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看著係統後台傳來任飛羽源源不斷的怨恨值提示,自己都不由地驚呆了。


    莫非,一不小心又讓小爺我言中了?


    一隊蒙麵人中,兩個姓“任”的,果然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子關係?


    身後刀兵相接的聲音已漸漸停歇。


    一陣輕快明朗的腳步聲已來到楚平身後。


    楚平心中暗歎,沒想到五嶽劍派那幫家夥也太不抗揍了。


    來的時候一個個飛揚跋扈,氣焰囂張,大有氣吞山河的聲勢。


    一交上手了,卻跟一堆臭番薯爛鳥蛋似的,一觸即潰。


    一眨眼的功夫就被這幫蒙麵人殺的一個不留。


    也難怪華山派眾弟子會被這幫蒙麵人生擒。


    彼此之間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其實,事情的因果緣由遠沒有楚平想象的那樣簡單。


    這些蒙麵高手,大多隻是黑dao上的二流角色,即使實力比一般的五嶽劍派弟子高出不少,但是與各派的高手相比,卻未必有什麽優勢。


    但是,這些蒙麵高手的老大,卻是任飛羽這個天賦奇才,無論是武功還是劍法,都遠高於江湖中一般的成名高手。


    任飛羽隻需一出手,便可瞬間打破對戰雙方之間的平衡,並用勢不可擋的驚人氣勢,讓所有的五嶽劍派弟子為之膽寒。


    即便是平日裏劍法再高明的武林人士,一旦心生膽怯,便無心應戰,瞬間便會淪為任人宰割的家畜。


    而且,這些蒙麵高手彼此間配合極為默契,一旦聯手,發揮出來的威力瞬間倍增。


    相反,這些五嶽劍派的人士隻是臨時拚湊起來的一盤散沙,這一進一出之下,實力反差便會愈發明顯。


    最終,便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慘劇。


    眼看著合圍之勢已成,任飛羽野獸般的眼睛露出了貪婪輕蔑的目光,獰笑道:“某本不願再多造殺孽,這幫兔崽子卻自不量力,自己找上門來送死!某本想借辟邪劍譜一觀,沒想到卻遇到了獨孤九劍的傳人。失之東隅收之桑榆,老天待某不薄啊!”


    楚平微微一笑,道:“怎麽,你想拜小爺為師,學習獨孤九劍麽?你不妨現在就跪下來,給小爺磕百八十個響頭。或許,小爺心情一好,興許能指點你一招半式……”


    任飛羽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來:“死到臨頭,還在這嘴硬!某還需你來指點?當年,風清揚出招實在太快,某隻是看了個大概齊。今日,某就要好生觀察一番,勢必將獨孤九劍的奧義揣摩地透透徹徹!”


    任飛羽雙目中寒芒一閃,命令道:“你們幾個,用車輪戰法引這小子出招!切記要一擊即退,不可戀戰!”


    下一刻,楚平便聽到耳後風聲大作,當即身子一矮,手腕陡然翻轉,長劍硬生生地調轉了180度方向,削向偷襲者的右手手腕。


    啊——!


    隻聽一聲慘呼,緊接著“咚”的一聲,一柄重達四五十斤的狼牙棒應聲落地,激起不少塵土。


    來自付驚風的怨恨值+5!


    那蒙麵人雙目露出驚恐的神情,左手緊緊地按住右手手腕,鮮血不斷地從指縫往外滲出。


    楚平隻一劍就讓對方兵刃脫手,頓時技驚四座。


    剩餘的十幾名蒙麵人不由地向後倒退了半步,神情中顯得猶豫不決。


    任飛羽冷哼了一聲,怒斥道:“你們這是怎麽了?連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都懼怕?還等什麽,快點動手啊!”


    楚平冷笑道:“你這樣的老大!誰要是給你當小弟,恐怕腸子都要悔青了!”


    任飛羽冷冷道:“某平日裏待他們不薄!銀子和女人這兩件事上,從未讓他們受過一點委屈!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何須你來挑撥離間?”


    楚平哈哈笑道:“銀子和女人,難道比命都重要麽?手筋被我一劍挑斷了,今後你還會養他們一輩子麽?”


    這番話剛一說出,那名叫付驚風的蒙麵人便不由自主地向任飛羽看了過去,滿目都是迷茫和疑惑。


    任飛羽冷哼一聲,手中長劍突然向前一遞,隻聽“噗”的一聲,封不平的咽喉已被洞穿。


    封不平瞪大了眼睛,臉色瞬間憋的通紅。


    血紅色的舌頭緩緩地從口中吐了出來,鮮血自舌尖向下緩緩流淌。


    豆大的血滴掉落在地麵上,支離破碎。


    任飛羽抽回長劍,封不平整個身子轟然倒地。


    從此以後,塵歸塵,土歸土。


    華山派劍宗一支徹底絕後!


    “付驚風,你的手筋斷了?”


    任飛羽雙目直視那名手腕流血不止的蒙麵人,還未等對方應答,身形突然動了!


    那名蒙麵人剛要張開驚呼,一柄長劍已從他的背後插入,自胸前貫穿而出。


    鮮血瞬間從喉嚨中溢出,那名蒙麵人還未來得及發出一絲聲音,便啞然失聲。


    任飛羽轉動手腕,長劍在對方體內猛地翻轉。


    那蒙麵人全身陡然抽搐了一下,腦袋便耷拉了下來,整個身子直挺挺地栽了出去,步了封不平的後塵。


    楚平的瞳孔陡然收縮。


    任飛羽一劍刺死了封不平,這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隻要知道了任飛羽的身世,都難逃一死。


    但是,他為何還要突然出手殺死自己這個受了傷的手下呢?


    任飛羽已將長劍緩緩收入鞘中,淡淡道:“無用者,死!不聽命令者,死!”


    這番話一出,所有蒙麵人身上的氣勢陡然發生了變化,一個個宛如視死如歸的死士!


    楚平看著這些餓狼般步步逼近的蒙麵人,心中卻愈發地平靜起來。


    這些人每挪動一下腳步,楚平便能瞬間看出他們周身的若幹個破綻。


    隻要楚平願意,他每刺出去一劍,便能帶走一條生命。


    這世間,眾生本是平等的。


    但是,身為萬物之靈的人類,卻像盤古開天辟地時的情形一樣。


    清者自清,不斷升華。


    濁者自濁,不斷沉降。


    於是,這世間便有了聖人和惡人之分。


    聖人如天使般造福黎民,惡人則像惡魔一樣讓生靈塗炭。


    楚平看著眼前這些如同行屍走肉般的蒙麵人,心中已再沒有一絲一毫對生命的憐憫之心。


    因為,有些人,已經不配稱為人!甚至,稱他們為畜生,也是在侮辱畜生!


    殺了這幫畜生都不如的家夥,才是天道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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