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母親這樣的答複,我算是短暫地鬆了一顆懸著的心,既然母親這麽確定他不會有事,那麽我也就不用擔心了。在最後母親問了我一句,她問我說:“你有那個人的新工作能夠了沒有?”


    這就是我的任務,雖然我壓根不知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任務,我於是告訴母親說到目前為止我都不知道我要找的是誰,而且這一百二十一個人我也才接觸了十來個,這完全就是一項大海撈針的過程,而且有一百二十一個人,除掉死掉的幾個,即便我真的見到了那個人也未必能分辨出來,這件事短時間內恐怕根本無法完成,而且在沒有充足的信息製成的情況下,我是不可能認出來這個人的。


    我說出這些話之後,母親卻忽然說:“你已經見過何雁了,你覺得何雁怎麽樣?”


    我說:“不得不說她小女孩的外表的確很有迷惑性,而且不得不承認她得能力比我要強很多,包括對線索的掌控能力,也比我要優秀。”


    母親聽見我這樣的回答,似乎是意料之中的,她說:“既然是這樣,那麽你想過沒有,我們為什麽還把這個任務交給你,而不是讓何雁去做?”


    這個問題我曾經在腦海裏靈光一閃出現過,但是總沒有係統地去想過,我於是說:“不知道。”


    母親說;“就是因為這個人隻有你能認出來,現在你說你毫無頭緒,那就說明你還沒有見過這個人,或者還沒有和他接觸過,否則可能隻是第一次見麵,或者得知這個人的什麽事,你就能立刻察覺到這個人的不尋常,而且知道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母親說的很肯定,所以她最後說機會是需要等的,讓我也不用太過著急,畢竟這並不是急就能解決的事情。上找呆圾。


    最後我從咖啡店出來,因為熬了一夜人有些累,會去補了一個覺。下午的時候去辦公室交代了一些我離開這段時間的事物,因為我打算第二天就出發去郭澤輝和我說的這些地方,這些地方雖然就在附近不遠,不過來去之間也有一兩百公裏,而且每個點和每個點之間也距離比較遠,我大致估摸了一下,即便誒個地方隻停留一兩個小時,也要三天左右的時間,現在辦公室這邊對人骨屍香案並沒有什麽起色,所以也沒有很重要的事,庭鍾現在又不在,我最後決定讓史彥強先代我做著,至於我要去哪裏,我沒有說。


    而且我也沒有打算帶任何人和我一起去,我有一種預感,這件事我一個人去會更好一些,帶了旁人,總是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變故發生,最重要的是,我身邊有如此多的勢力盤旋,一旦帶了人去救會有勢力的爭鬥,到時候牽扯到一些博弈,總會耽擱我探查事情的真相。


    交代完這邊的事情,我準備了一些路上的必用品,而且為了方便出行,我決定開著失而複得的這輛車去,我覺得孫虎陵將車交還個我本來就是有所企圖的,更重要的是這輛車本身就是一個線索,如果這輛車真的去過郭澤輝給我的這些地方的話。


    一切準備就緒,我戴河郭澤輝給我的地圖第二天很早就出發,首先第一站我去的自然是監控裏找到的那個加油站,這個加油站在郭澤輝的地圖上是沒有的,但是自從我看見監控之後,就對這個地方存了一個很深的疑影,尤其是看見車上那個完全陌生的人,讓我總有一種想要探查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麽會開著我的車的念頭。


    所以我驅車先去了這個加油站,巧合的是,到那裏的時候油箱裏的油也差不多到紅線了,正好去加油,問問當時有關的情況,如果那裏的員工還記得這件事的話。


    這個加油站和其他的加油站有些不一樣,不是自助加油,而是加油站的員工會收錢幫你加,但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敏感,在員工看見這輛車的時候,我發現她好像多看了我幾眼,似乎是覺得有奇怪的地方,那種眼神越看越不對勁。


    而且我能明顯感覺到這個不尋常是來自這輛車,所以我一直很留意她得舉動,包括收錢和加油的每一個舉動都細細觀察,盡量看出一些不對勁來。


    幫我加油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我覺得這樣的女孩正處在一個心思比較單純的時候,所以不會無緣無故出現那麽一個表情來的,於是在她加完油之後,我試著問她說:“你好像認識這輛車?”


