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叔,你又來了,什麽下人不下人的,這話要是爹聽見準又不高興了。在笠笙心裏,您永遠都是笠笙的長輩!”聽見寶叔又如此稱呼自己為下人,戴笠苼嗔怪的糾正道。


    “好好好,是寶叔糊塗了,哈哈…”聽著戴笠苼說的話,寶叔一臉寬慰的笑著回應道。


    “那就麻煩寶叔明天走一趟了,笠笙就先告辭了!”說完之後,戴笠苼一邊走一邊回頭揮手告別寶叔。


    “笠笙?你怎麽才回來?這都多晚了?越來越不自覺了啊。”從廚房出來的藺清秋端著做好的飯菜走到堂廳門口處,看見小跑回來的戴笠苼,駐足停下。


    “一時玩過了頭,忘記時間了,嘿嘿……哇!娘,你做了孩兒最愛的糖醋魚!還是娘最好了!”戴笠苼一邊走近堂廳門口,一邊討好的笑著向藺清秋靠近。看清楚她手上端著自己最愛吃的菜,立馬激動地說道。


    藺清秋慈愛的看著一臉稚氣的戴笠苼,努了努嘴一起走進堂廳裏。


    “明訣,堂叔呢,剛才不正與你商量什麽事嗎?”藺清秋把菜放在桌上,四下巡視了一遍,見沒有堂叔人影,便看著戴明訣問道。


    “已經走了。”戴明訣看了一眼進來的藺清秋,再轉頭看向戴笠苼若有所思的說道。


    “怎麽不把堂叔留下吃飯?我特意多做了兩個菜呢。”


    “走得急,留不住,許是人家家裏有更好的呢,吃飯吧。”說著收回目光,不再看他們母子兩,自顧自的開始夾菜吃飯。


    戴明訣很想問清楚今天的事,想問清楚戴笠苼進去之後去了哪裏?為什麽自己在附近找了好久都沒見著他的人影?無奈之下,隻得原路先行返回。


    不過轉念一想還是算了,他要是知曉了自己尾隨他,說不定可能會瞎想,反正這明淨處他閉眼都能找認清,也不用擔心有什麽潛在危險。


    第二日一早,明淨處山下的一座農舍裏,馬兒蹄鳴奔向遠方,一老者坐在前方悠哉的哼著小曲,好不自在。


    戴笠苼一整天都在自家門口處眺望著山下,藺清秋問了他好幾遍在幹什麽?他也隻是囫圇過去,並未多說。


    臨近晌午,馬車返航。戴笠苼眼睛一亮,狂喜的奔向山下。


    “寶叔,寶叔…”還未到達農舍,半道上就開始喊著從馬車上麵下來的人,絲毫掩蓋不住他激動的心情。


    “笠笙啊,我這剛到門口,你就來了,莫不是一直在專程等著吧?哈哈…我正準備等會親自給你送上去呢,正好你來了,就現在給你吧。”看著跑近的戴笠苼呼吸急促,寶叔揶揄地說道,再從懷裏摸出一封信箋遞到戴笠苼麵前。


    慌忙接過信封,戴笠苼立馬撕開看了起來:笠笙,多謝你的專程送禮,歐淩昱謝過了。傷已無事,勿需擔憂自責。望勤加修煉,願一切安好。歐淩昱親筆。


    看完信上歐淩昱親筆所寫的話,戴笠苼臉上笑開了花,對著寶叔一陣感謝,拿著信箋喜洋洋的往回走去。


    淩昱哥,笠笙一定會聽你的話,好好修煉,等他日你再見笠笙之時,笠笙一定會是更加全新的自己!


    正極太宗靜閣


    歐淩昱結束早晨的學業,獨自呆在靜閣。


    低頭靜靜地看著桌上的小包與一旁的信箋,嘴角含笑一遍遍撫摸著兩件物什。如若有人能看見,一定會頃刻溺斃在那星眸柔情中!


