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來。”青年麵無表情的開口。


    朝黎有些猶豫,可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猶豫又能起什麽作用?隨即心中一橫,邁步就要走去。但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曼兒,放手吧。”朝黎此刻直視著青年,道:“我相信前輩沒有惡意。”但話剛說完,可以感覺到,手中的手,抓的更緊了。


    “那……你們兩個一起上前。”青年抬手一揮,蘇柏的身軀頓時被禁錮。同時,朝黎與蘇曼兒身軀也是不受控製,向著青年飛去。


    四五米遠的位置,朝黎兩人停住。青年目光如炬,直視著朝黎。朝黎不懼,同樣直視著青年。眼前的這個青年,相貌算不上出眾,但舉手投足之間的氣息,隱隱可以感覺到似乎與天地融為一體。


    “前輩。”朝黎恭敬說道。想要行禮,奈何蘇曼兒的手,一直不曾放鬆。


    “嗯。”青年看向朝黎神秘一笑,道:“一看你小子就是無恥的人。”


    “……”朝黎一臉黑線。


    然而這一幕,看在阮驚天的眼中,讓他異常嫉妒。方才才讓他去死,現在卻又對朝黎露出笑意?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這遺跡……要成了他人之物?阮驚天心中不免有些著急。


    “前輩。”阮驚天上前一步,恭敬行禮,道:“前輩,這遺跡應是各憑本事,誰有本事誰就拿走。”


    “說的不錯。”青年看向阮驚天,點了點頭:“按你心中所想,我什麽時候說過要給他了?再者,你知道這遺跡是什麽嗎?”


    阮驚天一陣語塞,抱拳道:“是晚輩唐突了。”


    “誰跟他有仇?!”青年神色一肅,指了指朝黎,道:“誰有仇,我來報。”


    阮驚天一愣,這小子跟前輩有仇?隨後臉色一喜,這樣一來,這遺跡不就唾手可得?當即脫口而出,大聲道:“我跟他有仇!”


    “好。還有誰?有的話站在他的身後。”青年指了指阮驚天,臉色淡然。


    隨後,阮驚天看向身後的眾人,眼神閃過一抹狠厲。


    眾人會意,“嘩啦嘩啦”的聲音過後,城主王凡,霸止等大隊人馬紛紛站在了他的身後。就連剛認下的老師霸鷹,也默默的站在了身後,關鍵時刻,還是保命要緊。


    甚至還有年蒙所率領的玉州大學隊伍,也都邁步向阮驚天的身後走去,站在了最後。


    這還差不多。阮驚天心中冷哼一聲,隨後轉過頭去又顯輕鬆。接下來,就等著看這出好戲吧。


    “小子。”青年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一片,又看了看孤零零的蘇柏,失笑道:“你人緣不太好啊。”


    “前輩這是什麽意思?”朝黎強裝鎮定。蘇曼兒也是直視著青年,眼露決絕之意。能夠死在一起,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呢。


    “你說呢?”


    “晚輩不知哪裏得罪了前輩。”


    “你不用知道。現在,有仇報仇,有冤報冤。”青年語氣漠然一冷。


    “義父——”


    就在此時,朝黎一聲大吼,聲音響徹了整個山穀。


    然而,在遙遠一處燈紅酒綠的閣樓中,一老者一愣,隨後左擁右抱又笑了起來。“來,翠兒。喝了這一杯,還有下一杯。”


    也沒有人知道,虛空中一道身影似乎對朝黎喊出義父頗為不滿,一聲輕哼,連呼嘯的寒風都好像靜止了片刻。


    “你個老王八蛋……還吹牛說整個牛欄山都是你罩著的!”此時的朝黎再也鎮定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此時虛空中的人影,微微一笑。而遠處閣樓中的老者又是一愣,隨後恨恨的捏了捏翠兒的玉手。


    “你叫啊,叫破喉嚨,或許有人來救你。”青年放聲大笑,就連阮驚天也輕聲笑了起來。


    “破喉嚨——”


    青年一臉懵逼。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別鬧了。”青年有些無語,隨後緩緩抬起手臂。此時的阮驚天興奮不已,隻有身後的大伯堂姐兩人,死死的盯著青年。