    31、加油站詭事


    女孩不懂得偽裝自己的表情,我問出這句話之後隻見她忽然有意思驚恐的表情,然後就搖頭說:“沒見過。”


    但是她掩蓋謊言的技巧實在是太拙劣了,我第一眼就看出來她完全是因為恐懼在掩飾,而且從她看見車子的第一眼起,就存了一種恐懼的神情。我現在想知道的,就是關於這恐懼的來源。


    但畢竟是陌生人,她既然說沒見過,我不可能拿出辦案的那架勢來繼續追問,而且她也不是犯人,我現在也不是探員,我於是將車子停靠在邊上,假裝進去買東西,但是卻透過玻璃櫥窗一直在觀察她得反應,我發現她會一直看向這輛車的地方,而且我還發現不光光是這個女孩,就連加油站其他的一些員工也會有那樣的眼神。甚至我進去裏裏麵的便利店之後,有兩個員工還湊到了一起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什麽,但我知道,他們說的和這輛車有關。


    這讓我心中的疑影更深,這其中一定有什麽原委。而且加油站的這些員工都知道。但是因為恐懼而不敢說出來,加上人都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所以陌生人與陌生人之間,很少會存在一些善意的提醒,就比如現在,就沒有人主動告訴我,這輛車的奇怪之處在哪裏。


    於是我假裝糊塗,在結賬的時候問了裏麵的收銀員,這個是個小夥子,膽量應該大一些。而且他是在便利店裏頭,和這些加油員工的性質應該還是有一些不一樣的,我於是問他說:“剛剛我在外麵加油的時候看見幫我加油的員工表情很怪異,好像是認得我那輛車似的,我問她她又不肯說,你知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上找布圾。


    收銀員小哥聽見我這樣說,也稍稍有些訝異,他說:“你的車是哪輛?”


    然後他就走出來了一些,透過櫥窗看向外麵,我指了指車子停著的位置。為了不讓他認錯,我還準確描述了車輛的外觀,哪知道收銀員小哥看見我的車子之後立刻也是帶了那樣的神情看向我,然後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那是你的車?”


    我心中一沉,於是問說:“你也認得?”


    收銀員小哥很快就說出了一串車牌號,問是不是我的,我聽見他念出來我的車牌號,更是訝異,因為即便有人開著我的車來這裏加過油,這裏的員工也不可能把車牌號給背下來,除非這輛車是出現過他們記憶尤為深刻的事。


    我於是故意弄出很驚訝的語氣說:“你怎麽會知道我車牌號的?”


    這時候收銀員小哥又看了我一眼,帶著有些質疑的語氣問我:“這輛車果真是你的?”


    我點頭說:“是的,有什麽問題嗎?”


    收銀員小哥倒不像外麵那些人那樣吞吞吐吐不肯說,他說:“那就怪了,這輛車上次開著來的完全是另一個人,難道是你朋友?”


    我問:“上次開著來的人?”


    我邊出聲,已經邊想到了一個人,就是在監控中我看見的那個來加油的陌生人,我基本上能確定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不過聽收銀員小哥能這麽清楚地提起這輛車而且記得這個人,一定是發生過記憶深刻的事情,否則像他們在這種人流量如此密集的地方,是不可能記住這些事的。


    收銀員小哥卻疑惑地看著我,反而問我說:“難道你不知道,你自己的車開來過這裏你自己也不知道?”


    我自然不能說出實情,單頁總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我說:“我的車丟失了有一個來月,最近才找回來的,中間發生過什麽還真不知道。”


    但是收銀員小哥卻絲毫沒有打消疑惑,反而是更加疑惑地看著我說:“這也不對啊,難道警方通知你去提車的時候,沒告訴你這裏發生的事情,而且你的車不應該是有損毀的嗎?”


    我終於皺起了眉頭,但是這件事又不能和陌生人說太多,我於是搖頭說:“我拿到車子的時候非常完整,而且也沒有任何人和我說起這輛車發生過什麽。”


    這時候我發現收銀員小哥的眼神發生了一些變化,似乎是夜意識到了什麽危險一樣,我覺得他馬上也會像外麵那些人一樣立刻就不說了,我於是馬上追問說:“這車子在這裏究竟發生過什麽,我看見你們都好像有些害怕的樣子。”


    收銀員小哥說:“我建議你還是不要開這輛車了,賣了也好,放著也好,這車不吉利。”


    我假裝很著急而且很慌亂地問他說:“你別嚇我,倒底是發生過什麽事,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告訴我我也好有個防備啊。”


