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此時李平安是有些懵逼的。


    他都已經下定了決心,也提醒自己待會兒一定要注意瑾守禮節,來幫任盈盈好好療傷,主要是疏導她體內那股還在亂躥的真氣,以消除可能帶來的隱患。


    畢竟人體筋脈的承受力總有一個限度,就算是習武之人,也隻不過是拓寬脈絡加強韌性,同樣有其上限,若是任由那不屬於她身體內的真氣到處衝擊下去,可能會造成筋脈受損的嚴重後果。


    雖然這隻是一種可能,但李平安既然知道,當然不能放任不管。


    如果說任盈盈能主動清醒過來,當然就沒有問題,那樣她應該可以靠自己壓製住這股真氣,然後慢慢驅除。


    但誰也不知道她幾時可以醒過來,所以李平安隻能先代勞。


    當然了,現在不是拍武俠片,不是說男女療傷就一定要脫了衣服的,李平安完全可以隔著衣服給她療傷,但外衣至少是要脫掉的,不然衣服太多太厚了也會影響效果。


    而便是江湖兒女,男女同處一室、同在一床,身體相近、隔衣相親,也總是不太好。


    不說名節的問題,李平安也得照顧到對方的想法,萬一療傷過程中她醒過來了,自己要怎麽解釋自己這隻是正經療傷,不是想做什麽?


    畢竟他們兩個人也就算是認識,一般情況下如果沒有外人在的話,二人同處一室可能都會感到尷尬的。


    所以李平安下決定之前,也想好了待會兒真發生什麽情況,自己隻要坦然麵對就好,相信任盈盈也是知道輕重的,而且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不正適合用在此處麽?


    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偏偏在他做好心理建設即將動手的時候,任盈盈醒過來了,這讓他一時間反而有些蒙。


    此時卻容不得李平安繼續遲疑,任盈盈那邊很快啊,伴隨著輕哼聲之後,已經睜開了眼睛,馬上就要看到了他。


    他也顧不上去思考更多了,立刻上前一步,關心的問道:“你醒了?”


    他總算是及時反應過來了,別說自己本就沒打算做什麽,就算真打算做什麽,這都還沒開始行動呢,那就問心無愧啊,有什麽好怕的?


    “嗯……嗯?”任盈盈人雖然醒了過來,但腦子顯然在之前的衝擊中有些混亂,沒能一下子清醒過來,所以蒙了一會兒,隻呆呆地看著李平安。


    這瓷娃娃一般的臉,配上一副懵懂無知的神情,倒的確是很容易撩撥人的心弦。


    李平安心中也不由得暗讚了一聲,但並沒受到太大影響,什麽看呆了、看得流鼻血之類的情況是不會出現在他這個經曆過美顏大爆炸時代的人身上的。


    麵對著剛睜開眼一臉茫然的任盈盈,他坦然一笑道:“怎麽,不認得我了?”


    “你是……”


    “在下李平安,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與任姑娘再見麵。”


    任盈盈漸漸地恍過神來,她當然不是真的忘了李平安,此時看著李平安那張臉,心裏同樣有很多疑惑,不過還是隻問道:“我……我這是在哪裏?”


    “我們現在在船上,先前我們的船正航行著,發現任姑娘躺在一塊木板上漂流在前方水麵,我便讓人將你救起來。”李平安簡單敘述了一下經過,又問道:“任姑娘發生了腎麽事?”


    見任盈盈麵露遲疑,他立刻說道:“若是不方便說的話,自不必說。到底是相識一場,任姑娘若是有什麽去處,也可告知於我。若不然就暫且留在船上休養,也是可以的。”


    就算不說兩人算是認識,考慮到任盈盈的身份,李平安也不可能放著她不管。


    好歹是那位任教主的女兒,白眉鷹王和楊逍難道能對她視而不見?


    李平安不知道明教過去有什麽恩怨糾葛,但從楊逍和韋一笑眼巴巴地跑來和陳近南合作來看,那麽多年過去了,那些不好的東西早也都該煙消雲散了,反而正是念舊情的時候。


    何況對他們來說,還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東方不敗的存在,麵對共同的敵人,潛在的合作者自然更會加深關係。


    另外據之前陳近南所說,那位任教主甚至可能還沒死,如果是這樣,那他們的關係可就更不一樣了。


    至於在這種時候把任盈盈這個外人留在船上,會不會對他們的計劃造成什麽影響,其實隻要平常稍微注意一下也沒什麽大問題。


    任盈盈也是知道分寸的人,當不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這時任盈盈撐著手似乎要坐起身來,李平安看她麵色還有些發白、身體也顯得柔弱的樣子,趕緊上前輕扶起她。


    雖然她的衣服還沒有幹,但船上沒有其他女眷,也實在是不合適給她脫換衣服,隻能先這樣了。


    實際上她在那木板上也不知道漂流了多久,天亮後氣溫也在升高,身上的衣服早沒有那麽濕了,隻是還貼在身上看起來像是濕漉漉的樣子。


    不過此時李平安的手透過那緊貼在其身上的衣服,倒似有種真正碰到肌膚般的觸感,讓他不禁心跳了一下,趕緊穩住。


    美人嬌軀對情竇初開的男孩誘惑力大,對他這種前世有過一定經驗的誘惑力更大,好在理智在線,他也不是那種見色忘義之人,更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對這樣的任盈盈做什麽,那是趁人之危。


    輕咳了一聲,李平安讓任盈盈用被單裹住身體再靠著冰涼的木板,還說道:“待會兒我會讓人找找看有沒有新衣服,拿過來到時候你看著合適的話,就先換了吧。”


    船上沒有女眷,當然也沒有女人的衣服,不過要出遠門的,大家肯定也會帶上替換的新衣,讓任盈盈暫時穿著對付一下問題不大。


    實際上李平安自己那裏就有,但總覺得那樣直接說顯得有些不對勁。


    任盈盈已經越發清醒,自然也意識到了自己身體上的尷尬,不過她麵色如常看不出什麽來,聽到李平安的話也隻是道了聲謝,然後輕咬著下唇說道:“李公子,多謝相救。實不相瞞,我們昨夜……”


    或許是因為曾經“並肩作戰”過,或許是因為知道李平安來自於天地會,所以任盈盈其實並沒有打算隱瞞李平安,而是做起來後很快就將來龍去脈都告知了他。


    據任盈盈所說,原來他們一行之前在和李平安分別後,就一直追蹤著東方不敗的蹤跡下來,又聽說在虞城有人發現了其人,才立刻趕過來。


    隻是在虞城呆了兩日,都沒有什麽發現,直到昨夜,收到了東方不敗和日月教人出沒的訊息後,她帶著向問天等一眾叔伯下屬,立刻前去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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