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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常在想,“散文”究竟是什麽。字典裏的解釋總是讓人覺得,什麽都是散文,又什麽都不像散文。


    曾經按照敘事真實與否,來區分散文和小說,某一日新看到一些材料,才驚覺,世間名詞往往一二字而已,卻常常包涵萬象,無法一二而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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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點東西,總是擔心落了俗套,總想著標個新、立個異。


    可轉念一想啊,成日避著“俗”字的人,不正落進另一個俗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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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我也認為,自己可以一輩子躲著、躲著,藏著最真誠的稚嫩,可惜正自欺欺人著,卻猛撞進那雙一塵不染的、晶亮的眸,頓覺心頭蒙蔽著的什麽東西,被這清透的無辜,破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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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風不濟楊柳色,城頭青葉歲歲更。


    春風意懶遲遲歸,海棠新苞誤一歲。


    絕頂孤鬆顯老態,覆雪梢枝未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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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也無法起舞,像瓶裏的花敗了便再無法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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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舞台不再開幕,


    揮起手裝作與影子共舞,


    權把孤獨當作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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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擁有說再見的決絕與傲然,卻不得不承認,生活便是泥沼,一身輕,是沒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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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雲吊著燈,墜著一簾璀璨的星。


    星星垂著手,捂著一團清亮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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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呀,應當最是不肯被奉為神。


    當他們被捧上神壇,靜視著人間瘡痍,卻連由心的祈禱都做不了,該有多心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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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宮無緣傳玉璽,百年蕪城成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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