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快把人氣死了,還說不是懟。


    薑舟看著她一臉無辜的模樣,心想以後可千萬不能惹她生氣,不然她一張嘴,戳朝你心窩子紮,能氣死人不償命。


    以前就聽人說處女座龜毛說話還刻薄,起先他還覺得是無稽之談,今天這麽一看,倒是有幾分道理。


    薑舟也沒背著梅然,就坐沙發接了電話,剛接通張曉倩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直到他“喂”了一聲,張曉倩有些結巴的聲音才從電話那頭傳來。


    “薑、薑舟,”張曉倩猶猶豫豫的,似乎有點不好意思,“那個……之前大坪莊有個項目的資料你知道在哪兒嗎?”


    那個項目先前是薑舟負責,後來薑舟走了,就由劉娜接手。


    現在劉娜也走了,大概現在就落到張曉倩手裏了。


    那個資料薑舟走的時候其實做得已經差不多了,就剩最後的一點收尾工作,他當時本著有始有終盡人事的想法仔仔細細跟劉娜交接了一番,省得今後出了問題要找到他,沒想到他都離開好些日子了,他還是被找上了。


    薑舟回想了一下,詳細告訴了張曉倩他記憶中的櫃子和編號,然後客套地問了句,“周末了你還加班呢啊?”


    張曉倩聲音弱弱的,“劉娜走了,我剛接手,對這項目還不太熟悉,新來的領導說周一就要。實、實在不好意思啊,大周末的還打擾你。”


    薑舟沒問她怎麽沒找劉娜幫忙,隻想了些要注意的細節交代了,然後就聽張曉倩猶豫著問他,“劉娜散夥飯那天,你跟她說了什麽?後來她的心情似乎就一直不太好。”


    這在薑舟的意料之中。


    但凡要臉皮的女孩子被那麽說,都不願意說出來讓別人知道。


    梅然這一手是針對劉娜這個人的,精準打擊,簡直就是快準狠。


    薑舟也沒打算把這事到處宣揚,隻含糊道,“因為那天我有事不能來,跟她意見不合,鬧了點不愉快,不是什麽大事。”


    張曉倩在電話那頭聽著薑舟漫不經心的話,隻低低地嗯了一聲,“那我就不打擾了,謝謝你的幫忙。”


    “不客氣,有事盡管找我。”然後薑舟幹脆利索地掛了電話。


    張曉倩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裏,看著麵前堆積如山的資料,歎了口氣,起身去了薑舟剛剛說的櫃子前,找到了他說的那些資料。


    要不是沒辦法,她也不想找薑舟的。


    她性格膽小謹慎,最注重的就是分寸二字。


    隻是劉娜離職後就沒怎麽搭理她,她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敢貿然去打擾,麵對工作的難題,糾結了很才選擇打了薑舟的電話。


    她剛剛好像在電話那頭聽到了女孩子的笑聲,她是打擾了他們約會吧?還好薑舟脾氣好,沒說她什麽。


    唉,她果然是個討嫌的人啊。


    麵容清秀卻因為素著一張臉五官略顯寡淡的女孩子,歎了口氣,繼續埋頭工作起來。


    薑舟掛了電話,烤魚也熟了。


    筷子輕輕一撥,厚嫩的魚肉就成蒜瓣狀分開,夾起一塊放進嘴裏,又香又辣又嫩,還沒有什麽魚刺,吃起來簡直就是無上的享受。


    梅然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對著薑舟比了個大拇指,“你真棒!”


    然後又開始嘚瑟,“我眼光真不錯,千挑萬選找了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


    “行了你快吃吧,再打趣我以後就不給你做了。”薑舟口是心非道。


    梅然輕哼一聲,伸著筷子就夾走了他筷子剛碰上的那塊魚肉,“好呀,我專心吃飯!”


    薑舟不跟她計較,隻無奈地搖了搖頭。


    魚買的有點大,還加了很多配菜,偏偏他們都是食量一般的瘦子,等兩個人酒足飯飽,白糖西紅柿倒是全吃了,烤魚還剩一半。


    “剩下來的晚上再吃吧,再重做個蔬菜。”梅然提議。


    薑舟也不挑剔,“行。”


    做一頓飯太累了,再做他哪還有力氣做別的?


    於是他就順理成章開始犯困,一臉曖昧地湊到梅然耳邊說要抱著她去睡午覺。


    至於這個睡午覺該怎麽睡,就另有深意了。


    結果梅然聞了聞兩人身上,嫌棄地皺了皺眉,“一股烤魚味,先洗個澡吧。”


    好吧,潔癖的處女座有時候還挺煞風景的。


    好在薑舟心裏承受能力強大,讓梅然先洗了澡去臥室躺著,然後他才進去洗。


    不是他不想一起洗,但今天他有更大的便宜要占,怕把梅然逼急了,所以洗澡的便宜隻能暫時忍著了,不然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洗完澡出來,梅然整個人縮在粉粉嫩嫩的被子裏,隻露出一張粉粉嫩嫩的小臉,圓溜溜的眼睛見他一過來就立刻移開了目光。


    薑舟走過去取笑她,“也沒讓你喝酒怎麽臉就紅了。”


    剛剛他喝了點酒,還想讓梅然一起喝的,結果她死活不願意。


    梅然飛快看他一眼,哼哼道,“沒聽過酒不醉人人自醉嗎?”


    薑舟被她剛剛的眼神一瞥,整個人都酥了。


    她的眼神跟帶著鉤子似的,欲說還休,讓薑舟更加蠢蠢欲動了。


    於是他伸手掀梅然被子——沒掀開。


    梅然把自己卷成一個花卷,身子死死壓著被子,不讓他進來。


    見他沒得逞,梅然縮被子裏咯咯直樂,“你快進來呀,你要是進來我就讓你嘿嘿嘿。”


    這種時候薑舟怎麽可能心軟,彎下腰就專挑她脖子、腰眼還有腳底撓,雖然隔著被子,但畢竟不厚,梅然又特別怕癢,立刻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都出來了。


    “服不服!”


    梅然扭過臉不吭聲。


    嗬,小娘皮還想負隅頑抗。


    薑舟伸手就對著她最怕癢的腰眼猛撓,梅然笑得臉色潮紅,眼角掛著淚珠,看起來被怎麽了似的。


    薑舟喉嚨一緊,啞著嗓子問她,“服了嗎?”


    “服服服,饒了我吧薑大官人!”


    “那讓我進嗎?”


    “讓讓讓!”


    薑舟順利躺進了梅然的被窩,然後摸得她口若懸河,隨後長驅直入。


    有道是,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桃花潭水深千尺,春潮帶雨晚來急。


    落紅不是無情物,自在嬌鶯恰恰啼。


    唉,今天真是詩意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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