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良麵無表情,緩步靠近,恭敬地躬身,問道:“陛下,你是在等白娘娘?”


    “對,朕是在等她。”慕容謹之坦然,看著眼前這個跟隨自己多年的人。


    “陛下無需再等了。”韓良跪在桌前,直視他,“白娘娘不會來了。”


    慕容謹之濃眉皺起,看著麵前這個一板一眼的人,給這人的耐心比一般人多一些,便問道:“為什麽?”


    “因為屬下已經讓人將白娘娘軟禁在書房了。”


    心中的怒意燃起來,不過慕容謹之的神態語氣卻沒變,“為什麽?”


    “因為,屬下查到白娘娘要對陛下用和花草。”那麽一瞬間,好像什麽傾斜了一下,慕容謹之很清楚那是錯覺,韓良仍然好好的詭在自己麵前,臉桌上的東西都好好的放在那裏,沒有動過,傾斜顫動的是自己的心。


    從韓良三歲到千葉做質子開始,與他認識二十五載,這個人不會胡亂說話,隻會說千真萬確的事。


    慕容謹之垂下眼眸,看著桌上那些自己批閱的公文,“有證據嗎?”


    那是他的聲音嗎?為什麽聲音會那麽淡然,心裏卻是茫然無措的——


    他應該在這個時候淡然,冷靜,不顯其心的,他是千葉的皇帝,緩緩的吸了一口氣,瞧上韓良,他將那個熏爐中的渣滓全數倒在了桌上,拿起其中一小簇沒有燒完的,“陛下,這些是和花草的根莖,你應該認識的。”


    韓良並沒有回避他的視線,挺直腰身看著他,“這些,我相信不是白娘娘的,就是有人特意給白娘娘用來謀害皇上的。”


    他麵無表情,開口提醒,“誰能給她這些?而且知道和花草對朕有危害的人這全天下不出三個人。”


    韓良鎮定的回答,“陛下,你忘記了千葉開國皇帝炎帝,登基前封地就在蜀邑,炎帝曾經在蜀邑誤食和花草,差點送命,所以史官將此事都記載了蜀邑的曆史中,其實白娘娘知道這件事並不奇怪。”


    慕容謹之眯起眼睛,目光猶如利箭,韓良反而絲毫不畏懼繼續說下去,“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逍遙侯知道,白娘娘不知道,逍遙侯潛回了蜀都,在白娘娘不知情的情況下將和花草給了白娘娘。”


    “既然還有這個可能,為何要說她毒害朕?”慕容謹之不信,不禁撫筆,打斷了他,“那女人在宮中時除了吃就是睡,根本就不看書的。”


    “屬下更加傾向於白娘娘與逍遙侯合謀謀害陛下。”


    耐心,漸漸的耗盡,慕容謹之緩慢的問道:“朕都不確定趙懷思在哪裏,你就這麽確定他回來了。”


    韓良堅定的吐出一個字,“是!”


    慕容謹之深吸一口氣,沉吟不語。


    “陛下,證據都在這裏,天下沒有這麽巧的事情吧,為何獨獨就是和花草。”


    “她是怎麽說的?”他問,預期中的帶著笑意。


    “她說是蒙汗藥。”


    蒙汗藥?迷暈了他,又想逃走嗎?就真希望離開他身邊,就這麽恨他,恨不得逃得遠遠地,從此再也不見他——


    “陛下,白娘娘非死不可!”韓良的話,帶著狠毒,“她不死,對陛下始終都是危險,而且會比那些看得見的危險還要可怕。”


    慕容謹之無語,選擇這樣的路走下去,他就知道遲早會遇上這樣的事,一路走來,這些年機關算計,雙數染血,踏著無數人的屍體才能成為一國之君,一個女人,不算什麽——


    那算什麽呢?他的心被攪著,擰出了血,“想殺朕?”他的聲音平行,唇邊露出淡淡的笑意。


    韓良再次堅定的回答:“是!”


    慕容謹之起身,輕笑,“好,好。”隨後他轉身離開,頭也不回的走出大廳,朝著書房走去,他走後,桌案前隻留下韓良獨自繼續跪在那裏。


    書房裏,一燈如豆,窗外,風雪呼嘯而過,餘翹跪坐在幾前,好安靜,一種壓得人喘不過氣的安靜,然後她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腳步聲——


    那個男人踏著沉穩的步伐走來,腳步聲牽動了她的心與呼吸,抬起頭,凝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與漸漸逼近的慕容謹之。


    腳步聲,在門外停住,接著那扇雕刻著精美花紋的房門,發出吱呀的聲音,被人從外麵推開,她終於看見了他,健壯的身體戰在門外,還是那張俊美無雙的臉,卻帶著邪逆猙獰的笑容,那樣的表情,沒有了遮眼,也無需在隱藏,那才是他真正的模樣。


    寒風夾帶著濕泥的氣息,從門前竄入,她抬起頭來,望進那雙凜凜烈烈、銳利逼人的眼睛,“你是在等朕?”


    他扭曲著嘴角,步步走近,將香匣放在臥榻上,猙獰的俊臉已逼靠到最近。


    “我來了。”他靠近她,鼻息灼如火苗,灑落她的周身,燙得她如被火焚,他銳利的視線,比鐵箭還要鋒利,無形的戳刺著,他雙目滑過的每一處。


    “有沒有人說過你,就連坐在那裏,不言不語的樣子都像時一幅畫。”端坐在那裏的餘翹素色的衣衫散在身畔,如蝴蝶的羽翼,初見那日相同,“這兩月的相伴,如此的乖順不過隻是為了今日讓朕放鬆警惕,賜我一爐毒香。”


    他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嘲諷,餘翹緊握著袖口,難以呼吸,而他上前,伸出手,狠狠掐著她的下巴,笑得比野獸還要陰森。


    “你真的就那麽想要我死?”他問著,眼中全是憤怒的火焰,“韓良說你要朕的命,何必要別人來說,你直接對朕說就好啊。”


    “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她的聲音比他還要沙啞。


    而他已經危險的眯起眼睛,“那你覺得朕會信嗎?”


    “不會。”


    他眸光閃爍,笑聲刺耳,“到底是誰告訴你關於和花草的一切?”


    “沒有誰,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那隻是一包蒙汗藥,我根本不知道什麽和花草!”她不要在連累別人,一人承擔下來,也好讓懷思有更多時間逃。


    慕容謹之又笑了。


    “你又是去哪裏弄到的蒙汗藥?”


    “我花錢讓人買來的。”這就是她牽強的答案。


    他鬆開手,輕笑著,耳後笑聲漸漸的高揚起來,越來越響亮,越來越像是野獸受傷後的哀嚎,“原來,你是真的不想留在朕的身邊,厭惡朕如此。


    “是!”


    “這些日子以來,真是難為你如此做戲了,做的如此真實。”慕容謹之注視著她,目光綻開後駭人無比,“既然如此,現在,朕想再試試你那精湛的演技。”長臂一揮,突然將她的長衫思開。


    平時的優雅從容不在,他幾乎是用蠻力薄掉她全身的衣裳,粗魯的柔力著她暴陸在外麵的寸寸幾夫,大手聶窩她兄前的雪百,放時的擠聶,“不!”她難受的扭懂嬌小的身去,卻被他剛硬的身軀搶壓在地上,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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