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玄耳和玄眼正麵對麵坐在自象塚路口的大石上。
“玄耳，睡夠了麽？”
玄眼雙手抱著一壇不思君，卻隻是抱著，並沒有喝。
“嗯，所以來找你了。”
“給你拿的這壇酒，怎麽不喝了？”
玄耳說道。
“一個鬼有什麽喝頭。”
“也沒有人陪著我。”
“謝了，玄耳。”
玄眼舉了舉酒壇，笑道。
“順手的事，出來透透氣，一會天蠶爺爺就要來了。”
玄耳說道。
“我知道。”
“它知道咱們幾個來了，肯定要過來的。”
玄眼說道。
“它不是看我們。”
“隻是來看韋寶的。”
玄耳說道。
“韋寶？它們認識麽？”
玄眼說道。
“見過一次，還把它的雷達罩送給韋寶了。”
“請韋寶喝了它煮的八須參湯。”
玄耳說道。
“它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方了。”
“真是不像它了。”
“哈哈。。。”
玄眼抱著酒壇，喝了一小口，陶醉著酒香。
“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它們聊的什麽。”
“突然就對韋寶的態度改變了。”
“談話前還揍了韋寶一頓，要不是我在場，它要下狠手的。”
玄耳說道。
“它修成仙身了麽？”
玄眼說道。
“沒。。。一直是老樣子。”
“這麽多年了，也沒有進展。”
玄耳說道。
“三澗那條大蛇的娘都飛升去找它爹去了。”
“再過些年，三澗的那條蛇就和爹娘一家團聚了。”
“天蠶爺爺也不著急麽？”
“難道就圖個自在，不想出自象山？”
玄眼說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它說，要韋寶以後去找它。”
玄耳說道。
“隻要咱們在自象山，韋大王就在，它急什麽。”
玄眼說道。
“也許是它喜歡韋寶吧。”
“眼緣這東西，誰也說不準。”
玄耳說道。
“你要不要喝一口？”
玄眼伸著酒壇，說道。
“不喝了，我在塚裏喝了不少。”
“這壇就是給你的。”
玄耳說道。
“這山風有些變化，是不是天要黑下來了。”
玄眼說道。
“嗯，現在已經是西山日斜，薄雲連長了。”
玄耳說道。
“韋大王應該快和玄鼻回來了。”
“我聽見山後有些動靜。”
玄眼說道。
“哦，他答應天蠶爺爺去修排渠。”
“要去後山轉轉，天黑之前，應該能回來。”
玄耳說道。
“扶我過去吧，去山那邊，看看太陽。”
玄眼站了起來，說道。
“你。。。不是看不見麽？”
玄耳說道。
“我能感覺得到。”
“扶我去吧。”
玄眼說道。
“那。。。好吧。”
玄耳扶著玄眼，慢慢的走到了山後的一方石台邊上。
那石台的樣子，看起來是很久以前由人工修築的。
形狀四四方方，長有三米左右，經曆了風吹雨打之後，台麵上都是些坑坑洞洞的淺淺刻痕。
玄耳和玄眼並排坐在了那裏，從背後望去，倒像是一對老夫妻，閑暇無事時，坐著看夕陽。
“好暖啊。。。”
玄眼說道。
“嗯。。。”
玄耳應著聲。
“天那邊，一定很美。”
玄眼說道。
“嗯。。。”
玄耳又嗯了一聲。
“你沒有話要和我說吧，玄耳。”
玄眼說道。
“你想聽什麽話呢？”
玄耳說道。
“真話。。。”
“你肯說麽？”
玄眼說道。
“你問吧。”
“這會，我心情好，可以和你聊一會。”
玄耳說道。
“在我們來自象山之前，你就來過，去吧。”
玄眼說道。
“是的。”
“我來過。”
玄耳說道。
“等我們拿回了鬼竅，名字中間的妙字，就可以加上去了。”
“我可以，玄鼻可以，玄嘴，玄舌也可以。”
“隻是，你不可以，對麽？”
玄眼問道。
“嗯。。。”
“你。。。知道了。”
玄耳說道。
“我知道什麽了。”
“我什麽也不知道。”
“玄耳，我雖然眼瞎，可心不瞎。”
玄眼喝了一口不思君，說道。
“玄眼。。。”
“把酒給我，我陪你喝。。。”
玄耳伸手一把抓住玄眼手裏的酒壇，笑道。
“我隻問你一句。”
“你回答了，再喝吧。”
玄眼抓著酒壇沒有鬆手，說道。
