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緊閉雙眼的蒼白少女,心中一痛,苦澀艱難地問,“難道就不能…通融通融?”


    “師兄,此次既然已經破例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衣訣飄飄的從外麵走進來,溫柔和煦的聲音讓人仿佛如沐春風。


    “不如破例到底…如何?”一張仿佛精心雕刻的俊美臉蛋,較之祁恒宇竟絲毫不差。


    隻是他身上的氣質,不如祁恒宇身上的淡雅如蓮,出塵脫俗。


    他給人的是溫潤如玉,如沐春風的暖陽視覺,為他平添了幾分平易近人的氣息。


    宴清平目光灼灼的打量著麵前的年輕人,這穀中的兩位年輕人,皆是出類拔萃,萬裏挑一。


    光是看他們通身卓越的氣質,便能夠感受得到蓮陽穀中兩位主人公的出色。


    就是生長在京城的勳貴子弟們,在他們麵前,都要略遜一籌。


    他神情莫測高深,眼神微閃。


    “在下見過舞陽公主,宴駙馬。”溫潤如玉的白衣公子,淺笑安然的朝他們行了一個簡陋的禮。


    舞陽公主問,“這位?”


    “容在下做個自我介紹,我便是名滿天下祁恒宇的師弟,宇文鈺。”


    舞陽公主一臉意外,半信半疑的問,“你就是那位毒聖?”


    沒錯,這蓮陽穀中最出名的不僅僅隻一位,還有一位,據說天下任何毒都能解的毒聖,宇文鈺。


    宇文鈺嘴角一勾,“正是在下。”


    “公主似乎很意外?”


    舞陽公主搖搖頭,便是意外,此時也不能說實話。


    事實上他也就外表看上去非常的不符合毒聖的名頭,至於真才實學,她又未曾見過,自然不能隨意對別人評首論足!


    這世上有太多與外表不相符的人,若單單隻看外表,那祁恒宇看起來更像毒聖。


    誰讓他全身上下都散發著高不可攀,生人勿近的清冷氣息。


    “這世間之事不能一概而論,就如同郡主如今的狀況,舞陽公主,您說,我說的對嗎?”宇文鈺似笑非笑,話中飽含深意。


    乍一聽上去像在暗示舞陽公主心中的疑問,更多的是在暗示祁恒宇。


    舞陽公主不想去探究宇文鈺究竟是為何目的替他們說話,但僅看在他為嬌嬌說在這兩句話份上,她都會記下這份人情。


    “師傅所定下的規矩誰也不能夠破壞。”祁恒宇眸子平靜,神情淡漠,似乎世間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觸動他心半分。


    宇文鈺習以為常的挑了挑眉頭,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會有所回答。


    “師兄啊,你就是這一點不好,太不知道變通了,這樣吧,我替你出個主意,你將郡主收為徒弟,如此自然便不會破壞師傅的規矩,郡主也可留在穀中安心休養。”


    祁恒宇輕輕蹙了下眉頭,語氣淡然,“此事不妥。”


    “如何不妥?”宇文鈺好笑的挑了下眉頭,“我覺得我這主意挺好的呀,正好你底下也沒有傳人,這一身的醫術,始終都是要傳承下去的,既能救人又收了個徒弟,豈不兩全其美?”


    師兄就是這一點不好,太不知變通了。


    從小便是如此的清冷淡泊。


    “蓮陽穀中收徒,從未收過女子。”祁恒宇垂眸,似乎心中有所顧及。


    “那你就當開個先河,師傅當初定下的規矩可沒說不能收女子為徒弟!”宇文鈺好脾氣的說。


    他的心裏麵卻在一邊腹誹,師兄這個脾氣可真是十足時的繼承了師傅的,又擰巴又不知變通,事事都太看重規矩。


    師傅都已經去了,他還一直守著那些死規矩。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碰上特殊情況就應該特殊對待!


    何況…


    祁恒宇不為所動,繼續按照方子,配藥材。


    宇文鈺實在是撬不動,無奈的歎氣,“這樣吧,如果你實在不同意,那就將郡主劃於我名下,正好我也還沒收徒弟。”


    祁恒宇腦子裏麵不自覺的閃過了那張躺在榻上,雙眼緊閉,臉色慘白嬌弱,仿佛一碰就碎的玉娃娃。


    不假思索的駁回了他的這個提議。


    那麽嬌弱的小姑娘,手臂纖細的一折就斷,若是跟著師弟習毒,光是想想,都覺得於心不忍…


    別說他不同意,就連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舞陽公主和宴清平都不約而同的開口。


    “這恐怕不行,我家嬌嬌身子骨實在太虛弱。”舞陽公主笑著婉拒道。


    “不行。”宴清平言簡意賅,相比較之下語氣強硬。


    宇文鈺好笑的挑了挑眉頭,公主夫婦兩人視他為洪水猛獸,那緊張的神情仿佛自己能夠吃了她的女兒。


    不過轉念又一想,他又可以理解,畢竟那麽嬌嬌弱弱的一個妙齡少女,任誰都不會想要自家女兒學一身的毒術。


    “好吧。”


    他絲毫不介意他們的拒絕,仍然笑吟吟的看向默不作聲的祁恒宇,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雙手一攤,“師兄你看到了,我盡力了,可公主殿下不同意。”


    “我是不會收她為徒的,你若是想要收留她,那就讓她搬去你那邊。”


    這個宅子分兩個大門,祁恒宇不喜歡宇文鈺弄那些亂七八糟的罐子,並且覺得他每次研製出來的毒藥氣味難以忍受。


    因此特地多開了一條大門,將整座大宅子劃分成了一人一半。


    當然一人一半宅子還是很大的,祁恒宇這邊的宅子就隻有一個藥童,大多時候親力親為,不假於他人之手。


    因此他並沒有招奴仆。


    而宇文鈺隻有一個啞仆,並且上了年紀,他常年四處遊走,很少留在穀中宅子,自然需要一個奴仆打掃。


    他習慣了一個人獨來獨往,因此也就那麽一個老奴仆。


    “哎哎哎,可別,師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滿屋子的寶貝…”宇文鈺一臉為難,“要是郡主不小心沾染到了我的寶貝,那可就麻煩大了。”


    輕則是中毒,重則沒被及時發現,那可就要喪命了。


    更何況這孤男寡女,成何體統。


    他可沒這個耐心照顧一個脆弱易碎的嬌娃娃!他最怕的就是這種燙手山芋,麻煩的很。


    祁恒宇絲毫不為所動,眸子平靜的回,“那就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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