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孫女生下來之後就搶了她不少的福緣,後來又搶她寶貝孫女的。天生就是她們的克星!


    老太爺還在世的時候,把她寵的沒邊了,那真是“捧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就連起個名字都不是按著姑娘家的排行取的。


    夏雙清。


    “雙”,好事成雙。


    所有的好事都讓她占了,那她的好孫女怎麽辦?


    想當初府裏一下子添了兩個姑娘,可把老太爺樂壞了。兩個孫女抱到正院之後,老太爺抱著大姑娘就不鬆手了,一個勁兒的誇,說這個孫女像極了她的祖母。


    而她的親孫女,老太爺看了看就放下了。


    像她的祖母,像那個祖母?


    還不就是那個早就死了的農婦!


    當初她一個沒落伯府的庶女能入老太爺的眼,人人都說她能有這麽好的命,就是因為長得像他那個沒福分早死的前妻。


    她一輩子都生活在那個女人的陰影裏,一想到她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全是因為一張像那個女人的臉,她就心裏不舒坦!


    即使真是如此,她也給老夏家生了兩個兒子,也算是功臣了吧。


    可誰知道,這個沒良心的,臨死前竟然要求跟那個農婦合葬,那她算什麽?


    夏老夫人覺得自己現在呼吸都困難了。


    她看了一眼亭亭玉立站在下方的少女,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難道那農婦年輕的時候就長這個樣子?


    哪有我的親孫女好看?


    憑什麽好事都讓她一個人占了?


    先前有一個有嚴家,現在又有一個平陽侯?


    她怎麽那麽大的本事!


    夏老夫人擰眉豎目道:“一個姑娘家不好好在家呆著總忘外麵跑什麽!像什麽話!我看你這一段時間收斂了,以為你懂事了。沒想到安穩不了兩天,你又去纏著嚴家那小子,是嫌不夠丟臉嗎?身為嫡長女不給家裏的妹妹們做一個榜樣,白長這麽大的年紀。以後多讀點書,不要隻長年紀不長腦子!”


    立在一旁的張媽媽見大小姐站在下麵聽訓,心裏得意。因為上一次的是,她這幾日可沒少吃苦頭。不僅兒子在家裏鬧,就連府上的老姐妹都埋怨她。


    “多跟你二妹妹學學,看看她是怎麽做的,你又是怎麽做的?自己的名聲爛在了泥裏,別連累府裏的其他姐妹。你作踐了自己的名聲嫁不了人,你那些妹妹還要嫁人呢?”夏老夫人越說心裏越氣。


    張氏止住想來進屋稟告的襲香,站在屋外聽裏麵的動靜。


    “好端端地祖母生什麽氣?”夏雙清輕飄飄地一句話,像是空中飄著的雲,飄進夏老夫人的耳朵裏。


    這是什麽語氣!這是什麽態度!


    夏老夫人一噎,臉更黑了。


    “今日去公主府我跟二嬸說過,長公主對我有恩,現在我身子大好了,難道我不應該道謝去嗎?”


    我是在說這個嗎?夏老夫人腹誹道。


    夏老夫人道:“哪家姑娘一出門就是一大天,太陽落山了才回來?”


    “祖母,瞧您說的。外麵的太陽還高高掛在正當中呢,再說二妹妹也時常和手帕交出去玩,也在外麵吃過飯呀。”


    夏老夫人心口存了氣,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晃動了幾下灑出些水來,“她是她,你是你,能一樣嗎?”


    夏雙清攏了攏衣袖,笑道:“祖母的心可真偏呀。”


    夏老夫人麵皮抖了抖,“總之,你以後不要再去找嚴家那小子,如果再去你就去跪祠堂。”


    “讓人家男方父母找到家裏來,我這張老臉都讓你丟盡了!”


    聽這意思嚴大夫人是來警告她不讓她接近嚴世頃的?


    笑話!


    她躲還來不及,怎麽會上趕著?


    想到這一段日總是若有似無撩撥她的嚴世頃,夏雙清不明白了:嚴家這是什麽意思?