“問。。。”
玄耳說道。
“玄耳的妙字，還可以加回來麽？”
玄眼說道。
“我保證。。。”
玄耳手裏用力一扯，把酒壇扯到了手裏。
“你是個不錯的朋友，喝吧。”
玄眼笑道。
“哈哈。。。”
“不管以後如何，此刻，我就是玄耳。”
“做你的酒友，我還夠格。。。”
“哈哈。。。”
玄耳大笑著。
“在自象山，先來為主人，我敬你。”
玄眼輕輕抓著酒壇，喝了一大口。
“不，過去的是舊主，現在的才是新主。”
“我。。。敬新主。”
玄耳笑道，扯過酒壇，喝了一大口，再把酒壇塞進了玄眼的懷裏。
“這第二口，敬這自象山，為我們的居身之所。”
“讓我們不再四處漂泊。”
“咕。。。咕。。。來。。。”
玄眼灌了一口不思君，把酒壇塞給我玄耳。
“為這居身之所，我喝了。”
玄耳也跟著喝了一大口。
“最後，這第三口，敬玄王，若不是她，我還是那個渾渾噩噩度年如日的玄眼。”
“若不是她，咱們也不會有這麽深的感情。”
“若不是她，也不會遇到韋寶這個小子。”
“來。。。喝。。。”
“咕。。。咕。。。”
“給你。。。”
玄眼喝了一大口，把酒壇塞給了玄耳。
“你醉了。。。”
“回去吧。”
玄耳說道。
“即然要敬，就要敬完，該你了。”
“快，喝酒喝酒。。。”
玄眼笑道。
“這第三麽。。。”
“不敬也罷。”
玄耳似乎並不想喝這一口酒。
“我都敬了三次，你總要湊個數吧。”
“喝酒喝酒。。。哈哈。。。”
玄眼催促著，似乎並不打算放過玄耳的這一口酒。
“那。。。好吧。。。”
“要敬，就敬這方天地，敬這生死有常吧。”
玄耳說完，接著灌了一大口酒。
“痛快。。。痛快。。。”
“可惜我看不到你的模樣。。。”
“玄耳，如果有一天，我能看到了。。。”
“你可以讓我看看。。。你的樣子麽？”
玄眼說道。
“你見過。。。”
“如果你真想看。。。”
“如果那時我還能站在你麵前的話。。。”
“可以。。。”
玄耳說道。
“一言為定。。。”
玄眼說道。
“該你喝了。。。”
“還想問我什麽，過了這會，我可不會再說什麽？”
玄耳說道。
“沒了。”
“多問無益，不如不問。”
“玄耳，就衝那幾口酒，你的為人，我信了。。。”
玄眼似乎很高興，一隻手摩挲著酒壇，一隻手拍著露出來的肚皮。
“好。”
“我也問你一句話，你好好回答。”
玄耳說道。
“說吧，是那玄王書庫的事吧，我都告訴你。”
玄眼笑道。
“我不關心那種事。”
“我想問，是做鬼好，還是做人好？”
“還是。。。有別的選擇。。。？”
玄耳說道。
“這種問題，為什麽問我，你比我看得透吧。”
玄眼說道。
“隻是一問，沒有他意。”
“別人。。。我也會如此問。”
玄耳說道。
“我不知道。”
玄眼說道。
“如果非讓你選一個呢？”
玄耳說道。
“這種問題，沒有答案的。”
“玄耳，何必執著這種事呢。”
“沒有答案的。。。”
“沒有。。。”
“沒。。。”
玄眼說完，躺倒在石台上，沉沉睡去。
“玄眼，你的酒量這麽低，就別和人拚酒了。”
玄耳見它倒向一邊，神誌不清，也不再繼續追問。
“天邊的霞雲總是這麽絢麗多姿，就像昨天一樣。”
“咕。。。咕。。。”
“要是他們還是像在自象山的時候那樣，該有多好。”
“哈。。。這不思君，哪裏解愁。。。”
“咕。。。咕。。。”
玄耳抱起酒壇連喝了幾口之後，倒在了石台下，斜靠著石台望著即將落下的夕陽，醉眼朦朧著，不知在想著什麽。
暮風徐徐地吹拂大地，吹得遠近的青黃亂眼，如波如浪。
夕陽漸漸地收斂光芒，變得溫和起來，像一隻光焰柔和的紅燈籠，懸在山與天的邊緣，興許是懸得太久的緣故，隻見它慢慢地下沉，剛一挨到山的邊緣，又平穩地停住了。
那原本紅得似火一樣的晚霞，也適時收斂起興致，變幻成暗雲，等待夕陽完全的落下去。
“嘿，玄眼玄耳。。。”
“你們在這裏喝酒，也不等我們。”
========
玄眼說道。
“你問吧。”
“這會，我心情好，可以和你聊一會。”
玄耳說道。
“在我們來自象山之前，你就來過，去吧。”
玄眼說道。
“是的。”
“我來過。”
玄耳說道。
