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立即神補刀:“陳大爺這麽一分析,我也覺得有道理。不過我和她們兩個也有過一麵之緣……”


    什麽?!兩個?!


    這個世界有什麽能夠阻擋中老年婦女旺盛的八卦心嗎?沒有。


    鴨姐笑得眼都眯起來了:“哎呦哎呦,小陸不錯嘛。”


    高大媽也是一臉驚喜:“我還準備這幾天在團裏打聽打聽,看誰家有沒有合適的姑娘,給咱們小陸物色一下,看來不用了。”


    鴨姐繼續嘎嘎笑:“什麽情況什麽情況?小陳你快說說,哪個長得漂亮點。”


    陳瑾歪著頭想了想:“兩個都很漂亮。怎麽形容呢?一個吧是那種大家閨秀,一個吧古靈精怪……”


    高大媽立即打斷:“那家庭情況呢?要知道,不能光看相貌,家教很重要啊。”


    陳瑾說:“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過看上去,應該家庭條件都不錯。”


    高大媽和鴨姐異口同聲:“陸路,你自己說給咱們聽聽。”


    陸路臉像苦瓜一樣:“我說什麽嘛我說?”


    高大媽和鴨姐無比關切地問:“就說說你選哪個嘛。”


    陸路都快崩潰了,幾乎是吼了出來:“選什麽選!”


    陳瑾挑著眉毛開口了:“哦,我明白了。按照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就是:隻有小孩子才選,成年人的話全部都要。”


    陳大爺終於忍不住了:“小陸啊,雖然呢我們都知道,你呢是個本質上很好的青年人,但是我必須要提醒你,不要在生活作風問題上犯錯誤啊。啊,你還有著大好前途,可千萬別一時糊塗,把握不住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


    “去去去,少打官腔了你,”高大媽打斷陳大爺:“怎麽個生活作風不對了?人陸路又沒結婚,找對象結婚可是一輩子的事,當然得多比較啊。再說了,這也隻能說明咱小陸優秀,不然人家女孩子眼瞎啊?”


    陸路已經欲辯無能了。瞪了正在偷笑的陳瑾一眼,都怪你,惹出這麽多事。


    眼明手快的陳大爺馬上反應過來了,微微頷首說道:“我說兩位,這男女感情的事,咱們外人還是少插嘴吧。有時候啊,這個這個,眾裏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身邊不遠處,這種情況也是有的嘛。”說完若有深意地望了陳瑾一眼。


    陳瑾冰雪聰明,哪裏聽不出陳大爺的意思,一下子臉紅到脖子根,心想這火怎麽燒到自己身上了。


    高大媽她們兩個哪裏想得這麽多,高大媽繼續說:“陳老頭,少在這文縐縐的掉書袋。咱們聽不懂也懶得聽。對了對了,陸路你就和咱們說說,你覺得哪個更好一點?”


    陸路有氣無力地說:“都不好,行了吧?你們放過我吧。”


    鴨姐馬上插嘴說:“就是就是,我也想了一下,再怎麽好,能有咱家陳瑾好啊?”


    陳瑾臉上剛剛開始消褪的紅色又騰地冒了上來,怎麽她們都往自己和陸路身上扯啊。


    她沒想到的是,接下來鴨姐的話天雷滾滾:“對了小陳啊,我跟你說吧,我那兒子呢雖然沒什麽大的本事吧,但真的是個過日子的實在人。你看什麽時候方便,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大家先認識認識也沒什麽嘛……”


    陳瑾慌不擇路地開始逃了:“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得去大學城那邊找舞蹈老師了。”


    陸路跟著屁股大叫:“哎哎,你等等你等等,我請假的事怎麽辦啊?”


    陳瑾邊跑邊說:“你是團長你說了算。不過團裏的事你放心,這幾天的培訓我和招來的舞蹈老師會先頂著的……”


    電話的另外一頭。


    張子友剛才那通電話掛斷後,劉芳菲都快氣爆了:“他剛才說什麽!說誰是八婆!還腦子短路了?他才腦子短路了呢!”


    張子友說:“你別生氣了。按照計劃我已經打電話了,應該沒什麽問題的。”


    林青葦滿意地點點頭。


    劉芳菲啐了一口說:“看你這苦瓜臉!事辦好了搞得像沒辦成一樣。”


    張子友繼續苦著臉:“我覺得我們這樣騙陸哥,不好吧?”


    劉芳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我說你這腦袋裏麵都裝的些啥東西啊?都跟你解釋得很清楚了。你想想啊,陸路那貨雖然人不怎麽樣,但還是有點歪才的是吧?那他天天在這邊,和一群廣場舞老太太混在一起,能有什麽出息?”


