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子夜就拿著匕首回了自己的屋子,因為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子夜準備的很充足,等匕首插入自己胸口的那一刻,子夜也隻是悶哼了一聲。


    緊接著子夜便將鏡子放在了自己胸前,在她拔出匕首的那一刻,心頭血正好就落在了鏡麵上。


    嘀嗒嘀嗒嘀……


    直到整個鏡麵都被血給染紅了,子夜才把鏡子扔在了一邊,她臉色慘白的捂著胸口,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不知過了多久,子夜忽然就失去了意識,畢竟是流了不少心頭血,昏迷過去也是很正常的。


    子夜不知道,在她昏迷過去的時候,她的身上頓時升起一股股灰黑色霧氣,那是子夜身體裏的陰氣,隻見那股陰氣就像是有人指引似的,全部都湧向了子夜的胸口,不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子夜的傷口就恢複如常了,除了那沾染血跡的衣服,絲毫看不出那裏才剛受過傷。


    第二天都快中午了,子墨才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抻了抻懶腰,緊接著就離開了東屋,過了好一會兒,直到他都做完飯了,師傅她咋還沒起來呢?子墨也沒多想,他直接就打開了西屋的門。


    嘎吱……


    一進屋,子墨入眼看見的就是子夜胸口衣服上那紅紅的血跡。


    師傅……


    見此一幕,子墨大驚,他緊忙跑到子夜身邊,一邊喊著師傅,一邊動手檢查她的傷口。


    而子夜也在這時候醒了,她一睜眼就看見子墨在扒自己的衣服。


    啪~


    子夜直接一個巴掌就落在了子墨腦袋上。


    師傅,你沒事?子墨一點也不介意自己被子夜打了,他依舊滿臉關心的看著自家師傅。


    子夜從床上做起來,看著子墨攏著自己的衣服道;“你扒我衣服幹嘛?


    師傅,你受傷了?子墨指著子夜胸前的血跡問。


    子夜眼神閃了閃,她知道子墨不好糊弄,所以此時的她隻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是啊!我衣服上怎麽會有血呢?


    子墨皺眉看著子夜,“師傅,你這個樣子好假,說,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子夜抬頭怒瞪著子墨,“臭小子,誰讓你敢這麽質問我的?


    師傅……


    看著子夜明顯就不想說的樣子,子墨也隻能獨自在心裏生氣。


    子夜伸手指著門口道;“你給我出去,我要換衣服。


    見狀,子墨也隻能鐵青著臉走出了西屋。


    看著子墨離開,子夜總算是鬆了口氣,她絕不能讓子墨知道自己又給楊柳兒喂了心頭血,不過……


    子夜忽然奇怪的揉了下自己的胸口,怪了,怎麽不疼了?


    等看見自己那光滑的胸口時,子夜愣了一下,這是…怎麽回事?難道自己現在還有了自愈能力嗎?


    紙紮店的大堂裏,子墨臉色難看的糊弄著紙紮,這次紮的是一個馬,如今都是一個半成品了,眼看就要完成了,可就在這時,子墨卻將它拆吧了。


    霹靂吧啦的,子墨還氣憤的踩了幾腳。


    墨小子,你這是咋了?剛進入紙紮店的鎮長,一臉奇怪的看著子墨。


    對於這突兀而來的聲音,子墨的身體頓時一僵,他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轉過身。


    鎮長,您怎麽有空過來啊?看著眼前這個年過半百的老者,子墨笑著問。


    鎮長到是沒有過多糾結子墨剛剛的舉動,畢竟誰都有不順心的時候麻。


    墨小子,我這次來也是遇到難事了,你也知道咱們這個鹹水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總得來說也有幾百戶人家了,可這斷時間,據我得到的消息,咱們鹹水鎮裏的孕婦,隔三差五的,在夜裏時不知怎麽,竟全都被驚著了,有幾個甚至都被嚇得小產了,唉!鎮長的臉上滿是愁苦,這可是關於整個鎮子的人口興衰啊!他能不愁嗎?


    子墨為鎮長到了杯茶道;“竟有這事?我怎麽沒聽說?


    鎮長接過茶水,搖頭歎氣道;“所以我這不親自來找你了嗎!


    你看這事……


    子墨摸著下巴略微思考了一下後說道;“鎮長,這事我如今也是剛知道,到底是什麽個情況,我也不清楚,你得容我兩天,讓我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才行啊!要是跟那些髒東西有關,那我肯定是義不容辭的。


    鎮長點了點頭,“好好好,我也是來跟你說一聲的,要是我們鎮子裏真又有不好的東西了,墨小子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做的。


    放心吧鎮長,我心裏有數。


    跟子墨說完了之後,鎮長也算是放下一半的心了,隨後他就跟子墨告辭了。


    等子墨送完鎮長後,他一轉身,就看見子夜竟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自己身後,子墨眼神閃了閃,他停下腳步,就連垂在袖子裏的手也不禁緊握成拳。


    反觀子夜,她隻是盯著子墨看了一會兒,之後便轉身向飯桌走去,直到她都準備要開吃了,某人還在那兒杵著呢!子夜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在那兒站著當門神啊?還不過來吃飯?