    蘇柏見狀,焦急萬分!奈何身體動彈不得。蘇曼兒此時猛然邁步,擋在朝黎的身前,就連脖頸上的玉佩,都飛了出來。


    突然,青年抬起的手臂,一掌拍出。無數密密麻麻又細小的飛針飛出,封鎖了空間,鋪天蓋地,速度極快。


    “前……”此時的阮驚天,臉上複雜的表情難以形容,在興奮與驚恐之間,倒落在地,沒了生息。


    隨後,是阮驚天身後的大伯和堂姐倒下,再接著,眾人像割韭菜一樣,一排接著一排,齊齊倒地,沒了生息。


    這一幕,驚呆了朝黎和蘇曼兒還有蘇柏。


    “前輩住手!”


    眼看就要射向最後玉州大學的學子,朝黎一聲大喝!那滿天的飛針在年蒙的麵前生生止住。帶來的風浪吹的年蒙白發翻飛。


    好險!朝黎心中驚呼。再晚一點,這些人都會沒命!


    “前輩這是什麽意思!”朝黎大聲問道!


    “沒什麽意思。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一下滅了眾人的青年,滿不在乎的說道。


    “受誰之托?!”


    劫後餘生的蘇曼兒長籲一口氣,回頭看向朝黎,示意讓他說話聲音小一些。


    青年沒有理會,抬頭望向虛空,點了點頭,輕聲道:“我知道了。”


    “你是誰?!”朝黎也是向著虛空大喊,但隻有凜冽的寒風,發出呼呼的聲音。


    “前輩不覺得殺了太多的人?”朝黎有些不忍,那些死去的人,基本上是屈服在阮驚天的淫威之下。


    “人一旦站錯了隊伍,那就要承受站錯隊伍的後果。”青年笑道:“不是嗎?”


    朝黎一時語塞,隨後點了點頭。這話說的沒毛病。


    “你倒是心軟。”青年看向年蒙處,輕聲開口。玉州大學的方向,眾人羞愧的低下了頭。


    “都在風華正茂的年紀,為了別人慘死,太不值得。更何況,現在的他們,也還算我的同學。”


    “喂!都聽到了嗎?”青年看向玉州大學的方向喊道。


    隨後年蒙帶領著玉州大學的眾人,走到了青年的麵前。一個個低頭,不敢看朝黎的雙眼。


    “多謝前輩不殺之恩。”年蒙欠身,恭敬道謝。


    “不是謝我,你應該謝他。”青年微微側身,指了指朝黎。


    “多謝小……多謝道友救命之恩。”年蒙紅著臉,不知是因為天冷還是因為羞愧。


    “年院長不必如此。”朝黎並未側身,隻是點了點頭。他對玉州大學,也沒有什麽好感。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青年一笑,隨後看向年蒙,道:“行了。這裏沒你們什麽事了,從哪來的回哪去吧。”


    “前輩告辭。”年蒙點了點頭,再次向著青年和朝黎欠身,隨後捂著斷臂,帶領著玉州大學的學子們羞愧離去。


    “對了!”


    朝黎喊住了邁步的年蒙,道:“年院長,自現在開始,我便退出了玉州大學。”


    年蒙點了點頭,微微一歎,隨後轉身離去。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玉州大學從現在開始,將要失去最為優秀的幾位學子。


    “好了。現在,我們該談談正事了。”青年的話音落下,被禁錮住的蘇柏頓感身軀一鬆。


    “前輩。”蘇柏行禮。


    “嗯。倒是頗為英俊,與我不相上下。”青年點了點頭,一副認真的模樣。


    呸!無恥,就你那一副大眾臉……朝黎心中不屑,臉色卻並未變化。


    “怎麽?被人震碎了經脈?”


    朝黎一愣,到底是個高手,一眼就看出了症疾所在,雖然有些小無恥。


    “前輩可有辦法?”蘇柏問道。


    “可能有,不過這事兒……你得先找到一個人。”


    “誰?”


    早已找遍無數醫藥聖手而放棄的蘇柏,此時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此時蘇曼兒的身軀也是微微顫抖,激動落淚。


    “那人名叫炎雨。”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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