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義誌祥回過神來,看見看了旁邊悶悶不樂的祝子明。


    這鐵石雖常見的很,價格也便宜,但是這一塊廢了。


    祝子明就有些難過了。


    他看著那個還有這餘溫的半成品,悶悶不樂,為這個還沒有出生就死去的農具而悲哀。


    公義誌祥將四臂收回二臂,看了一眼祝子明,微微行禮:“剛才實在抱歉了。”


    “發生了什麽?讓你瞬間失神。”


    公義誌祥站起,往門外走去,開口道:“沒什麽事情,隻是心中有些堵。”


    “我去村中轉轉。”


    祝子明看見公義誌祥離開,丈二摸不到頭腦,隨後歎道:“莫名其妙。”


    他想了想,自己生火,自己打鐵,看看能不能讓鍛造爐上的那一個農具起死回生。


    祝子明又高興起來,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


    一道淩厲的恐怖的攻擊,攜帶著外空間混亂的能量直擊神秘人。


    這一道攻擊,躲不可躲,蔓延極長,便是一個世界在此,也要一分為二!


    神秘人卻是在那攻擊來臨之際,在這外空間怒吼起來,外空間的能量都被那聲怒吼所震撼,逼退。


    一時,形成真空。


    神秘人提劍,對那攻擊不躲不閃,他渺小的身影與那攻擊相撞。


    他敵人大笑:“縱使你再厲害也要死在我手!”


    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凝固在臉上。


    因為那神通散去之後,便發現有一人提著劍在外空間中漫步而來。


    那人傷勢極重,看起來奄奄一息,似乎就要一命嗚呼,他走起路來,也搖搖晃晃。。


    然而此人,心中卻又不妙的預感。


    “你,該死。”


    神秘人道。


    他出劍,此劍法神通看起來平平無奇,又極端的精妙。


    世間的一切劍法,都在此劍之上。


    羚羊掛角,不可估摸,一劍刺來,那人躲不可躲。


    死在此劍法神通之下。


    這一劍,乃是楊祐悟道之劍法。


    神秘人將劍縛在背上,看著眼前人死去的身體,他正要施展道術‘亡’,可又忽然一怔,沉寂了下來。


    他吐了幾口鮮血,都被他自己收了回去,他負劍遠走,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唯有那屍體外空間飄蕩。


    那屍體中所蘊含的世界,不由自主的便離體而去,自主的汲取外空間的能量,壯大自己,慢慢的朝著最近的一個大世界而去。


    此界不大,就像是小世界。


    這世界一邊無意識的朝著大世界靠攏,一邊演化著,可以預見,若無其他意外,不知多少年後,此界就會孕育出自然的生靈。


    ……


    季嶽出了宿亦白的世界,滿眼的茫然。


    他立在雲端,不知道往哪裏去,心頭就像是一片亂麻,不知道那是首,不知道那是尾。


    季嶽往商神閣去,他坐在裏麵,心亂如麻。


    季嶽往太書閣去,他坐在外麵,心亂如麻。


    他想進去坐坐,櫃台姑娘不讓。


    他不知道去哪,便撕裂了空間,在外空間遊蕩。


    季嶽走啊走啊,走到了華源世界。


    他在一河邊癱坐,雙眼看向那河流,河流當中照映著一個人。


    那人青年模樣,雙眼中有些憂鬱,鬢角處有白發,那白發卻是從楊祐頭上拔下來的,按照楊祐吩咐,進階神境之後,將白發接在自己的頭上。


    以抵抗,那踏波而行神女的侵襲。


    季嶽怔怔的看著,忽然想將這白發撤去,被那人入體,一死了之罷了,也不用管這煩心之事。


    忽然。


    那河流中出現波紋,季嶽一驚,因為他什麽都沒有感受到。


    一個少年,從那河中鑽了出來,少年清秀,明眸皓齒,有極純的純真。


    季嶽認識此人,此人的這副模樣他是許久未見過了。


    “宗主。”


    季嶽跪在地上,喊道。


    楊祐從河中踏波走到岸邊,濕漉漉的衣服也慢慢變得幹燥起來,等他腳步落在岸邊,正好一塵不染。


    “起來。”楊祐道。


    季嶽便不由自主地起來了。


    季嶽低著頭,看著楊祐,他比少年楊祐長得還高大,但在楊祐身前,就像是一個孩子。


    孩子低著頭,等待家長的訓誡。


    “你剛才是何想法?”楊祐問他。


    季嶽低著頭,沉默不語。


    “說話。”楊祐又道,聲音還有些稚嫩,但季嶽怎敢輕視?


    噗通一聲,季嶽又跪下。


    楊祐彎腰把他扶起,歎道:“人活著不易啊!”


    “人若要出生,不知道要經曆多少險阻才能成形。”


    “每一個人,都是億中無一的!”


    “活著,更是艱難。“


    “死雖容易,卻是最懦弱的表現。”


    季嶽怔怔的,他鬢角處的兩縷白發飄舞。


    “你從小就父母離世,到現在更是孑然一身,我知你的苦。”


    “宗主~”季嶽喃喃道。


    “你的心,是何想法?”楊祐又問。


    “我不知道。”季嶽搖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心亂如麻,不知所措。


    楊祐點點頭,一指河麵,道:“你且看。”


    季嶽疑惑,踱步過去,臉色瞬間大變。


    這河中景象,竟是宿亦白在家中之景!


    宿亦白在受罰!


    有雷鞭抽打在她的身體之上,有神火燒灼她的肉身。


    眾目睽睽之下,所有的宿家人都在圍觀。


    這是族長要求,亦是宿亦白的父親要求!


    “孽障啊!孽障啊!”


    宿亦白之父又是一鞭抽打在宿亦白的身上:“你可知錯!”


    “女兒何錯之有?”


    “心甘情願!”


    宿父被氣的直吐鮮血!


    他原先以為宿亦白隻是腦子一時沒有轉過彎,以後就會好了,沒想到現在自己竟然多個女兒出來!


    “孽障!你不孝啊!”


    宿父又是一鞭打在宿亦白身上,皮開肉綻,極為淒慘。


    宿亦白被抽打在地,隨後又跪了起來,她身上鮮血直流,有些宿家人都看不下了,扭過頭,不忍直視。


    “女兒無怨無悔。”


    “你可有選擇?”楊祐又問道。


    季嶽直起身體,拱手道:“還請宗主施法,”


    楊祐點頭,便將袖袍一甩,季嶽消失在此地。


    “唉~”楊祐搖頭,便往定華山而去,“也不知道那頭老牛瘦了沒有。”


    宿家。


    “你若現在重修神通,變成男人之身,改掉以往陋習,我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對你賠禮道歉!你就算將這雷鞭打回來也行!”


    “恕女兒不能同意。”


    “以後誰會要你?”宿父大喝!


    “若無人要,自己一人又如何?”


    “孽障!”


    宿父又甩雷鞭,雷鞭勾動九天雷,劈裏啪啦,天地都無了顏色,大日都沒了光芒!


    可見,宿父動了真怒。


    遍布雷霆的長鞭眼看就要落到宿亦白身上,忽然有一個手抓住了那長鞭!


    眾人皆驚,宿亦白看著為自己擋下雷鞭之人。


    此人穿布衣。


    以道橋對抗神人。


    “你是何人?”


    “太宗二弟子,太書榜現任編撰,越州之主,宿亦白之夫,季嶽。”


    “我願意,要她。”


    宿亦白,霎時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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