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拔刀?”斐柯特露出了哀怨的眼神,雖然他一點都不怕這把匕首來著的,但如果他動了手就會失了顧汐的麵子,這實在不利於夫妻間的和諧生活。


    “那就給我安靜點。”顧汐瞪了他一眼後就將視線移到了海爾嘉的身上,此時的海爾嘉已經做好實驗前的準備了。


    “其實那個獸人的病並不難治。”海爾嘉晃動了下手中冒著紫色氣泡的試管:“用它就行。”


    顧汐微怔了下:“這是?”


    “一些魔蛙眼,一些煩人草的葉尖子,一點女巫的眼淚,加上石像鬼微卷的腿毛,然後混合在一起。”


    “聽上去很詭異啊。”顧汐嘴角抽了抽,還有那個腿毛是什麽鬼?


    海爾嘉點了點頭:“是很詭異,所以當初他沒喝。”


    “......”沒喝你說個屁啊!正常人看到這種玩意都不會喝的好吧!顧汐翻了個白眼。


    這時,一旁的斐柯特突然問道:“這是什麽?”他揚了揚手中的小盒子。


    海爾嘉聳了聳肩:“就是它了,當初那個獸人沒有選擇我調製的藥劑,我就拿出了自己的獨家配方。”


    “這裏麵是藥?”斐柯特聞言晃了晃小盒子,不少的亮片一樣的東西從盒子的縫隙處抖落了下來。


    海爾嘉急道:“誒!別晃!這個可難配的很!”


    “是嗎?”斐柯特聞了聞後,輕點了下頭:“裏麵居然有巨龍的爪粉,這個的確挺難弄的。”


    海爾嘉怔住了:“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當然是因為巨龍的粉末裏有股刺鼻的味道。”斐柯特理所當然的說道。


    聽到這話,顧汐的神情瞬間嚴肅了起來,就算巨龍的粉末裏有特別的味道那也不是普通人能夠聞的到的,看來這個神子並不簡單啊。


    “與其這麽一直盯著我看,倒不如繼續剛剛的話題?你說對嗎?法弗蘭。”斐柯特笑眯眯的看著顧汐,顧汐下意識的移開了視線,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她和這個神子對視,總有種被他全部看透了的感覺。


    海爾嘉輕咳了一聲:“好了,讓我們繼續下去吧。”這兩個家夥居然在他這個孤家寡人麵前眉來眼去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顧汐冷哼了一聲,推開斐柯特站到了海爾嘉的另一側,此時海爾嘉已經開始將藥劑往實驗體上倒了。


    說是實驗體,實際上就是一根頭發和一小攤的血。


    “都是剛采集的,因為變異體似乎離開母體太久就會失去生命力。”海爾嘉小心的用鑷子夾住那根扭動的頭發:“必須小心再小心。”


    顧汐看向了海爾嘉禿了一塊的後腦勺:“看樣子你為了這個實驗犧牲了很多啊。”


    “那肯定的啊!”海爾嘉直接跳了起來:“你都不知道法弗利那家夥有多麽變態!”


    顧汐聳了聳肩:“我想我已經知道了,不過嘛...”她的視線停留在了海爾嘉夾著的那根頭發上,海爾嘉順著她的眼神看去...“啊!”


    一陣折騰後...


    “隻剩下血了,其實用血更加精準來著。”海爾嘉有些心虛的說道。


    “真的嗎?”


    “我說是就是!”海爾嘉冷哼了一聲,一把奪過了斐柯特手裏的盒子,一番擺弄後,盒子自動打開了,顧汐在一旁看的驚歎連連。


    “親愛的喜歡的話我改天也給你弄一個。”斐柯特說著,輕撫了下顧汐的頭發,但很快就被顧汐一巴掌揮開了:“滾!別碰我的頭發!”


    一旁的海爾嘉見狀歎了口氣,單身狗的悲哀啊...


    實驗進行的很順利,看到麵前恢複如初的頭發,顧汐陷入了深思,倒是海爾嘉興奮的大叫了起來:“成功了!居然成功了!看來七銀花對這種變異真的有淨化的作用!”


    顧汐看向了一旁還是成品的七銀花,這花的樣子就和它的名字一樣,通體全銀,且韌性極強。


    這花居然對巨魔族的變異有著淨化的作用?可是奧特瑞斯的情況明明就不是變異,等一下!顧汐突然間想到了些什麽,快速的翻閱起了資料。


    七銀花的確有著‘消融’的特性,能夠吞噬一些特殊物質,但並不存在破解魔法或者是封印的能力,消融?或許七銀花消融的並不是封印!而是奴隸印記!也就是說奧特瑞斯的封印其實早就鬆動了!金德所施加的奴隸印記等於是給奧特瑞斯的身體又增添了一道新的封印,但是卻被七銀花的藥性所消融了...


    顧汐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奧特瑞斯出現在那個簡易的獸人營地時的畫麵以及和站在那頭巨龍麵前的畫麵。


    “奧特瑞斯...”顧汐深深的看著自己的黑色匕首:“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你?”


