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雛龍之戰的日益臨近,聚海島漸漸熱鬧起來,來自天武大陸的各大宗門勢力,將聚海島的角落填充了滿當。


    雛龍之戰本就是各大宗門勢力之間後輩英才的比拚,個個鮮衣怒馬,在聚海島上攪動風雲。每天,總有些瑣碎事傳進藍秀耳朵裏。


    哪家的世子單挑被人打落了海底,哪家的聖女爭芳踢倒了島上的一顆大樹,雞毛蒜皮之事,藍秀總是皺著眉頭讓袁伯去處理。


    幸好,惹出事的都是些不及飛流島的小勢力,袁伯還能鎮住場麵,對惹出事端的少年少女一頓訓斥。


    礙於袁伯的身份,趾高氣傲的宗門後台也得乖乖離去,最多在背後罵上幾句。


    每年的雛龍之戰,天武大陸上有頭有臉的勢力都會聚集在一起,巔峰勢力自然要爭奪那雛龍之戰的頭魁,像天月樓、黑水城這種,則更多的是來聯絡感情,鞏固一下自己的勢力。


    天武大陸之上,一島二洞三絕地,四學院、五宗門、六世家是最頂尖的勢力,在他們之下,還有無數的小勢力依存。


    雛龍之戰,明麵上是戰鬥,暗地裏則是勢力之間的相互試探勾結。


    袁伯剛處理完一處煩人的瑣事,便看到遠處,聚海島的巡邏護衛跑了過來,眉頭又皺起。


    聚海島的巡邏護衛不比他處,島上居住之人都是各大宗門勢力的天才弟子,安全問題不用擔心,所以聚海島的巡邏守衛不多,一共七七四十九人,分作七隊,日夜在聚海島上巡邏,都是腦子活泛,機靈之人。


    一路跑過來的是第六巡邏小隊的隊長,許參,年紀不大,稍顯老成。許參是東海海域小島漁民之子,一次與家中父輩外出打魚,遇上狂風暴雨的天氣,漁船打翻,許參抱著一條桅杆勉強活了下來。


    在一眼無垠的大海中飄了幾日,許參心中滿是絕望。幸運的是,許參被飛流島的巡邏隊發現,帶回了宗門中,成了一名地位最底下的弟子。


    好在許參自幼跟隨父親出海打漁,力氣有幾分,又肯吃苦,在飛流島也漸漸如魚得水。今年,更是被選為聚海島巡邏隊的隊長,前途一片大好。


    誰知,聚海島上的巡邏隊長不是好差事。島上都是宗門世家,隨便一人無論是修為還是地位都在許參之上,碰到蠻橫不講理的,許參隻能忍氣吞聲。


    就在前幾天,幾個鮮衣怒馬的少年在聚海島東南邊的一處海域垂釣,那裏生活著東海的一種大魚,體長三丈,頭部碩大,有橢圓鼻孔,可噴出水柱。


    這種大魚是飛流島附近海域的珍貴之物,用來觀賞,萬不可垂釣。


    得知有人垂釣,許參馬上帶人前去阻止,誰料對麵態度蠻橫,出手打了許參一巴掌,要不是袁伯及時趕到,許參可就要被扔到海水之中。


    事後,許參才知道,那兩位執意垂釣的少年是柳家兩位少主。柳家位於莫羅帝國,與白家交好,屬於二流勢力。


    柳家兩位少主一胎兩人,取名柳天、柳地,仗著柳家和白家的蔭蔽,在莫羅帝國惹了不少事。


    今天,柳家兩位少主又在聚海島轉悠,與別人起了矛盾,正好被許參撞見,連忙來告訴袁伯。


    許參神色匆匆,步子邁的急,到了袁伯跟前,險些摔倒。


    袁伯胡子一瞪,喝道:“許參,怎麽這般急躁,說你多少次了,遇事要沉穩,你就是不聽”


    許參臉一耷拉,帶著哭腔說道:“袁伯,快去看看吧,又要打起來了,柳家那兩位少主,惹了一個紫衣少女,要在咱們聚海島上的擂台比試一番呢”


    “什麽!”袁伯十分驚異,語調不由自主的大了幾分,眼珠子一轉悠,想到了許多。


    紫衣少女,能夠踏上聚海島的實力本就不多,能夠和柳家抗衡不落下風的就更少,再加上許參所說的紫衣少女,袁伯隱約猜到了事情的結局。


    紫衣少女,柳家可惹不起,就算是飛流島對於紫衣少女也得客客氣氣,誰讓人家親爺爺厲害呢,穩坐天武大陸十大高手的第一名。


    “快點,帶我去看看,去晚了,可保不準鬧出什麽事情來”袁伯催促許參,口裏雖說著快快快,腳下動作卻慢了幾分。


    這是袁伯刻意而為,柳家兩位世子丟了臉麵也算是給其他人一個敲打。


    聚海島上有擂台,為宗門弟子切磋準備。


    一共六座,分散於聚海島之上。


    中間的一座擂台下,柳家兩位世子神色陰沉,盯著對麵的紫衣少女,默然無聲。


    柳家家大業大,在莫羅帝國的疆域內呼風喚雨,兩位世子也是紈絝的要命。到了聚海島上,柳天、柳地兩兄弟按奈不住心中的躁動,瞞著族中長輩偷偷溜了出來。


    聚海島不比白家族地,海洋廣闊,空氣清新,柳天、柳地兩人玩的興起,便發現岸邊的海水中有大魚,便起了垂釣的心思,誰料被聚海島的巡邏隊組織,迫於飛流島的壓力,兩兄弟悻悻離開。


