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你很快就是我的女人,你還想讓他殺我?白璃憂,他絕對殺不了我,你信不信?嗯?”


    “心蠱王是子母蠱,我身~體裏的子蠱,他體~內的是母蠱,他若殺了我,埋在他身~體裏的母蠱也會殺了他!從心蠱進入他身的一刻,我與他的命早已連在一起!”


    “他非但不能殺我,他這個人喜怒不形於色,這些年的修養功夫早已到家,你試試告訴他我今晚是怎麽對你的!隻要他對我動了巨大的怒意和殺意,那麽他便會心絞如千刀萬刃剜心,那種滋味,璃憂,你試過的。你中的隻是初蠱,他體內的是蠱王,你想想看,那是什麽滋味?對身體的耗損輕則,手足癱瘓;怒氣至極點,斃命之虞!”


    璃憂心裏又驚又怒,她從未如此恨過一個人,包括當初要拿掉她性命的太後,把她刺成醜陋的冷歌,隻有楚沐姝害了濃華殿的人,她是深深痛恨過,現在,她隻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男人!


    慕容龍秀看她兩頰若火燒的霞,赤~裸的胸脯起伏劇烈,心裏一蕩,隻想狠狠把她占為己有,又不覺湧起一陣快意,伸手勾起她的下頜,邪肆而笑,“璃憂,若我是你,就不會把事情告訴他。心絞之患,他痛,我慕容龍秀亦痛,我便拚著與他一起受罪又如何?他身~體裏的的是母蠱,你覺得誰受的痛苦會更甚?”


    “我這個弟弟很聰明,他也許已隱隱知道自己身中奇毒,這一年多來,我一直沒有收到他找查我的消息。否則,雖有郭太後情在前,以他狠辣的性子怎會放過我?他的心絞之症必定發作過,在每每對我起了殺心的時候。他雖不知道自己中了心蠱王,但他必定明白到這關聯的訣竅,抑住了自己對我的生殺之意。”


    慕容謹之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深深淺淺的凝著,唇角一泓薄弧淺彌,卻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忍受著苦痛。


    璃憂心裏大慟,咬牙道:“別忘記他死了你也會死,你不能殺他!”


    “璃憂,你錯了!狡兔三穴,你以為為何當年宮變之前,我還要借你之身給慕容謹之種心蠱,我雖勝券在握,但我還留了這個後著,以防萬一。這樣即使我輸了,我還能保住性命,東山而起!”


    “我唯一沒有料到的是,你在牢裏服藥以後,宮變之前他竟一直沒有碰過你,那天金鑾殿上,郭太後要他放我,我清楚看到他眼裏的殺意,但他的身~體毫無痛苦,那就是說他還沒有與你歡愛過,還沒中心蠱。那時,我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偏偏出來一個郭太後製止了他!如果他當時就把我殺死,即使其後與你燕好再中母蠱之毒,於他也無損,隻因這子蠱已先隨我身死而死,無法再誘發母蠱。”


    “這就是天意!你說他死我也死?隻要我將他捉住,我立刻服下解藥,他身體裏的母蠱就再也不能製衡我!我隨時可以把他殺死!我一直不服解藥,不過是顧慮他先一步把我捉住,我有子蠱在身,他就不能殺我,除非他想死!”


    “心蠱王,從來就不是用來製衡下蠱的人!”


    天意?


    所以此刻,她看他褪下衣衫,連咬舌自盡也不能!


    慕容謹之,他還在神像後麵,若她死了,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他藏在那裏,得不到救治,他會死犓不知道是誰與眼前這個男人歡愛,種下了心蠱王的子蠱,卻是她自己把母蠱種到了她最愛的男人身上。


    如果可以,她與慕容謹之歡愛,把心蠱再種回自己身上,那該多好。


    可是,蠱這東西怎麽竟跟人一樣,隻認定了那最後的宿主,再也無法轉移。


    是無情還是多情。


    慕容謹之可以降怒於這天下任何人,生殺予奪,卻偏不能動這男人分毫。


    慕容龍秀重重覆壓在她身上,唇和手探過她身上每一寸地方,隨著吮噬在她耳邊快意低啞的聲音,氣息粗重潮濕,噴打在她的肌膚上,他用他的方式,淩遲著她所有的感官。


    終於,她腦裏空白如紙,嗬嗬,楚沐姝,又是你!


