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啟動了車子,然後就朝著來時的方向回去,張子昂就站在路邊一直目送我們離去,直到最後消失不見,而我卻沒有失落的表情,因為我覺得,當我回到城裏的時候,我們還會再見。


    我們回到城裏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五點多,當我們重新回到熟悉而又感覺分外陌生的家裏,隻覺得這一路上的經曆完全就像是一個夢,我隻覺得這一路回來身心疲憊,卻沒有絲毫的倦意,回來之後就在沙發上坐下發呆,心裏也沒有再想著什麽,完全就是一片空白,甚至我都不知道接下來我應該做什麽。


    王哲軒則顯得很疲憊,他說他已經困得不行,所以就先去睡了。


    之後我也實在是沒有困意,於是就衝了一個澡,將這一路上的風塵仆仆給洗掉,洗完之後我感覺整個人好了很多,當我出來的時候,卻發現沙發上已經憑空坐了一個人,毫無防備的我被嚇了一跳,等看清楚了,才發現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曾一普。


    自從上次他從山村裏不見之後,我就再沒有見過他,果真如我所想,他自己已經回到了城裏,隻是他出現在我家裏我還是多少有些詫異,所以我詫異地問他說:“你怎麽會在這裏的?”


    今天並不是我們約好的半個月見一次的時間,但我記得他說過,如果中途有什麽事發生他需要聯係我的話,就會聯係到我,現在很顯然就是這樣的情形,而且是以他的方式單方麵找到了我,我卻無法單方麵找到他。


    他說:“雖然我們在山村裏剛剛才見過麵,但是那時候我們並麽有說到一些十分重要的事,而且那件事也還沒有發生。”


    我不知道他說的值的是哪件事,反問他說:“那件事?”


    曾一普問我說:“你有沒有覺得這一路回來,小軒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又是這樣的問題,雖然張子昂說的是我並不是王哲軒,但是他顯然也是在給我傳達這樣一種意思,就是我們去過的地方會讓人變得自己不像自己,這點在回來的路上我就想過了,也已經知道張子昂要暗示我什麽,他是想告訴我王哲軒已經發生了變化。


    我說:“我察覺到了一些,但是卻無法明顯感覺到這些變化是在什麽地方,好像他還是他,但又好像陌生了許多。”


    曾一普說:“這就是我現在出現在這裏,要和你說的事。”


    曾一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看了看王哲軒的臥房,我擔心的使我們就在客廳裏這樣談論他,要是他醒了聽到會不會誤會我們是在算計他或者防著他,從而產生隔閡。亞華斤劃。


    曾一普知道我的意思,他說:“在你洗澡的時間,他就已經出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我疑惑地“嗯”了一聲表示質疑,曾一普說:“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可以打開他的房間看看他是不是睡在房間裏。”


    雖然我覺得曾一普沒有理由騙我,但我還是打開了王哲軒臥室的房門,果真裏麵的情形和曾一普所說一樣,王哲軒已經不在臥室裏了,我竟然絲毫都沒有察覺到他的消失,於是剛剛回來他說自己困了要去睡覺,也是騙我的了,為的就是伺機找到時間離開這裏,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我於是看著曾一普問他:“那麽他去了哪裏?”


    曾一普給了我一個暗示的眼神說:“你知道的。”


    可是對於這個暗示,我的腦海中卻無法浮現出一個地方來,甚至連一個名字都沒有,我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也想不到會是哪裏。”


    曾一普說:“樹林。”


    我徹底皺起了眉頭,完全無法意料到他到樹林裏去是要做什麽,有什麽目的,恐怕這裏頭的究竟又要牽扯到樹林中的秘密吧,目前為止我隻知道裏麵有兩隻巨大到不可思議的老鼠,和一些被老鼠吃剩的骸骨,其餘的,這個樹林還有什麽秘密,就一概不知了,不過我覺得無論是這片樹林也好,裏麵的兩隻來曆不明的巨鼠也好,還是現在王哲軒忽然的失蹤也好,還是我們在另一個地方遇見的這一切,似乎都和這片樹林所隱藏的,我不知道的秘密有關。


    我問:“好端端地,他去樹林做什麽?”


    曾一普說:“我和你說過,這片樹林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現在有人要把這個秘密挖出來,很顯然王哲軒現在去那裏,就和這件事有關。”


    我皺起的眉頭變得更深,我隻覺得我有很多疑問,卻又一個也問不出來,因為我不知道該問什麽,怎樣問,最後我聽見曾一普說了一聲:“最後,還是發生了!”


