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春桃的眉目之間,又有隱隱的悲傷之情溢出...


    這個可惡的死胖蛋,等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嚴懲他,打他一耳光我都不解恨。風清離恨恨的在心裏道。


    春桃稍稍的停頓了一會兒,接著說:“那天晚上,春桃萬念俱灰,在那牆角偷偷的哭泣。


    想著這短短的一生,這麽快便因為那個胖蛋的原因,而馬上就要失去生命,心下委實覺得不值...


    正獨自難過怨恨間...


    忽聽到隔壁有兩個人輕聲交談的聲音。


    春桃剛開始並沒在意,也沒心思聽他們說些什麽...


    後來,自己哭夠了,正在那牆角邊發呆...


    耳朵裏聽忽然聽到,隱隱約約中,他們在說什麽:沒想到新涼的院將軍這次...我們把院將軍給迷了...寫了那投降的文書...雲雲...


    我一聽,什麽?新涼的院將軍!那不是我自小便呆的將軍府的將軍麽?


    便忍住了心下的悲傷,偷偷找了一個離聲音的來源最近的位置,貼著牆壁細細偷聽...


    從他們的談話中,春桃斷斷續續的知道了:


    原來,這兩人不知授這西域皇室中的誰之命,去到新涼,用了什麽稀奇古怪的法子,讓院將軍寫了一封投誠西域的文書。”


    “有這種事?”


    離心不禁拿起麵前的茶杯,送到嘴邊想喝時,才發覺:茶已喝光了。


    春桃見了,忙起身執壺給風清離的杯子裏斟了些茶。


    坐下,繼續道:“離主子有所不知,聽那兩人的意思,如今,新涼皇朝已發現了院將軍在這兩人的迷惑下所寫的文書...


    東窗事發後,已被那新涼的皇上劉純一給關在大牢裏了。


    且聽那‘驅鬼’與‘逐靈’的意思,院家一族的人,也都在那將軍府裏被看管了起來,行動皆不得自由了...


    清山與清水的副將之位也...”


    風清離聽了,一時,心下倒是瞬間變得空白了起來,這腦海裏竟是一陣的眩暈...


    忙在心裏攝了攝心神,暗暗的跟自己說:自己本就是穿到這兒來的,論起來,這院將軍與將軍府與自己並無什麽瓜葛,不過是借了他女兒的身子而已...


    我且把心神穩穩好,就當聽故事便好...


    可話是這樣說,風清離還是忍不住的問了春桃一句:“還有呢?”


    “還有...?”


    春桃偏頭想了想,“春桃斷斷續續的隻聽了這麽多,還有聽那兩人的意思,他們被關在死囚牢裏,是兩個人自願的,好象聽那什麽‘驅鬼’與‘逐靈’的意思,如果他們出去的話,這指使他們的人,會讓他們做更多的壞事...


    他們自覺壞事做盡,不想再去禍害人間了。”


    “倒甚是有意思...壞人自己覺得自己是壞人了...‘驅鬼’?‘逐靈’?”


    風清離喃喃...


    端起玉杯來,輕啜了一口茶...


    猛然,腦海裏倒似想起什麽來似的,頭微微的有點刺痛起來...


    這是...?


    風清離忙抬起一隻手,揉了揉太陽穴,腦海裏便似有喊殺聲此起彼伏...


    憶起幾年前的新涼塞外的何然之府...


    一支冷箭,一把毒砂...


    隱於暗處的自己見了,挺身而出,一把樹葉,救了皓月之鄭潤...


    然後,用自己的身體救了新涼之劉純一...


    想至此處,風清離的心中,就覺得一腥,有壓抑不住的氣血上湧,自己怎麽控製都控製不住...


    “哇...”


    一聲,吐出一口鮮紅的血來...


    “離主子...”


    是春桃壓抑的低聲驚叫...


    “你沒事吧!”


    春桃關切的問道。


    風清離自己見了,亦是一驚,怎的聽春桃說那院將軍的事兒,自己腦海裏倒是出現了這麽血腥的畫麵了?


    春桃並不知曉風清離腦中在想什麽,以為離主了聽到自己的爹爹與將軍府眾人的遭遇後,一時氣急攻心...


    難不成,這好了幾年的心疾舊病又犯了?


    嚇得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跑到風清離的身邊,又是替她抹胸又是替她捶背的。


    風清離從懷裏淘出帕子來,擦了擦嘴角,對著春桃道:“無事,春桃,你還坐對麵去吧,你這一抹一捶的,我反而感覺更難受了...


    春桃聽了,又心急慌忙的在風清離的對麵坐下,甚是擔心的目光緊緊的注視著風清離的一舉一動:“離主子,真沒事兒?”


    “真沒事兒,再給我倒杯茶...”


    “好...好...好...”


    春桃忙執起茶壺,幫風清離又倒了一杯茶...


    心下未免有些小小的悔來:我應該慢慢告訴離主子的,怎的自己心急火燎的,一不小心就單刀直入的全說出來了,這主子的病這麽多年沒發了...


    會不會自己這一急,把她的舊疾又引出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風清離緩了一口氣後,在心下思道:沒想到,這原身對這劉純一到是情深,對這鄭潤亦是義重。


    而對這院朝中更是父女連心,要知道聽完春桃的訴說後,自己竟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維,一道聲音在心底裏對著自己呐喊:救他,救他....救將軍府,救將軍府...


    搞得自己的身子恨不得,立刻馬上的插上翅膀,飛到那新涼皇朝去...


    然,如今冷靜下來一想...


    這劉純一痛失愛將,心下定是比自己還要焦急的,他一個皇帝都耐何不了,我這一個鄉野小村婦...?


    要權沒權,要武力沒武力...


    能折騰出個什麽浪花兒來?


    怕不是小水花還沒蹦躂出一個,就融入大海大江的玩完了...


    當然了,憑你原身的那通天的本事,上可跳梁揭瓦,下可懲惡鋤奸,那功力可是數一數二的...


    說不定,能快意恩仇。


    當然,也僅僅隻是說不定。


    不過,假如銀子能解決的話?這些年來,自己倒是囤了不少,蒼冥鎮的那放金子的庫房,倒是加大了又加大。


    如果再加上風清雲的話,能算是富甲一方了...


    隻是,光有錢,行不行得通?


    而且...


    風清離一想到當初自己攜著虎虎的‘亡命天涯大逃離’的模式,嚇得心中一個激靈....


    算了算了,自己都發誓再不出那蒼冥鎮半步了,反正...


    風清離在心下暗搓搓的想著:反正又不是自己的親爹,親媽,親兄弟姐妹的...


    我就不往心裏去了,聽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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