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去追他,但是我落後了一截,已經根本追不上了,於是到了樓梯邊上的時候我就沒有繼續追,而是轉身到了他的房間裏,進去到屋子裏之後,果真如我所想地上躺著一個人,是一個短發男子,滿頭都是血,但是我據我觀察他頭上的傷口並不是致命的,地板上這麽多血完全是因為他身上的傷口,他的腹部插著一把刀子,他用手捂著肚子,人明顯還活著,我於是急忙拿出手機打電話求救,我正要撥號卻被他另一隻手抓住,他力氣很大,像是求生的本能,我猝不及防,手機就掉在了地上,卻剛好掉在血泊之中,他則緊緊抓著我的手說:“你腳旁邊,腳旁邊。”


    我這才循著他的聲音看向腳邊,隻見腳邊有一個獎杯一樣的東西,上麵滿是血,我猜測著這應該就是他頭上傷口的來源,而這個獎杯很正常,並沒有異常的地方,可是他卻說:“獎杯底座,底座。”


    我於是拿起獎杯仔細看向底部,隻見獎杯底部寫著的是本市舉辦的一屆運動會,上麵還寫著日期,是兩年前的日期。


    我不明他要我看這個幹什麽,但還等不及我問他,他忽然眼神看著我身後,一連驚恐的模樣,拉著我的手更是沒有鬆開,我意識到不對勁立刻看向身後,卻看到一個巨大的身影朝我撲來,然後就用什麽東西捂住了我的口鼻,我劇烈地掙紮著,可是意識卻隨著口鼻吸入什麽刺激氣味的東西而開始變得模糊,而且很快耳朵就失去了聽覺,眼前一陣眼花繚亂,隻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接著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我開始恢複意識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因為藥效的緣故,我醒過來的時候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腦袋根本想不起來發生過什麽事,這種感覺像極了醉酒之後意識恍惚時候的感覺,而且很快我才發現我全身都被綁著,但是我卻根本無力掙紮,隻是有些無力地搖晃著身子,意識也並不是很清楚,甚至聽覺都是恍惚的。


    很快我感覺到有人似乎出現在我麵前,然後拍打著我的臉,我的感覺不是很清楚,隻聽見他喊了我幾聲,可是聲音都飄渺得像是隔音一樣,我努力睜大了眼睛去看他,可是他的人卻是花得,我看不清楚是誰,接著他幫我解開了身上的繩子,扶著我行走。


    我走路很踉蹌,我能感到自己走路有些腿軟,而且口幹的厲害,我直接的他把我扶到了一輛汽車的後座上,我躺在上麵就沒了多少知覺。


    我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反正是躺在床上,窗子開著,風微微地吹進來,有些冷的感覺,但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屋子裏有一股子陳木的味道,像是老房子特有的。然後我記得的場景和畫麵一個個湧上腦海,包括迷迷糊糊的那段記憶。


    我疑惑地看著四周,汪城家裏的屍體還在腦袋裏縈繞,我走下床來,發現身上的衣服都被換過了,身上穿著不知道是誰的衣服,我看了看窗外,窗戶外麵是一些老舊的巷子,並沒有什麽人的樣子。


    我正出神,忽然有人的聲音響起:“不要站在窗子邊上,這樣很容易被人發現。”


    我覺得聲音熟悉,於是快速看過去,發現這不是別人,正是彭家開,看見是他,我有些警覺,但同時也有些安心,我問他:“你怎麽會在這裏?”


    彭家開聳聳肩說:“要不是我不辭辛苦找到你,恐怕你現在還不知道成什麽樣呢。”


    43、陷害


    我有些不敢相信他,隻是站在窗子外麵看著他,同時心上警惕的意味更濃一些,我問他:“發生了什麽事?”


    彭家開卻說:“發生了什麽事應該問你自己才對。”


    我在床上坐下來,我說:“我不大記得了,有人迷暈了我,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隻記得我找到了汪城,然後他家有一個垂死的人。”


    接著彭家開翻開了手機遞給我問我說:“是不是這個人?”


