此,還是與那位前輩商議的好!”


    “嗯?”風鏈眉頭一皺,之前一直關注眼前妙人,卻不想對方說出如此話語,當即仰放眼望去,其手下幾人,也是左顧右盼,尋找冰水凝話語中人。


    “師尊,那裏!”張才眼睛一亮,頓時手指向水潭處,向風鏈道。


    此處洞府本就不大,但風鏈神識,卻是達不到將所有地方都覆蓋的地步,聽的張才所言,順勢看去,便見一**身影,端坐於水潭邊,巍然不動,周圍碧水清氣纏繞,絲絲寒氣逼人!


    “哼!”風鏈鼻端一聲冷哼,雖然知曉冰水凝口中所稱前輩,必然是一築基修士,但此番來到這裏,卻不能就此空手而回,自從來到這洞府之中,他便察覺到,這裏的元氣濃度乃是外麵的數倍之多,在此地修煉,對自身修行,卻是有莫大好處。


    當即,風鏈便率先向水潭而去,眾人在後急忙跟上!


    待得到了潭邊,風鏈看到王墨麵容,心下便一陣輕視,心中暗道:“不對啊,怎麽查探不出修為?必然是帶了什麽隱藏修為的寶物,就算是築基修士,也不過剛剛突破而已,憑自己的手段,還不是輕而易舉?”


    “嗯?”端坐中的王墨,突然眉頭一皺,緩緩睜開眼來,之前雖然感到一陣目光窺視,但卻沒有放在心上,以為不過是冰水凝,但此番卻是不同,不僅目光之中多了一點敵意,而且有數道之多,並在之後,還有一道神識臨身,仿似挑釁一般,肆無忌憚的觀察了周身。


    王墨處於打坐之中,卻是沒有予以還擊,此番收功,這才看清來人,不禁心下暗腦,現在他可不是初入修煉界,對於神識探查他人的行為,乃是修仙者大忌,對方如此無禮,已是讓他心下不喜。


    “何事?”不過是築基初期修士,王墨還不放在眼中,別看對方神識剛剛臨身,他便已經察覺,但他的神識探出,風鏈卻是絲毫沒有知覺。


    並不知道自身已被窺探的風鏈,見王墨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裏的神情,麵色微沉,剛要開口說話,身旁一人卻是急忙開口道:“小子,趕緊滾蛋,這裏是我家師尊的洞府了!”


    卻是其弟子張才,看不慣王墨‘囂張’的樣子,為了在風鏈麵前表一番孝心,上前對王墨一番吼叫。之前雖然對冰水凝口中所言前輩,心下有所顧忌,但此番見到其人,卻是心下暗自猜測,乃是冰水凝為了保住自家洞府,編造的謊言而已,在他的認識之中,修煉界何曾出過,二十歲左右的築基修士?那純粹就是傳聞而已!


    其實,在場所有人皆是有這種想法,畢竟二十歲的築基修士,比之結丹宗師,恐怕都要稀少,也就隻有風鏈神識探查,雖然沒有探出究竟,但其心下卻也是另有一番思量。


    聽得其言,風鏈心下暗道:“要遭!”但轉而一想,兩人修為相當,自己多年在築基初期巔峰,對方如此年輕,必然不會是自己的對手,就算得罪了對方,那又能如何?


    想到此,風鏈便不再做聲,想要看看王墨如何處理,心中暗道:“若是他知趣,自己退走,自己也少一份麻煩,若是不肯,那就隻能出手將其擊退或者擊殺於此。”


    對於張才的叫囂,王墨並沒有理會,從其話語之中,他已是聽出其中意味,頗有深意的看了矗立於一旁的冰水凝一眼,這才睜眼看向風鏈,淡然道:“滾!”


    “什麽?”


    “你說什麽?”


    “小子,你不想活了吧?”


    “找死!”


    一眾煉氣修士,聽得王墨囂張話語,頓時激起一陣不憤,紛紛出口怒喝,畢竟在他們看來,有著築基尊者風鏈在此,給他們撐腰,麵前這年輕的不像話的冒牌前輩,哪有什麽危險可言?


    “哼!”風鏈鼻端一聲冷哼傳出,麵色不善的望向王墨:“小子……呃!”


    但是半句話沒有說完,便被王墨極衝來的一拳,將話語生生打回肚中,不得已下,隻得應拳快後退、


    王墨可素來沒有什麽偷襲不偷襲之說,當年在天蕩山,他可沒少被散修偷襲,隻有勝利才是王道,趁其不備,腳下重重一點,重拳隨之揮出,帶起一陣凜冽罡風,呼嘯間便向風鏈砸去。


    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周圍一眾煉氣修士,隨著拳鋒撲麵,皆是感到一陣不適,心下駭然間趕忙取出各種防禦之物,退往數十米開外。


    王墨突破之後,肉身再有增長,在真元加持之下,度何其之快?豈容他們從容退去?