    胃裏翻騰著,齷齪得她想吐。


    當他的手探進她的褒-褲裏,在裏麵揉攪,她渾身顫抖,那胃裏的苦水湧上喉嚨。


    她隻想死。


    不能呼救,外麵是他的人,往裏,是她的男人。


    死死不讓聲音漏出,手足,身~體,仍是依循著本能,拚命去掙,張嘴去撕去咬。


    慕容龍秀終究怒了,空氣中聲音清脆幹淨,是骨頭折斷的聲音,手足癱軟,再也無法動毫厘,空洞的眸,還能映出從手心跌出的梳子的模樣,齒,是參差不齊,做它的人對這活並不手巧,梳子也有些舊了,仍是舊了——雖然她很寶貝,自己也舍不得用,隻會拿來為一個人梳發挽髻。


    當她把唇咬爛,眼睛澀痛得再也感覺不到任何一絲濕意,他的身~體也在她的身子裏麵達到極致的快樂。


    她聽到他像獸似嗥的聲音。


    身下,是汩汩的痛和熱,他在她裏麵事放,這個人是那人的兄弟,她卻與他有了這種關係,她很髒。連她自己也憎恨死了此刻的身體和自己,若那個人恨她,也理所當然,他把她的身子翻轉過,她的牙齒也落到了舌尖上,但跌落在她手邊的梳子,那些參差不齊的齒卻像利刺剜入她的心,竟還能笑出來,細細的。


    她不能,不可以。男人的身子壓了下來,卻又突然彈躍而起。


    有勁風掠過,她聽到重物被撞翻的聲音。


    她麻木地轉動著眼睛,看向廟門的方向。


    初見是白衣如雪,這時白袍鮮紅。


    戎蘭亭怔怔站在門楣下,那往日華若清水的眸,眸光似停住了所有動作,她看到有什麽在他的眼眶裏爍著,然後很快滾跌下來。他背後,琳琅雙腿劇烈顫抖著,跌坐在地上,耳畔,厲嗥,低吼之聲不絕於耳。


    眼中浮光,是一身腥紅的竹熊和慕容龍秀纏鬥在一起。


    她聽到竹熊嘶鳴聲的淒厲,像瘋了一般。這隻小獸,全然瘋了,性命也不管顧,它拚著被慕容龍秀刺進數劍,將對方的手撕咬出一大片皮肉,突然,白影一紮,帶著溫暖和血腥的袍子罩落到她身上,隨即男子的身影與一人一熊纏打在一起。


    “慕容龍秀,你去死。”


    她從沒聽過戎蘭亭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他的聲音像換了個人,那陰沉凶狠到讓人戰栗的語氣。


    她像瞬間被驚醒,啞聲叫道:“大哥,不能殺他!他死了,慕容謹之也會死!擒下他,慕容謹之的毒,隻有他有解藥!”


    戎蘭亭沒有應答。


    琳琅跌撞著來到她身邊,替她把袍子裹好,抱緊她,哽咽道:“娘娘莫怕,子銘他們在前麵的林子裏與慕容龍秀的人在打鬥,很快就會過來,寧子憬帶的人已過了來。”


    璃憂一震,不能讓眾人知道這裏發生過什麽事!他們知道了,萬一教慕容謹之知道——


    “琳琅,我動不了,你先抱我離開這裏!”她手骨折斷,強忍著遽痛,拖著手,碰上琳琅的衣衫。


    琳琅不甚明白,卻並無絲毫遲疑,把她抱了起來,但她傷勢本重,也是支撐著趕來,又怎抱得起璃憂。


    兩人同時摔下。


    此時,酣鬥中的慕容龍秀眉目遽沉,虛招一晃,奪門而去。


    竹熊一聲暴吼,如影隨形振翅飛去,戎蘭亭身形一閃,便要追出,琳琅急道:“將軍,咱們外麵有人,慕容龍秀走不了的,娘娘手腳都斷了,琳琅抱不動娘娘,你先帶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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