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子夜不耐煩的聲音響了起來,她對子墨道;“行了,你別問他了,我看這次他也就是趕了個巧,一個也就死了百年的老鬼,他能知道多少。


    見血葫蘆裏梅鷹也不說話了,子墨認為自家師傅說的很對,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再追問梅鷹了。


    魘鬼的事情解決了,第二天天一亮,子墨又去了一趟鎮長家,鎮長知道大家以後再也不用被噩夢困擾了,頓時大喜過望,他還主動拿出了一筆錢財來給子墨,說是感謝他這次出手的報酬。


    子墨沒推拒,很大方的就接了過來,他認為自家過日子也是需要錢的,所以子墨拿的也很心安理得。


    夏日炎炎的夜裏,滿是各種蟲鳴的叫聲,在鹹水鎮內西街的一戶糧油鋪裏,一對夫妻正在熟睡當中。


    女兒…女兒……


    我要喘不過來氣了……


    女兒……


    女兒啊……


    突然,那女人滿頭大汗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捂著自己的胸口,不停的在喘著粗氣。


    聽到動靜的賈富貴也揉著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他伸手摟住女人問,“媳婦,你怎麽了?


    黑暗中,女人的聲音滿是心慌,“阿貴,我夢見阿媽了,真是好可怕,阿媽一直在跟我說她喘不過氣,她一直在重複著說,她還不停的再叫我。


    阿貴,你說阿媽她是不是想告訴我什麽?女人將頭轉向自家男人那邊問。


    要不明兒我們去隔壁紙紮店問問?賈富貴提議道。


    想起子墨那小子的能力,女人也就點了點頭,“那好吧!


    清晨,女人早早就醒了,她收拾好了之後就準備去隔壁的紙紮店,可她才剛開門,就被賈富貴給攔住了。


    你幹嘛?看著自家男人,女人奇怪道。


    媳婦,你忘了,這個時候人家墨小兄弟可能還在睡覺呢,他的店鋪一般都是中午才開門的。


    女人皺了下眉頭,“我現在去喊他不行嗎?阿貴,你不知道,我這心裏實在是慌的很。


    賈富貴摟著自家媳婦的肩膀拍了拍,“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們也得理解人家墨小兄弟不是,人家天天大半夜才關鋪子,咱就算有事,他也得有精力才能給我們辦啊!


    見自家男人說的頭頭是道的,女人也就點頭同意了,“你說的也對,那行,我就等到中午再過去。


    就這樣,賈富貴的媳婦開了鋪子之後,她就坐在了自家鋪子門口,哪怕來往有人到這來買糧,她也把人打發進去讓賈富貴招待,好不容易熬到中午,隔壁的紙紮店終於開門了。


    見此,阿貴嫂想都沒想,直接就衝紙紮店奔了過去。


    嘎吱~


    子墨才剛把店門打開了一點,就被突兀而來的一個人給撲了個正著。


    阿貴嫂,你這是要幹嘛?看著眼前的人,子墨奇怪道。


    隻見阿貴嫂有些急切的看著子墨說,“墨兄弟,我都等你一上午了,我找你有急事。


    見此,子墨便錯開身子道;“阿貴嫂,你進來說吧!


    哎哎!好。話落,阿貴嫂就跟著子墨進入了紙紮店內。


    屋裏麵,子夜正抱著大黑在櫃台裏坐著呢,見子墨身後跟了個人,子夜也就是挑了下眉,她並沒有說話。


    對於子墨的未婚妻,在這西街上,大街也是有所耳聞的,大家都知道這個姑娘有些孤僻,不喜跟別人接觸,所以阿貴嫂也就對子夜點了下頭,象征性的打了個招呼。


    子墨把阿貴嫂領到大堂內會客的位置後,才開口問她,“阿貴嫂,你是有什麽事?


    見此,阿貴嫂也就把自己昨兒夜裏做的夢,又跟子墨說了一遍。


    墨兄弟,你說我阿媽她是不是想告訴我什麽啊?


    很有可能。子墨點了點頭道。


    一聽子墨這麽說,阿貴嫂更加心慌了,她神色焦急的看著子墨問,“那…那她是想告訴我什麽呢?她隻告訴我她喘不上來氣兒,可這又代表了什麽意思啊?


    子墨先是思考了片刻,隨後他才對阿貴嫂說,“阿貴嫂,我提議你還是去你阿媽的份上看看吧,也許會有什麽發現也說不定。


    這樣就行嗎?阿貴嫂不確定的問。


    你先去看看吧,記住,一定要看仔細了,要是有發現,你再過來告訴我。說著,子墨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看著子墨的舉動,阿貴嫂知道,自己該離開了,“那行,我這就去墳上看看,墨兄弟,真是麻煩你了。


    阿貴嫂不用客氣,大家都是鄰裏鄰居的。子墨笑著道。


    就這樣,阿貴嫂從紙紮店出來後,她就回隔壁自家的糧油店,又過了一會兒後,她和賈富貴便一同關上了糧油店的大門,二人相伴著離開了西大街。


    紙紮店內,子墨無聊之餘還跟子夜嘮起了嗑,“師傅,你有沒有覺得大黑最近懶洋洋的,我瞧著它好像不怎麽愛動彈了。


    大黑跟我們多久了?子夜抬頭問子墨。


    呃……


    我想想啊!


