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已經瘋狂地吐槽了自己手裏的那把扇子一頓的墨白用餘光瞟著站在那裏的兩個人,然後默默地往相反的地方離開了。


    是的!


    她是一個慫貨,而且她還慫得很光榮。


    她覺得自己有點難……


    還有點想挖坑埋了手上的這把雞肋的扇子和自己……


    “王爺!您怎麽在這裏啊!”


    啊~


    是板磚嬌媚可人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墨白的心尖都在顫抖,恨不得立刻轉頭把人擁在懷裏……掐死。


    於是,墨白默默地加快了步伐,然後抬頭看天,哇~


    今天天……有點灰……


    不過這風怎麽就這麽大呢?


    吹得她啥都聽不見了……這個對她的聽力,以及英俊瀟灑的形象都十分的有影響啊!


    “喂!王爺!你怎麽不理人呢?”


    見墨白不理自己,板磚表示自己很不高興,於是他快步上前去把墨白的衣服拉住了。


    墨白咬著牙對著板磚粲然一笑,“哎呀呀~這不是我們家可愛的小板磚嗎?怎麽會在這裏了?”


    板磚:……


    腦電波傳送:你個不要臉的女人,還能不能再假一點?


    墨白微笑,然後腦電波交流:能啊!你等著我把你的身體火化了!


    板磚:……


    “王爺!您是不是來找王夫的啊?王爺對王夫真好啊~我實在是羨慕死了……”


    墨白:……


    腦電波:你還能不能再假一點?


    板磚:……


    腦電波:去你的!我都在幫你說好話了!


    墨白:“嗬嗬嗬!”


    腦電波:你再說你信不信我打死你啊?我告訴你,我可是有很多方法對付你的!


    板磚:……


    腦電波:嚶嚶嚶!你不讓我說我就不說嘛!幹嘛這麽凶嗎?


    墨白:……


    腦電波:我現場將你分屍你信不信?


    板磚:……


    腦電波:你分啊!你要是能現場將我分屍的話算你牛逼!你別忘了,我現在是越國的皇子,還是你名義上的弟弟,你要是弄死了我,你等著這個國家還有那個國家的人給你收屍!


    墨白冷笑一聲,腦電波:怎麽了?你還真的以為我不敢分屍啊?我告訴你,我可是威震天下的戰神,我要是想弄死你的話,我的國家的人還得給我打掩護呢!


    板磚默默地擼起了袖子,腦電波:你是不是想幹一架啊?我告訴你,我腦子裏可是有少林五行拳、意行拳、七星拳、五戰拳、詠春拳等等一大堆的z國拳法,你還真的當我打不過你啊?


    墨白微笑的從空間裏抽出了定身符,然後稍稍展露出一角。


    板磚雙腿“撲騰”的一下砸在地板上,然後放聲大喊“爸爸!”


    墨白:……


    圍觀的人群:……


    此時,霧凇沆碭,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寺中影子,惟圍牆一痕、寺中銀杏一點、與小亭一座、庭中人六七粒而已。


    少頃,一葉明黃落與板磚臉上,然後……凍住了。


    墨白:……


    什麽原理?


    罷了罷了,阿尼陀佛!


    眼不見為淨,現在看不見這個家夥是一件好事!


    於是,墨白默默地抬腿準備走人,轉念一想,墨白看見了站在一邊靜靜看戲的莫涵,於是大手一揮,讓人將這個寺廟清場後大步離開了。


    說好沒有必要不會在莫涵麵前出現就不能出現,本來自己是想跟他一路的,畢竟說不許出現有沒有說不可以不然他看見,然後跟著。


    可是,現在他都發現了,自己還是趕緊離開比較好,給他留下一個說話不算話的形象不是一件好事。


    於是,滿懷心事離開的墨白在將腳跨出這個小院門口的一刹那,墨白想起了一件事,伸手摸了摸自己懷中還暖哄哄的的暖爐。然後毫不遲疑的轉身向那個依舊站在院中一角沒有移動過的莫涵走去。


    “莫涵,和板……杜若玩得差不多就回來吧,外麵天太冷,這個你拿著。”


    衝衝忙忙地將自己手裏的暖爐塞到了莫涵的懷裏之後,墨白便快步離開了。


    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去看那個滿臉冰冷的莫涵,也不敢知道他的回答。她很怕,怕從這個男人嘴裏吐出的那些誅心之詞,怕這個男人又一次將自己僅能給他的小小善意擲於冰冷的天地之間。


    ……


    “王爺!您跑這麽快幹什麽?後麵是有鬼在追你麽?還有,您為什麽不帶王夫回府?現在天色已晚,要是待會王夫回府的路上出了什麽事情,您該怎麽辦?”


