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謹言如今已經成長為高大俊朗,風度翩翩的青年,雖然目前還隻是童生的功名,但以他的才學,比之其他那些擁有秀才、進士頭銜的才子也是不差的,隻是因為年紀尚小,甄行道希望他再沉澱兩年,所以尚未參見秀才考試。


    其實,隻要是逍遙居出來的人,就沒有一個笨的。


    日日含靈氣的食物吃著,楚雲夕偶爾還會往食堂的湯水裏丟一、兩顆益智、健體的丹藥,就算是底子再笨的人,經過長時間的調理,也會蛻變成人精。


    “謹言,也不知道‘書’這一科怎麽比試,難不成是看誰認字多?”蕭天林今年十三歲,正是活潑好動,對什麽都感興趣的中二年紀,剛坐了一會兒,就忍不住東看西看,還拉著閉目養神的甄謹言問東問西。


    甄謹言睜開眼睛,轉頭看著蕭天林,到:“想來應該和往年差不多,不是作詩就是對對子。”


    “哦,我還以為比認字呢,那就太沒意思了!”蕭天林說完,又重新問道:“謹言,你現在緊張嗎?要不要喝水?我聽小妹說過,人在緊張的時候,多喝幾杯開水就好,不過我沒帶開水,果汁要嗎?”


    看著從衣袍裏掏出一個瓶子的蕭天林,甄謹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道:“不用了,我不渴,郡王要是渴了您自己喝吧!”


    “我不渴!這不是特地給你準備的嗎!來,喝一點,喝一點就不緊張了!”


    甄謹言滿頭黑線掛下。


    話說,郡王到底是從哪裏看出他緊張來著?


    盛情難卻之下,甄謹言無奈地接過果汁咕嚕咕嚕喝了幾口。


    “怎麽樣?味道不錯吧!這可是我從小妹那裏要來的珍藏版,外麵可是喝不到的。”這個珍藏版果汁不過就是楚雲夕用空間種植水果榨出來的,味道自然是極好。


    甄謹言眼睛一亮,也不回話,拿起瓶子又咕嚕咕嚕喝了幾口,然後剩下的就直接揣自己兜裏了。


    蕭天林:……。


    很快,比試就開始了。與蕭天林猜測的一樣,‘書’科的比試還是以詩文與對子來較量。


    比試一共分兩場,第一場是由參賽才子們根據大儒出的題目進行作詩,完成後再由七位大儒進行品評,最後選出個人的前三名。


    第二場則是作對子,也是四國之間的對抗賽。


    每一國出三人進行團體戰,四國交叉出對子,對上對方加一分,對不上己方加一分,每國可出三個對子,按得分排名,如果出現同分,則進行加賽。


    今日又是鄭祭酒出任主持,隻見他接過大儒們定下的題目看了眼,大聲道:“第一場,以雪為題,各位可以開始創作,限時一炷香,取前十名晉級。”


    “開始了,開始了,謹言…。”蕭天林嘰裏呱啦剛開了個頭,就被甄謹言給打斷:“郡王,你忘了你也是要上場了嗎?加油!”


    說完,甄謹言就開始磨墨,提筆,寫字,一氣嗬成,再不搭理話癆附身的蕭天林。


    蕭天林左右看了看,見眾才子要不在冥思苦想,要不在奮筆疾書,隻好強壓下說話的欲望,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很快,他就提筆,在潔白的紙上寫下四句與雪有關的詩句。


    一炷香很快過去,監督的官員在香滅之時立刻上前將眾才子案桌上的詩文收走,統一交到七位大儒手上。


    經過一通品評,十位詩文寫得最好的選手被選了出來,另觀看比賽眾人詫異的是,不僅甄謹言順利躋身進了前十強,蕭天林這個打醬油的,居然也赫然在列。


    “臥槽!這是不是有內幕啊?永平郡王如此小年紀就能晉級十強?”


    “就是,我剛才看了,永平郡王好像都沒有思考,直接下筆就寫了,難不成他是神童?都不用想就能作詩?”


    “我說你們是不是傻,每次獲勝才子的詩文都是要掛出來給現場的人品評的,永平郡王怎麽作弊?”


    最後,一個比較又常識的人出聲打斷那些心思不純的人的臆想。


    果然,他的話剛落下,就見國子監的小吏們,將十張署著名字的詩文貼在事先放在觀眾席前,準備好的木板上,眾人隻要一抬頭,就能將紙上的詩文和作詩人的名字看得清清楚楚。


    剛才猜測有內幕的幾個人,首先就將視線集中在了署名蕭天林的那張紙上。


    “新年都未有芳華,二月初驚見草芽,白雪卻嫌春色碗,故穿庭樹作飛花。好詩呀!”


    一位文官正好坐在這幾人不遠處,自然聽見了他們的疑惑之言,如今一看,就這樣的詩句,入選前十,實在是實至名歸。


    那幾個質疑的人自然也歇火了。


    “接下來,以月為題,請十位才子開始創作,限時一炷香。”鄭祭酒點燃計時香後,就慢悠悠走下高台,到他休息的地方坐下。


    年紀大了,站久了就腰酸背痛,好在可以看見這些腹有詩書的才子創造佳作,身為國子監祭酒,再辛苦心裏也是高興的。


    剛才台下質疑他的話,以蕭天林的內功修為自然聽得清清楚楚,心裏不爽之下,也懶得再創作,直接將當初聽楚雲夕念叨的一首詩詞抄了上去。


    你們不是說小爺不會作詩嗎?那小爺還不作了呢!哼哼!


    “時辰到!”


    隨著鄭祭酒的喊聲,小吏們再一次上場,快速收起詩文,交到大儒們的手上。


    這次的評選明顯延長了許多,眾人就見其中兩位大儒一直在不停爭論,其他五位大儒也相互在傳閱兩張寫著詩文的紙張。


    看情況,似乎是名次的圈定上有了爭議。


    終於,在兩位大儒又爭論了一刻鍾後,七位大儒進行了投票,事情才得到解決。


    鄭祭酒好奇地打開遞到他手上的名次單,眼睛噌地瞪圓了。默默咽了咽口水,鄭祭酒高聲說道:“‘書’科個人名次賽第一名,楚國永平郡王,第二名,楚國甄謹言,第三名,晉國盛文華。”


    嘩~


    台下果然掀起一陣議論的熱潮。


    不過,因為有了第一輪的經驗,這次到沒有人出聲諷刺、質疑,隻悄悄議論並等候拜讀前三的詩文。


    楚雲夕也是一臉懵逼。


    甄謹言拿第一名她不驚訝,但是怎麽會是蕭天林?他這個跳脫二哥的才學雖說也十分好,但是和刻苦努力的甄謹言相比,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直到,她看見那掛出來的詩文,心裏驟然有一萬隻羊駝飛馳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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