“等我們拿回了鬼竅，名字中間的妙字，就可以加上去了。”
“我可以，玄鼻可以，玄嘴，玄舌也可以。”
“隻是，你不可以，對麽？”
玄眼問道。
“嗯。。。”
“你。。。知道了。”
玄耳說道。
“我知道什麽了。”
“我什麽也不知道。”
“玄耳，我雖然眼瞎，可心不瞎。”
玄眼喝了一口不思君，說道。
“玄眼。。。”
“把酒給我，我陪你喝。。。”
玄耳伸手一把抓住玄眼手裏的酒壇，笑道。
“我隻問你一句。”
“你回答了，再喝吧。”
玄眼抓著酒壇沒有鬆手，說道。
“問。。。”
玄耳說道。
“玄耳的妙字，還可以加回來麽？”
玄眼說道。
“我保證。。。”
玄耳手裏用力一扯，把酒壇扯到了手裏。
“你是個不錯的朋友，喝吧。”
玄眼笑道。
“哈哈。。。”
“不管以後如何，此刻，我就是玄耳。”
“做你的酒友，我還夠格。。。”
“哈哈。。。”
玄耳大笑著。
“在自象山，先來為主人，我敬你。”
玄眼輕輕抓著酒壇，喝了一大口。
“不，過去的是舊主，現在的才是新主。”
“我。。。敬新主。”
玄耳笑道，扯過酒壇，喝了一大口，再把酒壇塞進了玄眼的懷裏。
“這第二口，敬這自象山，為我們的居身之所。”
“讓我們不再四處漂泊。”
“咕。。。咕。。。來。。。”
玄眼灌了一口不思君，把酒壇塞給我玄耳。
“為這居身之所，我喝了。”
玄耳也跟著喝了一大口。
“最後，這第三口，敬玄王，若不是她，我還是那個渾渾噩噩度年如日的玄眼。”
“若不是她，咱們也不會有這麽深的感情。”
“若不是她，也不會遇到韋寶這個小子。”
“來。。。喝。。。”
“咕。。。咕。。。”
“給你。。。”
玄眼喝了一大口，把酒壇塞給了玄耳。
“你醉了。。。”
“回去吧。”
玄耳說道。
“即然要敬，就要敬完，該你了。”
“快，喝酒喝酒。。。”
玄眼笑道。
“這第三麽。。。”
“不敬也罷。”
玄耳似乎並不想喝這一口酒。
“我都敬了三次，你總要湊個數吧。”
“喝酒喝酒。。。哈哈。。。”
玄眼催促著，似乎並不打算放過玄耳的這一口酒。
“那。。。好吧。。。”
“要敬，就敬這方天地，敬這生死有常吧。”
玄耳說完，接著灌了一大口酒。
“痛快。。。痛快。。。”
“可惜我看不到你的模樣。。。”
“玄耳，如果有一天，我能看到了。。。”
“你可以讓我看看。。。你的樣子麽？”
玄眼說道。
“你見過。。。”
“如果你真想看。。。”
“如果那時我還能站在你麵前的話。。。”
“可以。。。”
玄耳說道。
“一言為定。。。”
玄眼說道。
“該你喝了。。。”
“還想問我什麽，過了這會，我可不會再說什麽？”
玄耳說道。
“沒了。”
“多問無益，不如不問。”
“玄耳，就衝那幾口酒，你的為人，我信了。。。”
玄眼似乎很高興，一隻手摩挲著酒壇，一隻手拍著露出來的肚皮。
“好。”
“我也問你一句話，你好好回答。”
玄耳說道。
“說吧，是那玄王書庫的事吧，我都告訴你。”
玄眼笑道。
“我不關心那種事。”
“我想問，是做鬼好，還是做人好？”
“還是。。。有別的選擇。。。？”
玄耳說道。
“這種問題，為什麽問我，你比我看得透吧。”
玄眼說道。
“隻是一問，沒有他意。”
“別人。。。我也會如此問。”
玄耳說道。
“我不知道。”
玄眼說道。
“如果非讓你選一個呢？”
“嘿，玄眼玄耳。。。”
“你們在這裏喝酒，也不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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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來找你了。”
“給你拿的這壇酒，怎麽不喝了？”
玄耳說道。
“一個鬼有什麽喝頭。”
“也沒有人陪著我。”
“謝了，玄耳。”
玄眼舉了舉酒壇，笑道。
“順手的事，出來透透氣，一會天蠶爺爺就要來了。”
玄耳說道。
“我知道。”
“它知道咱們幾個來了，肯定要過來的。”
玄眼說道。
“它不是看我們。”