    我看著上麵的圖片,他一張張翻過去,我說:“就是他。”


    說完我抬頭看著彭家開問他:“你怎麽會有現場的照片?”


    彭家開說:“你忘了我是一個記者,而且這個案件已經完全公開了,要找到這些現場的圖片並不難。”


    我有些意外,問他:“你真是一個記者?”


    彭家開說:“以前是,後來就是不是了。”


    說完他話鋒一轉,他說:“你說垂死,也就是你去的時候人還活著?”


    我說:“他還有意識,而且和我說了一些話,可是我不大明白。”


    說完我完全陷入了當時的情景當中,那時候的情景讓我很疑惑,因為現在想想,當時的死者似乎是想告訴我什麽,彭家開卻在一旁問:“汪城是什麽人,你認識他?”


    我說:“他是我大學時候的同學。”


    彭家開一副了解樣子,然後和我說:“那麽這事就複雜了。”


    我看著彭家開,疑惑地問他:“你是怎麽找到我的,為什麽你會知道我在哪裏?”


    彭家開說:“我並不知道,是有人讓我去的,這個人現在就在客廳裏,正要見你。”


    我於是和彭家開來到客廳裏,隻見客廳裏窗子邊站著一個人,但看到的時候卻讓我吃了一驚,之因為這不是別人,正是樊振。


    我有些驚訝地喊了一聲:“樊隊,你怎麽在這裏?”


    樊振看見我出來問我:“你好些了沒有?”


    我說:“好一些了,就是頭還有些暈,有些事不大想的起來。”


    樊振說:“被迷暈之後就是這樣的。”


    我看看彭家開又看看樊振,有些不大明白,於是問說:“你們,這……”


    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樊振會和彭家開在一起,彭家開沒說話,樊振和我說:“是我讓他去找你的,我礙於身份,不能到現場去。”


    我有些錯愕,樊振讓我坐下,他說他過來就是和我說這件事的,我於是和他都坐下來,彭家開找了借口出去了,屋子裏就剩下我和樊振兩個人,隻有我和他的時候,樊振問我:“何陽,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在現場,那個死者是怎麽回事,你為什麽要殺了他?”


    我聽見身子一震說:“我並沒有殺他,我進去的時候他就已經身受重傷了。”


    樊振看著我,卻說:“可是每一樣致命的凶器上都有你的指紋,而且你的手機掉在了現場。”


    我聽了簡直覺得不可思議,想不到當時的一係列意外竟然成了我殺人的證據,那些指紋除了我自己碰過獎杯之外,其餘的我根本就沒動過,大概是我被迷暈之後凶手留下的。那個手機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我覺得我一時間根本無從解釋,於是隻能從接到那個電話開始說起,一直講到我被迷暈,樊振一直都聽著,他聽完之後說:“我知道你不是凶手,所以才會找彭家開去找你,要不然的話我現在也不會到這裏來見你,但是辦公室和警局你是不能回去了,因為所有證據都對你很不利,我無法再保著你。”


    我聽著樊振這樣說,忽然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感動,但同時心上也有一絲疑惑,為什麽樊振會如此信任我,我問他:“為什麽你對我這麽好?”


    樊振說:“我並不是對你好,而是不想因為任何錯漏而冤枉了一個好人,而讓凶手逍遙法外。”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樊振,但是樊振似乎頗有感觸,他說:“從我接手這個案子開始,我就知道不可能是你,因為我陷入過同樣的誤區當中,也犯過同樣的錯誤,冤枉過無辜的人,甚至直到現在都無法還他清白。”


    我驚愕地看著樊振,樊振和我說:“你並不是第一個身處這樣境地的人,在一年前的那樁分屍案中,其實凶手就用過同樣的手法,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一個人,當時的我們就因為錯漏了很多反常的細節,導致好人成了殺人凶手,等我發現這些細節的反常之處的時候已經無力翻案。”


