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懷從大概五十米的山頂掉下來,加上冷風和潮濕的天氣,他昏迷了幾個小時終於醒過來,他現在已經奄奄一息,腿好像斷了一條。臉上都是血跡,一條手臂被劃了一條很長的口子。


    大懷努力的回想著,身體動了動。他意識到必須找個地方止血,不然就沒有命了。而且,這條腿再不修複,就無緣以後的比賽了,他像找到高大偉和孫彧兒,他要努力打比賽,他要給二懷開畫展,他要給姥姥買一套可以送花的房子,他要去看皎潔的畫展,他要給歐陽家找到原來的樣子。他把外麵的衣服脫下來擰了擰水,然後折斷了一根樹枝,努力的趴著。但是,這山穀下麵,沒有一個人影,他的手機早已經摔爛。他在地上撿了幾顆幹果,放在嘴巴裏。又爬了一會兒,他第二次昏厥了過去。


    金子鵲午飯後正和金歸燕坐在院子裏喝咖啡,可是金子鵲不停地覺得惡心和無力。金歸燕訝異地問到:“你不會,不會懷了孕吧?”


    “今天早晨我已經試過了。我已經確認懷孕了。”


    “法棟昨天晚上才在這裏住過,不可能這麽快。那......”


    “我懷的自然不是法棟的孩子,我也不要懷他的孩子,我對他除了恨沒有其他的感情成分。”


    “那會是誰的孩子?難道,難道是老羅的?你懷了老羅的孩子?”


    “沒錯,是老羅的孩子。”


    “你瘋掉了!你怎麽可以懷他的孩子。他已經結婚,而且,你難道放棄法家班的所有,去山裏麵和老羅一起隱居?”


    “放棄法家班?我還沒有那麽傻。老羅這個時候給我一個孩子簡直是幫了我很大的忙。過上幾天,我就去法棟那裏邀功,也做個法家班明媒正娶的太太,跟他世界各地參賽。沒有了歐陽大懷和高大偉的騷擾,我在法家班會如虎添翼。”


    “那太好了,看來我們母女兩個翻身的時候到了,在這個破地方住著,我也是悶的快要發瘋。這個老羅看著不起眼,關鍵時刻還是幫了我們大忙。他和他的女人好幾年都沒一個孩子。”


    “那又不是老羅的問題,是文娟這個女人自己無法懷孕。”


    “既然這樣,我們就要重新計劃一下高大偉的事情了。另外,你到底把歐陽大懷放到哪裏了。”


    “歐陽大懷的失蹤和我沒有一點點關係。這個四肢發達的家夥,足智多謀,他到底是刷的什麽花招,我絞盡腦汁也不得其解。”


    金歸燕站起來,走到一根柱子前,靠在上麵,說:“既然這樣,我們就要把高大偉和孫彧兒放了。以前我們是與他們死磕,最後大不了和法家班兩敗俱傷。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懷了法家班的孩子,以後就是法家班的名門太太,法家班如果因為退賽而開始一敗塗地,名氣大損,那我們就前功盡棄了。你帶著法棟的孩子去找他,一口咬定隻是想嚇唬一下高大偉和孫彧兒,法棟不會拿你怎麽樣。而且,我們還不知道歐陽大懷到底去了哪裏,如果他搶先找到高大偉和孫彧兒,這個功勞被他邀走,那你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也難救我們了。”


    “你說的沒錯,距離比賽還有兩天,高大偉也沒有延誤了賽期,再加上我肚子裏這個孩子,法棟和喬水也不會拿我怎麽樣。”說完,金子鵲就急匆匆的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去老羅那裏。


    “金子鵲,無論如何,你以後不可能再與高大偉有什麽糾纏,你不可能得到他,這件事已經讓他恨透了你,所以,現在你一定要對他畢恭畢敬,不要讓他反咬一口。法棟這個人對法家班的隊員都視為寶物一樣,你萬萬不能讓法棟再對你有任何的戒心。”


    金子鵲聽了金歸燕的話,點了點頭,然後走掉了。


    皎潔聽說法棟還是沒有歐陽大懷的下落,就急得在警察局裏坐了一晚上查看攝像頭,但是一無所獲。她甚至來到休養院裏,打算在裏麵得到一些消息,但是休養院拒絕了她,因為大懷的姥姥身體欠佳,已經臥床好幾天了。皎潔無可奈何,隻能一個人坐在河邊哭泣。