“隻是來看韋寶的。”
玄耳說道。
“韋寶？它們認識麽？”
玄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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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韋寶喝了它煮的八須參湯。”
玄耳說道。
“它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方了。”
“真是不像它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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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它們聊的什麽。”
“突然就對韋寶的態度改變了。”
“談話前還揍了韋寶一頓，要不是我在場，它要下狠手的。”
玄耳說道。
“它修成仙身了麽？”
玄眼說道。
“沒。。。一直是老樣子。”
“這麽多年了，也沒有進展。”
玄耳說道。
“三澗那條大蛇的娘都飛升去找它爹去了。”
“再過些年，三澗的那條蛇就和爹娘一家團聚了。”
“天蠶爺爺也不著急麽？”
“難道就圖個自在，不想出自象山？”
玄眼說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它說，要韋寶以後去找它。”
玄耳說道。
“隻要咱們在自象山，韋大王就在，它急什麽。”
玄眼說道。
“也許是它喜歡韋寶吧。”
“眼緣這東西，誰也說不準。”
玄耳說道。
“你要不要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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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了，我在塚裏喝了不少。”
“這壇就是給你的。”
玄耳說道。
“這山風有些變化，是不是天要黑下來了。”
玄眼說道。
“嗯，現在已經是西山日斜，薄雲連長了。”
玄耳說道。
“韋大王應該快和玄鼻回來了。”
“我聽見山後有些動靜。”
玄眼說道。
“哦，他答應天蠶爺爺去修排渠。”
“要去後山轉轉，天黑之前，應該能回來。”
玄耳說道。
“扶我過去吧，去山那邊，看看太陽。”
玄眼站了起來，說道。
“你。。。不是看不見麽？”
玄耳說道。
“我能感覺得到。”
“扶我去吧。”
玄眼說道。
“那。。。好吧。”
玄耳扶著玄眼，慢慢的走到了山後的一方石台邊上。
那石台的樣子，看起來是很久以前由人工修築的。
形狀四四方方，長有三米左右，經曆了風吹雨打之後，台麵上都是些坑坑洞洞的淺淺刻痕。
玄耳和玄眼並排坐在了那裏，從背後望去，倒像是一對老夫妻，閑暇無事時，坐著看夕陽。
“好暖啊。。。”
玄眼說道。
“嗯。。。”
玄耳應著聲。
“天那邊，一定很美。”
玄眼說道。
“嗯。。。”
玄耳又嗯了一聲。
“你沒有話要和我說吧，玄耳。”
玄眼說道。
“你想聽什麽話呢？”
玄耳說道。
“真話。。。”
“你肯說麽？”
玄眼說道。
“你問吧。”
“這會，我心情好，可以和你聊一會。”
玄耳說道。
“在我們來自象山之前，你就來過，去吧。”
玄眼說道。
“是的。”
“我來過。”
玄耳說道。
“等我們拿回了鬼竅，名字中間的妙字，就可以加上去了。”
“我可以，玄鼻可以，玄嘴，玄舌也可以。”
“隻是，你不可以，對麽？”
玄眼問道。
“嗯。。。”
“你。。。知道了。”
玄耳說道。
“我知道什麽了。”
“我什麽也不知道。”
“玄耳，我雖然眼瞎，可心不瞎。”
玄眼喝了一口不思君，說道。