    1、隔離


    當我再次去到那片林子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


    我覺得隻是短短的一個星期多一些的時間,這個林子已經徹底變了樣,最起碼與我印象中的這個地方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其中最明顯的就是林子中的那個小木屋已經被拆掉了,什麽時候被拆掉的我並不知道,也沒有任何人和我說起過。


    林子的外圍已經圈滿了隔離帶。全是警告和禁止入內的標誌,至於林子內部,邊緣的一些樹就地被砍掉做成了籬笆一樣的東西阻止外麵的人進入,林子內部我看見有很多地方都挖了很深的坑,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與我隨行的隻有史彥強一個人,他什麽都沒有和我說,我也什麽都沒有問,我們之間像是保持著某種默契,但是卻也有猜疑的氣氛環繞在中間,因為我們都知道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他根本沒有和我提起過半點關於這片林子的事,我暫時用了最好的想法。就是他也並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他對林子的變化毫不知情。


    說到這裏就要說說為什麽我會來到林子裏,其實並不是我想來,估計現在這裏已經變成了這樣的模樣,我即便是想來也不可能被允許的,因為我再一次證實,這片林子裏的工作人員我一個都不認識,不是辦公室的人,更不是警局的人,而是一夥全新的。此前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隊伍。


    我現在又出現在這裏則隻有一個原因。就是接到了部長的通知,讓我到這裏來協助辦事,至於是怎麽協助法,又要協助什麽事,他什麽都沒說,所以我和史彥強就來了。


    雖然一路都暢通無阻。但是我看見一路過來所有的事情都井井有條,按部就班地在運作著,所有的人也各司其職專心做著自己的事,並沒有人搭理我們,甚至連一個引路的向導也沒有,我隻知道我們要去的地方在林子深處,也就是最初發現了人體殘骸的那個地方。


    我進去之後。看見了一個人,也就是看見這個人的時候,我稍稍有些震驚,因為我想不到他竟然會這麽明目張膽地出現在這裏,看見他的時候,我並沒有第一時間和他打招呼,倒是他第一時間迎了過來,他說:“部長說過你會來,所以我一早就在這裏等著了。”


    看見錢燁龍的時候,我其實並不願和他有過多地來往,不單單隻是因為我和他的那個交易,更多的是厭惡他這個人,我冷冷地說:“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錢燁龍故作驚訝地說:“當然是部長派我來主持這裏工作的,畢竟這段時間你有別的事要處理不在辦公室,總要有個人出來做事是不是?”


    我的行蹤從一開始我也就沒覺得能瞞過這些人,所以我也不在這些事上和他們計較,況且我這個隊長本來就是部長用來穩住我才讓我做的,不讓我做一些敏感的機密事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我對部長有這樣的安排也並不意外,更重要的是從一開始,我對他就沒有報過希望。


    錢燁龍看了看我身邊的史彥強,然後笑了一下和我說:“我們去裏麵走走,順便有些話和你聊聊。”


    我知道他的意思,於是和史彥強說:“你留在這裏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我就和錢燁龍往林子的更深處走了進去,過了發現殘骸的這塊地方之後,裏麵基本上就沒有什麽人駐紮了,走出一截之後,隻剩下我和錢燁龍兩人,錢燁龍說:“你還記不記得當初你為了救張子昂去見銀先生答應我的事沒有?”


    我說:“當然記得,隻是現在再回想起來,卻全部都是疑惑。”


    錢燁龍有些驚訝,他說:“什麽是值得你疑惑的,不妨說出來我也可以幫你參詳參詳。”


    我說:“有一件事我有些不明白,就是張子昂本來就是銀先生的人,那麽他手上銀先生自然會全力以赴來保證他的安全,可是為什麽我去見他的時候還要過你這道坎,我並不覺得你能瞞過銀先生,所以你這道坎我覺得是銀先生給我設下的是不是?”


    錢燁龍說:“我是部長的人,而且我是安插在銀先生身邊的臥底,銀先生怎麽可能把這麽重要的事交給我,所以你這個想法,可能有些多慮了。”


    我繼續說:“可是這就無法解釋,為什麽張子昂出了事銀先生卻作壁上觀,難道他本來就是要張子昂死的?”


    錢燁龍說:“你應該比我明白,不需要的人不用活著。”


    我說:“可我並不這麽覺得,張子昂不是不需要的人,反而他是銀先生最需要的人,甚至需要到已經決定將他殺掉的這樣一個人,有時候需要被殺死的人不單單隻有沒用的人,還有知道太多的人,很顯然張子昂就是這種人,銀先生之所以想要放棄張子昂,並不是他不再需要張子昂,而是覺得他已經無法掌控張子昂了。”亞每畝才。


    錢燁龍隻是笑笑當做對我這番話的回答,但是我已經知道他是在肯定我的這番答案,所以這就能解釋,為什麽需要我去見銀先生,而又有了在801銀先生會不會見我的那一番話,最後殷先生覺得張子昂是一顆能很好地控製我的棋子,所以最後還是決定答應我。


