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果兒想追問更多的東西,但是根本沒有人回答她,在這些仙仆眼裏,這個女孩兒不過是先去放棄的曾經的一朵曇花。


    不管這朵花再難得,有可能被記錄下好很多美好,但是現在已經毀了。她曾經所謂的美好都已經停在了那個綻放的夜裏,一閃而過。


    卓求索開始了解了更多東西。


    他和這個空間可以說是相輔相成的,他為它找來更多的生命獻祭,為這個空間提供更多的能量,也學習到更多的東西。空間再給他更多的,他想了解的那些玄幻的,和這個世界好像根本沒有辦法結合的知識。


    卓求索開始慢慢知道了,擁有別人沒有的能力是什麽樣的感受。但是這個地方的兩任主人擁有同一個無法解決的通點,那就是他們沒有辦法修煉。


    棉果兒有這個辦法,也有師父可以幫她,但是她天生沒有天賦。卓求索這是從來沒有感受過自己的天賦,因為在這個地方就沒有被灌注過,怎麽去正常修煉成仙的方法?


    所以哪怕空間產生了神智想要通過造一個人讓自己長長久久的存在下去,不隨著主人的消失而消失,也沒有辦法做到教這一任主人通過正常的方法修煉。


    但是一旦有方法擺在眼前,怎麽會有人不去嚐試?


    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收集這天地之間本來不應該為他們所用的力量。然後來達成卓求索所看見那個女人時,就想要了的不老,和超出他預期的長生。


    剛開始他們做的是堪輿各處風水,借運借壽來到自己的目的。


    卓求索的母親因為這樣的手段度過了病痛,但是因為做法時隻是承擔這事的是卓媽媽本人,她要承擔更多的來自於規則的反噬。


    一命嗚呼。


    這世間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規則的,沒無緣無故的一個人,就可以奪走另外一個人的東西。


    除非,要承認責任的人在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


    它們有了很多很好的主意。


    卓求索早就已經死了,他死在那天的那個池塘裏,而他要被帶著離開的日子都在空間裏麵,現在他是這個世界上說不清道不明的一個人。


    名字是羈絆他的東西,所以他換了仙君的名字,叫做“卓陽”。


    行走於整個世界的規則之外,可以做更多的事,哪怕以一個普通人的力量。


    比如說這裏的法陣為了棉果兒的情況設定,按理說是通過人為的紋路匯集天地的靈氣,再以微弱的靈氣啟動。


    上一任主人已經把玉牌的靈氣全部用完,那這些東西也可以用人命取代。


    人類被暴虐後哭嚎的靈魂和人類的生氣,兩種氣反差極大。就要是冷空氣遇上了熱空氣,一旦碰撞就會產生能量。


    他們中途試過很多辦法。


    女人最容易產生這種怨懟,特別是如果一個在城市裏擁有自己的生活,擁有自己的未來,生活裏充沛著的香水和漂亮衣服,有著幸福的家庭和男朋友,對未來還充滿希望的女人。某一天在大路上被別人捂住了口鼻。忽然被放到了山村裏,成為了某個豬圈裏一起生活的人。


    大山裏麵很多人需要這樣的妻子,他們又願意用自己一生的錢來換取這樣一個妻子,所以這樣的生意應運而生,也並不令現在的人感到奇怪。


    他們最喜歡遊蕩的地方就是大學城,前些年管的還不是很嚴的時候,這些大學生是最好賣的,女大學生們本來都是外地來的,在本地就是人生地不熟,沒有誰能管得了閑事。那時候通訊不發達,就算出個事情也不是那麽快就能傳消息,到家裏了。


    這些女學生們對自己未來的設想和現實一旦產生落空,產生的能量,簡直讓人陶醉。


    而且人販子對這些女大學生們,本來就看不怎麽慣,實在是太討厭了,不是嗎?但是平時這些眼高於頂的女人,當被他們捂著眼睛放到車上,還不是一個個乖乖的苦苦哀求。而且把她們賣給山溝裏和穿著那些淘不到媳婦的後生在一塊也算是做了好事,想想還算是“幫助”一下貧困地區。