    片刻後,子墨才回答道;“師傅,大黑都跟著我們六年多了,有什麽問題嗎?


    喵~


    子夜伸手揉捏著大黑的貓腦袋道,“它的大限快到了。


    啥意思?子墨不太明白自家師傅所說的大限是什麽。


    就是它快死了。子夜語氣平靜道。


    一般貓的壽命也就是12年,大黑當初作為一隻孽貓,已經活了不少個年頭了,後來它失了靈智,跟了我們,能活這麽久,也已經是它的造化了。


    本來作為一隻孽貓,它早就該死的,要不是我們,它不會有這幾年平靜的日子。


    吧嗒~


    子墨手裏還沒紮好的紙紮,一下子就被他給捏壞了,他臉色不好的看向子夜,“師傅,一定要這樣嗎?大黑就不能不死嗎?我舍不得它。


    因為在子夜昏迷沉睡的那幾年,子墨唯一的夥伴就是大黑,在他帶著裝著師傅的棺材,在南疆大山裏亂串的時候,就隻有大黑在不離不棄的陪著他,其實大黑很好養的,子墨從來都沒有專門喂過它,大黑一直都是自己出去覓食的。


    子夜看著子墨語氣平靜道;“墨兒,你要知道,生死有命,既然時候到了,不管我們是怎麽攔,結果都是注定的。


    喵嗚~


    大黑伸出舌頭舔了下子夜的手指頭。


    片刻後,子墨語氣沉重道;“師傅,我明白了。


    嗯。子夜輕輕應了一聲後,倆人就沒在說話,關於大黑快要死了的事,對子墨來說實在是太沉重了。


    墨兄弟…墨兄弟……


    突然,阿貴嫂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子墨收拾起自己的心情,看向門口。


    隻見這會兒,阿貴嫂和賈富貴已經走進了紙紮店。


    墨兄弟啊,我剛剛聽你的話去了,可是我阿媽的墳也沒什麽問題啊!


    子墨看著她問,“阿貴嫂,你看仔細了嗎?


    這次說話的是賈富貴,他神情凝重的對子墨說道;“墨兄弟,看你說的,我們怎麽會沒仔細看,我那丈母娘墳上有幾個螞蟻洞子,我到現在都還記著呢!


    這時,子夜在櫃台那邊出聲提議道;“既然這樣,墨兒,要不你再跟他們去看一看吧!


    是啊,墨兄弟,要不你就跟我們走一趟吧,也許我們看漏了啥呢!阿貴嫂接著說。


    那行,我就跟你們走一趟。


    就這樣,子墨跟著阿貴嫂他們去了墓地,而子夜卻就在家看店了。


    這一來一回的折騰,等阿貴嫂他們再回到墓地時,都已經下午了。


    子墨來到阿貴嫂母親的墳前,仔細觀察了起來,片刻後,他將目光放在墳頭的那堆草上。


    阿貴嫂,你們剛才有仔細查看那兒嗎?子墨伸手指著墳頭那堆草問。


    見此,賈富貴和阿貴嫂一同搖了搖頭。


    賈富貴還說,“墨兄弟,那可是墳頭草,隻有他們長的茂盛,我們這些活著的人才會平安順遂呢,那可是好東西,我們可不敢碰,要是一不小心把草碰死了,那可就不好了。


    沒錯,是有那句話,據說,“隻要墳頭草茂盛,下一代才會昌盛”。


    阿貴嫂,你們還是去墳頭那兒看看吧。子墨開口提議道。


    這……


    賈富貴有些猶豫,可還不等他猶豫完,他那媳婦就已經向墳頭走去了。


    哎,媳婦,你小心點,可別傷了那些草。賈富貴在下麵不停的叮囑著。


    而阿貴嫂這會兒已經來到墳頭了,她伸手扒拉了幾下,片刻後,就聽她不可置信的呀了一聲,緊接著她就從草裏拿出一根破破爛爛的麻繩。


    這裏怎麽會有繩子?阿貴嫂把繩子拿出來看向賈富貴問。


    我不知道啊!賈富貴也是一臉的納悶。


    看來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子墨這時出聲說了一句。


    什麽意思?阿貴嫂不明白。


    子墨將目光從那根繩子上移開,半響後後才開口說道;“阿貴嫂,就是這跟繩子惹的禍,也不知這跟繩子是哪來的,你說它落哪不好,偏偏落在這兒墳頭上,如今阿貴嫂你既然把它拿了下來,那事情也就解決了。


    就這也簡單?賈富貴不相信道。


    子墨看向賈富貴,“富貴哥,這種事你不懂,它有時就是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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