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準備怎麽辦?”


    跪在下邊的暗衛問道。


    “怎麽辦?是個好問題……”太子微微勾了勾嘴角,突然一個翻身,將原本躺靠在自己身上的美人反壓在身下,語氣帶著乖張的味道,“本宮的美人兒,你說該怎麽辦呢?”


    被太子這麽一個舉動,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有危險,她的身子忍不住顫栗,聲音也不能夠平穩:“太、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又有什麽能夠難得著您的呢?”


    沒有正麵回答太子的話,卻誇了太子一把,可見這個女人還是聰明的。


    太子冰冷的手撫上她連臉,眼眸中盡是愛憐:“美人兒,你在害怕,怕什麽呀?”


    “妾、妾沒有害怕。”


    兩個人的一來一去,太子好像根本就沒有聽見底下的暗衛在說話,隻是自顧自地坐著手邊的事兒。


    好在太子朝著身下的美人邪魅一笑後就開始回歸正經了:“怎麽做?當然是幫一幫本宮的四弟了,既然他想要送死,不幫幫忙怎麽彰顯本太子的賢名?”


    得到明確的指令後暗衛應下一聲“是”就消失在屋內。


    現在屋裏頭就隻剩下美人和太子二人,兩個人又開始新的一輪親熱,然而沒過多久,東宮之中就傳來一聲淒零的叫聲,一瞬間的急促,很快就消失在空蕩的夜晚。


    四王爺的這一個舉動本來事小心翼翼的,殊不知一個人的小心謹慎根本不夠,他和外邦聯係的事情不僅僅是太子知道了,魏昭更是得到了消息。


    “張先生你看,這事兒本王要不要插手?”


    魏昭將手中飛鴿傳書過來的信函交到張先生的手上。


    張先生一看,皺了皺眉,轉而對魏昭道:“王爺,恕在下直言,此事不宜插手。”


    “哦?”魏昭有些不明所以,這事他看到的第一反應就是興奮,畢竟現在魏帝是最看不慣裏外勾結之人,就算這個人自己的愛子也絕對沒有這個例外。


    誰能曉得這次四王爺做事能夠這麽大膽,在天子的眼皮底下興風作浪。


    隻要他摻和一腳,四王爺一黨保不準就徹底殲滅!


    魏昭想得很好,就等著張先生為自己出謀劃策,該用個什麽樣的方法讓四王爺栽跟頭。


    卻壓根兒就沒有想過張先生居然讓自己不要動手其中,這讓魏昭心裏頭有些不舒服,卻還是耐著性子等他繼續說下去。


    “王爺,現在太子和四王爺爭得頭破血流,不可開交才好,這樣他們就無暇顧及王爺您,我們的勢力才可繼續暗中發展壯大。若是四王爺就此倒台,那麽我們的人一旦有風吹草動,太子的人也絕對會有所發覺。”


    張先生恭敬地拱手對魏昭詳細道來其中的利害關係。


    當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魏昭看到這個消息實在是大喜過望,根本就來不及思考其中的彎彎繞繞,要不是張先生這麽一提醒,他若是真的派人去動手了,自己的宏圖大業恐怕是頃刻間就蕩然無存。


    “還好有張先生在此啊,本王見此信函欣喜若狂,以至於無法冷靜思考,此番張先生這一提點,本王明白了。”


    魏昭立馬扶起張先生,每次要不是他的出謀劃策,自己的勢力想要培養出來起碼都需要個十年八年,等到那個時候,太子或者四王爺早就已經在皇位上穩坐泰山了!


    張先生連稱不敢,而魏昭還是心有不甘,問道:“那得知這麽一個天大的消息就不動手嗎,莫非太虧了些!”


    魏昭還是心有不甘願的。


    張先生卻搖了搖頭,說道:“並非如此。王爺,動手一定是要動手的,可是不能咱們動手,得換個人來……”


    “先生是說借刀殺人?”魏昭追問道,“可是能借誰的刀?”


    話說到重點上,張先生也就沒有再打謎語了,直說道:“王爺您想想,我們能夠得到這個消息,未必皇上就就不知道,就算皇上不知道,太子在四王爺府中不是安插了好幾道眼線麽,難道太子殿下不知道?”


    不把話說太滿,剩下的就是魏昭自己品味。


    不出兩下,魏昭即刻明白張先生話裏的意思了,高興得拍手叫好:“本王明白了,還是張先生足智多謀!”


    兩派的人馬偷著樂,殊不知自己早就已經落入了他人設計的圈套。


    ……


    關安和賀愈成婚後,夫婦倆就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裏,沒怎麽出去走動。


    賀愈在一旁看書,關安就開始裁布製衣。


    遊溯是沿海一帶,那邊有山有水,四季常青,就是常年下雨,天氣極為濕冷,關安就打算趕著去遊溯的時候多給賀愈做幾套衣裳,以防不適應那邊的天氣。


    女子的衣服都還好找,也有些布莊是專門製衣的,男子的衣服就沒那麽容易了,關安想起來前世賀愈去遊溯回來的時候好像隱隱約約聽人說是落下了什麽病根。


    這一世有自己在,自然是要貼心照顧著的。


    關家正好也有一家布莊在遊溯,到時,關安和關謙正學的看賬本算賬也是差不多了,到了那地還有機會拿出手實踐實踐。


    郎才女貌的二人,不需要多說一句話,僅憑一個眼神就能夠明白彼此要表達的意思了。


    賀愈平日除了看書,就喜歡看著關安為他忙活,有的時候看關安累了,就親自上去幫她。


    男人自然是沒有女人心細的,更不要說賀愈那雙從來都是舞文弄墨的手,何曾碰過什麽繡花針,一開始讓賀愈來繡花的時候,花了辦個時辰也沒個成型的。


    關安就撐著腦袋看著賀愈緊皺眉頭盯著手中的活兒,時不時地教導兩句,最後實在是看不下去,忍住笑意一把躲過賀愈手中的繡針,還是自己親手來才好。


    賀愈雖說女工不行,但是在算賬一事上那可是獨得關謙正真傳,又快又好,關安在算賬的時候遇到不懂得難題就隻管問賀愈,手把手教會為止。


    除此之外,教導關安宮廷禮儀的嬤嬤也還在,關安還是有必要學習地,賀愈就在一旁看看書,偶爾抬眼看著關安有些懊惱的表情就覺得實在是可愛。


    夫妻倆的生活就是這樣一日一日的進行著,大概算是關安重來一世過得最為舒心、安逸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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