    “親愛的?”“法弗蘭!”...


    斐柯特連叫了幾聲,顧汐這才回過神:“怎麽了?”


    “那個巨魔已經走了。”斐柯特輕皺了下眉頭:“你看上去有心事。”


    “不關你的事。”顧汐推開了斐柯特朝著實驗室外走去,但還沒走幾步,一隻大手就抓住了她的肩膀。


    “放開!”顧汐回過頭:“你很閑嗎!”


    “你怎麽知道我很閑的。”斐柯特打斷了顧汐的話,顧汐一陣錯愕:“你...你說...”


    斐柯特聳了聳肩:“我的確很閑啊,就是因為閑,我才做了神子啊,最重要的是,神子是可以結婚的。”


    顧汐愣了下:“你...你說什麽!”神子居然能結婚!說好的教廷所有人潔身自好,相約做一輩子光棍的呢?


    “怎麽了嗎?”斐柯特笑眯眯的看著顧汐:“神子能結婚很奇怪嗎?”


    何止奇怪,簡直是匪夷所思,神子不是教廷表率嗎?不需要以身作則嗎!顧汐震驚的看著斐柯特,對方突然朝著她伸出了手,那雙淺藍色的眼睛中似乎染了一絲戲謔的氣息。


    “怎麽樣?有興趣和本神子廝守到老嗎?法弗蘭小姐。”


    自從知道了斐柯特其實能夠結婚後,顧汐現在走路都繞著斐柯特走了,原因就是這貨對她的騷擾開始變本加厲了,顧汐打又打不動他,跑又跑不過他,簡直就是塊韌性達到最佳的牛皮糖。


    顧汐也不是沒有問過他到底喜歡自己哪裏,自己可以改,然而這家夥卻給了一個極為欠揍的回答:“當然是你的全部了。”


    第三次在河邊‘偶遇’後,顧汐終於受不了了,朝著斐柯特咆哮道:“給我滾遠點!”


    “這裏是魔獸森林深處,我擔心你嘛。”神子大人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


    “不需要!”


    “別這麽說嘛。”神子大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女孩子偶爾也需要關懷,我懂的。”


    “滾!”匕首咻的一聲飛去,然而卻在神子大人那張俊臉前停了下來,然後咣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顧汐氣的直跺腳,這貨算是哪門子的神子!這分明就是一個地痞無賴!


    “為夫不會滾,不如愛妻教教為夫?”斐柯特說著,一邊張開了自己的懷抱,一邊朝著顧汐走來。


    顧汐掃了眼自己身後,突然朝著斐柯特露出了笑容:“好啊,你過來吧,我來教教你。”


    斐柯特微怔了下,嘴角笑意未退:“行,那親愛的等著,為夫這就過來。”說著,斐柯特加快了步伐。


    這時,顧汐突然腳下一滑向著身後倒去:“啊!”


    在倒下的瞬間,顧汐竟從那雙戲謔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慌亂。


    高挑的身影加快了步伐一把抓住了麵前那有些無措的雙手,但等待他的,卻是它的主人得逞的笑容。


    “奎裏斯。”顧汐嘴角帶笑的輕喊了一聲,斐柯特踩著的那塊碎石突然變成了紙娃娃的模樣將他整個人推向了小河。


    這個地方該用魔法嗎?斐柯特看著顧汐一臉興奮的模樣,最終還是放棄了使用,整個人落入了河水之中,那身白色長袍在遇水的瞬間便因為水中的浮力漂浮了起來,一下子就將斐柯特整個人都罩住了。


    “哈哈...”看到這一幕的本該好好嘲笑斐柯特一番的顧汐,但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間沒了興致,她朝著奎裏斯招了招手,奎裏斯便聽話的回到了召喚書內。


    “都濕透了,回去好好的清洗下吧。”顧汐丟下這話就離開了,河中的斐柯特看著離去的背影眼神暗了暗。


    成功甩開斐柯特的顧汐來到了一處山丘後,便同時招出了奎裏斯和惡魔騎士。


    給惡魔騎士下達了戒備的指令後,顧汐看著奎裏斯:“說吧,到底是什麽事?”


    奎裏斯變幻成了笑臉的模樣:“哦啦啦,當然是對主人有利的事了,隻是這段時間,那個牧師一直跟著主人,奎裏斯都沒辦法和主人說話。”


    奎裏斯和惡魔騎士的事,斐柯特是知曉的,如果隻是簡單的交流,奎裏斯完全沒必要避諱斐柯特。


    想到這,顧汐神情嚴肅的說道:“這段時間,你看上去都很不安的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麽?”


    奎裏斯突然轉頭看了閉目養息的惡魔騎士一眼,才緩緩開口:“哦啦啦,其實是關於召喚書的事,主人對深淵召喚書了解多少呢?”


    顧汐遲疑了下:“能夠召喚出你們,似乎還是連接其他世界的鑰匙,大概就是這些,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哦啦啦,看來主人沒有察覺呢。”


    “察覺到什麽?”顧汐不解的看著奎裏斯。


    “當然是召喚書的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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