    子墨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心裏頓時充滿了無奈,誰讓她是師傅呢!自己又能怎麽辦?


    夜裏,子夜和子墨一同坐在紙紮店的大堂裏,等待著梅鷹,因為在天黑的時候,子墨就讓梅鷹出去探查消息了。


    呼呼呼……


    說來也怪,鎮子裏的人都覺得今夜格外的陰冷,不是冬季寒風凜冽的冷,而是那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冷,哪怕是躲在被窩裏都能感受到。


    沒辦法啊,梅鷹為了完成任務,他也是拚了的,為了搞清楚那些孕婦到底是怎麽回事,梅鷹隻能把自己本身的氣息覆蓋到整個鹹水鎮裏,要是那家有什麽風吹草動,他也能立即知道。


    咦?有情況…


    一直在鹹水鎮上空飄蕩著的梅鷹一感覺不對,立即就衝向自己鬼氣有感應的那家,可是他還沒到呢,那感應竟突然消失了,後來,梅鷹又跑到了別家,就這樣,他這一夜也感應到了許多次,可每次他一行動,那感應就會消失,整個夜裏他圍著鹹水鎮轉悠了好幾圈,直到天亮十分,他才渾身疲憊的飄回了紙紮店。


    而在大堂裏都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的子夜二人,根本就沒發現梅鷹回來了。


    小主人,人家好累啊……


    隻見梅鷹飄到子墨身邊哀嚎著。


    你怎麽才回來?子夜揉著眼睛看著他問。


    姑娘,人家都要累死了。梅鷹對子夜抗議著。


    這時,子墨也醒過來了,他看向梅鷹詢問道;“怎麽樣了?有什麽收獲沒有?


    唉!梅鷹也不指望這倆人能關心自己了,這麽一想,他就把晚上發生的事,對子夜二人說了一遍。


    聽了梅鷹的話後,子夜雙手撐著下巴沉思道;“看來我們得想辦法引蛇出洞了。


    可是師傅,那東西找的都是孕婦,我們要怎麽引它啊?子墨不明白。


    子夜沒立刻回答子墨的話,她先是把目光轉向了梅鷹。


    看著子夜那**裸的目光,梅鷹感覺自己身上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他搓著自己的手臂,語氣有些哆嗦道;“姑娘,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看著人家,你那眼神看得人家心裏直發毛啊!


    子墨也感到奇怪,他看著子夜問,“師傅,你是不是想到什麽辦法了?


    子夜眨了眨眼,“既然那個東西專門尋找孕婦,那不如…我們家也弄個孕婦嘍!


    子墨不可置信的看著子夜,“師傅,你咋想的啊?我們家怎麽可能會有孕婦?


    我啊!子夜拍著自己的胸脯道。


    噗通……


    子墨被自家師傅這驚駭世俗的,“我啊“給嚇的直接從椅子上滑到了地上。


    砰~


    等子墨拍著桌子從地上爬起來後,他傻傻的看著子夜問,“師傅,你剛才說啥?我耳朵好像進風了,竟然沒聽清。


    小主人,人家聽清了,姑娘是說她能當孕婦。梅鷹這時從旁提醒道。


    可子墨連個眼神都沒給梅鷹,隻是直勾勾的盯著子夜瞧。


    子夜眨了眨眼,看著子墨那一臉驚訝的表情,子夜頓時衝他翻了個白眼,“你小子胡思亂想什麽呢!我是想弄個鬼胎來引那東西上門。


    鬼鬼鬼鬼…鬼胎?怎麽弄?子墨又從新坐椅子上問。


    子夜看向梅鷹。


    梅鷹這時也反應過來了,他不可置信的指著子夜,語氣哆嗦道;“你你你…你不會是想?


    子夜很正經的對梅鷹點了下頭,“你猜對嘍!


    師傅,你倆到底在打什麽啞謎呢?子墨因為搞不明白,他這會兒都急得不行了。


    人家不幹。梅鷹一甩袖子,把頭一扭道。


    子夜瞪著梅鷹,語氣裏滿是威脅,“你敢?


    梅鷹,你跟師傅到底在說什麽呢?子墨看著梅鷹問。


    而梅鷹這會兒也一臉委屈的看著子墨,他跺著腳對子墨說道;“小主人,姑娘是想讓人家化作鬼胎,鑽進她的肚子,可人家才不要呢!


    原來是這麽回事啊!子墨這才恍然大悟。


    可是…


    子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他轉頭對子夜道。


    師傅,為什麽非得要梅鷹啊?我們不是還有一個鬼嬰嗎?


    子夜搖了搖頭,“你以為我沒想過啊!那個小家夥根本不行,他哪有梅鷹精明能幹啊!如果引來的那東西不好對付,那小家夥可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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