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還不等子墨有什麽動作,棺材裏的那東西便一下子衝向了子墨。


    是一俱幹癟的屍體,而且他的眼裏全都是仇恨的光芒。


    砰~


    子墨隨手甩出一縷符火,正中那個幹屍的胸口。


    滋啦滋啦~


    隻見那個幹屍開始動手撲騰他自己胸前的火焰,已經不再對子墨出手了。


    沒過多大一會兒,他身上的符火便被撲滅了,當他想再次攻擊子墨時,卻一下子頓住了腳步,因為此時子墨的手裏,正醞釀著好大一團符火,幹屍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


    慢慢的,他將目光移到了不遠處的李小柔身上。


    見此一幕,李小柔想都沒想,就又跑到了子墨身後。


    喂,你還能說話不?子墨突然張口問那個幹屍。


    咯吱咯吱~


    聽見動靜的幹屍一點一點的將脖子扭向子墨,很明顯,他聽得懂子墨說的話。


    而子墨又繼續開口道;“我跟你可沒有仇,你無緣無故攻擊我,剛才的那道火,可沒有我手裏的這團大,你要是還想對我出手,我是不介意將你立即化成飛灰的。


    呃~


    隻見那幹屍一下子後退了好幾步,他好像真是很怕那些符火。


    周五日…我要找周五日…我要掐死他…我要掐死他……


    幹屍終於開口說話了,可沒想到他會說要找周五日,見狀,子墨也隻得遺憾的對他說,“周五日在棺材開始冒血水的時候,就先跑了,你要怎麽找他?


    找他…找他…掐死他……掐死他……


    幹屍一直在念叨著這句話,一邊念叨還一邊向村子裏走去。


    喂,周五日沒回村子。子墨在他身後吼了一嗓子,可那個幹屍卻不為所動。


    怎麽回事?難道村子裏還有什麽原因,使他必須要回去嗎?子墨納悶的想著。


    子墨大哥,我們要不要也進去瞧瞧啊。剛一說完,李小柔便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嘴,怎麽辦,她忘了,她答應過子墨不能說話的,完了,子墨大哥是不是要生氣了。


    李小柔一直在不安的想著,可子墨根本就沒搭理她,因為這會兒功夫,子墨已經抬腳走向了村子,他還得去看看那個幹屍到底想幹什麽呢!


    子墨大哥,等等我啊!李小柔在心裏喊了一句,隨即她便小跑著追上了子墨。


    今夜,村子裏特別安靜,因為村長找了能人回來解決那口棺材的事,大家也都聽了村長的吩咐,每個人都在身上都掛了一竹筒童子尿,為了這些尿,大家可勁兒的讓村裏的孩子喝水,那些小孩兒們也是夠辛苦的了,而大夥兒也好不容易每人都分到了一點。


    這不,村民們都還沒睡呢,因為村口的事兒還沒解決,大家都擔心的很,一個個的全都坐在自家炕上,期待著事情能盡快解決。


    砰砰砰~


    砰砰砰砰~


    在這安靜的小漁村裏,這陣砰砰聲還是異常的響亮,絕大多數人家都聽到了,但也有許多人都躲在家裏,不敢出來。


    不過也有例外,那就是孫老頭,怎麽說他也是一村之長,不管如何,他都得去瞧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而正在村子裏的子墨,也隨著那道砰砰聲,趕到了那道聲音的來處。


    是一戶人家,敲門的是那個幹屍,子墨不明白,他為什麽要敲那家的門。


    啊……


    這時,一聲尖叫突然從不遠處響起,子墨將目光移過去,看見的就是被嚇得不行的孫老頭。


    你過來幹什麽?子墨皺著眉頭問他。


    眼見那個幹屍也看見了孫老頭,李小柔一著急,頓時又發出聲音了,“孫老伯,你快過來我們這邊。


    可是,孫老頭這會兒已經被嚇軟了腿,他根本就動不了啊!因為那個幹屍已經衝他走過來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啊?孫老頭害怕的問。


    也不知道他是問子墨,還是問那個幹屍。


    村…村長……


    誰也沒想到,那個幹屍竟然又開口說話了,可他叫的卻是孫老頭,難道他還認識孫老頭?


    再說孫老頭吧,他一聽到幹屍說話便愣住了,因為那道聲音……分明是自己認識的周五天的聲音,怎麽回事,那小子不是失蹤了嗎?