    這樣說來的話,後來張子昂出現在加油站樹林,就不是銀先生的意思,而是他自己出來的,至於他怎麽擺脫銀先生的掌控,既然他是一個銀先生已經無法繼續掌控的人,那麽能從銀先生手裏逃出來,也就不足為奇。這裏重要的是張子昂的目的,他的目的是什麽,我覺得銀先生一定是看到了他的意圖,所以才有了這個放棄他的決定,那麽張子昂的這個意圖,一定是非常驚人的,因為能讓銀先生出乎意料的,絕對不是一般的簡單易圖。


    錢燁龍說:“你既然想到了這一層,就沒有想過銀先生為什麽這麽想要找到樊振,甚至可以用張子昂來妥協,所以兩相一比較,你會發現樊振的地位真的還不輕呢。”


    錢燁龍說的是事實,銀先生為什麽要找樊振,我也一直不清楚,更重要的是他還在山村裏出現過,而且據王哲軒的描述,當時他和樊振相處的似乎還不錯。而且即便是經曆了後來的這一切,我也沒能弄明白銀先生要找到樊振究竟是為了什麽,這其中的原委,我根本參不透。


    我看了一眼錢燁龍說:“銀先生為什麽找樊隊,和你為什麽找樊隊是一樣的。”


    錢燁龍說:“可是你還沒有開始幫忙,或許,你以為我們已經忘了這件事了。”


    我沒有說話,錢燁龍笑了一聲,然後看著悠遠的森林說:“你知道我們現在要去哪裏嗎?”


    我也看了看幽深的森林,搖頭說:“不知道。”


    錢燁龍問我:“你就沒有興趣猜一猜,就這樣做了回答?”


    我說:“既然你總是要告訴我的,我又何必費心思去猜,你說是不是?”


    錢燁龍指著森林一端問我:“你知道一直以來這片林子都是我們在著手調查,可是這回部長卻忽然讓你過來這裏,你知道是為什麽嗎,這回可別急著回答,萬一我不會告訴你答案呢?”


    我說:“我的答案還是不知道,這個問題你也問過一遍了不是嗎,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就是我為什麽要來這裏的原因。”


    2、協助


    所以錢燁龍的意思就是我為什麽會到這片林子來,和我們將下來要去哪裏,這是一個答案,之後我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因為錢燁龍已經帶著我往更深處進去了。


    進來之後看似沒人,但是過了這一段林子比較茂密而且靜謐得地段之後。就會看見有一條窄路,每隔一段就會有一個士兵在站崗,我這才知道這已經動用了軍方的人,不禁心上一沉,看來接下來錢燁龍要帶我去的地方已經好似非同小可。


    往裏麵進去之後就來到了一片平地,隻見這裏搭了一個帳篷,看樣子應該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而且這個帳篷看起來頗具有主要辦事地點的意思,果真,到了帳篷前之後,錢燁龍和我說:“到了。”


    之後我就和他進去到了帳篷裏,進去之後隻覺得一陣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是的。就是陰冷,裏麵更是死氣沉沉,陰暗的幾乎像是到了不見光的暗室,我隻看見裏麵除了一張鋪在地上的床之外別無其他,床上則躺著一個人,旁邊有個兩個醫生模樣的人正在為他診治。


    我這才看向錢燁龍:“床上躺著的是誰?”


    錢燁龍說:“你自己上前看吧,你能認出他來。”


    我走到床邊,這兩個醫生對我的到來無動於衷,還是該做什麽做什麽,仿佛我們根本就不存在一樣。當我看見床上躺著的這個人的時候,隻覺得腦袋“嗡”地一下就變成了一片空白,緊接著滿腦子都是問號和為什麽,因為我看到的不是別人。正是在山村裏失蹤的樊振。


    我理解回頭驚異地看著錢燁龍,厲聲問他說:“樊隊怎麽會在這裏的?”


    錢燁龍說:“所以你現在明白部長為什麽讓你到這裏來了。”


    這時候我非但不明白,反而變得更加疑惑了,我說:“你們想讓我幫你們找到樊隊,但是我卻壓根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你們找到他也並不是因為我。”


    錢燁龍卻說出了一句更加讓我疑惑的話,他反問我說:“我們找到樊振了?這恐怕隻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他並不是樊振,應該說他並不是真正的樊振,我們一直要找的是那個藏在暗處的樊振,與他有著一模一樣麵容的人。”


    曾一普!錢燁龍說的是曾一普,他們要找的也不是樊隊,而一直都是曾一普!


    我短暫地平靜下來,錢燁龍則看著我說:“所以隻有你知道他在哪裏,怎麽聯係他,也隻有你能見到他。”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回答錢燁龍的問題,這時候說不知道完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因為他們既然已經知道曾一普存在的事。那麽關於我和他之間的一些事自然也是一清二楚,但是我不否認就不代表我也要承認,所以我重新看向樊振問錢燁龍說:“那樊隊為什麽會在這裏,他怎麽了?”


