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個答案,我徹底皺起了眉頭,我說:“這不可能,而且這也說不通。”


    王哲軒二卻看著我麵帶疑惑地說:“最初看見我們在一起出現的時候,是你率先說出了我們是一個人的話,可是僅僅隻過了一夜,你好像就對自己也產生了質疑,你難道不覺得自己這樣的質疑很奇怪嗎?”


    王哲軒二說的是事實,我的確對自己昨晚的說辭產生了質疑,事實就是我雖然這樣來形容他們,但我依然想不通他們兩個人的身份,我隻是覺得他們是一個人而已,僅此而已。


    王哲軒二說:“那為什麽你並不相信自己的說辭,或者說對自己心裏冒出來的這個念頭並沒有把握,可你還是很堅定地把它說了出來,即便現在又來質疑這個說辭,你自己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情緒?”


    我看著他搖了搖頭,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因為聽他這樣說話,好像他知道答案一樣,我一句話沒說,就看著他,等著他告訴我答案。


    王哲軒二說:“那是因為在你的潛意識了了,有這樣的事的模型,隻是卻無法浮現到你的記憶當中,所以在你的內心深處,選擇相信自己說出來的這個事實,但是你卻找不到任何能夠支撐這個說辭的緣由,於是這種情緒又讓你產生質疑,所以你自己也很矛盾是不是,既覺得事實就是這樣,可又覺得事實不是這樣。”


    我沒想到王哲軒說的竟然能如此準確,一時間我驚訝地看著他,而且他用最準確的詞語描述了我現在的感覺和心情,我說:“也就是說,你知道我經曆的這段事,你說的藏在我潛意識裏卻無法浮現在記憶當中的事。”


    王哲軒二輕描淡寫地說:“這樣的事情太多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但無論是什麽事,你自己想不起來,別人說的太多你都是陌生的,都不是你自己的感覺和記憶,不是嗎?”


    我啞然,王哲軒二說的的確是事實,於是我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和他深入探討,而是轉回到最初的問題說:“這樣說來,你是承認了,雖然你們是同一個人,但是你卻並不是與我一直相處的那個王哲軒。”


    聽見我這樣說,王哲軒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他說:“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既然我們是一個人,那麽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他所經曆的也是我經曆的,我經曆的也是他所經曆的。”


    我皺起了眉頭說:“可事實並不是這樣,就比如你知道山上有一口井,而他卻並不知道。”


    王哲軒二說:“所以這才是我們會同時出現的緣由,否則我們就徹底地是同一個人,不可能出現我和他的區別,所以你現在應該明白了,我和他既是一個人,也是兩個人。”


    我被他繞的有些暈,好像明白了一些,可是細細一想又不明白了,最後王哲軒二看看外麵的天說:“太陽已經徹底落下去了,我們應該出門了。”


    於是這個話題的討論就此終止,我和他出來,一直往山裏走,王哲軒一按照他指出的前麵這段路上去到山裏等著我我們,我們上來之後他已經在了,然後我們三個人在這裏匯聚之後才繼續往山上去,自然是王哲軒二領路。


    我們到了一起之後,就又恢複了沉默,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但是我知道我們三個人都各有各的心思,而且很可能想的都是同一個問題。


    一路上王哲軒二並沒有出現記憶上的缺失,一直引著我們往另一個方向的林子深處進去,隻是走了好一截之後,王哲軒一的神色漸漸有些不對,我察覺到他的變化,問他說:“怎麽了?”


    王哲軒一才看著我說:“我好像記得我來過這裏,可是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好像忘了,這條路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外皮曾經走過,我記得在目的地,有一口井。”


    王哲軒一的記憶像是被引導著記起來一樣,隻是他的語言還是有些猶豫,不是很能確定,王哲軒二在聽見他的這些說辭之後並沒有什麽反應,也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這情景震驚的倒是我,果然他們有共同的經曆,隻是王哲軒一記不大清了,現在重新來到這條路上,這些被遺忘的東西才緩緩地在記憶中出現。


    我於是問他:“你還能記起來一些什麽?”


    王哲軒一看著我說:“我記得我們有三個人,我,我叔叔還有一個人。”


    我問:“是誰?”