    收銀員小哥也是個好心人,所以他最後還是說,他說:“我告訴你你可別說是我說的,這事情太邪乎,我們這裏的人都不敢亂說。”


    我問:“你放心,我不會出去亂說的。”


    收銀員小哥說:“你還別說,這還真是將近二十來天前的事情來,有一個清瘦的男人開著這輛車來加油,這裏來加油的人很多,本來我們也是不可能記住他的,但是在他加完油之後,也就是開車駛出加油站到外麵的時候,迎麵來了一輛大貨車,當時兩輛車就裝載一起了,當時我們看見車子衝進了旁邊的牆上,大貨車因為個頭大倒也沒什麽傷痕。我們見車子速度也並不高,也不是被大貨車撞出去的,好像是自己打了一把方向撞過去的。因為發生的很突然,我們都沒反應過來,之後大貨車司機下來查看,就去看了車裏的人,哪知道才看了之後就聽見說車裏的人好像不行了,流了很多血,我們這才過去,幫忙打120的,幫忙看現場的,我也去看了,隻見那人頭上全是血,也不知道是撞到哪裏了,就躺在駕駛座上。


    “後來120趕了來,才去看了看人就說人已經死了,沒有搶救的必要了,後來警察也來了,調監控和我們采集口供,所以這件事幾乎整個加油站都是知道的,我就是當時記住了車牌號和車子的外形,你剛剛說的外麵的員工用那樣的眼神看你就是因為認出了這輛車的緣故。”


    我以為這件事說到這裏的時候就已經完了,可是卻完全沒有,收銀員小哥說到這裏的時候頓了頓,他繼續說:“畢竟就在路口死了人,還是很讓人惴惴不安的,尤其是晚上值夜班的同事都覺得心上毛毛的。而且就在車禍出現之後的當天夜裏,據那個同事說應該是晚上一點多一些,他好像看見白天被撞死的那個司機就站在車禍出現的地方,而且更讓人覺得害怕的是,他說這個人和白天撞死的這個司機長得一模一樣,衣服也是一模一樣,夜裏看人的樣貌會存在偏差,他也沒看清,但是這個人的確是穿著和撞死的這個人一樣的衣服,遠看的確就是一個人。


    “這個同事都被嚇病了,已經好幾天沒來上班了,而且從那天之後,上夜班也增加了人數,女同事都不排夜班了幾乎每天晚上一點到兩點的這個時間,這個人就會出現,在你防不勝防的時候。”


    聽見他這樣說,我問:“現在還在出現?”


    收銀員小哥說:“最近好像好一些,據值夜班的同事說有時候會看見他的人影在路邊徘徊,但是偶爾才會出現,估計還是看人和運氣吧。”


    我不信鬼神,並不覺得這是死人的鬼魂在作祟,而且我覺得這起車禍本來就可能存在疑點。


    32、淩晨一點


    我所懷疑的地方還是在於巧合,這個人開著我的車出現在這裏,然後就被撞死了,這也太巧了,更重要的是,晚上還會有和他一樣的人出現。這怎麽看都像是故意安排好的,而不是一場意外。


    更重要的是,我已經知道我看到的監控是從哪裏來的了,估計我看到的這段監控就是車禍發生之前的景象,我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覺得疑惑,為什麽收銀員小哥沒有提及警方到這邊查詢這輛車的線索時候,調取了監控的事,原來是因為調取監控已經成了一件讓他們根本就不會奇異,而且是理所當然的事,因為車禍之後自然要調取監控看現場是怎麽發生的。


    所以我看到的那段監控的來源,就是來自這一次調取,那麽這裏就存在一個問題。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下,警局隻拿到了前半段的監控,而後來的重大事件卻被隱瞞了,我並不認為是警局在這件事上對我做了隱瞞,而是他們得到的就是這麽多。


    就像早先歸於我們辦公室的案件,警局也不會完全知情。所以這期車禍我完全沒有得到任何線索。就連警方這邊都根本沒有提及。就說明,這起案件不是普通的案件,而且死由我們辦公室之外的另一個類似的特別調查隊給接手了。


    對於這點,我知道的是我們辦公室的這個特別調查隊可以說是這一片區的唯一一個特別調查隊,當然我指的是明麵上的,那麽接手了這起車禍的是部長的勢力,還是樊振的另一支隊伍,又還是是母親的隊伍,因為我記得曾一普說過,他們這邊也有一隻獨立的調查隊。隻是沒有到明麵上來,他們的和部長的勢力基本上是獨立的,也有合作關係。


