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心一時之間,為自己竟有這樣的想法而一驚。


    恍過了神來,在心下暗暗的腹誹著自己:怕是我想小環想入迷了吧?母愛心甚是泛濫啊,都快要成災了。


    見了這皇上竟還心生保護欲了...


    這不是笑死人了麽?這皇上還不是高高在上,想怎樣便怎樣的?


    看看他,想著把自己打入冷宮,便把自己給送到這冷宮裏來了。


    如今,大約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又想著把我離心送到那‘蘭苑’去了,便一道聖旨給下了過來,再折騰著讓我往那‘蘭苑’裏去。


    這把我離心指使得忽東忽西的,我腦子還真是轉不過來了。


    這要是到那‘蘭苑’去了,怕是與那慕容風想要見個麵就難上加難了。


    如今,自己竟還自作多情的想抱著這劉純一,來安撫安撫。


    現今,自己倒是納悶了:這皇帝還要你一價不受歡迎的妃子來?


    哎...


    離心在心下長歎一口氣。


    大約自己是把這個小環的擴大版的劉純一當成了小環來看待了。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這才與小環分開一天了,就這麽想的了。


    雖說自己按道理按在現代的年齡,在奔四的路上跑得甚歡。


    但事實上,我在這新涼皇朝裏,如今才二十五歲呢。


    這二十五歲,在古代是老了點,在現代,那可青嫩著呢。


    唉唉,扯太遠了,扯太遠了...


    清醒過來的的離心收回思緒,接過劉純一遞過來的帕子。


    甚是詫異的望向劉純一。


    離心的意思:你這莫名其妙的遞條帕子給我做什麽?難不成我臉上有什麽?


    於是,這心下十分的莫名,不解的望著劉純一。


    劉純一見了,大約是理解了離心的想法,這心下有點好笑又有點心歡,用手指了指離心的嘴角。


    離心見了,這才驚覺,忙用手去抹了抹,哎喲,糗大了糗大了,這哈喇子怎麽沒有在自己的允許下便不管不顧的大咧咧的跑出來了?


    也是,我離心向來喜歡好看的男子,何況,這劉純一自己每遇到一次,便有一次的不同於上一次的好看。


    那當然更是情不自禁的了。


    想自己剛剛,竟然還情不自禁的想跟他談一場戀愛。


    看自己在現代挺羞澀的,怎的跑到這古代裏來,倒是換了種性情了?


    離心忙低下頭來,用剛剛劉純一遞過來的帕子一通亂擦。


    擦完後,低著頭把帕子伸到了麵前的劉純一跟前。


    劉純一見了這離心的糗樣兒,心下莫名的雀躍:這離心還會害羞?


    要知道,聽惜一與容修說起多年前共事的暗夜組織時,大家對這離心的感受那可是:人美心辣又伶俐可愛的有潔癖的一代白衣梟女形象。


    這哪裏是有潔癖的女子形象?


    簡直是...


    更沒想到的是,竟還有這般的女兒情態。


    劉純一斂了斂蕩漾著的心神,一指地上的聖旨:“離妃這是?”


    “哦,這...這...”


    離心見了,忙一蹲身子,拾起地上的聖旨,“皇上有所不知:剛剛離心拿在手上,不知是一陣風吹過,還是早飯還沒吃,這力氣沒夠上,這手上一個不穩,竟是把這聖旨給不小心掉地上了。”


    劉純一抬頭看了看暮春的太陽,明媚的慵慵的呆在天上,晴空瀲豔無限好,哪裏有風?


    眉頭皺了皺,也不言語,轉過身子對著跟在自己身後的海月道:“今兒起過風?”


    海月拿眼瞄了瞄局促的瞧著自己的離心,那期盼的眼神裏湧現的...


    海月也不知是中了什麽邪,大約是前兒拿了人家一個大元寶,手短吧,朝著問著自己的劉純一彎腰一施禮:“回皇上,剛剛我們在來這冷宮的路上,還真是有一陣怪風的,海月還縮了縮脖子呢。”


    “還真是有風?”


    劉純一又皺了皺眉:“怎的,你倆倒是感受到了,本皇倒是沒有感受到呢?景天,你感受到了嗎?”


    那海月聽了,不等景天回話,忙對著劉純一道:“大約皇上是在心中想著朝堂之事或是謀劃著這天下蒼生的幸福,沒有注意到,亦是有可能的。”


    站在海月身後的景天聽了,抹了抹臉上的汗,自己倒不是怕回答這純皇的問話,隻是為離妃剛剛想踩聖旨的舉動而有點感到後怕。


    再怎麽著,這踩壞聖旨可是犯下了滔天的大罪的,雖然說,此時,這冷宮裏隻有海月與自己,還有皇上與冷妃,但,畢竟...


    景天想到此處,又暗暗的抹了抹額頭。


    這景天的心才剛剛的安放好,耳朵裏就聽到這離心看著那劉純一,緩緩的言道:“皇上,您就別部什麽風不風的了。您對這聖旨這麽看重,要不,還是還給你吧,這‘蘭苑’麽,離心不去也罷。”


    劉純一聽了,輕輕的“哦”了一聲。


    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頓了一會兒後,複又開口道:“離妃,何出此言?怎麽?”


    離心一看,這皇帝並沒有自己意料之中的惱怒,看來...


    離心在心下思道:這個聖旨也是看什麽內容才要聽從的,比如自己這個,無關人命與是非,無關正義與道德的事情,不過是住哪兒,在哪兒生活的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的問題。


    大約不用那麽認真。


    再說了,我是就低不就高。


    如是說,讓我從那‘蘭苑’住到這冷宮裏來,我離心不願意,那就難辦了,可以算是抗旨不遵。


    這讓我從貧窮的地方去那好的地方,我不去,這不是替宮裏頭節約麽?


    畢竟那‘蘭苑’的吃穿有度可非這冷宮可比。


    想到此處,離心抬起眸來,也不避那劉純一的眸光,一拱手:“皇上有所不知,離心從小便喜獨處,不喜熱鬧。這冷宮還正好合了我離心的意呢。”


    劉純一聽了,那鼻孔中哼出了一聲來,也不急著回答,隻輕輕的說了一句:“原來是這樣啊,那行,虧得蘭妃冒著被皇後不待見的風險,在後宮裏力挺讓你去她的‘蘭苑’小住...


    說是小皇子小環住在‘蘭苑’裏,畢竟五六歲的年紀,還小,不能沒有親生娘親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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