    47、詭異的感覺


    問到這裏的時候,王哲軒一的眼神就迷茫了,他說:“我不知道,我隻記得他和叔叔站在井邊,但是身影完全是模糊的,我無法回憶起他是誰。而且這段記憶本身就是模糊的,就像是在霧中一樣。”


    就在王哲軒一掙紮著不知所措的時候,王哲軒二忽然停了腳步回頭過來對我們說出一個名字來,他說:“銀先生。”


    他冷冷地說出這三個字,當他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和王哲軒一都齊齊看向了他,要說我們兩個人最震驚的還是王哲軒一了,而且王哲軒二也看向王哲軒一,他們就像是用眼神在交換什麽信息一樣,我看見王哲軒二這時候的眼神很不一樣,但是他所想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麽,我卻完全看不出來,不過我覺得王哲軒一看出來了。因為我看見他的神情在變化,很快就釋然了。之後我們前進的路上他一直保持著沉默。


    這種沉默我能明顯感到與之前的不同,因為他顯然是心神已經不在這裏的那種沉默,而不是因為謹慎或者無話可說的那種沉默。所以一路上我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了王哲軒二的身上,心上也越發開始琢磨著關於他說的那句他們既是一個人,但也是兩個人的這句話來。


    我們大約爬了有兩個小時半左右的山路,我感覺好像翻過了兩座山頭,經過了一片很密的山林,之後樹木就開始稀少,完全是一些岩石地帶,看起來有些荒涼,而且是到了坡穀一些的位置,王哲軒二和我說:“就是這裏了。”


    我放眼看了一眼周遭。除了黑洞洞的一片空曠之外。別的什麽都看不大清。因為我們完全是摸黑上山,所以並沒有開燈,尤其是手電,王哲軒二不能見光,手電的光雖然不會引起陽光那樣的問題,但為了謹慎起見,我們還是沒有開。


    隻是現在這種黑洞洞的環境沒有光是不行的,所以在來的時候我們就考慮到了這樣的情形,我們各自都帶了一盞煤油燈來作為照明工具,手電也帶了,不過是用作以防萬一的。


    我們雖然三個人,但是現下隻需要一盞煤油燈就可以了,燈點起來之後,隻見這裏荒涼得根本什麽都沒有,周圍也沒有樊振的半點蹤跡,而且我也沒有看見井在哪裏,由於對地形不熟係,我問王哲軒二說:“井在哪裏?”


    說著他提著燈往前麵走了約有一二十步,果真我看見一口幾乎與地麵平齊的一個窟窿,不過細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井沿來的,他說:“這就是了。”


    見到了井卻沒有看見樊振,我說:“樊隊說他來找井,可是為什麽看不見人,難道他找的不是這口井?”


    王哲軒二說:“應該就是這口井無疑,不會是其他了,我們不見他的人,隔了一天的功夫,或許他已經有了進一步的發現,所以不在這裏了,也有可能到井下麵去了。”


    說著他提著煤油燈伸到了井中央的位置,試著往下麵照了照,我順著看了看,除了能看到燈光所及的井壁之外,根本看不到下麵有什麽也看不到有多深,我於是找了一顆石子來扔了下去,打算用聲音探探有多深,但是石子丟下去之後就像是丟進了無底洞一樣,什麽聲音都沒有傳出來一點,我才驚異地看著王哲軒二說:“這……”


    王哲軒二說:“我也不知道這口井有多深,而且這裏為什麽會有一口井,因為我也隻是來過這裏,並沒有細細探究過這井的原委。”


    王哲軒二這樣說卻並不代表樊振和銀先生沒有探究過,如果這口井沒有特別之處,樊振和銀先生又怎麽會專門到這裏來看,而且樊振又為什麽會特地留一張字條告訴我們他來找井,這裏麵一定有文章,而且所有的秘密,就在這口井裏。


    我於是說:“這樣深的一口井,樊隊一個人是不可能下去的,即便下去也會留下一些痕跡來,比如繩子什麽的,可是現在這裏什麽痕跡都沒有,我覺得樊隊不大可能是下去到了井裏,倒像是繼續追查這什麽去了。”


    王哲軒二說:“我也是這麽想的。”


    直到這時候我才留意到自始至終王哲軒一都在保持著沉默,自從王哲軒二用眼神給了他什麽暗示之後,我這才去看王哲軒一,等我回頭去看的時候,隻覺得背上一涼,而且一種詭異的感覺撲麵而來,我說:“他去哪裏了?”