    墨白眨了眨眼,快步走向馬車的腳步慢了下來。


    見狀,紅衣繼續開始吹她的耳邊風,“王爺您知不知道?通向這個地方的這條路上有一夥盜賊啊?專門搶這些上山祭拜的人的錢財,聽說遇見了好看的男人還會把他擄回自己的山寨當壓寨的小丈夫,您就真的這麽放心王夫一個人回去嗎?”


    墨白的腳步徹底停了下來,難怪來這座寺廟祭拜的人這麽少,她還以為是天太冷,這些人不肯出門呢~原來是因為這個啊!不過,這西城可是天子腳下,到底是那裏來的盜賊敢這麽猖狂,竟然敢在這裏作祟!


    “紅衣你說的是真的嗎?”


    紅衣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


    墨白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如果你說得是真的,那為什麽沒有人去剿匪?還有,為什麽我不知道這件事?”


    紅衣嘴角微微抽搐,“王爺,這個奏折是昨天呈上來的。”


    墨白眨眨眼,昨天?她昨天沒有看見有奏折啊!


    “王爺昨天離家出走的這件事情您還記得嗎?”


    紅衣試探性的提示。


    墨白:……


    她當然還記得!


    她又不是老年癡呆!


    “王爺回來之後還將奏折一把火燒掉這件事情你還記得嗎?”


    墨白:……


    好的!她理虧!


    “既然你說的是真的,那為什麽王夫能平平安安的來到這個地方?還有,為什麽你不一開始就將這件事告訴我?”


    墨白表示自己並不是一個傻子,會被這個家夥騙得團團轉!


    要是真的有這個盜賊的話,這個拿自己打賭的家夥會一開始的時候不將這件事告訴自己。要是自己知道莫涵有危險的話,紅衣就根本不用跟自己廢話這麽多!


    紅衣:……


    自己家的王爺太過聰明了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


    “王爺……,這個我這不是……”


    “行了!我知道你說的都是些什麽鬼話了。”墨白算是服了這個家夥的思路了,天天給她扯這些話到底是為了什麽啊?指不定又是拿自己跟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白衣打賭了。


    這王府的打賭風氣是時候整理一下了,這一天天的,閑的啊~


    “不過,你說有盜賊的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紅衣慫慫地點了點頭,王爺發現自己說的話的破綻了,她慫了。


    “那我們走吧!”


    “走去哪裏啊?”


    紅衣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王爺怎麽就要走了?不是說了有盜賊了嗎?她真的不想回去接一下王夫他們嗎?雖然說派過來保護王夫的士兵已夠多了,山上的那些被自己叫做盜賊的也不是什麽正經的盜賊,充其量是一些抱團取暖、然後一起惡富去濟貧的人吧,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不然她今天早上這麽急著催王爺出來是幹什麽?


    真的是為了那一個月俸祿嗎?


    不是的……


    好吧!是有一點幹係就是了。


    但是,她是真的在關心自己家的王爺以及王夫的感情生活。


    回頭看著依舊在原地發呆的紅衣,墨白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紅衣!”


    “啊!王爺,怎麽了?”


    “去剿匪了!”


    墨白言簡意短。


    紅衣:……


    “真的要去嗎?”


    墨白挑了挑眉,“你覺得呢?”


    紅衣內心,“我覺得不可!”


    她是真的不想去傷害那群有點意思的“盜賊”,要是少了他們的話,這個京城的那些惡富得多囂張啊?


    讓這些人嚇一嚇他們不好嗎?


    為什麽要傷害他們呢?


    眼看著墨白拉著馬就要走的樣子,紅衣連忙跑到了墨白的麵前,“王爺您現在就要去嘛?”


    墨白挑了挑眉,“你不去啊?”


    紅衣內心:“不去!”


    嘴裏,“去!當然去啦!隻是這盜賊的老窩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你也不知道,這要是……”


    “別說這麽多了!趕緊上來吧!我知道你說的那些盜賊的老窩在哪裏!”


    墨白指了指另一匹牽著馬車的馬。


    紅衣苦著臉上馬了,“王爺,真的要去剿匪嗎?”


    她不想去!


    而且就兩個人,剿個毛線匪啊!


    於是,被墨白灌輸了一路剿匪的重要性的紅衣目瞪口呆的看著墨白和這群據說要被剿滅的“盜匪”一起把酒言歡。


    哇~


    世界太魔幻了,她有點接受不來。


    為什麽自己家的王爺能和這群人聊得這麽嗨啊?


