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封跑來和北冥軒匯報在他看來關係重大的事,這場合又是混雜淩亂的很,他自然讓人在門口守著。隻是那些捕快怎麽攔得住尋南刃?徐封在這些個捕快麵前大有威勢,捕頭交代不讓人進去這點小事兒都沒做好,他們幾個都是灰溜溜低著頭。得了徐封示意,他們這才退了出去把門關上。


    “你們跑到這裏說溫家的事兒?”尋南刃居高臨下,以蔑視一起的眼神兒打量著坐在那裏的北冥軒,至於徐封他站在北冥軒麵前輕俯腰身小心匯報。


    有人坐著,尋南刃當然也不會站著,他無事徐封的眼神挨著北冥軒就坐了。看著對麵徐封的眼神不好,他心裏覺得很好。


    “那個管家不知道是誰,但是他定然是桑國而來的,他修煉了桑國秘術,死後如飛灰消散不留痕跡。”北冥軒從自己袖袋裏拿出一封信以及一件信物,徐封過來雙手接過。“你即刻回澤都,交給徐閣老,他看了信知道怎麽做。此去料想會有些危險,這件信物關鍵時候或許能助你破敵。”


    “是!”


    徐封領命而去,留下尋南刃對著北冥軒有些困惑。他看了這麽久的書,也隻是發現那人可能修了什麽古怪的秘術,而自己的劍剛好能夠克製他的功法,所以才能勝的那麽輕易。北冥軒怎麽一下子知道那麽多?


    北冥軒看了一眼尋南刃解釋了兩句:“別國的奸細從來都沒有停止過混入我澤國,聽你的描述那是桑國最高級別的奸細,能夠輕易改變自己的外貌,一旦身死不會給敵人留下任何線索。”隨即他又問,“你怎麽跑出來了?殺了我大澤的敵人而已,我還以為你要頹在家裏多久呢。”


    尋南刃抓起桌上的酒壺灌了一口酒,他怎麽覺得似乎自己真的有些慫?“殺了大澤的敵人”還“而已”,他的確是澤國人,殺個桑國奸細好像應該是件榮耀的事兒吧?不早說!過了最初因殺人而產生的內心思緒洶湧,這兩天尋南刃可是考慮了關於殺人之後的種種可能。原來什麽事兒都不會有,一點都不會影響他家父母小妹。


    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要問北冥軒的話似乎已經不必再問。轉念又想起已經離開的徐封,尋南刃對北冥軒說了句:“我先走一步。”,而後追著徐封而去。


    借著道路兩旁的物件,幾個起落在空中劃出幾道完美的弧線,尋南刃擺出心裏最好的姿勢落在徐封麵前。


    他把劍扛在肩頭明顯一副要打架的架勢,徐封想要當做沒看見走開也是做不到。


    “徐大人,過兩招?哎呀!好久沒和徐大捕頭切磋了。”尋南刃舒展身姿,顯然已經做好隨時出招的準備。


    “尋公子!”徐封好事維持著他的禮貌,“在下還有要務,改日切磋。”


    “那怎麽行?本少爺我就是今天手癢癢的很!”


    等北冥軒閑庭信步走到這裏的時候,徐封已經是一副鼻青臉腫的可憐相。尋南刃從前也會追著徐封比武,不過自從勝了徐封幾次他的興致就淡了。此刻尋南刃故意在眾人麵前給徐封沒麵子,徐封大約也能猜到是因為什麽。這小子大小愣頭愣腦,仗著身手好沒少欺負人,如今居然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徐封竟然還不好意思對他怎樣。


    “徐封認輸!尋公子,我可以走了吧?”


    尋南刃撇撇嘴,“沒勁。”他倒是先行離開。


    回頭剛好看見走過來的北冥軒,尋南刃迎了上去。一副哥倆好的模樣,似乎又再計劃著什麽有意思的事兒。邊走著,也就逐漸聊了起來。


    “你說的那個桑國奸細經常混入澤國嘛?”


    “不止是桑國,星輝大陸上各國之間都會互相打探對方。”


    “澤國派出去的人也都這樣?”


    北冥軒搖搖頭,“他們都是普通百姓,反而很難被察覺。”


    “也是,到處作妖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來搞破壞似的。”


    “修煉秘術之人都算是地位崇高,他們既然出現,那就意味著他們再謀劃什麽大事。”


    “那這可整好。”


    北冥軒轉頭疑惑的看了尋南刃一眼。


    “恰好就撞在你手上,必然什麽事兒都成不了嘍!”


    看著尋南刃又恢複了平日那副萬事隨心的態度,他又是那個不會為身外事操心的嵊州少年。北冥軒不自覺的笑了,這個人恢複的倒是真快。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講著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又回到了角鬥坊。


    “今天心情不錯,叫上戴莫迪他們三個,咱們一起到夢紅樓吃酒去。我尋思著我爹他要回來了,他一回來我可就沒這麽舒服咯。”


    進到最大的那個角鬥場的時候,方才的角鬥已經結束。戴莫迪三個和所有人一樣正在討論上一場那個年紀大些的人被打的如何淒慘。尋南刃剛才還看到了那人,他何止是被打的狠?氣血已經不暢,如果調養不當還會影響往後的生活。


    生活愜意的尋少爺生活向來都是吃吃喝喝打打鬧鬧,戴莫迪三個這些日子和神秘的青冥公子也已經十分熟悉。原來的一行四人如今成了五人,去到夢紅樓那樣的地方更加受人歡迎。


    從前澤都裏的大皇子北冥軒向來不喜歡遊手好閑的紈絝,給他遇上那些人為非作歹免不了一頓教訓,惹了大皇子的忌諱牽連家族都是會有的事兒。到了嵊州城裏,北冥軒他自己反而成了紈絝裏的一員。這世上的事兒就是如此,不知道是換了環境人就變了,還是人變了環境才被換了。


    車泰作為五人裏對坊間消息最為靈通的一個,對於嵊州城裏各路消息也算了如指掌。


    “青冥公子,聽說夢紅樓裏來了一批從澤都來的姑娘,那歌舞可是一絕。不過她們不在眾人麵前表演,想要看不光要有錢還得有門路。我和老戴、老齊竟然都排不上號。你也是澤都來的,你的名頭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叫來來自澤都的歌舞。”


    “對對!看不著總是心癢癢。”


    “我隨兄長看過一次,確實比咱們從前看到的更加精彩。”


    “老戴!你這就不合適了,有這好事兒都不想著咱們幾個?”


    “兄長他也是因為受人邀請才有機會入場,我跟著兄長是去學做生意的,又不是玩的。”四人中唯一想著自己前路未來的戴莫迪白了齊敏夕一眼。


    “今天尋兄難得高興,咱們就讓那歌舞隻為咱們幾個而演奏。”


    青冥公子的話向來都是一言九鼎,有了他這話,戴莫迪三個已經開始討論那些姑娘的姿色。


    眼看離夢紅樓已經不遠,尋南刃腳步加快,身後留下一道殘影,不知為何進了一道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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