    周圍這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他的半點蹤跡,隻是這麽短短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徹底不見了,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王哲軒二也站起身子來,指著剛剛他站著的地方說:“剛剛他還站在這裏。”


    而且這裏空曠,也沒有可以遮擋的樹木,他就這麽無緣無故地不見了實在是讓人有些出乎意料,更有些不可思議,我於是問王哲軒二說:“剛剛你看他的眼神很不對勁,你向他暗示了什麽?”


    王哲軒二卻說:“我什麽也沒有暗示他,你是不是誤會了?”


    我看著他,心裏尋思著這是怎麽回事,隻覺得這時候思緒有些亂,正在這時候,我忽然看見黑暗中出現了一個人影,好像是王哲軒一,而且就是他,看見他又出現了出來,我才問他說:“你去哪裏了,怎麽一轉眼人就不見了!”


    王哲軒一說:“我對這裏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所以我就到下麵去看了看。”


    我問:“那發現了什麽沒有?”


    王哲軒一搖了搖頭,但是看他的神情顯然是沒有說實話的樣子,而且他一直緊鎖著眉頭,似乎是有什麽困擾,我才問他:“怎麽了,有哪裏不對勁嗎?”


    王哲軒一說:“我隻是想起了一些事,有些不大想得通。”


    我問他:“是什麽事?”


    王哲軒一看向了王哲軒二說:“我和他以前見過,而且就在這裏,我記得在下麵一些的地方。”


    說著王哲軒指了指剛剛他回來的那個地方,我看過去隻見是一片黑暗,我看向王哲軒二,他的表情沒有變化,也沒有任何的驚訝,然後說:“是的,我們已經見過了,隻是你忘記了。”


    王哲軒一看著他說:“但是你沒有忘記,你記得這件事是不是?”


    顯然王哲軒一的這個問題是多餘的,這時候我才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王哲軒二身上,我覺得這個人讓我越來越看不透了,他出現的目的也變得越來越不單純,而且捉摸不透,我問他說:“你既然記得,為什麽早先的時候沒有說出來?”


    王哲軒二卻說:“我不說他不是也記起來了嗎,所以我又何必多此一舉,你說是不是?”


    說著他看向王哲軒一說了這麽一句,王哲軒一沒有說話,他似乎認同了王哲軒二的觀點一樣,見他這樣,我也就不好多說一些什麽,問出了自己的問題:“可是你們為什麽是在這裏見麵,這裏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王哲軒二說:“這其中自然有它的原因。”上以莊圾。


    正說著,我看見王哲軒一走到了井旁邊,然後麵朝我們站著,我一時間不知道他這是要幹什麽,就站在原地看著他,然後他又重新朝我們走過來,隻是在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也沒有停,而且在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我聽見他嘴裏好像還在念叨著什麽,似乎是在計算步子。


    隻見他走了一段之後就停了下來,接著說了一句:“如果沒錯的話,應該就是這裏。”


    48、鍾聲


    我被他的這個舉動搞得有些糊塗了,一時間也不知道他這是魔怔了還是真的發現了什麽,於是就看了看王哲軒二,我卻發現到了這裏之後,這人的神情就變得有些難以捉摸了起來,而且好像王哲軒一在做什麽。他都了如指掌一樣,我更感覺不對勁。


    接著我就看見王哲軒一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小鏟子來開始挖什麽東西,我見他專心地在做這事,就問王哲軒二說:“他在幹什麽?”


    王哲軒二則將煤油燈放在地上,同時他也拿出帶著的小鏟子說:“與其問不如幫他一起挖,或許你能親眼見證。”


    之後我們三個人就在這離開時挖起來,因為小鏟子畢竟能發揮的作用不如鏟子,加上山石難挖,所以很長時間之後,我們才挖了又一米來深的一段,而且除了一些石子之外,別的什麽都沒有挖到,而王哲軒一則還在繼續往下挖。好像知道下麵一定有什麽異樣。


    最後大約在兩米左右的位置,我們終於挖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我再旁邊看得清清楚楚,這不是別的什麽東西,而是瓦片。上以以劃。


    看見挖出來的是瓦片的時候,我徹底有些不解了,而這瓦片似乎正是王哲軒要找的東西,他將瓦小心翼翼地拿起來,說了一句:“果然是這樣。”


    王哲軒二則回頭看著我問說:“現在你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嗎?”


