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裏,寧清夢就這樣坐了一晚上,直到清早的太陽光刺到眼睛,清夢才反應過來,一天又過去了。


    “喂,清夢,你在哪裏,我去找你。”趙雨吟終於聯係上了寧清夢,她都快要擔心死了。


    “在家。”清夢回得有氣無力。


    “那我馬上過來。”趙雨吟掛掉電話後立馬就出門了。


    掛了電話後寧清夢這才忽然發現手機裏有方正的消息,說公司的事他自己會解決,不需要她擔心。


    寧清夢雖然不懂他們生意場上的事,但她也明白這次如果沒有人幫忙,方正很難渡過難關。


    “寧清夢,寧清夢,”大概一個小時後樓下傳來趙雨吟叫她的聲音。


    寧清夢強撐著站起來,保持一個姿勢太久了腿都麻了,一不小心沒扶穩,狠狠的摔了一跤,腳腕擦破皮,紅了一大塊。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沒事,我在啊,清夢。”趙雨吟心疼的扶住寧清夢,幾天不見,她憔悴的不行。


    寧清夢把事情都告訴了趙雨吟。


    “我不怕,大不了我辭職,你不能因為我受到他的威脅。”趙雨吟知道厲予安以她的工作威脅她時,氣得不行。


    “雨吟,我後悔了,我憑什麽相信自己能讓他愛上我啊,我憑什麽啊。”


    “沒事,沒事,清夢,是他眼瞎,我們才不需要他愛,好不好,乖,不哭了,不哭了,”雨吟恨不得手撕了厲予安,真是個十足的渣男,她何時看見過這麽難受的清夢啊,她一直都是積極向上的,遭遇再大的困難都是一個人咬咬牙度過去。


    “可是我好難受,真的好難受。”寧清夢兩眼無神,空洞的盯著前方,嘴裏還喃喃自語。


    趙雨吟不擅長安慰人,她想讓寧清夢去她家住幾天,可寧清夢拒絕了,她不想逃避。


    “那我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不用了,雨吟,你回去吧,好好工作。”


    “那你……”


    “我會好好的,我不想再用逃避去解決問題。”


    “好吧,那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24小時開機。”


    “嗯。”


    最後趙雨吟盡管不忍心,但還是在清夢的催促下回去了。


    晚上,厲予安醉醺醺的回到家,最終在客房裏找到寧清夢,聽黃姨說她一整天沒吃飯了。


    “跟我下去吃點東西。”


    寧清夢抬頭看了一眼厲予安,沒有回答,他身上有很重的酒味,弄的寧清夢嫌棄的皺了皺眉。


    厲予安看見她這樣,心中的怒火又升了起來。


    過了許久寧清夢才十分平靜的說了一句。


    “我們離婚吧。”


    “你他媽除了離婚還能說什麽?”再次聽到離婚厲予安終於爆發了。他知道他做錯了,所以這些天一直在哄著她,由著她的性子來,可她還是隻知道離婚。


    “我隻想離婚。”寧清夢再次強調。


    “是你要結婚的,憑什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寧清夢,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你真以為我說的話做不到嗎?”她外婆去世,他知道她很傷心,所以他扔下工作,一直陪在她身邊,他厲予安何時這麽費力的討好過一個女人。


    “林複,我要方正的公司破產。”厲予安的聲音猶如從地獄而來,冷的讓人心生寒意。


    寧清夢猛的抬起頭,滿眼全是恨意。


    “你除了會威脅我還會做什麽?你太讓我失望了。”


    “失望?寧清夢,你不覺得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嗎?我們倆的關係永遠都輪不到你來說停。”厲予安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事,失望?她寧清夢還對他失望了呢。


    “厲予安你太過分了。”


    “是,我過分,我還有更過分的。你不知道吧?”厲予安的情緒也達到頂點,嘴角浮出一抹壞笑,不由分說的拉起寧清夢往床上一甩。


    寧清夢反應過來,死死的護住自己,她知道他要做什麽,她不願意。


    隻見厲予安緊跟著俯下身來,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可聲音卻冷的仿佛從很深的冰窖而來。


    厲予安身上還有很重的酒氣,滿是怒火的眼眸裏是嗜血的紅。


    “躲什麽?你不是早就想這樣了嗎?厲太太。”


    “不,不要。”寧清夢的聲音都在發抖,她不希望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和他發生關係。


    “不要?寧清夢,這是你應盡的義務!”


    厲予安猛得扯開清夢身上的衣服,隻一下,t恤便被分成兩大塊。伴隨而來的是厲予安屈身而下的身體,還有那副她最愛的、英俊的臉龐。


    清夢瞳孔猛的變大,她害怕這樣的他。她拚命搖頭,嘴裏一直在懇求。


    “不要,不要這樣,厲予安,我不會原諒你的。”


    可厲予安哪裏會如她所願啊,她一心隻想和他離婚,他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囂,讓他失去理智,他說“寧清夢,是你再次讓我走進愛裏,那你就負責到底吧。”


    這時寧清夢才發現原來男人與女人的差距那麽大,她根本無法反抗,兩個手腕被捏得通紅,可最痛的還是那顆心。


    厲予安沒有絲毫溫柔,嗜血的眼眸讓寧清夢覺得自己仿佛從未認識過他,他怎麽可以如此狠,可以一點也不顧及她的感受。


    別人說四月是最殘忍的季節,


    而他比四月還殘忍。


    寧清夢隻覺得全身像被車子碾壓過似的,那麽痛,二十幾年來所有的苦楚撲麵而來,而這次都是她最愛的人賜予的。


    床單上鮮豔的血那麽明顯那麽刺眼,像是在訴說剛剛發生的一切是多麽的瘋狂。本該早發生的事,本來很甜蜜的事,卻以這樣的方式開始、收場。


    厲予安也看見了那道紅色,他心裏猛的一緊,寧清夢正背對著他,可全身都在發抖。他試探的伸過手,寧清夢像觸電般的躲掉。


    “請你出去。”語氣堅決。


    厲予安沒有作聲,最後還是穿上衣服離開了。


    寧清夢意識到他走了之後,把自己箍得更緊,她肩胛上還有明顯的牙印,全身基本上也是通紅,可想而知是有多殘忍,而這些都是他留下的。


    她從來不知道厲予安會有這樣的一麵,他笑起來明明那麽溫柔、那麽陽光,可為什麽此刻就像來自地獄的撒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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