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習不滿道,“喂,你們兩個,當我不存在是不是,我還站在這裏呢,漣城,司空魚!”


    司空魚笑了笑,裝作沒有聽見顏墨習說話,她望向了我,溫聲問道,“這位姑娘,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漣城王爺輕聲道,“你自然是會覺得熟悉,不過她可不是你曾經見過的那個人。你曾經見過的,是她的母親。”


    司空魚喜道,“你是茜梓月的女兒!”


    我宛然一笑,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嗯,前輩見過我母親?”


    司空魚笑道,“自然見過啦!你母親可是九幽域第一大美人,我說什麽也得見見,不過見過一次就忘不了她的容顏了。”


    顏墨習突然道,“喂,你們是故意不理我的。還有,為什麽你都見過茜梓月,我……”


    司空魚故作嘲諷的語氣,“你可是江湖上最神秘的司空南,別人還想著為什麽見不到你呢!”


    顏墨習哼了一聲,“神秘歸神秘,可是我也想……”


    他又將話噎了回去,我猜想,他一定是想說,他也想見到美人。


    我溫聲笑道,“顏大哥,沒想到你就是司空南。”


    怪不得他的茶館這麽順順利利,不僅是因為他與這麽多門派的人相識,也以為他他本是就是其中一個門派的人。


    顏墨習拉過我,小聲道,“衣兒,這些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不過如今你也都知道了。對了,你可一定要小心這個司空魚,她可壞的很。”


    我聽見司空魚低語,“小米分,去咬他!”


    隻見那隻粉色的小鳥朝顏墨習衝了過來,顏墨習見狀忙躲到了漣城王爺身後。


    那小鳥見他躲得那麽快,有些嘲諷地叫了兩聲,旋即飛回了司空魚身旁。


    我笑著問道,“它叫米分?”


    司空魚應道,“對呀,因為她是粉色的,所以就叫它米分嘍!”


    這隻鳥很可愛,而我望到它的那一刻,想起了我的那隻鳥兒。


    那隻江逸行送給我的,春天。


    我仍然記得,那天江逸行將春天贈予我時,我望著江逸行的藥箱裏打開之後是一隻紅嘴鳥,那鳥兒突然出來見了光,小小的眼睛又睜大了些,一直在那盯著我,一動不動,像是在裝成一個雕像一樣。


    我那時對江逸行說“這鳥兒羽毛多是綠色,紅色的小嘴如鮮豔的花朵,全身都是春天的顏色,不如就喚它春天吧。”


    春天,我好久好久沒有見到你了,你現在還好不好。


    那隻嘴巴是朱紅色的鳥兒,如今會不會還被人一碰就裝作死去。


    漣城王爺溫聲問道,“衣兒,在想些什麽?我們去吃飯吧。”


    他的聲音喚回了我的思緒,我回過神來道,“走吧。”


    漣城王爺帶我們在城內一家酒樓裏坐下,我疑惑問道,“不是才早上,怎麽就要喝酒了?”


    漣城王爺笑道,“酒樓裏也不全都是酒,這家雖然是酒樓,那這家的胡麻湯是一絕,你們可以嚐嚐。”


    片刻,桌子上便多了幾碗熱氣騰騰的胡麻湯,還有薄餅和蒸餅。


    漣城王爺道,“衣兒,昨日我夜探鳴鳳閣,確實發現了蹊蹺。”


    我忙放下手中的薄餅,問道,“是什麽?”


    漣城王爺道,“鳴鳳閣內其他地方都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但唯獨冬茶與雪茶還有月兒的庭院,有很多人把守著。尤其是雪茶的庭院,我根本沒辦法接近。”


    如果說如今的雪茶就是冬茶……


    漣城王爺又道,“但冬茶還是住在自己的院子裏,雪茶的院子裏空無一人,卻設下了很多機關還有很多人把守。”


    伴作雪茶的冬茶,仍然是住在自己的院子裏,卻沒有引起過任何人懷疑。


    漣城王爺道,“雪茶和月兒的院子裏都沒有人,冬茶的院子裏應該住的隻有她一個人。”


    司空魚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茜梓月和冬茶不是早就消失了嗎?”


    漣城王爺道,“月兒的確消失了,但冬茶卻沒有,消失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雪茶。如今鳴鳳閣裏麵的雪茶,其實是冬茶假扮的。”


    司空魚又問道,“怎麽會這樣?這麽多年了,冬茶為什麽要伴作雪茶?她明明早就是鳴鳳閣閣主了,又為什麽要伴作冬茶?不對不對,我都搞糊塗了,冬茶為什麽要伴作雪茶呢?冬茶不是鳴鳳閣最高權利的擁有者嗎,況且,她若伴作雪茶,鳴鳳閣裏這麽多人,難道沒有人發現嗎?”


    我忽地想起了那日說書先生說的那個故事,他說曾經鳴鳳閣莫名其妙死了很多人。


    我忙道,“有人發現了,但她們都死了。”


    漣城王爺與司空魚還有顏墨習疑惑地望著我,漣城王爺問道,“衣兒,何以見得?”


    我低聲道,“那日我在顏大哥是茶館裏聽書,那個說書先生說鳴鳳閣有一段時間莫名其妙死了很多人,一直以來都沒有得到說法,那段時間正好是雪茶消失的時候。所以我猜測,那些鳴鳳閣的女子可能是認出來了冬茶,所以被冬茶殺了。”


    顏墨習笑道,“衣兒,你說的倒是沒錯,不過你這記性我倒是奇怪,故事記得倒都挺清楚,不過你怎麽就忘掉了給你講這些的人呢?”


    我聽完他說的話努力回想著,告訴我這些的人……


    難道不是說書先生嗎?


    我還以為隻有說書先生會說這些……


    顏墨習道,“怎麽,想不起來了?”


    我點了點頭,輕聲應道,“我覺得就是說書先生說的。”


    顏墨習笑道,“明明是我告訴你的,你忘啦!那天你叫我給你說一些鳴鳳閣的事情,向我詢問雪茶的事情,我告訴你的這些,你不會全都忘記了吧。”


    哦對!


    是顏墨習那天告訴我的!


    司空魚笑道,“衣兒不用管他,忘了就忘了,他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人。”


    我溫聲笑道,“瞧我這記性,我這不還是在你的酒館裏,聽到什麽記住什麽都覺得是說書先生說的,竟忘了這個比說書先生知道事情還有多的顏大哥。”


    漣城王爺笑道,“看來墨習的茶館經營的倒是不錯,改日我也去聽聽你說書。”


    司空魚也笑道,“對呀,想不到我們九幽域內最能言善辯的人,竟然去茶館裏說書了,倒是有意思。”


    顏墨習哼了一聲道,“就算找我讓我說書,我也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說的。”


    我喝了一小口熱湯,笑道,“能聽到顏大哥說書,是衣兒的榮幸。”


    顏墨習故作沉著冷靜道,“好了好了,就不說這些了,漣城,快說說你打算怎麽辦吧,昨天還有沒有其他的發現?”


    我望向了漣城王爺,顏墨習說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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