    而且呀,越平時聽話的學生也好管,而且有學曆的女人價更賣的更高,要是大學好一點呀,還能多賣個1000塊錢。


    更別說還有卓求索那個大戶,早就跟他們說過了,如果在路上這些姑娘死了,或者是山村那邊有姑娘已經死了,在那邊鬧不好的事,跟他說了,他定期去一趟。還有更多的回扣可以拿。


    這些二十幾年了,收集起來的靈魂都被卓求索放在了自己的家裏,這樣長的時間了,已經把自己的年紀停滯的卓求索男人不應該算是一個修煉的人。他事到如今卻還是看不見他們的臉,這些被他拘禁的“人”,他隻能感覺到隱約的有能量,知不知道這些能量都是一張一張怨懟的臉。


    後來他和孫家合作,當然也不止和孫家,這個城市是他千挑萬選來的不論是地理情況還是當地的情況都能符合他的要求。


    他用幾個工程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建造了一邊是冤魂,一邊是歡樂的兩個地方,並且把這邊別墅區為中心。隻有源源不斷有靈魂注入,卓求索不斷許諾著這些人所有的願望都可以被實現。


    想多活幾年?可以。


    想要年輕?可以。


    想要恢複生育的能力?可以。


    想要起死回生?可以。


    ……他已經是這些人的中心了,每個家族所有帶著黑暗麵的事情,他都已經參加過。


    但是他還是不甘心,大陣太慢了。


    卓求索的能力太有限了,他並不想過去的棉果兒可以直接以一個小國全部的命來填充她想要的。


    別說最後棉果兒也沒能真的成神仙。


    所以他想看看另外一條道路,這樣巧合讓他想要上天就遇到了梯子,祝瑤是太囂張了。


    “你這樣隻會讓自己消散。”觀主背著手,他對麵前的人不屑一顧,“這些方法都不一定有錯,但是你的方式必然不會成功。”


    觀主一道法力打了過去,祝瑤看不清楚師父用的這是簡單的法力,還是用的什麽符咒,不過這個方法明顯很管用,因為卓求索賴以生存的那個牌子竟然飛過來自己到了師父的手裏。


    祝瑤看的出明顯是師父也是困惑了。


    卓求索開始陷入了瘋狂恐慌之中完全沒有那一天虐待祝瑤時的那種瀟灑。不過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就隻能眼睜睜看。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漂到另外一個人手裏,而且乖的就像隻狗。


    觀主感覺自己渾身的力量和這個東西的本源是可以成功的如何在一起的,但是這種融合讓他覺得有些陌生,就像是很多年前你丟了一個很熟悉的東西,但是等到幾年以後,它又回到你的手裏的時候它你的空間裏已經沒有存在的位置。


    卓求索已經開始老去,他確實是活在陣眼上,每天感受大陣的力量。不過那些力量都是通過這個東西都為媒介傳遞到他身上了,現在媒介斷了,就連這個小世界裏他本來被媒介藏起來躲避的規則,他都再也不能逃脫,他很快地就要感受時光歲月,還有整個世界的規則。


    這些力量正常生活裏根本感受不到它們的存在,這些力量在一分一毫的時間裏無息無聲把時光帶走。但是當他們一次性到來的時候就會有痛苦伴隨著一起過來。


    連控製者都已經是在苟延殘喘活著呢,那麽這個地方還有什麽能控製這些人的呢?