    所以單從這些細節來看,這樁案件就已經值得深思了。


    我一時間想了這麽多,收銀員小哥卻以為我是被嚇到了,他說:“很震驚吧,所以這輛車不吉利,說不定亡者的鬼魂就在車上……”上找池技。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忽然自己打了一個冷戰,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好像自己也是被嚇到了。他又回到了收銀台,和我說:“你自己小心一些吧。”


    我從裏麵出來,外麵的員工見我出來,還是用那樣異樣的眼神看我,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沒去管他們,我本來是打算到這裏來一趟就接著到距離最近的那個地方去,可是現在我臨時改變了主意,我決定晚上一點到兩點的時候再到這裏來,看看能不能遇上這個所謂的“鬼魂”。


    不過這裏地處偏僻,周遭連人家戶都沒有,更不要說旅館之類的東西了,而我又不能一直呆在加油站,一來這麽長的時間會很無聊,二來我一直呆在這裏會讓所有的員工緊繃著神經,給他麽你造成很大的壓力,而且很容易打草驚蛇,所以這時候我先離開,到了晚上的事後再回來,回敘能有一些意外的收獲。


    我想了想我總不能又回到城裏去,畢竟也是很遠的路程了,最後我還是決定先到附近的村鎮上去逛逛,也順便找點吃的東西。


    我算準了時間差不多是到了那個時候,開車重新回到了加油站,但是為了避免嚇到加油站的人和驚動一些不能驚動的人,所以我把車子停在了路邊隱蔽一些的位置,人則走到了加油站附近,等待著這個人的出現。


    我自己也知道守株待兔的成效是很慢得,但是我就是在賭一個猜測,因為從今天收銀員小哥的說辭裏,我有了一個猜測,就是這個人一直出現在加油站的路口,是不是在等我到這裏來,也就是說他在這裏出現,就是為了讓我注意到,然後找到他。


    等待的時間過得很慢,一分一秒都像是被拉長了一樣。最後終於在一點多一些的時候,這個人出現在了加油站路口的路邊,當我看見的時候自己也是被嚇了一跳,雖然從監控上我沒有完全看清楚這個人長什麽模樣,但是當我在燈光下看見這個人的時候,也覺得他就是我在監控上看見的這個人。


    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事,雖然我已經經曆過蘇景南與我的事,可我總覺得這隻是特例,無法適用到任何的場景當中,所以當我看見他的時候,後背也是一陣發麻,畢竟中國人的骨子裏還是有鬼神觀念的,所以那一瞬間我也像是看到了孤魂野鬼在遊蕩一樣,我本來想上前去的,但是最後卻忍住了,或許是因為自己忽然萌生出來的這種恐懼,又或者是因為一些別的什麽,總之原因很複雜。


    而我看見他在路口處遊蕩了一圈之後,就消失在了夜色當中,等我反應過來想要去找的時候,人已經徹底不見了。


    當然我冷靜下來之後還是確定這是人,不是什麽鬼魂,隻是用了什麽手法,我覺得一定會有合理的解釋,唯一遺憾的是我沒能抓住機會,那一瞬間也不知道為什麽腦袋一下子就不夠用了,像是冥冥之中有什麽力量在阻止我的行動一樣,很神秘,也很特別,讓我就眼睜睜地看著他這樣走了。


    所以回到車上的時候我有些懊惱,我沒有立刻啟動汽車,而是在想著現在我應該去哪裏,接下來應該怎麽打算,加油站這邊的事還要不要繼續下去。


    就在我這樣想著的時候,忽然身後呼嘯而過一輛車,我的車子受到短暫的光亮的照射,也幾乎就是在同時,我發現後視鏡上有些不對,因為我好似看見一張臉一雙眼睛正在後視鏡當中定定地看著我,一動不動的。


    我立刻驚恐地回頭去看,果真就看見一個人正正地坐在乘客座上,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收銀員小哥和我說的被撞死的那個人,看見他的是後那一瞬間,我隻覺得頭皮都麻了,心跳得就像已經根本感受不到了它的存在。


    我被嚇得不輕,他開口說:“我嚇到你了。”


    他開口說話,倒是少了一些陰森的氣息,讓我確定這是一個人,我稍稍平靜下來一些,問他說:“你是誰?”


