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潯見門洞大開,守門之人具無,後院刀光交錯,南明潯提刀趕到,見諸多金色袍子的陌生人在四處殺戮。宗源乃族中閑人,不插手族中事務,合族多年,兩族聯姻,母族的追隨者甚少,又不得父親寵愛,因而並無救兵。眼下來人之眾,必要求援,而宗源竟無可求援之人。


    宗源與戴麵具之人糾纏正盛,時隔八年,宗源也不是她最初見到的無力少年了,可他仍然羸弱。南明潯救起一個侍從,囑咐道:“找大公子來救我們。”南明潯看著侍從跌跌撞撞的騎上靈獸,打退了追兵,回神來看宗源的時候,他還未落敗,還在支撐。


    宗源看見了南明潯,心下一定。


    南明潯道:“果然是進步了些。”


    南明潯衝宗源喊道:“剛那一刀使的好。”


    宗源吃力的抵擋,還不忘給南明潯一個白眼。南明潯又喊道:“慢了慢了,你這出手太慢了。”


    話音未落,宗源的彎刀飛了出去,一柄長刀劃破空氣,直衝宗源的頭顱而去。南明潯舉刀上前,擋下要命的一刀,宗源一個滾翻落在南明潯身後。


    麵具人看清眼前長刀之後便說:“我弟弟是你殺的?”


    南明潯:“我都不知道你是誰,更別說你弟弟了。”


    麵具人大怒:“這柄刀的主人!”


    南明潯又接下了頗有攻擊力的一刀,說道:“哦,他啊,是我殺的。”


    對麵道:“閣下何名?你我從此為敵。”


    “你不用知道我的名字,你沒有複仇的機會了。”


    南明潯伺機劃破了手,適才已經吟誦完畢,幽怨的厲鬼從地下破土而出,死死拉住麵具人。


    麵具人一時顧不上南明潯,自去與厲鬼糾纏。南明潯禦刀升至上空,以血畫符:“吾給爾魂,從吾號令,攔!”南明潯續手一推,符文覆蓋至已死之人身上,已死眾人紛紛站起來,與持刀之人糾纏。


    南明潯拉起宗源招來豬豬,還未升空便有一劍而來,南明潯躲閃不及隻得用胳膊擋下,當即血浸透了衣衫,南明潯摔下,還未起來,又是一劍直衝咽喉,宗源揮手擲刀,擋下這一劍。


    兩人攙扶著起來,放眼望去宗源府中有戰力之人皆亡,諾大的府邸卻隻剩這兩人。金袍之人已圍攏過來,領頭之人不認識,但腰佩長劍,氣定神閑。人人都知道,冰原城裏修為高強的佩劍之人,不是族長就是大公子的隨從,而族長已閉關多年了。


    南明潯帶著玩世不恭的笑說道:“看來你大哥這次不會來救你了。”


    宗源一言未發,貼著南明潯的背微微顫抖,南明潯這時還不忘調笑道:“別抖了,會被人叫小羔羊的。”


    宗源並未理南明潯,對領頭之人說道:“大哥終是要殺我了麽?”


    領頭之人未應聲,揮下了手,周圍人立刻持劍交鋒,南明潯揮刀抵擋,她已經過一次靈力消耗,且自身靈力本就不高,靠著所謂“邪術”才支撐到現在的。現下她受了傷,這次來人修為又高,南明潯心下明了這次她要再次魂歸天地了。


    南明潯對背後的宗源大喊:“你記得我是寒州寒浦的南明潯,這一世我也不算是白來一遭。”說完,南明潯奮力衝向人群。用刀使劍術,終不敵正統精良劍道。不多時,南明潯已被擒,宗源還在苦苦撐著。


    領頭人開口說道:“我們隻要你,若你跪下投降,我可放了她。”


    宗源也已經渾身是血,喘著粗氣,青筋暴起,死死的盯著南明潯,片刻之後,緩緩跪下。南明潯怔了一下,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這是宗源第一次看見她嚴肅起來,冷得有些嚇人,她厲聲說道:“宗源,站起來!我教過你的,要想贏就要比敵人還要狠。就是死也要帶著尊嚴。”


    宗源聞言站了起來,四周之人上前抓住了宗源。宗源突然雙眼猩紅,突然爆發的力量震開了四周的人,宗源開始頌咒,天地開始變色,萬鬼圍繞身旁。


    領頭黃袍之人道:“不好,他開始覺醒了。月族後裔終是月族後裔。”


    眾人大驚,開始四散逃跑,但為時已晚。這片屠戮場裏,誰都逃不掉。


    南明潯看著宗源,心裏開始疑惑,這樣將人間變為煉獄的咒語,她也念過,那樣曠世的力量是她用主魂祭天地換來的,也因此她無法控製自己的神識,有了片刻的失控,就是這片刻的失控讓她走上了萬劫不複的深淵,再不能回頭。


    而此時的宗源看起來隻是憤怒,卻還有意識,她是這場屠殺裏除了宗源唯一沒被厲鬼糾纏的人。她以自己魂魄為代價換來的力量,宗源唾手可得,讓她十分驚訝。


    宗源已支持不住了,他走過來抓住南明潯爬上豬豬的背,不知說了什麽,說完便暈死過去,豬豬帶著他們向遠離冰原城的地方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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