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你依舊要固執的堅持自己的想法嗎?”


    “......”


    “他已經被陛下暗中讓人押解到帝京,你以為黎家還能夠保住他嗎?”


    “......”


    “你好好想想,扣押世子可是死罪,陛下與攝政王關係並不好,黎家和攝政王又來往密切,為了給他們一記警醒,他必然會殺雞儆猴,希望你能夠明白。”


    “你們走吧,我什麽也不會說的。”


    “好吧,既然老夫人不想多說,我們也不變打擾,說起來你還不知道吧,關於這次的審理,陛下可是公開親自審理,你說作為判決的百姓,會如何對他下手呢?”


    “.......”


    一陣沉默後,空氣響起了勝券在握的輕哼聲,緊隨著有步伐遠去的腳步聲,樹木落下的聲音低落在地麵,發出了清靈的聲響。


    等他們離開,一側轉角處走出來一男一女兩個人。


    靜謐的山林裏,泉水叮咚的聲音十分明顯,空氣裏有一股潮濕的氣味,陰寒的氣息瞬間從腳上爬上全身,貪婪的截取著人身上的溫度。


    在對方離開後許久,男子才取下自己臉上的麵具,露出了一張硬朗吊兒郎當的臉,他轉眸看向身旁身著樸素衣袍的尼姑庵主持靜安大師,輕笑裏帶著幾分嚴肅,“大師,今日多謝了,還望你也幫忙做一做徐夫人的工作。”


    靜安雙手合十,手拿著珠串,虔誠的回答,“哪裏,夜白施主,既然是國師的意思,貧尼自當全力以赴。”


    夜白點頭,“在夫人的事情上,主上有虧欠那位殿下,希望這件事能夠達成他的所願。”


    靜安和善的望向徐澤母親緊閉的房門處,感慨道,“逃避一時在於慰己,逃避一世在於騙己,遲早她自己也會想通的,躲在清心庵裏也不可能終結的了世俗裏後續的紛擾。”


    “貧尼曾經也和她有如此想法,若非得國師點化,直麵人生,哪有如今這般超脫的感悟。”


    夜白輕笑,眼神裏卻帶著感悟,望向這杯樹木圍繞的院落,“主上確實是一個與常人不同的人。”


    靜安看著他這樣,神情似有不解,卻也沒有多問。


    ......


    翌日,鬧市。


    一大片的空地上,四麵重兵環繞,百姓被攔在外圍觀看,兩旁坐著丞相章乾、攝政王容檀、大理寺等等前來觀望的官員,圍欄的人中海油起來觀察的世家們,黎向塬更是占據了一個好位置,一覽全景。


    正中間的衛蒼蓮掃了一眼現場,目光忽然落到了人群裏的某一處,眼眸微暗,嘴角露出了一抹邪氣笑,對著身旁的溫楽道,“開始吧。”


    溫楽點頭,一揮拂塵,對著下麵等候的侍衛道,“帶人犯。”


    下麵的人行禮後,急忙跑著下去,不一會兒,人便被人帶了上來。


    看著他四周守衛嚴密,渾身五花大綁,後背還背著一個犯人的牌子,被士兵推著往前行走。


    等徐澤被人押解上來放在中間,侍衛準備退下去的時候,一支充滿殺氣的弓箭直接穿過了侍衛間的空隙,直接朝著徐澤的心髒而去,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箭已經穿過了他的心髒,人就在眾人眾目睽睽的震驚裏倒了下去。


    短暫的安靜很快被打破,回過神的現場突然吵雜了起來,他們震驚的看著倒地的徐澤,黎向塬則直接嚇跪在了地上,被旁邊的其他幾個世家扶著才沒有暈過去。


    人群裏的慕蘿微微露出了驚訝,她拉了拉手中拉著容暮時的繩子,目光落在了那枚穿過的箭矢上,驚訝的神情漸漸變得凝重,她看向了坐在一側的容檀,眼底有些複雜。


    殺人滅口嗎?


    接著在眾人的吵雜聲中,餘悸還沒退卻,守衛的侍衛正朝著箭的方向而去,那個方向又射出了另一支箭,隻是這次他定準的位置不是別處,而是上麵審判的衛蒼蓮。


    見到箭朝著衛蒼蓮而去,慕蘿心一下子緊縮,呼吸差點都停止了,隻剩下胸腔裏調動的聲音,她下意識的喊道,“小心。”


    不僅是慕蘿,其餘現場的人也屏住了呼吸,有些人直接嚇跪在了地上,官員身體不好的直接就給嚇暈了。


    慕蘿的聲音讓衛蒼蓮愣在了那裏,目光尋找到慕蘿,視線也落在了吵雜的人群堆裏她的身上,呆呆的沒有任何反應,直到箭一下子從他咯吱窩穿過,劃破了他的衣袍和胳膊,定在了身後的木牆壁上,他才回神看向這支箭。


    當看到箭矢時,他眼眸裏露出了震驚,隨即想到了什麽,看向攝政王容檀,手自然的拔出了箭,不顧受傷的胳膊,側身將箭扔向他。


    衛蒼蓮冷漠道,“攝政王給朕解釋一下,這是什麽情況?”


    看著扔下來的箭,容檀狐疑的拿起,細看了兩下,臉色一變,拱手強硬的解釋道,“陛下明鑒,臣也不清楚這是為何,但臣絕對沒有做過這件事。”


    “哼?沒做過?好一個沒做過。”衛蒼蓮臉露不悅,怒極反笑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現場瞬間安靜如夜,他憤怒的說道,“攝政王涉嫌暗殺事件,從今天起,攝政王暫停一切政務,留守在家隨時等候調查。”


    說完他看向現場到底的徐澤,眼底暗沉裏夾雜偏執,開口道,“徐澤一事,前有世子一案,後克扣百姓款項,人證物證齊全,原想公開審理,如今已死,那也不能饒恕其罪,賜其車裂,扔在亂葬崗,不得尋回,違令者,重罰三百軍棍。”


    接著他看向大理寺寺卿宋誌恒,對他道,“今日的事情由你大理寺好生調查,調查結果全部匯總給朕,這事朕要親自一一過問。”


    回神的宋誌恒跪下,堅定從容的答道,“是,陛下,微臣一定找出幕後主使。”


    而這時,有一個小太監從另一側,走到了溫楽的身旁,眼神示意了他一下,抬起手湊到他的耳旁道,“溫公公,奴才有事...”


    在他說完後,衛蒼蓮又對著章乾道,“此事就有丞相善後,朕有些累了。”


    聽到這句話後,全場都跪了下來,“恭送陛下。”


    蹲在人群裏的慕蘿拉著原本要出麵作證,現在帶著麵具沒有去等候的容暮時,望著那個遠行的背影,眼底湧上了幾分焦急和複雜。


    坐對麵茶樓裏的顧湛蕭,盯著眼前的緊閉的窗戶,可愛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疲倦,他看向對麵的朝陽,歎息道,“看來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朝陽輕笑,“殿下似乎有些失落。”


    顧湛蕭轉了轉手中的杯蓋,毫不掩飾道,“啊...是有一些。”


    原以為能夠接著審判之後的結果,讓容檀他們自己把人截獲出來,之後他們截胡帶走,可沒有想到會有人猝不及防的對他下了狠手,就連審判都不願。


    真可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還有黃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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