    金子鵲見到高大偉和孫彧兒,她第一次走進這間小房子裏,這裏麵味道很重,她又不停的反胃,覺得惡心。老羅見狀,趕緊問到:“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剛才來的時候,路上太顛簸,我有一些暈車。你先出去,我要和他們說一些話。”老羅就走了出去。


    高大偉憔悴了許多,胡子已經密布在腮邊,嘴角脫皮,他抱著更憔悴的孫彧兒,一聲不吭。


    “高大偉,我和你玩夠了。眼看著法家班的比賽已經來臨,他們已經失去一個歐陽大懷,如果你再不能參賽,法家班就要一敗塗地了。今天我會放你回去。”


    “失去歐陽大懷?你是什麽意思?”


    “歐陽大懷不知道什麽原因已經失蹤了。他可能為了找你,也可能受不了這些輿論,而消失了。”


    “輿論?什麽輿論?”


    “整個法家班都以為是歐陽大懷把你和孫彧兒綁架了。所以,都在指責他。”


    “金子鵲,你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瘋女人。你到底把大懷帶去了哪裏?”高大偉大聲的喊到。


    “我說了,我沒有帶走歐陽大懷。”


    “你最好更我在原地不要動,我回去如果找不到大懷,我和法棟會一起來收拾你們這幾個狼狽為奸的奸夫**。”


    “嘖嘖,一個風度翩翩的國際選手,竟然罵起人來這麽像個市井小人。不過,你罵夠了就收,法家班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來收拾我,他們正熱火朝天的準備比賽,你如果想去比賽,就閉緊嘴巴。”


    “休想!找不到大懷,我是不會去任何一個賽場的。我先去法棟和喬水那裏說明你的醜行,然後讓你乖乖的去把牢底坐穿。”


    “我勸你還是當作出來修行幾天了吧。你還要感謝我,你少了一個歐陽大懷這樣的競爭對手,除了拿獎金拿到手軟,而且法家班的掌門人的位置也肯定非你莫屬了。不然,你有歐陽大懷在,你就永遠是法家班的第二位。”


    “就算在法家班排到最後一位,我也要一個字不落下的說清楚你的所作所為。”高大偉說著,就把懷裏的彧兒慢慢的靠在牆上。


    “我以後就是法家班明媒正娶的太太了。我告訴你吧,我已經懷了法棟的孩子,就你們消失不見的這幾天,法棟天天去我的房子裏住下,說著說著,就會通宵達旦。自然而然地我已經讓法家班後繼有人了。你以後就是這個三流畫家自己專屬的男人了,我與你再無糾纏。”


    說完,金子鵲就打開那扇鐵門,然後走掉了。高大偉把孫彧兒背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出了那間房子。


    金子鵲坐在文娟的對麵,老羅就躺在沙發上。


    金子鵲把一杯水喝下,然後說:“這幾天幸苦你們了,原來說好的是三個月,但是我已經懷了法棟的孩子,我要回去結婚了。法棟這個人是心狠手辣,我怕他會找上門來對你們動拳頭,所以,我還是包了十萬塊給你們,你們拿著這二十萬去其他的地方生活吧,養一個孩子,不要再想起我。”


    文娟把麵前的那個黑色的袋子拿過來,然後說:“你放心,我們今天晚上就會離開這裏,讓他們找不到我們。”說完,她就提著袋子進了裏麵的房間。


    “老羅,謝謝你幫了我很多。我給你的卡裏偷偷的匯了些錢,你不要告訴文娟,你自己留著用吧。”老羅沒有回答什麽,他隻是眯著眼睛,一動不動。


    “那我走了,和她好好的過日子。不要再回這個地方了。”說完,金子鵲就出了門。老羅突然起身,向前拉住了她的手臂,然後聲音顫抖的說:“可不可以和我一起離開。我知道你懷的不是法棟的孩子。”


    “你放手吧,這個孩子對法棟來說至關重要,你如果不小心讓我沒有了這個孩子,法棟可能會翻遍整個中國也要找到你。”老羅欲言又止,然後放了手。


    金子鵲一個人在路上走了好久,天空下著蒙蒙細雨,大偉和彧兒已經走出很遠,疲憊不堪的他們,就算咬著牙,也不肯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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