    錢燁龍說:“就在四天前的晚上,他忽然從林子中衝了出來,被在外執勤的人發現,隻是當時他精神錯亂,人處於癲狂狀態,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隻是一聲聲地喊著‘我要離開,我要離開’,後來執勤的人員將他控製住,隻是他的行動好像完全不受控製,掙脫了之後又一直林子中跑,最後他們一路追到了這裏,隻看見他站在這裏一動不動,看見執勤的人追上來,回頭和他們說‘我不能離開這裏’,說完人就暈厥了過去,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蘇醒。”


    四天前?


    那是我們還在鎮子上的時候,而且就是四天前的那晚上,發生了讓我徹底不能理解的事,我們回到了三天前,也就是那天晚上我們回到了城裏,聽錢燁龍描述的時間,樊振的這件事幾乎是和我們那邊的事同時發生的,這中間難道真的有什麽聯係不成?


    我的那個猜測,這片樹林和我們去過的山村以及那個根本不存在的鎮子,它們之間是有聯係的,可是聯係在哪裏?


    我看著昏迷不醒的樊振,問錢燁龍說:“自那之後,樊隊就再沒有醒過?”


    錢燁龍說:“他暈厥過去之後就再沒有醒過來過,對於他說的最後那句話,我們報告給了部長,部長於是決定遵從他最後的這句話,才派了人來這裏駐紮,而且搭建了這個帳篷來安置他,並且從軍隊裏撥派了軍醫專門來為他診斷。”


    我問:“那麽樊隊是為什麽暈厥,診斷出來一個什麽沒有?”


    錢燁龍說:“他的各項生命體征都很正常,但是卻找不到暈厥的原因,因為診斷表明沒有任何一種原因導致了他的昏迷,最後我們隻在他的手臂上發現了一個印記,但是不確定這個印記是否和他的昏迷有關。”


    我問:“什麽印記?”


    錢燁龍這時候已經走到了床邊,和正在為樊振診斷的兩個軍醫說:“給他看看那個印記。”


    說完兩個軍醫已經將樊振左手的袖子卷了起來,我看見在他的肘部有一個圓形空心的印記,有些像一個銅錢印,而且大小似乎也和一個銅錢差不多大小,不過這個印記卻不是烙印之類的傷痕或者壓痕,而是更像局部充血之後的血痕,隻是軍醫和我說這應該不是血痕,因為透過皮膚血痕是青色的,有些像淤青,並且已經過了這麽長時間應該已經發烏了才對,可是這段時間內這個印記一直都是這樣的血色,暫時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而且在毫無把握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敢擅自在這個印記上動手,甚至連插針試探都不敢。


    我這時候看向錢燁龍說:“所以部長我讓來這裏,是想看我是否知道這是什麽?”


    錢燁龍說:“你應該也並不知道,部長的意思是讓你來追查這個案件,畢竟你才是隊長不是嗎?”


    我說:“就我一個人?”


    錢燁龍說:“我們這裏的所有人都聽你調遣,包括我。”


    我說:“我還需要一個人。”


    錢燁龍問我說:“誰?”


    我說:“史彥強。”


    錢燁龍聽了之後問我說:“為什麽是他,你們之間好像並沒有很深的交情。”


    我說:“我隻是覺得他對這個案件似乎能有幫助,並不是因為交情,更何況部長是希望我查案,而不是問我和誰交情深的是不是?”


    錢燁龍說:“那我這就讓人去請他過來。”


    我說:“不用了,讓他就留在外圍調查,樊隊的事他知道的越少越好,這裏我來負責就可以了。”亞呆雜巴。


    錢燁龍聽見我說出這樣的話之後,露出了懷疑的神色,他說:“外圍的事我的部下也可以做好,你不信任我。”


    我說:“沒有信任不信任,隻是這件事你們做不了,隻有史彥強能做。”


    錢燁龍聽見我這樣說就沒有再提出異議,即便他提出異議我也不會回答他,我當然會用部長給他的話來壓他,雖然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是目前他們有求於我,即便存在疑惑和不解,也不會貿然發作,隻是我需要考慮,如果我順利地找出了這其中的原因,就要擔憂自己的處境了,所以我需要造作打算,為自己留下一條退路。


    簡短地思考作罷,我和錢燁龍說:“部長的意思肯定是現在已經開始了,所以我們也不用浪費時間,我需要見所有見過樊隊的執勤人員,我需要知道當時樊隊說的每一個字和每一句話,一個字都不能漏。”


    錢燁龍說:“我這就去安排。”


    3、操縱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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