    戴笠苼一路跑回自己房間,把信封小心的藏在枕頭下方。良久之後心情平複,再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一下午的時間,戴笠苼足足打了五隻山雞,破了自己有史以來下午打山雞最多的記錄。


    美滋滋的提著三隻山雞跑向瀑布處,回來的時候拿著預先藏好的另外兩隻山雞跑向寶叔的住處,以表自己的感謝之情。


    自那以後,戴笠苼老老實實的在家讀書寫字,連爹娘強迫自己看的那幾本書也被他翻了出來,擦幹淨灰塵愛不釋手的翻閱了起來。


    除了讀書寫字,大多數時間戴笠苼還是在自己院子裏勤加練習異識技能和能量。


    戴笠苼這些改變可把他爹娘給嚇壞了,尤其是藺清秋,怕打擾了他又不敢親自問出口的她,連著幾天都形影不離的在遠處偷偷觀察著戴笠苼,似乎這樣就能看出個究竟。


    戴明訣起初也觀察了一陣,以為他隻是一時興起,結果連著幾天都是如此。看來是自己多慮了,無論怎樣,他很滿意戴笠苼現在的變化,這說明他正在成長。


    戴笠苼老早就感受到有人在遠處時刻盯著自己,他自然知曉是誰。也不理會他們,微笑的做著自己該做的事。


    觀世樂極宗


    華麗馨香的大床上,少女輕微抖動的身體,雙手努力的向外推搡著,似乎在拒絕著什麽。


    緊閉著的雙眼之上,兩道葉眉蹙成一團,嘴巴不停的張開似乎在說什麽,但沒有一點聲音。


    過了不久,少女猛的清醒過來坐在床間。


    全身冷汗如雨,整個身子顫抖著縮成一團。


    緊接著像是反應什麽似的,緊擁著被子害怕的往床間最裏邊縮去,同時驚恐的雙眼不停的望著四周,努力防備著。


    她又做噩夢了,自從月湖回來以後,她每晚都會做同一個噩夢。


    夢見自己孤身去到月湖,原本平靜的湖麵中心處漸漸泛起漣漪,慢慢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黑洞,把自己吸引了過去。


    整個人漂浮在漩渦上方,她害怕極了。想大喊出聲叫人,張開了嘴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


    忽的卻聽湖底傳來聲音。


    “下來吧,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尖利嘶啞且蒼老的女聲從湖底傳來。


    允嫣低頭看向漩渦中心,裏麵昏暗無光,根本看不見什麽。


    想張口拒絕,卻在那個聲音消失的一瞬間,雙腳被狠狠的拉進漩渦中。


    夢裏的她清晰的感受到,落水那一刻冰冷刺骨的湖水完全包裹了自己,整個鼻腔嘴巴同樣被冰冷的湖水灌滿。


    奮力裏的想往頭頂遊去,腳下卻被無數雙像手一樣的東西使勁拉向更深的昏暗處。


    就在自己感覺快要窒息而亡的時候,在水下不能呼吸的感覺立刻消失了。緊接著整個人摔倒在地上,仍舊一副落水之後狼狽不堪的樣子。


    地上的她努力撐起身子站起來,打量著四周,望向前方處唯一的光亮,緩慢移步向前。


    “進來吧,我已經在這裏等你很久了。隻要你進來了,我可以幫你實現你所想要的一切,快推開吧!”又是剛才那道女聲!充滿誘惑的說著。


    聽了那人的話,她雙手顫抖著想要推開那扇門,想要看看後麵到底是什麽。


    但每次夢到這裏,她都會突然驚醒過來。


    允嫣心有餘悸的喘息著呆坐在床頭,麵色蒼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過了許久,恢複了神智的允嫣不由得困惑的想到:為什麽自己最近老是做同一個夢?還總是夢到月湖?難道這一切跟月湖有關?月湖底下真的有什麽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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