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大佬的起居室裏,三個人正在喝酒,一個是宅主人李文長,一個是小黃花正在想念的二軍,還有一個所謂的神秘人物老胡,江湖綽號“李仨軍”的便是。


    這個時候三人喝得差不多了,都有點兒微醺。二軍手握著杯子,一手拿著一張紙,正在慨歎,“有時候覺得這官兒當得真憋屈,不如寄情山水之間。


    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


    五嶽尋仙不辭遠,一生好入名山遊。


    睹物思人,百年彈指一揮。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二軍的文學水平吧……咳咳,畢竟是大學畢業,而且很愛讀書,應該還是有的,能記住這麽多詩句就不容易。


    古往今來的政治人物,文采風流的是很多的,比如曹操,比如舊時空的偉人。不過呢,東岸的五百元老裏,要真講文學水平,也就是邵總是有真貨的,甚至能讓陳子龍服氣。


    其餘的元老各有能耐,卻是以工科生居多,為東岸的事業努力奮鬥都是不差的,文采風流和文科生居多的華美比就要差些。


    白斯文是個正牌的文科生,卻是學法的出身,比較傾向於實用主義和機會主義。


    即使這樣,文學水平在東岸就穩居第二了,一直牢牢地控製這外交口兒這個需要點兒文采的部門,讓二軍的勢力滲透不進去。


    在七海堡逍遙的郭司令這個舊時空的大紈絝其實文采很不錯的,可惜這位甘於寂寞,隱居南大西洋,目前還沒有出頭做大事的想法兒。


    見二軍喝了點兒酒,忽然詩興大發,一副酸秀才的模樣,李文長撇撇嘴,表示了下鄙視。


    “二軍啊,既然發現了小黃花在哪裏,派人接來不就得了,用得著這麽多愁善感?


    東岸誰不知道永遠健康李二軍?官兒當到你這麽大還不是為所欲為?你還不想幹了?信不信這裝逼的話傳出去,你能被元老們打屎?”


    李仁軍此時已經入了執委會,當了組織執委。而且有共濟會黨魁的身份,直接成了常委。


    從威望上看僅次於邵總,從級別上看呢,雖然比馬首席和馬甲總理這二馬低,但馬甲代表的是東岸大多數的工科生。


    這幫黑磚窯裏996的元老隻知低頭拉車,抬頭看路的事情是要交給能看懂世界和東岸大局的專業政治人士的,因此馬甲也就這樣了,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不像華美那裏,幹活兒的人不多,會當官兒的一大把。總理齊建軍接下陳長遠的總統位置妥妥的。


    因此二軍在執委會裏雖然級別和白斯文、軍方的王鐵錘並列第三,要說影響力,那也是絕對的僅次於馬首席的第二人。


    二軍平時給人的印象是斯文有禮,和每個人說話都是和和氣氣。就是和自己團夥兒的兄弟們在一起,大家隨便調侃,也從來沒見二軍生過氣。


    同僚們都根本沒有見過二軍當奴隸販子時候對奴隸的樣子,自己團夥兒的兄弟見過,卻也不以為意,畢竟土著奴隸沒人權。


    因此二軍和氣的好人形象已經深入人心,這也不算偽裝,麵具戴久了,就成真的了。


    二軍此時手裏拿的紙是另一個喝酒的老胡帶過來的,是東岸的絕密文件,是東岸在華美的內應,史文博身邊的一個秘書發過來的情報。


    老胡,作為二軍團夥兒的二號人物,是梅機關的三把手,一直保持著神秘,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就是代號“李仨軍”的二軍左膀右臂。


    二軍和老胡的交情是穿越初期,元老們披荊斬棘,一起幹活兒,當農民工的時候建立起來的。


    以前他從來沒有出來和二軍喝過酒,連二軍送的女奴都沒有他的份兒,甚至沒有加入共濟會。表麵上是絕對的中立人士,和二軍毫無關係的。


    以前二軍隻是共濟會的黨魁而已,理論上沒有資格知道東岸的絕密情報。老胡為二軍提供了無數的重要信息,為二軍團夥兒的崛起立下汗馬功勞。


    因此老胡在二軍團夥兒裏位居第二,知道他存在的兄弟們都是服氣的。


    以前老胡要給二軍傳遞情報,都是要經過心腹轉好幾個圈兒才送到二軍手裏。


    不過,現在形勢不同了。二軍已經成了常務執委,有了最高的密級,有權調閱東岸的所有機密,這老胡在梅機關的存在意義就不大了。


    二軍對自己人那是不吝封賞的,老胡這幾年一直在暗中支持二軍團夥兒,如今二軍入常,老胡功勞第一,當然不能虧待了他。


    這次李文長做東,三個人喝酒,就是二軍要給老胡安排個明麵的職務,以後就可以人前顯貴,不用整天鬼鬼祟祟地在梅機關窩著。


    話說在那個機關幹,渾身的氣息都不對勁兒,元老們都是繞著走的。


    老胡的這次情報是順手帶過來的,實際上二軍直接向梅機關要也是可以要到的,二軍的勢力在東岸浮上水麵,已經不需要偷偷摸摸了。


    情報裏的主要內容是華美下一步的人事變動,齊建軍有可能上位,蘇子寧去主抓移民,史文博要主持外交工作之類的。


    這些都是執委們在會上要應對的,和這次私人聚會無關,這份情報的末尾,提到得知小黃花在拉斯帕馬斯隱居,老胡才巴巴地帶過來,讓二軍先睹為快。


    二軍把情報放在桌上,歎了口氣,“我對不起巴波啊,要是能派人接來,早就接了。就是沒有這份情報,我也大概知道巴波跑哪兒去了,畢竟我們以前有過約定的。


    可是巴波又不是女奴,綁過來是沒用的。我是要娶她當老婆的,隻有我親自去,才接得來。這一點連安達十五那個小鬼子的報告都分析清楚了,我能不知道?


    可是現在咱們這種情況,我怎麽能出得去?為了接女朋友請兩個月的假?


    我剛剛接手這個相當於明國閣老、吏部尚書的位置,千頭萬緒,現在正是把咱們的人安排到重要崗位的時機。錯過了,位置就都被別人占了。


    幾十個兄弟跟了我這麽久,我能為了老婆,耽誤兄弟們的前程,咱們團隊的將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二軍當時就發出了和對手白斯文同樣的感慨,“唉,這常務執委就是一道金箍,我摘下來,可以去和巴波笑傲江湖,可是憑我這個紈絝子弟的身份,又怎麽配得上巴波?


    我戴上這道金箍,又隻能為了事業,為了咱們的團體奮鬥,沒有了私人的時間。巴波啊,我的難處你知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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