    林青葦插話進來:“其實我們是不忍心看到他被埋沒了。你想想啊,他現在開了多好的一個頭啊。作為他的兄弟,你也想他好不是嗎?你再想想,他是去我們公司走音樂這條路好呢,還是天天跳廣場舞好?我們都是年輕人,難道他就會真的愛上廣場舞?”


    張子友低下頭:“道理是這麽個道理,可我總覺得騙他,是不對的。”


    林青葦搖了搖頭:“這不叫騙。在兄弟走岔路的時候拉一把,才是真正對他好。你要相信,現在他隻是自己都是蒙的,沒想好自己該走的路,以後他一定會感激你的。”


    張子友抬起頭:“我知道你們說的是對的,也是為陸哥好。可是你們明明還在這邊,為什麽非要把他騙去橫店見麵呢?是不是你們擔心他不肯答應,把他人弄過去,生米煮成熟飯先?”


    劉芳菲圓目一瞪:“張子友!你怎麽說話的!生米煮成熟飯!我們是qj犯嗎?”


    張子友趕緊低下頭去,不敢回嘴。不過心裏隱隱覺得就是qj。


    林青葦微笑著說:“這還真不是。”


    張子友問:“那是什麽?”


    林青葦露出一副調皮的神色:“哼!誰要他一天到晚鼻孔朝天,拽得像個二五八萬似的!還說我們拽得像二五八萬,就要折騰折騰他。”


    哇,原來還記恨著陸路之前說的話呢,女人真是太可怕了,這心眼小的跟個麥芒似的。怪不得孔老夫子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張子友心裏這麽想著,當然,就算借他一萬個膽子,也是不敢說出來的。


    橫店影視城。


    馮雨兒在錄音棚裏大發雷霆:“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


    周到為難地說:“雨兒,這已經是第三個了。你也知道,這幾個男歌星都是目前這幾年很出名的了,唱功也都不差,我們聽了都覺得可以。還有,咱們這個劇馬上就要上映了,能不能體諒一下我的難處?”


    馮雨兒依舊冷若冰霜:“我從來都沒有強迫過啊。你們完全可以用人換下我來和那幾個男星合唱。我和你說過,並不是說他們幾個不好,但是就是不是那種感覺。沒達到我要的那種感覺,我退出!”


    周到頭變得兩個大:“您到底要的是什麽感覺嘛?”


    馮雨兒盯著周到,緩緩地吐出兩個字:“感情。”


    周到欲哭無淚:“我覺得他們都唱得很有感情了。”


    馮雨兒緩緩地搖著頭說:“不!他們是技巧。是用技巧演繹的感情。我想要的,是完全真正的感情,是男主角發自於內心的聲音。”


    周到無奈地說:“那您總得給個明確的方向,我好去找是不是?”


    馮雨兒輕輕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


    這時,周到的手機響了。


    看了手機上的信息後,周到臉色緩和了一些:“葦葦和芳菲已經到了這邊,並且告訴我說明天詞曲作者陸路也會過來。要不,我們也可以聽聽原作者的想法,看他覺得哪個男星適合這首歌好嗎?雨兒小姐,我不得不說實話了,投資商那邊給的最後期限,就是後天。”


    張子友扶著吐得七暈八素的陸路下了飛機。


    林青葦接他們從機場到橫店影視城的路上,沿路陸路叫緊急停車幾次下去吐。


    當到了目的地,周到和馮雨兒看到陸路的時候,他隻剩下半條命。


    還沒等寒暄兩句,馮雨兒捏著鼻子嗅了嗅說:“這什麽味道啊?”


    陸路蒼白個臉,尷尬地不知所措。過了一會兒飛奔而去。


    沒跑幾步,就被張子友和周到抓住了:“怎麽了,你去哪兒?”


    陸路看著周到:“周導,廁所在哪?”


    周到往衛生間方向指了指。


    陸路跑了兩步又回來問:“那裏麵有可以洗澡換衣服的地方嗎?”


    周到奇怪地說:“當然沒有了。不過如果你要換衣服,那邊有更衣間。”


    陸路馬上又要跑,張子友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擔心地問:“哥,你身體怎麽了。”


    陸路臉上的五官都快擠到一起了:“別問了,tm的,賭博真的害人啊!我再也不賭博了!”


    張子友更加不放心了,緊緊地拉著他:“到底輸了多少錢?你先別急,身體最重要。”


    陸路都快哭了:“你tm別拉著我行不行?老子沒輸錢。”


    張子友和周到更不可能放他走了:“到底怎麽回事?”


    陸路無奈地說:“剛才在車上肚子很不舒服,實在憋不住沒辦法了。於是我賭它是個屁,結果我賭輸了……”


    從車上下來的林青葦和劉芳菲聽到這話,“哇”地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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