    她有點接受不來啊!


    於是,紅衣悄咪咪的拉著墨白的衣袖,壓低了聲音,“王爺,為什麽您好像和這些人很熟的樣子?”


    墨白將自己手中的那杯酒一飲而盡,“為什麽啊……因為這些都是我新認的姐妹啊!”


    “哎哎哎~王爺,不敢當!不敢當!您這種身份尊貴的人願意來和我們一同飲酒、交談已經是我們三世修來的福分了,您要是非要和我們當姐妹就是折煞了我們了。”


    墨白挑了挑眉,一把將拱手作揖的女子拉了起來,然後杯對杯碰了一下,“來!是姐妹就給我喝!”


    女子有些尷尬的看著墨白空了的杯子,“王爺,你的酒杯空了。”


    墨白眨眨眼,大笑了一聲,“哈哈哈!此言有理!”


    紅衣看著那隻依舊空蕩蕩的杯子,內心:還哈哈哈個鬼啊!既然你知道你杯子裏沒有酒了你還拿著不滿上,等鬼來給你滿上呢?


    於是,在墨白毫無意識釋放出來的威壓之下,紅衣十分狗腿的拿著酒壺給墨白滿上了。


    紅衣內心:是的!她是鬼!一隻被人欺壓到了極致的鬼!


    成功的得到了紅衣狗腿服務的墨白繼續麵不改色的和那個尷尬地指出墨白酒杯沒有酒的女子幹杯。


    “話說,今天我來的時候,聽見有人把你們說成燒殺搶掠無所不幹的盜賊呢!”


    墨白的視線落在卑微得就像跌入塵埃裏的紅衣身上,看得紅衣從心底裏猛的生出了一股寒顫。


    就在紅衣打算顫顫巍巍的攔住墨白的話語的時候,坐在墨白身邊,明顯就是一個頭目的女子動了。


    隻見她一隻手猛地拍在那張實木的桌子上,猛地站了起來,長得有些隨便,但是十分粗狂有味道的臉上寫滿了憤怒,“是哪個不要命的家夥敢這樣說我們?是不是那些該死的貪官!隻有那些該死貪官才會視我們為眼中釘!”


    墨白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旁邊坐立不安的紅衣,手指有節奏的桌子上敲著,聲音中帶有笑意,“可不是嘛!他們竟然還敢上書讓我帶兵來剿匪?真的是有意思是不是?”


    “哈哈哈!也就是王爺才有這樣的口氣認為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那個女人被墨白這一笑話,也便冷靜了下來,跟著墨白一起開玩笑。


    墨白笑了笑,看了看外麵有些發沉的天色,對著那名女子拱了拱手,“現在天色已晚,我得回去了,你們慢慢玩。”


    “就這樣走啦?”


    另一名爽朗的女子有些遺憾。


    墨白將自己拖在一邊的披風披上,“是啊!得走了,今天內子出來祭拜神明了,我得回去等他。”


    “呦!”


    那名爽朗的女子臉上掛上了挪輸的表情,“看來我們的王爺和王夫和好了啊?今天不用在我們這裏窩三天,而是回去和自己的小丈夫一起暖被窩了!”


    墨白挑挑眉,“暖被窩?還遠著呢!追夫之路還有很漫長啊~”


    “哪裏漫長了?你得趕緊求得人家原諒才是啊!”


    “對對對!王爺你不行啊!”


    “哈哈哈!”


    一時間,墨白這個能兵善謀的戰神追不上丈夫這件事被這裏坐著的人瘋狂取笑。


    “再笑下去就要治你們不尊重皇室的罪名了,一個個全部拉到監獄裏吃牢飯去!”


    墨白佯怒對著這群笑的人仰馬翻的人喝道。


    “抓就抓吧!我們這群人這麽久沒有吃過大牢裏的牢飯都想死了!”


    “對對對!我們就根本不曾怕過!”


    “王爺你要是有那個時間還是好好哄哄你的丈夫吧!省的他又把你趕出房門了!”


    “哈哈哈!”


    看見這群鬧騰的人,墨白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了一句別之後,便不顧身後猛地炸起的笑聲,帶著紅衣往外麵走去。


    圍觀了墨白被人嘲笑的全過程的紅衣瑟瑟發抖的看著墨白,內心滿滿的隻有一個想法:完了!王爺不為人知的一麵被我看見了,王爺會不會滅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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