    嚴大夫人如果知道夏老夫人故意扭曲她的意思一定慪的要死。


    最近京城到處流傳長公主的嫡孫平陽侯要娶夏雙清的消息,聽到這個消息嚴尚書坐不住了。


    把兒子叫去書房之後,第二天嚴大夫人就上了門。


    誰知道在將軍府等了半天也沒見到正主?


    夏老夫人不欲再談,斥道:“回去抄十遍的女戒,後日送到我屋子裏來。”又看了一眼夏雙清身邊的紫藤一眼,“讓你身邊的兩個丫頭也都抄十遍,都好好學一學婦道。別總是……”


    招人眼!


    張媽媽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夏雙清應付著應了一聲,轉身出了屋子。


    夏老夫人見她如此,心口又悶得難受。


    這個孽障!早晚氣死她!


    夏雙清出來的時候正好和張氏撞個正著,兩人客氣地打了聲招呼,她領著人走了。


    張氏見夏雙清走遠,才進了屋。


    張媽媽正給夏老夫人捏著肩,暗香蹲在腳踏板上捶著腿。


    夏老夫人眼皮一撩說道:“你來了。”


    張氏笑著走過去,接過張媽媽,給老夫人捏肩:“母親跟個小孩子置什麽氣?小孩子不懂事,慢慢教就是了。”


    夏老夫人揮手讓屋裏的下人都退下,把嚴大夫人的來意說了一遍,“那我們雪兒當什麽了?這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呀!”


    想老太爺一樣,她們孤兒寡母在他眼裏算什麽,恐怕連那個便宜兒子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吧!


    “這件事我與老爺說過了,老爺說他自有主張。”張氏心裏雖然也很生氣,但是此時也隻得忍著氣勸老夫人。


    有一句話她沒說,那就是嚴家為什麽現在又巴著這門婚事不放還想定下夏雙清,那是因為嚴尚書好像惹上什麽麻煩了。


    夏老夫人冷笑道:“他們還想結親也的看看那夏振國願不願意,如果讓他知道嚴家出爾反爾,以他的性子,你看他不把嚴家攪得天翻地覆。”


    張氏心裏想:到時候不知道誰家會天翻地覆?!


    ——


    江二尋著特殊調製的追蹤香找到一片樹林的時候,隻在看見仍在地上的衣服,哪裏還有肖遙的影子。


    以肖遙的本事,他知道憑借自己的額力量找到他很難,如今之計隻要回公主府複命。


    江水流得到江二的消息,當知道這幾日肖遙逃脫之後還是意圖去找夏雙清,他起身去了長公主的院子。


    長公主正在教惠安郡主練字,看見去而複返的孫子笑著問道:“你不是說要去軍營嗎?怎麽又回來了?”


    自從江水流說要娶夏雙清,隻把惠安郡主當妹妹之後,長公主就有意避開這連個人見麵的機會。


    主要還是怕沒有一個緩衝,等惠安郡主知道之後,接受不了。


    江水流看了長公主身邊的紫蘇一眼說道:“祖母,孫兒想跟您借一個人?”


    長公主放下手中的狼毫,說道:“這倒是稀罕事,我身邊的人什麽時候這麽吃香了?你借誰呀?”


    “紫蘇。”


    惠安郡主看了一眼模樣俏麗的紫蘇。


    而紫蘇像是沒聽見兩個主子的話一樣,安靜地站在那裏就像屋子裏一件普通的擺設。


    紫蘇可不是一個普通的丫鬟。


    長公主讓桂嬤嬤帶著屋裏的下人退了出去,慈祥地笑著對惠安郡主說:“小康婷,今兒字先練到這兒,明兒你出府赴宴的衣裙,祖母讓人送到你院子裏了,你去看看合不合身?”


    這是連她都不能聽了?


    惠安郡主甜甜地笑道:“好呀。那明兒我把練得字拿給祖母瞧瞧。”


    長公主笑著點頭。


    等人都走了,長公主才問道:“說說吧。為什麽跟我要紫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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