    在我們國家這樣的案件是可以判死刑的,所以我很關心地問:“那麽那個人……”


    樊振說:“他被判了死緩,後來我們幫他從牢獄中脫身,隻是卻無法光明正大地銷案,所以即便是如今他依舊無法生活在陽光之下,頭上頂著一個變態殺人犯的帽子,可是真正的凶手卻在繼續作案,而且是在以同樣的手法作案,很顯然,這次他的目標是你,他在用同樣的手法。”


    我簡直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很快我就明白了一些內裏,於是我說:“這個人是彭家開。”


    我這話出口之後樊振看了看我,點了點頭。


    忽然知道了這一層,那麽彭家開就不可能去殺人,他的嫌疑自然就可以被完全被排除,他出現在各個現場隻有一個理由,就是他在追尋凶手,而且很可能他是樊振的人,隻是他不能像我們一樣光明正大出入辦公室,他就像黑夜中的一個影子一樣,有這樣一個人存在,可是你卻不會知道他是誰。


    所以這次是彭家開找到我,並把我救出來也就無可厚非。


    說到這裏的時候,樊振說:“關於你的手機,現在已經作為證據封存了,我們檢查過你的手機,裏麵沒有你說的那個號碼的通話記錄,隻有一個你撥打過張子昂電話的記錄。”


    我說:“一定是把我迷暈的人刪除了記錄,還有你們去查查汪城,他是關鍵的證人。”


    樊振自然知道該怎麽去做,所以對我的嘮叨也並未不耐煩,他點點頭繼續問我:“你看見迷暈你的那個人長相沒有?”


    我搖頭,我隻看見一雙褲腿出現在我身後,還不等我抬頭看,我的口鼻就被捂住了,樊振聽我說了這些也沒有繼續問什麽。


    之後他就要離開,他說他不能在這裏久待,也不能讓人知道他來過這裏,畢竟現在全部人都在找我,而且我是最重要的嫌疑犯,弄不好甚至孫遙的死亡都要按到我頭上,所以他讓我最近都呆在屋子裏盡量不要出門,需要什麽讓彭家開去處理就可以了,他是可以自由活動的。


    至於父母那邊,樊振說他已經和他們交待好了,並沒有告訴他們我牽扯到了命案當中,隻是說我最近需要被保護一段時間,讓他們不要找我。


    我很感激樊振細心周到的安排,樊振讓我養好身子先,要是想起什麽重要的線索及時告訴他,於是他就出去,在他到了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轉頭問我:“你記不記得那個獎杯是由哪裏頒發的?”


    我想了想說:“是兩年前的一場運動會,我看了時間。”


    而且我將運動會的全稱也說了出來,樊振聽了聽卻皺了皺眉,我看見樊振表情凝重就知道事情不對,我問他說:“怎麽了?”


    他說:“你描述的獎杯和我們在現場找到的不是一個,我們找到的是數學競賽的。”


    我有些愣住,自言自語說:“怎麽可能!”


    44、信任還是質疑


    無論我相不相信,事實就是這樣,樊振也很疑惑,為什麽獎杯會不是一個,所以最後他問我說是不是因為我記得不清楚,可是這絕對不可能,當時垂死的傷者吉利讓我看獎杯底座,或許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什麽,隻是卻無法在短時間內完全說出來,所以隻能用這樣的方法提醒我。


    可是,獎杯有什麽蹊蹺?


    說完這一茬之後,樊振說他已經收到了我的郵件,也已經看了那段視頻,這段監控是沒有的,所以那晚上發生了什麽事也沒人知道,他隻是說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他還不能下結論,即便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在證明我似乎就是凶手。


    直到樊振走後彭家開才回到屋子裏來,但是他卻什麽都沒說,我隻覺得再看見他整個人都有些複雜,早先我一直以為他就是凶手,現在身份忽然翻轉,從一個嫌疑凶手變成了一個受害者,一時間我還有些不能完全接受。