    “師父師父!沒事吧!”祝瑤擔心的師父的狀態,因為從她認識師父那天起,師父的眼睛就永遠是清明的。好像什麽都知道,但是現在的師傅竟然是一臉迷茫,好像是一下被灌入了太多無法接受的消息。


    捉龍捉虎兩個師叔也趕快來扶著自己的小師弟,畢竟師弟就是自己的衣食父母。


    “我沒事,現在是趕快先回去吧。”觀主擺擺手,表示自己並不需要扶著。


    卓求索兩個人架著就走,祝瑤先把白靈讓送到她自己的家裏,起碼家裏有父母要安全一點,然後再準備回道觀。


    祝瑤一路上真的是想不通,她一直覺得卓求索就是個大boss,自己不管怎麽說也算是修煉了很長時間?而且在所有師兄弟裏都算是很好的。就被他輕輕一弄,弄得渾身一點都沒了力量,結果是師父比這個人還像滅霸,一個響指都沒打,就讓他完蛋了。


    山上捉龍捉虎兩個人也非常好奇這個問題,怎麽自己帶著自己家的小後輩人人都對這件事是束手無策,結果就是師弟不一樣,但是他們現在都沒有膽子問一下到底怎麽回事,因為師弟一回來就關上了自己的門,說是要閉關。


    難道師弟隻是看上去沒事,但是其實受的是內傷?有問題就大了,師弟可是他們整個道觀的頂梁柱,這還是趕快告訴他們的師父比較好。


    在這個道觀裏,每天就負責和徒孫們在一處玩耍的老師祖現在正在和幾個徒弟正在鬥地主。聽說自己最重要的小徒弟出了事,趕快趕快來看。


    不過他不喜歡其他人跟著,把捉龍捉虎趕過去好好審問一下剛剛抓回來的那個男的。


    師祖在這個道觀裏算是最悠閑的人了,進誰的房間都不敲門。


    觀主房間的門,其實並沒有鎖。


    師祖一推門就開了。


    觀主躺在床上而且他看上去沒有什麽事情,並不是在療傷,真是一個人在發呆,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麽。


    “一陽,在想什麽東西?”,師祖走了進去看著自己的徒弟現在的樣子,忽然有些憂心,從他得到這個徒弟開始,徒弟的迷茫。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師父,你來了。”觀主快從床上坐起來,對師父行禮,“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我從來沒有問過您,你能告訴我嗎?”


    師祖摸著自己的胡子,對小徒弟的問題,點點頭。


    “師父你見到我的時候,我就是叫這個名字嗎?還是說這個名字其實是你給我取下的?”觀主表情認真又嚴肅。


    “這個名字是我見到你的時候就有一條布條在你身邊。”師祖回憶著,“你從來沒問過這個問題,但是我以為你知道的。所以小時候總是喜歡到撿你的那個地方呆著,就是後山那個地方後來你不是還在那裏撿到了你的徒弟嗎?“


    一陽觀主其實不知道,他怎麽會知道呢,他當時也隻是一個繈褓的孩子,並且那麽多年來,他從來沒有問過這個問題。不管是師兄還是師弟每個都是有家人的,有的人是家裏家境不太好,再有的人則是因為命運,但是不管為什麽隻要是家裏還有個人,有的時候總是會來看看孩子。


    一陽從來沒有這樣一個人出現。


    “你還別說,剛開始你把瑤瑤給包回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是兄弟姐妹,就連寫布條,包孩子的做法都一樣。”師祖還在摸自己下巴的胡子,他年輕的時候是沒有這把胡子的,自從道觀越來越好的時候,他就開始留意自己的形象,要給自己一個仙風道骨的樣子。


    “師父,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和瑤瑤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陽問的誠懇。


    師祖好像看見了自己這個小徒弟小時候的樣子,對什麽事情都很認真,對什麽事情都是求知若渴,要不是後來長大了,遇見的事情越來越多,一點都不可愛,他會像喜歡瑤瑤一樣喜歡他的。


    “哈哈哈,那你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好了。”師祖對自己這個徒弟隻是開始擔心自己的身世,不知道這次出去徒弟都受了什麽刺激,但是孩子大了對於找自己的家這樣的想法,有也是正常,“可惜啊,你這個名字的布條,後來不管我怎麽找?也找不到,不然我就把它給你。”


    一陽更加沉默了。


    他撿到祝瑤的那個帶子,後來也就這樣消失了。


    他們兩個也許就像空間裏的那個東西說的一樣,本來就不是人世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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