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恩符文據說最早是由大神奧丁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倒吊在永恒之樹(yggdrasil)上九天九夜,才得到的具有魔力的文字。


    根據帕西法爾的觀察,它一共具有24個字母,但詭異的是在正中卻留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空白,正好放的下一個符號。


    這無疑是一項極為珍貴的財富,但想要發掘這份財富,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尋找到一位值得信賴的翻譯。


    對魔法的敬畏告訴他,像這樣具有魔力的文字,並不適合隨意的用出來。它對呈現形式,書寫方法,甚至是刻畫的材料都有著不同的反應。


    比如他最熟悉的“cen”,根據展現的方式不同,可以實現“暖寶寶”到“大伊萬”這樣劇烈的差距。


    “難怪拉文克勞會把這稱呼為智慧,也難怪插座俠根本沒有利用這東西,而是把它作為七等分的自己的標誌。”


    帕西法爾不禁感慨,幸好插座俠本人對於這種已經遺失在曆史中的文化並不如“迷人”的不可饒恕咒那般感興趣。


    不然恐怕某部奇幻小說的副標題就會變成“末代豪門私生子逆襲暴力團夥掌門人,一統天下”這類適合請“渣渣輝”來代言的遊戲了。


    不過他也可以想象到,當年裏德爾跋涉了千裏,趕到阿爾巴尼亞,摸了一大圈樹洞,最後找到了這頂冠冕。他期待的戴到了頭上,卻隻是顯示出了一段鬼畫符來。


    這種肉眼可見的怨念,恐怕是連“來都來了”這種神級理由都無法拯救的吧。


    “這次表現還不錯,早點老實交代不就好了嗎。”


    帕西法爾撇了撇嘴,滿意的說。


    在燈光下,他仔細對照著已經恢複環狀的冠冕,再三比對著抄錄下來的符號和上麵顯示的內容,確認抄錄的沒有絲毫錯誤後,這才把手中的杯子收了起來。


    他現在很確信,這頂冠冕藏著的內容絕對不止這一點,因為當符文之語顯示出來後,它的紋飾重新恢複了那種亮閃閃的銀色,在表麵上隱隱有著光華流轉,非常漂亮。


    不過今天已經迫害的它足夠多了,竹杠這種東西,要慢慢敲。


    “哼。”


    冠冕發出了一聲冷哼。


    “嗯?”


    帕西法爾的眉毛一挑,就要從手裏拿出來那杯飽滿的博洛尼風味肉醬。


    “...”


    看到他的動作,冠冕僵在了那裏,再也不敢出聲。


    它表麵的光華在不斷的淡去,那行符文之語正在變換回古英語的箴言,“過人的智慧是人類最大的財富”。


    如果不是帕西法爾知道這是七等分的黑魔頭,他隻怕會以為是冠冕因為消耗太大,以至於突然無法再保持那種姿態。


    “叫嚶嚶嚶,不然就把你泡到肉醬裏一個周。”


    不過他並不準備慣著這種行為,而是一手抓著冠冕,另一手敞開了杯子蓋。


    “...”


    片刻後,冠冕被收進了那個有些破舊的櫥櫃中,這次套在它外麵的盒子更多了。


    帕西法爾則把有求必應屋調回自己常用的“霍格沃茨重工”,開始清點著庫存的材料。


    “火蜥蜴血,嚴重不夠,赤楊木,仙塵粉也要補充一些...獨角獸的尾毛可以去剝削海格的庫存,鳳凰的尾羽和眼淚似乎也可以試試?”


    自言自語著的帕西法爾並不知道,在這一瞬間,城堡外獵場小屋和八樓的拱形辦公室中,有兩個無辜的存在突然打了個寒顫。


    “這樣應該就差不多了,似乎還有點時間?”


    在羊皮紙的最後寫上了一個數字,簽名,帕西法爾看了眼旁邊的台鍾。


    20:34。


    “要是回公共休息室,隻怕又是吵吵鬧鬧的。”


    他搖了搖頭,這個時間正好是韋斯萊兄弟,喬治和弗雷德,研究他們的魔法把戲的時候,他可沒有什麽興致看他們和李·喬丹點煙花玩。


    “哎,等等?”


    他的眼角餘光忽然看到箱子角落的口袋,在那裏,一把銀色的梳子露了個頭出來。


    這是他在有求必應屋裏發現的“賊贓”,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哪個貴族女生遺留下來的,非常精致,通體由銀製成,還加入了一些魔法材料,讓它不會因為時間而褪色。


    至於為什麽是貴族女生?


    在梳子的末端,有一個非常精致的家徽圖案,旁邊還寫著一小段箴言,是拉丁語,“altissimaquaequefluminaminimosonbi(河流越深,其水聲越小)”。


    這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在更早一些時間的霍格沃茨,不少來到這裏的女巫都有著貴族的身份。


    因為隻有貴族較高的身份才能庇護年輕的他們,不至於當魔力覺醒的時候,被認為是“女巫”,而慘遭殺害。


    “也許是因為它象征著自己身份與魔法界的格格不入?或者是會想起某段回憶?”


    他猜測著這把梳子被遺留下來的原因,但終究不過是一段浮萍般的推理,無從驗證。


    不過這倒是一個好機會,能讓他嚐試一下一個想法。


    “當你對符文的掌握已經足夠熟練時,也許就可以開始嚐試更加具有穩定性的附魔方式。因為隻有這樣,你所製作的東西才算得上是魔法物品,而不是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失效的玩具。


    但每個人對於魔法物品的理解都是不同的,在這方麵即使是我也無法教導你太多。”


    在摩金夫人贈予他的筆記中,最後是這樣寫的。


    帕西法爾感覺,自己對於符文的掌握,至少是對於當量的掌握,已經足夠熟練了。而對於想要製作怎樣的一個魔法物品,他也隱隱有了一個雛形。


    “應該用cen(火炬)?而不是sigel(太陽)?sigel更側重於光,晝夜,而不是溫暖。”


    “可如果用cen的話,熱量應該是可選擇性的,而不是持續的。”


    “也許還需要風?但代表著冰的is應該怎麽調整?還是應該嚐試把他們組合起來?”


    “...”


    昏黃的燈光下,帕西法爾不斷的嚐試著自己的想法,不時還要參考筆記上的內容。


    “看在梅林的隨便哪件女裝的份上,呼。”


    直到旁邊的台鍾上的時針指向了1,他才最終停了下來,擦了把汗。他的頭發淩亂,像是剛和人打了一架一般,但表情卻是十足的興奮。


    在他手裏,原本的銀質梳子看起來並沒有多大的改變,在梳子的柄上多了一條精致的細金邊,他們能夠不斷的散發熱量,讓梳子本身保持溫暖。梳子齒也經過了調整,縫隙間會不斷有微弱的濕潤氣流吹出來。


    在梳子的一旁,則是一個方形的銀色三角罩子,能夠接在細金邊上。當使用者念出口令時,就能從這個罩子中散出穩定而溫暖的氣流。


    換而言之,這就是一把帶有電吹風功能的魔法版護理梳。


    固然帕西法爾是因為他成功的捯飭出了第一件魔法物品而興奮,但更重要的,是他還想象到了許多魔法物品的思路。


    ——畢竟也沒人攔著他把麻瓜的發明再來個二度附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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