    不過他倒是完全沒有什麽影響,還是和我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一樣,似乎並沒有因為身份的拆穿而感到尷尬什麽的。


    我於是也知趣地沒有提這一檔子事兒,他和我說:“樊隊臨走前讓我帶你再到找到你的地方去一趟,或許能幫你想起什麽,因為救你我們走得匆忙,他也讓我再回去找找看有什麽線索沒有。”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裏被發現的,或者說是被陷害者送到了哪裏,而且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現在在哪裏。


    彭家開說現在出去太顯眼了,我再休養下,不過我應該也沒事了,迷藥的藥效一過我也就能恢複正常。他說天黑後出去或許會好一些,黑暗是最好的掩護。


    我沒有反對,而且自從和樊振談過之後,我已經徹底恢複了正常,並沒有感到身體裏有什麽不適,所以他去買了外賣回來算是吃了飯,這樣一天就在這屋子裏度過,什麽也做不了,也什麽都不能做。


    彭家開是個很沉悶的人,並不喜歡說話,如果不是因為一些事要交代,他就一個人能悶一天,我見他這樣本來想問他一些什麽,可是每次和他說話他都沒有什麽回應,最後實在溝通不了,也就沉默了。


    天黑了一些之後,他讓我換了一身他的衣服出門,他招呼了一輛的士,我看見的士停下來的時候,忽然就想到了馬立陽,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見蛇,這並不是沒有道理的,自從經曆了馬立陽這事之後,我對所有的出租車都帶有一種深深的防備和恐懼,彭家開看得出來我在想什麽,他隻是拍拍我的肩膀說:“沒事的。”


    我這才坐進的士裏麵去,不過這完全是我自己神經緊張,我發現我們完全是抄郊外去的,而且很快就到了城邊,逐漸有些荒棄的味道,而且就在一個幾乎是沒有什麽人的地方下了車,接著我看見前麵有一片樹林。


    這樹林肯定不是自然的,而是人工建的經濟木林,我有些疑惑而且有些迷茫地看著眼前的樹林,問彭家開說:“這是哪裏?”


    彭家開告訴我這就是找到我的地方,這樹林裏有守林子的木屋,隻是這一片因為作為開發區的緣故土地被征占了,所以林子也就歸了開發商,自然也就沒了守林子的人,裏麵的木屋也就荒棄了,我就是在木屋裏被發現的。


    我茫然地聽著彭家開的陳述,有些恍惚不真實的感覺,然後他說:“我們進去吧。”


    但是我卻沒有動,彭家開轉頭看著我,安慰我說:“沒事的,已經過去了,而且凶手也沒想過要殺你,否則的話我也找不到你。”


    我自言自語地說:“這個我知道。”


    我跟著彭家開進入到林子當中,因為天色已經黑下來的緣故,林子裏稍稍顯得有些陰森,好在林子並不茂密,也不深,進去一小段就看見了建在空地上的木屋,的確有些陳舊荒棄的樣子,彭家開指了指木屋說:“你就是在裏麵被發現的。”


    然後我們走到木屋前,彭家開推開門進去,進去之後裏麵的擺設很簡陋,就是一張木床和一條板凳,其餘的就什麽都沒有了,地上是一些落葉,是從縫隙裏吹進來的。


    彭家開和我說,他找到這裏的時候我就躺在木屋裏的床板上,整個人昏迷不醒,喊我根本沒有反應,他確認我沒有事之後,這才把我背了出去帶到了後來我醒過來的地方,那裏似乎隻是彭家開的一個臨時住所,並不是他藏身的地方,當然這些他都沒有明說,隻是我從他的話音裏麵聽出來的。


    我聽著他對我的描述,同時腦袋裏一些昏昏沉沉的畫麵也在腦袋裏回放,雖然這些記憶恍惚得就像是在夢裏一樣,可是我能確定這是我經曆過的真實場景,我一句話沒說地端詳著木屋,彭家開則問我:“你是不是想到了一些什麽?”