“玄眼。。。”
“把酒給我，我陪你喝。。。”
玄耳伸手一把抓住玄眼手裏的酒壇，笑道。
“我隻問你一句。”
“你回答了，再喝吧。”
玄眼抓著酒壇沒有鬆手，說道。
“問。。。”
玄耳說道。
“玄耳的妙字，還可以加回來麽？”
玄眼說道。
“我保證。。。”
玄耳手裏用力一扯，把酒壇扯到了手裏。
“你是個不錯的朋友，喝吧。”
玄眼笑道。
“哈哈。。。”
“不管以後如何，此刻，我就是玄耳。”
“做你的酒友，我還夠格。。。”
“哈哈。。。”
玄耳大笑著。
“在自象山，先來為主人，我敬你。”
玄眼輕輕抓著酒壇，喝了一大口。
“不，過去的是舊主，現在的才是新主。”
“我。。。敬新主。”
玄耳笑道，扯過酒壇，喝了一大口，再把酒壇塞進了玄眼的懷裏。
“這第二口，敬這自象山，為我們的居身之所。”
“讓我們不再四處漂泊。”
“咕。。。咕。。。來。。。”
玄眼灌了一口不思君，把酒壇塞給我玄耳。
“為這居身之所，我喝了。”
玄耳也跟著喝了一大口。
“最後，這第三口，敬玄王，若不是她，我還是那個渾渾噩噩度年如日的玄眼。”
“若不是她，咱們也不會有這麽深的感情。”
“若不是她，也不會遇到韋寶這個小子。”
“來。。。喝。。。”
“咕。。。咕。。。”
“給你。。。”
玄眼喝了一大口，把酒壇塞給了玄耳。
“你醉了。。。”
“回去吧。”
玄耳說道。
“即然要敬，就要敬完，該你了。”
“快，喝酒喝酒。。。”
玄眼笑道。
“這第三麽。。。”
“不敬也罷。”
玄耳似乎並不想喝這一口酒。
“我都敬了三次，你總要湊個數吧。”
“喝酒喝酒。。。哈哈。。。”
玄眼催促著，似乎並不打算放過玄耳的這一口酒。
“那。。。好吧。。。”
“要敬，就敬這方天地，敬這生死有常吧。”
玄耳說完，接著灌了一大口酒。
“痛快。。。痛快。。。”
“可惜我看不到你的模樣。。。”
“玄耳，如果有一天，我能看到了。。。”
“你可以讓我看看。。。你的樣子麽？”
玄眼說道。
“你見過。。。”
“如果你真想看。。。”
“如果那時我還能站在你麵前的話。。。”
“可以。。。”
玄耳說道。
“一言為定。。。”
玄眼說道。
“該你喝了。。。”
“還想問我什麽，過了這會，我可不會再說什麽？”
玄耳說道。
“沒了。”
“多問無益，不如不問。”
“玄耳，就衝那幾口酒，你的為人，我信了。。。”
玄眼似乎很高興，一隻手摩挲著酒壇，一隻手拍著露出來的肚皮。
“好。”
“我也問你一句話，你好好回答。”
玄耳說道。
“說吧，是那玄王書庫的事吧，我都告訴你。”
玄眼笑道。
“我不關心那種事。”
“我想問，是做鬼好，還是做人好？”
“還是。。。有別的選擇。。。？”
玄耳說道。
“這種問題，為什麽問我，你比我看得透吧。”
玄眼說道。
“隻是一問，沒有他意。”
“別人。。。我也會如此問。”
玄耳說道。
“我不知道。”
玄眼說道。
“如果非讓你選一個呢？”
玄耳說道。
“這種問題，沒有答案的。”
“玄耳，何必執著這種事呢。”
“沒有答案的。。。”
“沒有。。。”
“沒。。。”
玄眼說完，躺倒在石台上，沉沉睡去。
“玄眼，你的酒量這麽低，就別和人拚酒了。”
玄耳見它倒向一邊，神誌不清，也不再繼續追問。
“天邊的霞雲總是這麽絢麗多姿，就像昨天一樣。”
“咕。。。咕。。。”
“要是他們還是像在自象山的時候那樣，該有多好。”
“哈。。。這不思君，哪裏解愁。。。”
“咕。。。咕。。。”
玄耳抱起酒壇連喝了幾口之後，倒在了石台下，斜靠著石台望著即將落下的夕陽，醉眼朦朧著，不知在想著什麽。
暮風徐徐地吹拂大地，吹得遠近的青黃亂眼，如波如浪。
夕陽漸漸地收斂光芒，變得溫和起來，像一隻光焰柔和的紅燈籠，懸在山與天的邊緣，興許是懸得太久的緣故，隻見它慢慢地下沉，剛一挨到山的邊緣，又平穩地停住了。
那原本紅得似火一樣的晚霞，也適時收斂起興致，變幻成暗雲，等待夕陽完全的落下去。
“嘿，玄眼玄耳。。。”
