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銘看了一眼手無縛雞之力的薑西,想到剛才他身為一個大男人竟然被兩個女人按倒在床上,一麵替他覺得不好意思了,一麵做主道,“盛子銘還是留下來陪侯爺,侯爺有什麽事,隻管吩咐。”


    薑西聽盛子銘這意思,竟是要跟自己同進退了,心中不免大燥,“不需要。”


    說著這話的時候,不知為何看到桌上那搖曳晃動的燭火,讓薑西隻覺得頭暈目眩,人差點就立不穩要跌倒下去。


    盛子銘慌忙扶住她,不解道:“侯爺沒事吧?”他雙手從後邊托住了薑西,任由薑西靠著自己結實的胸膛。


    薑西隻覺得渾身都發熱,伸手把自己的領口鬆開了一點,“奇怪,怎麽這麽熱?”盡管還努力粗著嗓子,但不知為何自己的聲音裏頭還摻雜了一絲吟。


    盛子銘聽著薑西不大對勁的聲音,再看薑西,隻見她的臉微微泛紅,盛子銘握了握薑西的手,也是滾燙的,不禁眉頭一皺,“侯爺發燒了?”他隻是個侍衛,刀法懂,醫術可就一竅不通,當即便扶著薑西往床上躺了。


    薑西本來還好,但被盛子銘粗糙卻有力的手一握,加上他身上特有的男人氣息好像小蟲一樣鑽入自己的鼻孔,心中便好像有無數的蛇蟲在爬,被盛子銘放倒在床上的薑西,隻像一條蛇一樣,在床上扭動了兩下。


    盛子銘不禁愣住了,隻見床上的第一侯爺正用一種撩人的眼神望著自己,那眼神魅惑妖冶,本來自己托著他的手,反而被他死死得拽住不放,那手溫潤如玉,雪白如蓮藕,簡直比女人的手還要滑嫩。


    盛子銘看著夏卿不禁一呆,心裏忍不住狂跳了一下,聽著他發出一聲女人才有的嬌吟,汗都濕了半邊衣衫,隻不過,他終究是個男人啊!


    這個念頭在盛子銘腦子裏頭一出現,登時就讓盛子銘背脊透涼,剛才的萌動早煙消雲散,再看床上嫵媚的夏卿,隻覺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他慌忙把手從夏卿的手裏抽出來,拍了拍自己的袍子,似是被夏卿這一靠,都有些髒了。


    而此時床上的薑西,隻覺得整個人都被扔進了火爐裏,她喘著粗氣,口裏喃喃道:“好熱,好熱,口好渴……”她眼巴巴得看著盛子銘,一雙瞳子都要焚燒成灰了。


    盛子銘一想到一個大男人,此時像個女人一樣扭捏,就覺得頭皮發麻,再看這侯爺細皮嫩肉的,比起一般的王孫侯爺更勝一籌,長得女裏女氣,實在不明白這樣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胸懷富國之策,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麽想的。


    床上的夏卿支撐著身子又向自己招手,“子銘,麻煩倒杯水……”


    盛子銘想要飛速逃離出去,聽見他的懇求,卻又不好再走。


    薑西雖然渾身燥熱,頭昏腦脹,但意識卻是清醒的。


    隨著下腹的那股欲火沿著血脈傳入神經中樞,薑西終於猜到自己是怎麽一回事了。


    心裏咬牙切齒得罵著皇上和他的兩個女兒,可已然於事無補,目前最主要的是找到解藥吧。


    盛子銘從桌上倒了一杯茶,送到薑西的跟前,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和薑西靠得太近惹來什麽尷尬。


    薑西心想目前也就隻有盛子銘能幫自己去尋解藥來,伸出手去接茶碗,一邊說道:“子銘,夏卿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子銘助我。”


    沒等盛子銘答應,薑西就又鬆了鬆領口說道,“夏卿一時大意,被人下了春藥,夏卿也實在找不到可以信賴的人,還請子銘幫我……”


    他話還沒說完,盛子銘端著茶碗的手就一鬆,整個茶碗滑了下去,跌在床上,茶水滲到被褥裏去,蔓延開來。盛子銘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他趕緊後退了幾步,語無倫次道,“我,對男人,沒,沒什麽興趣的。說實話,雖然我沒試過,但,但我知道,自己隻喜歡女人!你這個忙,我幫,幫不了。”