    他說:“你已經見過我了,而且也知道我身上發生的事,但你為什麽想要見我?”


    我說:“你不是死掉的那個人,因為你也是一個人而不是鬼魂,這點我還是能確定的。”


    他聽見我這樣說,回答我說:“鬼魂何所畏懼,而且自始至終你害怕的都應該是人不是嗎?”


    我沒有探究他說這句話的意思,而是問他:“你在這裏裝神弄鬼也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讓我知道你在這裏,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既然這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要見我是什麽目的?”


    我說完,他已經將車門打開,打算要下車的樣子,而且在這個動作的同時,他說:“你想知道的話,就跟我來。”


    說完他就下了車,我看見他下車,始終覺得心上還是有些發毛,但最後我還是下了車跟著他去了,他則下車之後就往路邊的樹林裏鑽,因為這裏已經很偏僻,周遭都是比較稀鬆的樹林子,我看了看陰森森的林子,還是硬著頭皮跟著他進去了。


    進去了很深之後,他就站住了,然後從樹背後拿出來什麽東西給我,我看見是一把鏟子,他自己也拿了一把,我問這是要幹什麽,他說挖一樣東西,看見這東西我就會明白了。


    我防備地接過鏟子,他則已經在地上開始挖了起來。


    33、死亡


    我並不知道他要挖的是什麽,所以在他已經挖了一會兒之後我還是在原地沒有動一下,隻是看著他,他看見我沒有動靜,於是和我說:“你倒是幫忙啊。”


    我這才走到他旁邊,拿了鏟子開始一鏟子一鏟子地將土挖出來。我挖了幾鏟子之後問他:“我們這是要挖什麽?”


    他脾氣並不太好,聽見我出聲問就沒好氣地說:“讓你挖就挖,哪來這麽多廢話。”


    我也不惱,於是繼續挖著,很快我和他就挖出來了好大一個坑,但是卻依舊什麽偶讀沒有,而且他還有將坑越挖越大的意思,我終於忍不住又問了一句說:“這倒底要挖多深?”


    他說“要挖到下麵三米左右,周圍不挖大一些挖不了這麽深,時間不多了,等天亮就沒這個功夫了。”


    我注意到他的說辭,就追問了一句:“天亮了會怎麽樣?”


    他說:“天亮了就挖不到了。”


    我開始越發好奇起來。這什麽東西,難道還會因為白天黑夜躲避不成,但是想歸想,我還是跟著他繼續往下挖,也不知道挖了多長時間,終於我聽見他說:“有了。”


    我停下鏟子看向他那邊,隻看到他已經彎腰去將什麽東西給拉起來,我乍一看似乎看見像是蛇一樣的東西,等再看的時候,才發現是一條樹根。


    我問他:“這是什麽?”


    他似乎用力在將這東西給拉出來,聽見我問就停了停手上的動作說:“一條藤木。”


    聽見是藤木的時候,我立刻想到了人骨屍香和大老鼠,然後就用了質疑的語氣問說:“這就是那種特殊的藤木?”


    他說:“快來幫忙。”


    我於是也上前去幫他。他拉著藤木,讓我用鏟子繼續往下挖,看他的樣子似乎這東西會動一樣,好似不拉著就會縮回土裏頭。我用鏟子繼續挖下去,一直又往下挖了半米來深。他才說:“夠了,這麽多夠了,你拿鏟子從下麵把它截斷了。”上貞木亡。


    我於是就將鏟子鋒利的那一麵朝著這東西直接裁了下去,一把勁兒沒完全斷,我又連使了幾把,這才徹底截斷了,隻是在他將藤木給拿起來的時候,我忽然看見被截斷的藤木似乎在冒著什麽東西,剛好淋在我手上,我於是湊近了眼睛看,卻發現這竟然是血。於是我詫異地看著他說:“這是什麽?”


    他見我驚異的表情,卻沒有回答我,反而是問了我另一個完全無關的問題,他問我說:“你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麽嗎?”


    這個問題我一時間無法回答他,就猶豫了一下,在我猶豫的時候他又問出了第二個問題,他說:“那你知道死亡又是為了什麽?”


    接連的兩個問題已經把我弄糊塗了,我一瞬間根本來不及思考這麽深奧的問題,他見我沒有回答,就把藤木交到了我手上說:“拿著吧。”


    我本能地接過藤木,問說:“這東西挖出來是幹什麽用的?”


    他說:“總會用到的,雖然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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