“你們在這裏喝酒，也不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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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眼說道。
“你問吧。”
“這會，我心情好，可以和你聊一會。”
玄耳說道。
“在我們來自象山之前，你就來過，去吧。”
玄眼說道。
“是的。”
“我來過。”
玄耳說道。
“等我們拿回了鬼竅，名字中間的妙字，就可以加上去了。”
“我可以，玄鼻可以，玄嘴，玄舌也可以。”
“隻是，你不可以，對麽？”
玄眼問道。
“嗯。。。”
“你。。。知道了。”
玄耳說道。
“我知道什麽了。”
“我什麽也不知道。”
“玄耳，我雖然眼瞎，可心不瞎。”
玄眼喝了一口不思君，說道。
“玄眼。。。”
“把酒給我，我陪你喝。。。”
玄耳伸手一把抓住玄眼手裏的酒壇，笑道。
“我隻問你一句。”
“你回答了，再喝吧。”
玄眼抓著酒壇沒有鬆手，說道。
“問。。。”
玄耳說道。
“玄耳的妙字，還可以加回來麽？”
玄眼說道。
“我保證。。。”
玄耳手裏用力一扯，把酒壇扯到了手裏。
“你是個不錯的朋友，喝吧。”
玄眼笑道。
“哈哈。。。”
“不管以後如何，此刻，我就是玄耳。”
“做你的酒友，我還夠格。。。”
“哈哈。。。”
玄耳大笑著。
“在自象山，先來為主人，我敬你。”
玄眼輕輕抓著酒壇，喝了一大口。
“不，過去的是舊主，現在的才是新主。”
“我。。。敬新主。”
玄耳笑道，扯過酒壇，喝了一大口，再把酒壇塞進了玄眼的懷裏。
“這第二口，敬這自象山，為我們的居身之所。”
“讓我們不再四處漂泊。”
“咕。。。咕。。。來。。。”
玄眼灌了一口不思君，把酒壇塞給我玄耳。
“為這居身之所，我喝了。”
玄耳也跟著喝了一大口。
“最後，這第三口，敬玄王，若不是她，我還是那個渾渾噩噩度年如日的玄眼。”
“若不是她，咱們也不會有這麽深的感情。”
“若不是她，也不會遇到韋寶這個小子。”
“來。。。喝。。。”
“咕。。。咕。。。”
“給你。。。”
玄眼喝了一大口，把酒壇塞給了玄耳。
“你醉了。。。”
“回去吧。”
玄耳說道。
“即然要敬，就要敬完，該你了。”
“快，喝酒喝酒。。。”
玄眼笑道。
“這第三麽。。。”
“不敬也罷。”
玄耳似乎並不想喝這一口酒。
“我都敬了三次，你總要湊個數吧。”
“喝酒喝酒。。。哈哈。。。”
玄眼催促著，似乎並不打算放過玄耳的這一口酒。
“那。。。好吧。。。”
“要敬，就敬這方天地，敬這生死有常吧。”
玄耳說完，接著灌了一大口酒。
“痛快。。。痛快。。。”
“可惜我看不到你的模樣。。。”
“玄耳，如果有一天，我能看到了。。。”
“你可以讓我看看。。。你的樣子麽？”
玄眼說道。
“你見過。。。”
“如果你真想看。。。”
“如果那時我還能站在你麵前的話。。。”
“可以。。。”
玄耳說道。
“一言為定。。。”
玄眼說道。
“該你喝了。。。”
“還想問我什麽，過了這會，我可不會再說什麽？”
玄耳說道。
“沒了。”
“多問無益，不如不問。”
“玄耳，就衝那幾口酒，你的為人，我信了。。。”
玄眼似乎很高興，一隻手摩挲著酒壇，一隻手拍著露出來的肚皮。
“好。”
“我也問你一句話，你好好回答。”
玄耳說道。
“說吧，是那玄王書庫的事吧，我都告訴你。”
玄眼笑道。
“我不關心那種事。”
“我想問，是做鬼好，還是做人好？”
“還是。。。有別的選擇。。。？”
玄耳說道。
“這種問題，為什麽問我，你比我看得透吧。”
玄眼說道。
“隻是一問，沒有他意。”
“別人。。。我也會如此問。”
玄耳說道。
“我不知道。”
玄眼說道。
“如果非讓你選一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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