    盛子銘心裏暗暗叫苦,原來這個才子是好這一口的。說什麽被下了春藥,找這樣一個爛借口。


    薑西半天才明白盛子銘話裏頭的意思,但看他要和自己保持距離,好像自己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似的。她有氣無力道,“子銘,夏卿不是開玩笑,我隻是要你……”


    “誒!不好意思,我真的幫不上忙!”盛子銘才不管薑西是不是真的被下了春藥,他也不聽薑西說完,就貿然打斷,聽說春藥非要媾和才能解毒,他要是真的被下了藥,那自己呆在這裏不是更危險?這漢子心中已認定夏卿是個好斷袖的人,隻怕這印象再改不了。


    “啊!這樣,我去把你的書童叫來,你有什麽需要就跟他說!”


    盛子銘曾經聽人說書生總喜歡找些漂亮的書童,這些書童有時候就是給書生叉叉的,盛子銘逃也似得從薑西的房間裏奔出來,一出來就看見一個小廝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


    想來是自己跑得過於狼狽,盛子銘趕緊站好,對那小廝吩咐道:“侯爺的書童在何處?你去把他喊來,他家侯爺,侯爺病了……”


    小廝應聲,不一時就拉著一個睡眼惺忪的過來。


    盛子銘早已經離薑西的房門遠遠的,低頭看那稚嫩的書童,眉清目秀,眉眼間還有一股單純的稚氣,盛子銘不禁暗暗替他可惜,一邊卻把他往火坑裏推,“你家侯爺有點,有點不對勁,你去看看吧。”


    夏卿還沒明白就被盛子銘半推半送的慫入薑西房中,盛子銘眼瞧著李家的仆人有些好奇得朝這邊探頭,心想這樣不堪的事讓別人知道多少對夏卿聲譽有影響,那也就是對皇上的聲譽有影響,於是便順理成章地在附近巡邏,不讓旁人靠近。他一門心思認定書童去了就能把薑西的事搞定,也不去請大夫,免得丟人。


    這邊廂夏卿被盛子銘推進房間,還替他把門給關上了。


    夏卿正不明白,燭光中隱約看到床上有一個人影。夏卿小心得邁著步子,走上前卻差點被嚇了一跳。


    隻見薑西趴在床上,兩隻手都扯著自己散亂的頭發,身子如同一條鯉魚一樣,翻來覆去,夏卿站在一旁,薑西正好轉過臉來對著自己,潮紅的臉麵,都快要滲出水來。“你來了?”


    夏卿不禁心一抖,卻還是放低音量應了一聲,“你找我來做什麽?”


    “其實我早該找你來的。”薑西努力維持自己的意識,她同夏卿之間得談談,還好夏卿今天喝多了,沒有穿幫,但是明日要對付那個,她得和夏卿串好供。


    “不過,這件事,過會兒再談,你先幫我多倒點水來。”薑西有氣無力,全身軟癱在床上,隻剩下嘴巴還能喘息著說話。


    夏卿倒也乖巧,馬上過去替薑西倒了水來,送到她麵前。


    薑西想要抬手接過,抬起來的手也軟綿綿的,她無奈道:“好歹你現在也是我的書童,就喂我喝些吧。”薑西倒利用起職權來了。


    夏卿一愣,卻沒有反抗,一邊扶起薑西,這才發現床上還打翻了一個茶碗,夏卿終究是細致的人,看出了薑西的迥異,“你病了麽?”


    薑西心裏無奈,我這哪裏是病了,可卻不好當著這樣一個小童說什麽春藥,隻說道,“都是我自己一時大意,被別人下了藥,你扶我喝些水,再幫我弄一桶冷水來,我去泡會兒。”


    薑西說得隱晦,夏卿卻一下子聽明白了,他冷冷得看了薑西一眼,卻不再喂她喝水,而是把床上的茶碗拾在一旁,自己卻把布鞋一拖,挨著薑西就躺下了。


    薑西看得目瞪口呆,“你……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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