    我搖搖頭說:“並沒有,我不記得發生過什麽了,而且這一段時間我就像是徹底被消除了記憶一樣,什麽都記不起來。”


    彭家開說:“都是這樣的,這種記憶被斷開的感覺很奇怪,像是自己缺失了一些什麽東西一樣。”


    我的感覺就是彭家開描述的那樣,所以我就沒說話了,彭家開在木屋裏又找了一些什麽,卻並沒有什麽另外的發現,於是我們又從木屋裏出來到外麵,我覺得我們差不多可以折返回去了,因為到這裏來純粹就是浪費時間,凶手這麽縝密的一個人,是不大會留下什麽線索的。


    彭家開卻並不甘心,而是往林子的裏麵更進去了一些,想看看裏麵是不是會有什麽發現,我跟著他進去,這裏頭除了黑漆漆的樹木之外再無其他,繞了一趟也就算瞎折騰。


    我們最後回到公路邊好不容易打了一輛車回來,到住處的時候已經塊23點了,折騰了一晚卻什麽發現都沒有,彭家開好像習慣了,並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低落,他說如果凶手是一個這麽就容易犯錯的人,估計也不會到現在都抓不住。


    彭家開的這句話我是讚同的,我問他說:“你當時說過要是我放你出來,你就帶我去一個地方,現在你出來了,可是那個地方你還沒有帶我去。”


    彭家開看著我,表情並沒有什麽變化,他說:“隻要你願意,我隨時可以帶你去,關鍵是你自己要想好了。”


    我覺得彭家開的這句話像是隱含著什麽別的意思,而且現在再琢磨起他在審訊室的一係列表現,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如果他和樊振是一路人的話,為什麽樊振還要我來審問彭家開,而且還要費這麽大的周章來套他的話,更重要的是,再回溯到801的哪一個場景,彭家開趴在床底下,樊振從外麵進來似乎在找什麽人,再之後彭家開忽然逃離就被抓到了警局,這說不通啊,既然彭家開和樊振是一路的,為什麽樊振還要抓彭家開。


    還有就是,也是我最大的一個疑問,當時我和彭家開一起躲在床底下,彭家開拿了我的手機並且關了機,我開機後就收到了樊振的連續短信催促我離開,按理說要是當時隻有我們三個人在現場,我絕對是安全的,可是為什麽樊振要這麽著急催促我離開?


    其實讓我想不通的又何止是這一點,從彭家開帶我到那個林子中的木屋中區,並且說我就是在裏麵被找到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覺得這事深深的不對勁了。


    45、起疑


    這一係列的疑問,最後在腦海裏都變成了一個數字--801。


    我覺得所有的疑問似乎都應該從那裏開始,也就是那個看似沒有找到任何線索的地方,卻應該隱藏著更大的秘密,更重要的是,一直到現在,那具腐屍的鑒定結果我都還不知道,隻知道她是一個租客,可她是不是就是錄音裏的女人,她和這個案子有什麽聯係,卻一直是個謎。


    801的事先不說,就說彭家開領著我去的那個木屋,其實才去到那裏的時候,我就隱隱覺得,這不是我最初呆的地方。我當時恍恍惚惚的記得,我在的地方很寬敞,我們走了好一陣子才走到門口,我被綁在一個椅子上,是那個人進來之後才將我鬆綁了,然後扶著我走出去,這寬闊的空間與彭家開帶我看的狹窄的木屋形成了明顯的對比,所以當彭家開試圖在那裏找到什麽的時候,我並不像他一樣覺得我們會找到什麽,因為都不是第一現場,凶手已經做了縝密的安排,是不可能讓我們找到什麽的。


    也就是說,樹林的木屋是一個錯覺,讓所有人都覺得那就是第一現場,除了我之外,其他人並沒有覺得不妥,最起碼現在彭家開和樊振都沒有提出疑問,也就是說他們覺得我就是被帶到了木屋裏頭。


    而想到這裏的時候,我腦海裏忽然有了一個念頭,萬一凶手的確是想殺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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