    我陰沉著臉,即便剛剛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現在也已經反應過來了,我說:“這才是你們的那個村子,這瓦片是村口進來第一間房子的!”


    剛剛王哲軒一為什麽要數著步子從井的方向走進來,這時候我才發現。他走的方向完全是和在村子裏從井口往村子裏走的是一模一樣的方向。而且我按照目測的距離估了下。他在這裏所走的距離和村子裏井口距離第一間房子的距離差不多,也就是說,這裏有一個被埋沒在山石之中的村子,而且是與我們住的那個山村排布一模一樣的一個村子。


    那麽這樣說來的話,這裏為什麽會有一口井就說得通了,因為這口井本來就是村口的那口水井是一模一樣的用途,所以,如果按照推測來說的話,現在有人住的那個村子,是按照這個被山石埋沒的村子建造出來的,而且是像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建的。


    所以問題的關鍵是,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要建一個一模一樣的村子,這個村子又為什麽會被埋沒在山石之中?


    我覺得他們應該是有答案的,而且王哲軒二從一開始似乎就知道這件事,隻是一直沒有說,王哲軒一覺得這裏熟悉,於是到了這裏觸發了埋藏在心底的記憶,同樣,樊振說來找這口井,其實也是為著這個謎團而來的,那麽這樣說來的話,他們好似有不知道這個村子為什麽會被埋沒。


    我就說,一個平凡如此的小山村,為什麽能作為一個點在地圖上標注出來,結果的確讓我大吃一驚,也真正讓我覺得,我的確是不枉此行,因為我發現了更多不可思議的事。而思緒急轉,在我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我的思緒飛快地運轉著,很快我就覺得,這個山村的覆滅和複製如果是和當年的失蹤案有關呢,畢竟樊振與這裏的關聯如此緊密,不可能毫無關係,而且殷先生也牽扯了進來,就更加讓整個事件撲朔迷離起來。


    想到這裏,我直接用發問的方式來解答心中的謎團,而且目標直接就是王哲軒二,我問他說:“你還有什麽是沒有告訴我們的?”


    就在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忽然聽見有什麽聲音傳來,一股子沉悶的聲音,像是鐵鍾被敲響的聲音一樣。


    我於是屏氣細聽,可是當我聽的時候,聲音卻又沒有了,我才看向他們二人問說:“你們聽見了什麽聲音沒有?”


    我問出口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答案了,因為我從他們也警覺起來的表情上我知道並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聽見了這個聲音,接著我們都沒有說話,都屏住了呼吸來聽,大約過了十來秒之後,這聲音又響了起來,這回我們聽得清清楚楚,的確是鍾聲,而且聲音是從井底傳來的,我數了數,一共六聲,六聲過後,聲音就停住了,等過了十來秒,又開始響起來,還是六聲,如果反複一共五次,加上我恍惚聽見的第一次,應該是一共敲了六次。


    聲音響起之後,我們已經到了井邊上,暫時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皆是不理解為什麽會有鍾聲響起來,而且還是如此規律的六六聲。


    而且當鍾聲徹底停止之後,也並沒有發生任何異常,好像這聲音就隻是像擺鍾到了一定的時間自己敲擊一樣,可我看了看表,這時候也不是整點,更不是什麽規律的時間,完全無法從時間上來推測鍾聲響起來的緣由。


    也就在我們還在遲疑和不解的時候,我們忽然聽見一個聲音從下麵的地方傳出來,像是有人在急速奔跑的聲音,等我們看過去的時候,隻見一個人影正飛速地朝我們奔跑過來,而且很快就到了十米之內,我們還沒有確定這個人,他就已經確定了我們的身份,接著我們就聽見樊振的聲音說:“我不是讓你們在村子裏等我的嗎,怎麽全部上這裏來了。”


    聽見是樊振的聲音,我心上稍稍安心了一些,同時覺得心頭一陣豁然開朗,覺得隻要他在就沒有事了,他很快到了我們身邊,然後說:“這裏現在很不安全,我們趕快離開這裏。”


