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耀武揚威了沒一會兒,便腹痛難忍,該是拉肚子了,直直嚷著,“我要去wc!廁所!我不行了!”


    皇上愣了一會兒,便突得大笑不斷,攔著李晴,洋洋得意道:“朕想你是在宴前吃了什麽罷,桌上備有牛乳,可喝了?”


    李晴捂著肚子,腰俯得極低痛苦著說道:“擺在那裏不就是讓人喝的嗎?當然喝了!”


    皇上擋在李晴身前,故意拖著說道:“那你可知道,牛乳和橘子同食會胃裏不調?”


    李晴眼睛瞪了好麽大,捂著肚子,五官擠得不成樣子,推開了皇上,跑了出去,還嚷著:“你個毒婦,竟然阻攔朕去廁所!看朕重整旗鼓殺回來的!”


    皇上捧腹大笑,不能自己,莫聲走了進來,看見皇上如此開懷,不禁打趣說道:“看來皇上是真的喜歡即墨小姐呢!”


    皇上麵色突變的沉靜如水,望著已經消失的李晴的背影,淡淡地說:“不,與她暢談了一番,朕有些明白了,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信任!”


    莫聲見皇上難得心情如此之好,一副不拆穿的表情,馬屁也拍的響亮,“皇上說得都對!”


    皇上歪頭瞅了他一看,正衣後說:“行了,走吧!”


    “原來皇上還記得今天的宮宴啊!”莫聲調皮了。


    皇上一個眼神,莫聲認慫,說道:“福貴公公來了,莫聲告退!”


    福貴惦著腳步,一扭一扭地過來了,氣喘籲籲,道:“哎呦喂,我的皇上啊,您怎麽到這來了,太後和各大臣們已經等了您好久了,奴才可是找到您了,您說這……”


    皇上大步流星,沒有等福貴,說:“行了,走吧!”


    福貴扶正了跑歪的帽子,還沒喘夠,又急著打著旁邊的奴才說:“哎哎,擺駕!”


    李晴這時也方便好了,莫聲提早等在外麵,李晴大驚,“我靠,你擱這杵著幹啥呢?媽耶,嚇得我東北味兒都出來了!”


    莫聲兩手胸前握拳,身上的佩劍隨著身體的抖動震響,更是怕人了,一本正經地說:“三小姐,皇上請您去宴會呢!”


    李晴一臉鄙視,還捂著肚子說:“行了,我認識路,你在這等著我有什麽用,凶神惡煞的,反正你也不能全程跟著,離我遠一點!”


    莫聲淡定地舉出了一個藍色小瓶子,擋在李晴眼前,“皇上讓我給三小姐帶的藥也不吃了?”


    李晴捂著肚子,仰頭看著莫聲,氣道:“嗨,你小子,正事不早說,快給我!”


    李晴吃了藥,返回宴會廳,此時已是正午了,禦宴已齊齊擺上了桌。


    絲竹聲聲,幾個舞姬已在表演區起舞,她們身姿婀娜,舞姿閑婉柔靡,舞蹈妙態絕倫,衣裙飄逸,典雅矯健,舞者主次分明,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整齊劃一,美感十足。


    李晴全然不在意,那些個大臣倒是直直盯著被勾了魂去,墨王爺還來了興致,撫琴一奏,眾人皆知,墨王擅長吹笛,今日卻要取來古琴彈起,果然不簡單,沒彈幾下,袖中掉下了一把折扇。音停弦斷,眾人驚了臉。


    皇上問道:“皇叔,很少看你使扇子啊!”


    即墨將軍就座於墨王旁邊,扇子恰好甩到了即墨將軍腳下,此時即墨將軍拾起折扇,欲要返還時無意間看到了展開的扇麵即墨斕舒的手筆嚇得沒拿住,折扇又要掉落時,墨王快手接住了折扇。此扇正是那把定情之扇,墨蘭紙上落,情意已散去。


    可墨王不能罷休,適時墨王拿起折扇。他手指修長白淨,骨節分明,握著扇子的時候像李晴這種手控根本受不了,奈何李晴也看見了那扇麵,來不及迷好看的手,她知道,這墨王又要搞事情了,她必須要想法子來應對。


    墨王不慌不忙舉起扇子回皇上的話,“皇上,臣這扇子可是大有來頭!”


    “哦?不知是哪位大家所作?”皇上保持禮貌標準微笑。


    墨王眼中閃過一絲陰媚,看向即墨將軍,“不知大將軍可否看出?”


    即墨將軍惶恐,俯首道:“老臣愚鈍,文墨不通,不識得。”


    賢王北辰先上前搶過折扇來看,喃喃道:“這個筆跡怎麽看來這麽眼熟呢?”


    此時元瑰公主北辰歌也來湊熱鬧,“是哎,我也見過,是在哪看過來著?”


    墨王陰笑,他就料到,他這弟妹定會出麵胡鬧。


    賢王北辰先年十七,性情和善,向往桃源生活,故人們更喜歡稱他為‘仙王’,他本不願生在帝王家,可皇上舍不得他,允諾等之在宮中及弱冠,再做打算。


    元瑰公主北辰歌生母早亡,是由當今太後帶大的,自是百般榮寵,公主年十四,還是孩子心性般天真爛漫,仍看不懂皇家爭鬥。


    這兩人皆是太上皇的幼弟幼妹,通俗講,也就是皇上的小叔叔小姑姑,都是皇上在意的人,所以皇上連他們在宮外開府都不願意,硬是要留在宮裏。皇上雖然輩分將於這二人,可是仗著年齡的優勢和皇上的威嚴,管得他們甚嚴厲,所以墨王這個皇兄是他們最好的靠山,墨王對他們那是隻有寵,任由他們造次。


    墨王一笑,拿回折扇,說:“先兒歌兒竟知道,即墨將軍可都沒有看出,你們,不會吧,本王的折扇可沒有示於人前過!”


    “哦!本王想起來了!即墨三小姐曾經畫過一幅‘花開富貴’給母後,那題字的字跡明明就是出自一人之手,我要是沒記錯,她叫即墨……斕舒!”賢王頗為得意,激動的手舞足蹈,那感覺像是中了彩票一樣。李晴表情尷尬,嘖嘖嘴,一臉無奈,更是想白眼翻死墨王。而墨王對這情形盡在掌握中。


    這時公主也猛然想起,異常興奮,讚同道:“對對對,當時在母後那,我們談論過呢!而且我還不小心弄髒了……”公主不好意思接著說,她打翻了茶盞撒上了即墨斕舒的畫,隻好萌萌地閉上了嘴,低頭假裝沒有參與過剛才的討論。


    霎時間,齊刷刷地目光又一次落在了李晴的身上,那吃瓜群眾的表情真是讓人招架不住。


    賢王問道:“將軍,你怎得認不出自己女兒的手筆?”


    將軍一時也不知該如何作答,“老臣……”


    “正是,這是即墨三小姐贈與本王的!”墨王爺氣定神閑,驅散了早已經看呆了停在舞區的舞姬,跪下行禮,“皇上,請把即墨斕舒賜婚予微臣!”


    賢王和公主雙雙看傻了眼,擠在一起看熱鬧。


    ------題外話------


    萬事算計合在胸中,奈何人算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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