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條方便出入洛陽城的密道來到洛陽城外,看見他出現在一片作為亂墳崗的荒地裏,就是從一個廢棄的大型陵墓裏鑽出來。


    這時候外麵的夜已經深了。


    烏雲終於讓開了今天晚上的星辰和明月,讓皎潔的月光還有璀璨的星光驅散開了一些這裏的夜色。


    貓首梟咕咕,站在老樹樹梢上瞪大了它那一雙在月光星光下反射出晶黃光彩的大眼,注視著這個夜空下可能偷溜出來的碩鼠,也凝望向這邊突如其來出現不屬於這片深夜的異動響聲。


    一點金芒在指間若隱若現。


    花榮即使得到提醒,知道這些人會向他出手,要阻止他,卻沒想他們竟然要這樣的急不可耐,就是早早的等候在他的出口位置,阻攔住了他的去路。


    “滾!”


    攔住他的是三五名和他年歲差不多的少年。


    領頭那個看上去最為強壯,足足比他高出一個頭,還身上肌肉塊塊虯結的光頭丹鳳眼少年抱臂十分不客氣的對他發出驅逐令,讓他滾,讓他遠離這個地方。


    花榮掃了他一眼,就是繞路讓開的繼續前往傍水村,不與他們正麵衝突。


    但是他剛剛往旁側挪出一步,立即有一名矮瘦似黑猴,但兩條手臂異常長,可以長達到膝蓋的少年再次攔住了他的去路,和其餘幾人一樣十分不友善的板臉注視他。


    領頭的這名光頭丹鳳眼少年相當不客氣的再次對他強調說:“我是說讓你滾出洛陽城,永遠遠離這個地方!”


    認為他就是沒聽懂的再次向他強調一遍,強調這裏沒有一個人歡迎他,歡迎他這個外來人。


    “為什麽?”花榮止步,反問這位體型高大的少年。


    他自問自己沒惹他,沒去傷害他,甚至在今晚之前他都不認識他。他為什麽需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敵視他。


    現在更是仗著人多擺出要教訓他一頓的態度,要把他趕出洛陽城,讓他和花婉兒回歸不久前那種顛沛流離、居無定所的逃難生活。


    他隻想問他一句……


    憑什麽?他有什麽資格命令他這樣做?


    “就因為,你!不!配!”光頭丹鳳眼少年就是要戳著花榮鼻子的對他說,十分厭惡鄙夷的對他講,在這裏不僅僅是他自己,就是其餘幾人也都認為他這個外來人根本不配留在這裏,不配有資格得到那個人的指點。


    花榮佩服看向他們,不太明白他們憑什麽有資格決定他到底配不配。


    他也不管他配不配,他隻知道他要活下去,帶著花婉兒很好的活下去。


    沒有誰能無端指手畫腳他的命運!


    “請讓開,不要阻礙我去執行我的任務。”花榮最後一次對他們禮貌的勸告。他不想和他們起衝突,他也沒有時間去耽誤。


    水先生與他的約定隻是一個月,他必須在這一個月裏成長到獨當一麵,足夠依靠自己的能力繼續住在這摘星樓的天字房。


    現在誰都沒有資格對他說三道四。


    “敬酒不吃吃罰酒!”光頭丹鳳眼少年立即惱羞成怒,對他怒斥:“真的要被人打得爬不起來了,你才知道你就是一個在這裏不值一提的垃圾嘛!明明連靈是什麽,連靈都不會用的家夥!”


    在他憤怒的嘶吼下,跟隨他一起過來堵路的少年全部向花榮這邊動手,就是要把他打得在這裏爬不起來的,讓他知道他根本就沒有資格留在這個地方,灰溜溜滾得越遠越好才是他最好的選擇。


    【靈?】


    花榮想起來他顯示過的個人屬性,記起來他的個人屬性裏麵就有‘靈’這一項。


    隻是他的‘靈’還是0,讓他根本不知道這一條屬性到底有什麽作用。


    不過被這些少年的話語提醒,他隱約明白了無論是水先生,還是宓掌櫃用的力量,都是這個‘靈’。


    這個說不清道不明,他過去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新力量。


    “疾風遁甲!”


    “厚土遁甲!”


    “金剛不壞遁甲!”


    這些少年紛紛嘶吼著,讓身上發出或青色或橙黃的光。


    其中以光頭丹鳳眼少年的‘金剛不壞遁甲’的光芒最為強烈,讓他身上仿佛被披上了一身燦金的戰甲,就是人如蠻牛的朝這邊揮拳打過來。


    花榮一陣局促,因為這些都是他從來沒有經曆過的新力量。


    就好似他麵對水先生的‘寒水劍二式,逆水寒’一樣,不明白這樣的招式如何使出,他又應該如何應對這樣的神秘力量。


    “第一課看好了,此劍的威力就是無堅不摧。在這個威力之下的愚昧庸俗之物,都不是它一擊的對手。”


    那個曼妙如天籟的聲音卻突然再次出現,讓花榮明白這是他體內的黃帝劍再次對他說話。


    隻是這一次對方的行為相當果決,話音剛落就是牽動他的身體動起來,使出來的也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一招劍招。使他的行動若光影,若流水。


    看似柔和無力,但又暗藏殺機。


    “四式,流光。”


    那個聲音再次對他說。


    他的身體也在指間金芒的帶領下,在這三五名少年之間穿梭留出宛若金色絲帶的流光殘影。


    沒一招落到他身上,因為他就是光,就是水。


    但他的每一劍都落到他們身上,因為他是風,就是那把看似無形的利刃。


    這三五名少年如那聲天籟妙音說的那樣,根本沒有一人是他的一劍之敵。無論是厚土還是疾風,亦或者是看似牢不可破的金剛不壞,在他的劍麵前都隻是虛妄,在那個‘威力30’的屬性效果下輕易破開了他們的防禦,直接破功了一般讓他們一個個無力癱軟在地上,已經沒有能力對他再造成威脅。


    “你到底是誰!你用的這到底是什麽力量!妖法?你實際是妖族?!”


    光頭丹鳳眼少年四肢都被重傷的癱軟趴伏在地對花榮怒斥,認為他不可能有這麽強。


    他剛剛用出來的力量也根本不是任何遁甲術法,就是一種渾然天成的劍法力量。


    因為看不出來曆,隻能用妖法去解釋。


    花榮實際也在驚訝,驚訝他體內的黃帝劍威力如此之強——無論是指劍本身,還是那名與他對話的女子。


    他更加驚訝的是黃帝劍的狀態不過‘胎息’,意味著隻是如剛剛孕育的嬰兒一般。


    如果讓它繼續成長,成長到似一名嬰兒長成為一名孩童,甚至一方高手。


    它能發揮出來的力量又能夠達到什麽樣的地步。


    “好了,第一課就是這樣。接下來該你自己決定了,決定要不要殺了他們滅口。”


    “滅口?!”


    花榮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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