    說著他就讓我們往回走,我們一不遲疑就不顧一切地往回奔跑回去,隻是跑了十來部之後歐文才發現好像聲音不大對,因為從奔跑的聲音上好像有人沒跟上來,接著我才回頭去看,之間王哲軒二站在我們剛剛挖坑的地方,一動不動地就像一尊雕像一樣,看見他站在原地不動我喊了一聲:“你在幹什麽,趕緊走啊。”


    接下來我就聽見了他冷冰冰的一聲答複,他說:“你們走吧,我的時間到了。”


    說完我就聽見“轟隆”一聲似乎有什麽地方在坍塌,接著原本站在地上的人忽然就像是被地麵給吞噬了一樣地掉進了地裏麵,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然後樊振拉了我一把說:“來不及了,快走。”


    之後我隻感覺整個地麵在震動,好像地下有個窟窿在下沉一樣,我來不及多想就和樊振王哲軒往回疾跑,等我們確定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時候,已經感覺不到腳下的震動,和聽不見任何塌陷的聲音了。


    直到這時候我們才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我問說:“剛剛是怎麽回事,怎麽忽然間地麵就塌了。”


    樊振說:“那地下是空的。”


    說完他也沒有絲毫要回去看的意思,就帶著我們下山,而整個過程我還是能感覺到王哲軒的不對勁,隻是現在的情況不方便說這個,等著回到了村子裏再說。


    我們回到村子裏的時候,天都已經差不多亮了,樊振是明麵上不能見人的主,所以我們沒有回村子裏的家裏,而是直接去了山裏的茅屋,到了茅屋的時候樊振自己也注意到了王哲軒的異常,但是他隻看在了眼裏什麽都沒說。


    我憋不住悄悄問他:“王哲軒這是怎麽了,從他上山之後整個人就怪怪的,很不正常的樣子?”


    49、迷霧重重


    樊振卻輕描淡寫地說:“這隻是適應症,思維分散再聚集之後的一種短暫表現,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我出聲:“思維分散再聚集的適應症?”


    樊振點頭說:“就像你本來有一份獨立的思維,但是忽然分離了,接著又要聚合在前一起,在這個聚合的過程中。就想要把原先的順序給打亂重組一樣,雖然事實比這個更加複雜,但大致就是這個道理,等重組完成了,他和你平時認識的那個人並無區別。”


    雖然我還是不能完全理解,但顯然樊振已經說完了他的答案,我所疑惑的不過是他為什麽會這樣,難道是因為王哲軒二號?


    樊振和我說:“你不是自己也說,他們是一個人嗎?”


    麵對樊振這樣的說辭,我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情況大致就是這樣了,尤其是王哲軒在陷入地底時候那句--我的時間到了。我總有種不好的感覺,而且總覺得他的忽然失蹤是和井底傳來的聲音有關。


    往後的樊振就不願再多說了,顯然他是知道一些的。但是知道的也不多,總之他沒有再繼續告知我剩餘的信息。


    王哲軒在一個多小時後恢複了正常恢複之後他並沒有明顯的變化。隻是和平時一樣,整個過程他也清楚的很,知道自己去了哪裏,做了什麽,問他有沒有什麽異常,他反而詫異地看著我,我就沒有繼續問什麽了。


    他恢複正常之後樊振就催我們會村子裏去,臨走的時候樊振對我說:“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是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有些東西需要你自己去證實,因為每個人看見的東西都是不一樣的,尤其是你。如果你真想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明天你可以再到今晚去的那個地方你會發現一些什麽的。”


    離開了茅屋回來到村子裏之後。太陽也已經出來了。新的一天開始,好像預示著這裏並沒有什麽不同,但隻有我對整個村子產生了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因為一想到曾經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村子被毀了,接著又在這裏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這顯然是想要隱藏什麽,這個被一模一樣複製出來的村子想要隱藏什麽秘密,我們挖到的那個村子它是因為什麽才覆滅的,那口井有什麽秘密,為什麽會傳來六六聲鍾聲,和王哲軒二又有什麽聯係?


    這些疑問一個個盤旋在我的腦海中,完全想不出一個究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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