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帶娃,家裏沒老人幫忙帶娃有多辛苦吳芳芳的體會最深刻。


    不管幹什麽都是一個人,很多時候手忙腳亂。


    尤其是寶寶會爬想站想走卻又站不穩走不穩時。


    小寶寶從會翻身之後就會越來越好動,似乎除了睡覺一刻也不閑著。


    小寶寶是好動的,但他們家石書渝又特別好動一些。


    她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女兒拉了,那會兒正是午睡起來,她見女兒尿得有些多了解掉紙尿褲準備換新的。


    去拿新紙尿褲時發現沒有了,還未拆封的紙尿褲在對麵她爸爸的房間裏。


    她將女兒放在床上,去拿紙尿褲。


    也就是這麽點的時間,女兒拉了,她進去時看到女兒正好拉完爬開。


    因為要換新尿褲,剛剛褪下的褲子還沒拉起來,女兒拉完再一爬,弄得到處都是便便。


    那一次真是想起來都驚悚。


    若是她走開時有另外一個人幫忙看著,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當然那是突發狀況,很少能碰到。


    但一個人帶娃要給自己做飯吃,又要給寶寶做飯吃,還要做家務,洗衣服拖地等等,寶寶乖時還好,鬧的時候簡直氣得人崩潰。


    你要做飯,她硬要出去玩,不出去就哭鬧,飯點隻有一拖再拖。


    若有人幫忙帶娃就不會有這樣的情況,哪怕是給寶寶換尿片都有人打下手。


    所以,她真的挺羨慕楊玲玲有吳仲麗跟石文斌幫忙,尤其是有吳仲麗,楊玲玲家務活完全不用操心,隻管喂好寶寶就行。


    然而楊玲玲有時還抱怨辛苦、煩躁,她覺得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吳芳芳抱著寶寶出來玩,碰到吳仲麗在家門口的菜地忙碌便聊了聊。


    她也好奇陳翠萍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


    陳翠萍是吳芳芳的二舅媽,可是他們間的關係卻不太好。


    主要原因是吳芳芳的父母跟陳翠萍夫妻間的矛盾很深且由來已久,有一段時間雙方甚至到了不相往來的地步。


    這還要多十多年前說起,有年冬天,吳芳芳的父親從廣西過來幫忙燒炭,彼此相處間產生了矛盾,陳翠萍嘴巴尖銳,在背後罵人罵得非常難聽,一來二去吳芳芳的父親跟她便產生了正麵的爭吵。


    陳翠萍態度很激烈,言辭間多有侮辱。


    那時吳芳芳家比陳翠萍家還窮,陳翠萍頗有狗眼看人低的姿態。


    彼此間的矛盾就這樣種下,後來還發生不少事,起因都是陳翠萍在背後大嚼舌根,氣得吳芳芳的母親哭過好幾次。


    而陳翠萍的丈夫楊能有跟陳翠萍沆瀣一氣的意思,這讓吳芳芳的母親相當寒心。


    就這樣兩家的關係如履薄冰。


    吳芳芳嫁到石向填家後倒是沒跟陳翠萍有過什麽衝突,但因著父母的原因,她也很不喜歡二舅舅跟二舅媽。


    明明是親戚又在一個村關係卻很疏遠。


    吳芳芳聽吳仲麗說完陳翠萍的遭遇,有些幸災樂禍,“就她那樣的性子誰受得了她?”


    吳仲麗不接這話,隻是笑了笑。


    “那她就再也不去西安啦?阿均要上班,留著曉葉一個人帶孩子,她又還在月子裏,那真的太難了,他們又是新手爸媽更難。”


    新手爸媽沒經驗,遇到問題更加手忙腳亂。


    “那沒辦法啊,她說曉葉經常罵人,好多次讓她滾,還說讓她滾了怎麽還不滾,她實在受不了就回來了,管他們難還是不難,反正她是不會再管了。”


    吳芳芳幸災樂禍過後又有些唏噓,“那女孩脾氣也真是大,以前都沒看出來,這樣的話都說得出口真是。”


    陸曉葉跟楊軍均每年回家過年一般都待有十天左右,楊軍均家在村子最下邊,他們要麽待在家裏要麽上縣城玩,鮮少上吳芳芳家跟楊玲玲家玩。


    除了過年請客吃一餐飯跟初到家來送點禮物,便再沒有接觸。


    楊玲玲跟陸曉葉接觸少,吳芳芳跟她接觸便更加少。


    “那女孩脾氣是大,那時候來過年就聽說了,鬧起脾氣來換了個人似的,一點不聽勸,有一次,下雨天又冷,她非要去外麵山景區玩,阿均他們勸說別去,她就鬧脾氣,一個人走都要去。”


    “那樣子的人啊!”吳芳芳歎為觀止。


    “就是那樣子的,她二伯母說她現在月子裏脾氣更大,經常罵人,她跟阿均就哄著她,她還是發脾氣。”


    “那麽難伺候啊,那真是煩人,換誰都待不下去,不過二舅媽的脾氣能忍她還哄著她,我有點不敢想,兩人沒吵起來?”


    “那不知道,反正她說她是一直哄著她,可她還是經常罵人,罵得特別難聽,說寶寶都不讓她抱。”


    “這麽奇怪啊?為什麽不讓她抱?”


    “那誰知道她,她二伯母說她神精病唄。”


    楊玲玲的房間靠馬路,她躺在床上聽著吳仲麗跟吳芳芳在下麵聊天,心裏同樣震驚又唏噓。


    晚上吃飯時,楊玲玲跟吳仲麗又聊到了陳翠萍跟陸曉葉的事。


    吳仲麗說,“聽你二伯母那樣說,曉葉恐怕真得神精病了怕。”


    “什麽神精病,是產後抑鬱症。”


    “產後抑鬱症是什麽?”吳仲麗不懂,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就是產後壓力太大心情太煩,就引得脾氣暴躁悲觀抑鬱,反正挺複雜的一兩句說不清。”


    吳仲麗也不深究,“你二伯母說,她不讓她抱寶寶,出院那天你二伯母抱了下,她就直接搶過來,說不要她抱,你說這人。”


    “這樣啊,她是不是覺得二伯母抱得不好?姿勢不對什麽的?”


    “那誰知道,你二伯母近兩年都帶過幾個小孩,怎麽會不會抱呢?”


    “那也是。”


    “到了家裏,他們那那麽熱,她都不讓給寶寶洗澡,寶寶身上都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紅疹子。”


    西安家裏有地暖,屋裏溫度高到隻要穿件單衣。


    “不讓給寶寶洗澡?”楊玲玲震驚了。


    “嗯,說是他們那邊的風俗寶寶月子裏不能洗澡。”


    “不會吧?她都是年輕人又是大學生,怎麽會信那樣的風俗?”楊玲玲很不可思議。


    “反正你二伯母說的,所以你二伯母說她得神精病了,她在家裏反正不讓你二伯母抱寶寶,有一次還是她阿姨來了,說讓奶奶抱抱寶寶,她才給你二伯母抱一下。”


    “那二伯母不是氣死了。”


    “那能不生氣嘛,哎!”


    楊玲玲跟吳仲麗聊著別人的家長裏短,楊玲玲突然覺得母親跟丈夫的矛盾比起二伯母跟小嫂,那真不算什麽了。


    她覺得她夾在母親跟丈夫之間水深火熱的很難,二堂哥夾在母親跟妻子之間恐怕更加水深火熱更加難。


    這就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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