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劉始一在心下忖著:兩相比起來,以前的離心,讓自己覺得是個女人,還是個能一個人扛事兒的女人,這個離心,讓自己覺得...


    說不出來的感覺...


    不拘小節的豪邁於外,心細如發的內秀於中。


    一時,劉始一的心內倒是一愣:自己怎的憑空對這離妃生出了這種新的感覺來?


    劉始一掩飾的笑著,緩緩的道:“薔薇來找始一的時候,始一正好準備出去,但想著正好路過皇宮,便先來到這‘蘭苑’裏替離妃娘娘診治一下,剛剛始一很用心的看了,還好,傷口深是深了些,但幸好沒傷及骨頭。


    藥就不用吃了,再給你兩瓶藥膏,早中晚各塗一次,一日三次。


    完了之後,再讓離妃的小婢女們天天摘些槐花搗成汁,塗在傷口的四周,估計十天之後,這傷口便可愈合了。”


    “那...會不會留下疤痕?會很難看嗎?”


    離心聽了劉始一的話後,急急的問道。


    瞧著這離心甚是期盼的眼神。


    劉始一一邊站起身子來,從藥箱裏取出了兩瓶藥膏放好在了桌子上,一邊背起藥箱,緩緩的言道:“會有疤痕,但離妃這麽好看,想來,一道傷疤,也阻隔不了離妃娘娘的玉容。


    始一,趕著時辰呢,過兩天,再到‘蘭苑’裏來察看離妃的傷口。”


    說完,背好藥箱,對著離心一拱手:“始一告辭。”


    轉過身子,便欲離去,哪知,掛在身上的香囊不知怎的,竟是在桌子的裝飾的空隙上一絆...


    妥妥的落進了那空隙中...


    劉始一見了,忙停住了身子,低下頭來,小心翼翼的由著那小小的孔洞裏伸進去一隻手指,想把那香囊由著洞內拿出來。


    哪知,拔弄了半天,卻是越拔弄,那香囊還越發的就是不出來。


    離心一時隻顧著賞劉純一那透明的長長的指尖,竟是忘了要幫忙...


    好一會兒後,望著劉始一額頭上滲出的細細密密的汗珠,方恍悟過來:人家在自己的屋子裏呢,自己倒好,光站著看了。


    待仔細一看,原來是這個始大夫的香囊掉進了桌子的裝飾小孔隙裏。


    隻見這始大夫拔得很是認真。


    離心在心下思著:聽這劉始一剛剛跟自己說的話,他的眼中向來可是沒有男女之分,隻有病人。


    而今,看他對這香囊如此看重的樣子,難道是他喜歡的女子或者說...?


    是喜歡他的女子送給他的?


    還是,是什麽傳家香囊?


    不然,瞧他耐心的拔弄到現在,一絲一毫的都不嫌煩啊,耐心好著呢。


    隻是,看上去他對這醫學知曉頗多,怎的這腦子就這麽木...瓜的呢?


    這香囊大,但是,那係香囊的繩子細啊,你不會把係在身上的那繩子給解下來麽?


    於是,離心把頭湊了過去:“我說,始大夫,你就不要用手拔了,你把身上的繩子解下來就可以了。”


    劉始一聽了,恍然悟了過來,甚是小心的把係在腰帶上的金色的香囊繩子給解了下來。


    然後,從那空隙的裏麵把香囊拿了出來。


    離心見了,笑嘻嘻的道:“咦,這綠色的香囊看上去很好看呢,哇,還用金色的絲線繡了兩個字...


    嘻嘻,始大夫,可以借給離心欣賞欣賞麽?”


    離心甚是好奇的對著劉始一道。


    劉始一聽了,心下一怔:難道,離心這麽快便忘了,這個香囊可是五年前,她親自送給自己的啊?


    這是...?


    怎麽回事兒?


    這一生娃兒傻幾分是不錯,也不可能傻到什麽都忘了的地步吧?


    劉始一的心下揣度著,手甚是自然的把香囊遞到了離心的跟前。


    在心下思忖著:遞給她看看也好,說不定能幫她恢複了以前的記憶來。


    離心見了這半圓的綠色的香囊,甚是新奇的拿在手上把玩,心下思道:以前,看書上說,這古代的女子為了對男子表露心跡,都會繡個什麽香囊相送。


    沒想到,這香囊是長這樣的。


    不過,書上寫著:這香囊裏的花兒草兒亦是品種繁多,不知,這裏麵的是什麽呢?


    想到此處,不自禁的把香囊靠近到鼻尖處,細細的嗅了嗅,一股鬆木的味道。


    很淡很淡的那種。


    倒是甚合這劉始一的清清風骨。


    然後,又把這香囊舉到跟前看了看,原來那兩個字是:‘隨喜’二字,看得出來,繡香囊之人,很是用心。


    離心又把香囊翻了個身:自小刺頭深草裏,而今漸覺出蓬蒿。時人不識淩雲誌,直待淩雲始道高。


    離心看了,心下更覺得是這劉始一的知音繡的了,這不,這一首詩裏,便看出了繡者對這劉始一是理解透徹啊...


    生於皇家,卻自甘隱身於俗世之野,救人於百病之中,淩雲之誌卻作蓬蒿之態。


    而這首詩中,還暗藏一個‘始’字。


    唔...


    離心在心中道:還以為這劉始一是個清純之人呢,原來也是不幸被世間女子所喜歡了。


    假若繡這香囊的是個女子的話,當然,也有可能是是知音。


    那可是更可遇而不可求的事兒了...


    看來...


    離心在心下道:大凡有些胸懷與擔當的男子,多多少少總會有蝴蝶在他的身邊飛來飛去的。


    離心把香囊遞到劉始一的跟前,“始大夫真有福氣,想必是哪個用心的女子花了好大的心思繡的吧。”


    劉始一聽了,有心告訴她,這香囊便是你離妃當初為了感激我,而連夜趕製出來的。


    但細想想,有些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平生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來。


    想到此處,伸手接過離心遞過的香囊,甚是用心的在腰帶上係穩妥後,對著離心笑道:“離妃真是聰慧,這香囊是始一昔日的一位舊友,連夜趕製給始一的。


    始一向來惜友如金,一直珍藏在身邊呢。”


    “哦,原來如此,看來,始大夫真的是重情重義之人啊。”


    劉始一聽了,笑了笑:“始一告辭。”


    說完,大步向著門外走去。


    這離心正長噓短歎的感歎著‘青春易逝花易落,人生一去不複返呢...’


    就見送劉始一出去的苔痕此時,急急的跑進了屋來:“娘娘,娘娘,蘭妃娘娘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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