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博宇也收到了梅字號送來的關於南疆的境況。


    自從前兩天那場比鴻門宴還要凶險的接風宴以後,沒有人輕易敢打攪謝博宇的安寧,謝博宇也樂得清靜。謝博宇也從前兩天紮在西北大營外的大帳內,挪進了軍營裏麵。


    賈世充有一間屋子在謝博宇隔壁。賈世充沒有在隔壁屋子就寢過,直接在謝博宇屋子上麵的房梁上鋪了層褥子,晚上謝博宇睡床榻上,賈世充就睡在正對著謝博宇的房梁上。


    一來二去以後,西北大營裏麵傳出了風聲,都說範傳榮將軍失算了,晉王殿下不是不沾“葷腥”,是不沾那種“葷腥”,沒看見晉王殿下旁邊那個侍衛沒日沒夜“護衛”晉王殿下嗎?如果範將軍換個說法,沒準兒晉王殿下就接受了。


    謝博宇假裝沒聽到這樣不三不四的風聲,其實心裏麵都快要氣炸了。要不是不能帶梅字號的人,誰會想帶賈世充這樣缺心眼兒的人來西北大營。都說了他武功比賈世充高,與其說賈世充護衛他,還不如說他護衛賈世充呢。


    賈世充沒臉沒皮地說道:“晉王殿下答應我辦的事兒還沒辦成之前,我不能容忍晉王殿下在我身前有一絲一毫的損失。”


    謝博宇還不知道賈世充那點小心思。不就是怕他什麽時候跑了,把賈世充這個“秦王舊人”留下來背黑鍋嗎。賈世充不要名聲,他還要名聲呢。萬一…卿卿誤會了怎麽辦。


    卿卿…卿卿…你為什麽忽然間昏睡不醒呢?是不是他顧慮不周,讓陪伴卿卿多年的朱彤…雖然在他看來,朱彤死不足惜。


    朱彤在決定出賣卿卿的那一刻,他就想讓她死了。如果不是考慮到卿卿…


    男人和女人的心思就是不同啊。


    賈世充雙腳吊在房梁上,頭朝下衝著謝博宇說道:“謝博宇,你又再想女人了吧?真不害臊。”


    “滾滾滾。”


    謝博宇一個彈指彈向賈世充,賈世充一躲,從房梁上回到了地上。


    “難道被我說中了,你就惱羞成怒了?”賈世充衝謝博宇眨眨眼睛:“謝博宇,一天到晚思春睡要不得的,你還有正事兒沒辦。”


    “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本王了?”謝博宇抓起榻上的兵書甩向了賈世充,這次賈世充沒有躲過去:“你的事兒就辦完了?沒辦完趕緊在本王眼前消失。”


    “我早就辦完了。”賈世充昂著頭。得意洋洋得說道:“你不是讓我去查劉敬傑與馮登兩個人嗎?我還真查到點頭緒。”


    賈世充麵上有點複雜:“馮登此人…與秦王有些瓜葛。”


    謝博宇的手指敲在床榻上:“馮登?有些意思…還有呢?”


    “目前沒了。”賈世充說道:“我初來乍到,還要給我點時間。”


    “本王給你時間。”即使時間緊迫,謝博宇也爽快地答應,但他還是要敲打敲打賈世充:“賈世充,你要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做下去,如果你為難,現在本王允你退出。”


    賈世充看著謝博宇,在思忖謝博宇話裏有幾分真假,是敲打還是警告:


    “晉王殿下,您認為賈世充現在還有退路嗎?你這話在謝博智襲擊晉王府之前問我還比較合適。估計謝博智現在最恨的就是我了…”


    秦王謝博智可以把諾大的一座醉仙樓一夜搬空,還不讓人察覺到蛛絲馬跡的主兒。如果不是在城隍廟裏麵謝博宇生擒了賈世充,又想方設法地撬開了賈世充的嘴,謝博宇不可能抓到謝博智。


    “嗬嗬,誰知道呢?”謝博宇一字一句地說道:“畢竟,現在謝博智還沒有死…一切都說不好。”


    賈世充急紅了眼,連名道姓地衝謝博宇喊道:“謝博宇,你還有沒有良心?謝博智被你抓住了是不是事實?謝博智被你用來交換那個半死不活的梅櫟清的平安是不是事實?謝博智手下兩員大將徐啟和徐烈折在你的手裏是不是事實?卸磨殺驢都沒有那麽快的。”


    “喲,這就著急上火了?”謝博宇雙目如電,賈世充被謝博宇的眼睛釘在原地不能動彈:


    “賈世充,本王可告訴你,一日謝博智不除,一日你就沒有名聲可言。本王如今說的都是輕的,你連這點子話都聽不進去,你別想做成你想做的事情。”


    賈世充低下了頭,跪下給謝博宇請罪道:“是屬下失禮了,請晉王殿下責罰。”


    “責罰就不必了,從今晚上起你搬到隔壁去睡。”謝博宇吩咐道:“咱們兩個大男人住在一起算怎麽回事。”


    “能不能換一個?”


    “不行!”謝博宇然後道:“立馬帶上你的鋪蓋卷兒走人。”


    賈世充委屈巴巴地翻上房梁,抱著被子從窗戶走了。


    謝博宇看賈世充可算走了,輕蔑地哼了哼:本王九年前和秦王打交道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謝博宇很滿意自己解決了一個麻煩,看著桌上燃盡的灰燼,皺著眉頭思忖著,究竟是誰需要殺焦渥丹、紫兒與風橋一夥人,會不會威脅到梅櫟清的安全。


    謝博宇也覺得自己看不透了。


    不過,他帶著人也快趕到南疆的地界了吧…他趕到了,自己也就放心了。


    在南疆,焦渥丹等人帶著梅櫟清再次走上了尋找“北莫”莫如是的路。


    風橋在前麵那輛馬車上趕著車,把冉奴剁在身旁。紫兒在後麵那輛馬車上緊隨其後,與藍將軍交流接下來往哪兒走:“藍將軍,咱們到了南疆的地界了,接下來咱們往哪兒去。”


    “你們到了南疆,是為了治好梅大小姐吧?”藍將軍笑得和藹可親:“你們要到哪兒,我們看看順不順路。”


    紫兒剛想開口,焦渥丹拍拍紫兒讓紫兒挪個地方,焦渥丹伸頭對藍將軍說道:“不管咱們順不順路,我們都和藍將軍一起。不管怎麽著,‘北莫’莫如是先生也是教櫟清的先生。我們都會把藍將軍送到該去的地方。”


    風橋聽到了後麵馬車上焦渥丹說的話,無奈地搖搖頭。


    這次跟著出來,他可虧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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