    誰知今日,柳天、柳地兩兄弟在路上走,多瞧了對麵的紫衣少女幾眼,便被人攔住,非得打上一巴掌才放走。


    柳天、柳地兩人性子放浪,心思可是十分縝密,他們看了紫衣少女一眼,便知道是紫家之人,因此沒有輕舉妄動,想讓飛流島的人出麵,化解眼下的矛盾。


    紫家,整體十分低調,紫家當代家主,紫莫問,修為高深,位列天武大陸十大高手第一名。紫莫問有個寶貝孫女,名叫紫衣,傳說降生之時蓬蓽生輝,紫光虛射牛鬥,如此異象,還在紫家引起了一陣轟動。


    紫衣降生,紫莫問對其百般寵溺,恨不得將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下來。紫莫問曾經放出豪言,今後,誰敢讓紫衣哭,紫莫問就讓誰全家哭。


    **裸的威脅,於是乎,沒有人膽敢惹怒紫衣,很多人見著紫衣都是繞著走,生怕惹得紫衣生氣,引來滅頂之災。


    不過,紫莫問的話是真是假,沒有人在乎,人們在乎的隻是紫莫問是天武大陸第一高手,隻要他在這個位置上一天,紫衣就沒人敢惹。


    “柳家的紈絝世子,是吧?”紫衣,人如其名,穿著一身紫光燦燦,連頭發都綻放紫色豪光。此刻,紫衣站在柳天、柳地麵前,輕飄飄的問道。


    柳家兩位世子沉著臉,對於紫衣,他們隻能如此。


    “說話啊,啞巴了?”紫衣出言,咄咄逼人。


    柳天沒有辦法,暗中拉了弟弟一下,開口說道:“是柳家世子,隻是,紈絝兩字有所不妥”


    “有什麽不妥的,我聽別人說,莫羅帝國有四害,妖獸、山脈,柳家獨占其二,說的就是你們兩個吧”紫衣嬉笑間便將柳家兩位世子說的臉如黑炭。


    紫衣身後有一位老者,長須善目,披一件寬大袍子。他臉上露出笑意,輕聲對紫衣說道:“小姐,我們家主和柳家家主有些交情”


    老者話說了一半,便被紫衣堵住:“秦爺爺,那是他們的事,又不關我的事”


    柳天壓抑住心中的怒氣,低沉著聲音說道:“紫衣小姐,剛才在路上,我兄弟兩人多有冒犯之處,還希望紫衣小姐看在柳家、紫家世代交好的份上,放過我們”


    柳天一番話說得壓抑,算是將自己放在了極地的地位上。


    柳地性子比柳天更加暴躁,他感覺到渾身的血液在發燙,要不是柳天一直在旁,柳地肯定早就爆發開來,大戰上一場。


    “放過你們?這叫什麽話,打過了再說,我早就聽說你們柳家的無相功厲害,一直沒有機會領教,這次可不能浪費好機會”說完,紫衣便在身後老者不住的搖頭中躍上了擂台,一身紫衣光華流轉。


    柳天不說話,看了躍上擂台的紫衣一眼,麵露謹慎之色。身為柳家世子,柳天知道紫家的一些秘辛。


    紫家來曆十分神秘,不似其他宗門世家,有悠久的曆史和傳承。紫家的崛起不過區區幾百年,遠沒有其他頂尖宗族勢力的深厚底蘊。


    但是天武大陸上沒有任何人膽敢輕視紫家,因為紫家出了紫莫問這位第一高手。問題也是出在第一高手這,其他宗門勢力都有自己的獨門絕學,比如佛宗的金剛之身,劍宗的劍破萬法,獸神山的融合獸魂,落花穀的魅魔之法。但這紫家,卻沒有一門獨門絕學,就連第一高手紫莫門,施展招式也像其他宗門絕學的組合改良。


    或許,紫家天生具有一種能力,可以吸納其他宗門的功法靈技。


    想到這裏,柳天不禁出了一身冷汗。紫衣要和自己對戰,讓自己施展柳家絕學無相功,是否也要暗中修煉,化為己身。


    “無相功神秘莫測,吾輩癡鈍,至今沒有學會,恐怕紫衣小姐要失望了”柳天對著擂台上的紫衣說道。


    秦伯伯了下自己的狹長眉毛,饒有意味的看了柳天一眼,暗中點頭。


    “這紈絝兩字確實不應該啊”


    “無相功你沒有學會”紫衣吃驚,臉上露出不悅。


    見紫衣的神色,柳天更加堅定了心中猜測,用略帶自責的聲調說道:“確實沒有學會,不過紫衣小姐有心切磋,那麽我就陪紫衣小姐練上幾招。”


    紫衣在擂台之上有些生氣,嘟著嘴。


    秦伯伯站在擂台邊上,心中暗想,與這柳家世子相比,紫衣還是嫩了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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