    一拳迫退風鏈,前衝去勢不減,腳尖點地,便見他身體滴溜溜一個旋轉,單腳橫踢,仿似一個陀螺一般,瞬間便將一名躲閃不及的修士踢飛,在其慘叫聲中,將一名同伴砸倒,兩人相繼滾倒在地。


    見此一幕,其餘煉氣修士,雙眼瞪大如鈴鐺,能夠一腳便將煉氣後期修士,踢的生死不知,那得多大的力量啊?


    遠處,風鏈臉色更是一陣難看無比,青紅黃綠幾經轉折,變換不斷,以他之眼力,自然看的出其中門道,當下急聲道:“慢,朋友手下留情,我等這就離去!”


    不是他想說軟話,而是時勢如此,之前他神識觀察王墨修為之時,沒有得到準確信息,看王墨麵容頗為年輕,以為不過是帶了什麽隱藏氣息的寶物,將冰水凝這見識不多的婦人唬住,這下親眼見到王墨一腳踢碎煉氣後期修士元氣護罩的情景,怎能不讓他服軟?


    那可是體修者啊!要知道,體修者一向是被人看不起的存在,但那也隻是在凡人武者中間,在修煉界,隻要體修者達到一定境界,對戰法修者,若是近距離情況下,完全是一麵倒的形勢。


    對於風鏈話語,王墨仿似沒有聽到一般,幾個閃身間,便再次將兩名防禦不及的修士轟殺,以他此時的力量,抹殺煉氣修士,完全就如砍瓜切菜一般。


    看著眼前情形,風鏈嘴角一陣抽搐,驀地臉色一寒,右手一拍儲物袋,便見其手中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長鏈子鐮刀,盯著王墨的身形,心下一陣狠,暗道:“既然如此,那便戰過再說!”


    將長鐮向空中一拋,雙手掐訣,點指間便向王墨後背撲去!


    此時,王墨仍舊好似未覺一般,再次將一名修士轟殺,而一旁被眾人忘卻的冰水凝,看著那長鐮靈器,向王墨後背斬去,頓時驚呼:“小心!”


    卻不知,正追殺一眾煉氣修士的王墨,在風鏈將靈器祭出之時,嘴角便劃過一抹森然冷笑,他的神識何其強大,早已將之看在眼中,待長鐮撲來,心中暗道:“等的就是你!”


    隻見他身體驀然回轉,眾人再看之時,其手中便多了一柄碩大重劍,其上驟然噴薄青金色光芒,揮手間便斬向化作一碩大青白螳螂的長鐮靈器斬去。


    “當啷!”


    元氣四射間,一陣巨響傳出,使得在場眾人無不雙手捂耳,麵露痛苦之色,可見兩者之間交鋒,何等劇烈!


    “噗!”兩件寶物普一交擊,風鏈便覺腦海中一陣劇烈顫動,說不出的腫脹刺痛,來不及細想下,陡然看到王墨再次舉劍殺來,不得已之下,隻得咬牙再次將靈器祭起。


    但也就至此一擊,眾人便聽到一聲慘叫傳來:“哇啊!”


    便見之前還神采奕奕,一身築基尊者威嚴的風鏈,此時正滿地打滾,麵容扭曲不止,顯然是受到了重創!


    一劍將其靈器斬飛,重劍甩手而出,直直插向風鏈,右手再次一拍儲物袋,便見一把閃爍金光的長刀,浮現在王墨身前,在剩下的幾名修士還沒來得及求饒之時,這長刀便便化作一道流光,將幾人穿胸而過。


    “噗噗!”


    幾乎是同時響起,那風鏈尊者被重劍釘住,身體一陣抽搐,便再沒有了聲息,其靈器長鐮,沒有了主人操控,褪去光華,現出本來麵目,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至此,風鏈一眾修士,皆是隕落在了這處洞府之中!


    收回長刀與重劍,隨手招過幾人儲物袋,扔給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的冰水凝,再次深深看了她一眼,便不再予以理會,轉身向潭水邊行去。


    看著儲物袋拋來,冰水凝這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將其接住,滿含敬畏的望了一眼王墨背影,好一會,麵色一整間,好似下了什麽決心一般,狠狠一咬嘴唇,轉身向屋中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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