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時清極輕的笑了一下:“果然是南明牧風的女兒,那份愚蠢的孤勇都一樣。”


    南明潯訕訕陪笑。


    鍾聲響起,眾人停下了手,紛紛列隊,南明潯起身行禮準備回到隊伍裏。


    雲時清問道:“你喜歡海棠?”


    南明潯點點頭。


    “回去吧。”


    南明潯跟著站在離紅藥身旁,離紅藥笑道:“與先生同聊,感覺如何?”


    南明潯笑道:“受益匪淺,你去試試就知道了。”


    兩人哄笑起來。


    眾人解散,雲泱被雲夫人叫回去繼續補習功課了。


    成雙之人結伴而行,葉家兄弟換地方繼續修煉了,白玄明得到先生允準在雲氏後山尋草藥去了。


    南明潯落單,獨自一人走回去,百無聊賴的走走停停,看天看地,在路上撲蝶看蜂,南明潯一個人路上亭中,雲澈緩緩走進亭中,南明潯站起來,笑道:“真不巧,我要走了。”


    雲澈仍是冷聲:“為何躲我?”


    “躲你?沒有啊。”


    “有。”雲澈冰冷沒有波瀾的聲音裏竟有了一絲委屈的意味。


    “那你倒說說,我怎麽躲你了?”


    雲澈一向不善於打這種口舌之仗,悶悶的不出聲。


    憋了良久才急促的說了一句:“你叫我雲公子,而且還對我行禮。”


    南明潯笑道:“不是本應如此麽?怎麽?聽小和尚聽上癮了?”


    雲澈氣悶離開。


    南明潯笑了起來:真是和尚,連吵架都不會。


    眼見著雲澈消失在竹影深處,南明潯笑著坐下。


    停了半刻,雲澈又回來道:“你多次推說有事不見我,我問過雲泱,他就在你身邊。”


    南明潯道:“我一個未嫁女子,怎麽能與你說見就見呢?於理不合。”


    反正雲澈問什麽南明潯總有一套說辭等著他。爭執不下,雲澈也沒問出所以然來。


    最後雲澈方道:“崔家來人與父親解除婚約了,我們兩家不是姻親之交了。”


    南明潯笑道:“可惜了,崔姑娘是個溫婉的南方美人呢。”


    雲澈臉上一陣發白,沉吟片刻,冷冷的看了南明潯一眼,問道:“你可曾記得你我第一次相見時我的樣子?”


    南明潯仔細想了想:“嗯……不記得了,我記性一向不好。你記得我那日的樣子麽?”


    雲澈道:“記得。”


    雲澈手裏緊緊攥著菩提子,微圓有溝壑的小東西在手心裏,沾上了雲澈手心裏的溫暖。


    沉吟片刻,雲澈轉身走了,這匪夷所思的言行讓南明潯摸不著頭腦。


    當下十月還未過半,南方漸涼,北方飄起零星小雪,寒浦早已銀裝素裹兩回了。


    南明潯吹著微涼的風,看著自己還未傷愈的手,惆悵萬千,跳到亭外溪水邊上用沒有受傷的手投石頭,驚的遊魚倉皇逃跑。


    南明潯一伸手,驚覺戴在手上的菩提子不見,南明潯慌了起來,雲澈說那是他母親的遺物,這要是丟了如何使得。


    南明潯跑到訓誡石處,裏裏外外翻了個底掉,也沒找到東西。南明潯無法隻得硬著頭皮去找雲澈,請他幫忙,畢竟雲家人多,又方便四處查找。


    南明潯時隔多日再一次踏進了雲澈的別院,院中那棵剛種上的小樹半死不活,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它人生中第一個深秋。


    南明潯聽得屋內木魚聲響,知是雲澈在禮佛念經,便坐在溪邊石頭上,繼續驚擾溪邊遊魚。


    水花飛濺的聲音打斷了雲澈的禮佛,他推開窗,隻見南明潯長發傾斜肩頭,拿著石頭四處亂投,驚的溪中小魚四處奔散逃跑,雲澈也不開言,隻靜靜的看著南明潯胡作非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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