    孫老頭戰戰兢兢的看著那個向自己走來的幹屍問,“你…你是…周…周五天?


    村長,我阿媽呢?我要看我阿媽……


    幹屍站在孫老頭跟前詢問著。


    你哥不在,我們誰也不敢開你家門呐!孫老頭開口跟幹屍解釋著。雖然不知道周五天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但他還是實話實說了。


    那個畜生不是我哥……


    不是不是不是……


    隻見那幹屍的情緒突然開始變得很不穩定。


    戀愛情況,子墨有些納悶了,他看向孫老頭問,“這是怎麽回事?你認識他?


    墨小師傅…


    孫老頭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指著那個幹屍張口對子墨說,“我聽著他的聲音,分明就是周五天的聲音,他是我們村子裏的人,可兩個月前,他卻突然失蹤了,周五日說,他弟弟是下海時不幸被海浪給卷走了,而周五天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啊!


    子墨挑了挑眉,“周五天?哦,原來你和那個周五日是兄弟呀,難道是他殺了你?


    什麽?周五天是被周五日殺的?孫老頭更是一臉的不敢相信。


    然而這時,幹屍已經徹底癲狂了,他搖頭晃腦的嘶吼著,“周五日,我一定要掐死??他,一定要……


    見此情況,子墨甩手就是一團陰氣,衝幹屍打了過去。


    周五天被幹屍打中,他頓時便清醒了不少,畢竟陰氣不是符火,對他來說,陰氣就是力量。


    見他終於冷靜下來了,子墨便開口對他說,“既然安靜下來了,那就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吧!如果那個周五日真的罪大惡極,沒準我能幫你找到他也說不定。


    真的嗎?幹屍的語氣有些嘶啞,他不太確定眼前這個小子會幫他,畢竟就在剛才,他還攻擊過人家。


    說說吧,剛才的陰氣對你來說很滋潤吧,如果你的故事能讓我滿意,我是不介意再給你一些的。子墨說這話時,嘴角一直掛著略帶邪魅的笑,他可能並不是真心想要幫那個幹屍的,應該是古怪的心裏作用吧,畢竟子夜離開之後,他的心態就變得很冷漠,一般人,一般事兒,對他來說都很無所謂。


    實在是因為子墨說的事情對他來說誘惑力太大了,幹屍對於周五日和陰氣他都想要,所以,他便將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他和周五日是同母異父的兩兄弟,從小到大,周五日一直都視他為眼中釘,但他認為,二人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弟,哪怕不是一個阿爸生的,那阿媽也是同一個人啊,所以他一直對周五日多有忍讓,可他不知道,正因為他多年來的退縮忍讓,也讓周五日變得更加過分。


    前不久,因為阿媽病重,自己把家裏僅剩下的錢給用了,周五日便對他懷恨在心,兩個月前,他騙自己離家,先是用**弄昏自己,緊接著就用刀割開了自己的大動脈,因為**的關係,自己根本就沒知覺。


    直到身體裏的血徹底流幹,他也死透了,因為恨,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魂魄一直停留在身體裏,而周五日也不知從哪兒得來的邪術,竟將自己封印在了棺材裏。


    因為怨恨,因為不甘心,自己當然不會在棺材裏受他控製,今天也是趕巧了,要不是因為無意間吸收了那絲陰氣,自己根本就不會那麽容易破開棺材。


    如今雖然出來了,但自己心裏還是放心不下家裏的老母親,她身體不好,自己不在了,周五日根本就不會好好照顧她。


    聽了他的話後,孫老頭才一臉理解的點了下頭,“是啊,五天你一直都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就是可惜,攤上了那麽個混賬兄弟,唉!


    村長,我想再看阿媽一眼,看完她我就去找周五日報仇,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為了我,也為了阿媽。更是為了村子裏以後也能少個禍害。


    周五天說得很誠懇,孫老頭是相信他的,可看著眼前的大門,孫老頭還是有些為難,他看著幹屍道;“五天啊,你家這大門是周五日那個混蛋新安上的,結實的很呀,沒有鑰匙,我們根本就進不去。


    那可不一定。子墨突然開口插了一句,隨後他便運用陰氣,捏斷了大門上的鐵鎖頭。


    哢嚓~


    見狀,孫老頭頓時便對子墨佩服的五體投地,不愧是有本事的人,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樣。


    阿媽…


    鎖頭斷開後,幹屍便立即走進了院子,因為屍體上沒有血的緣故,他的步伐很不穩,一直都在晃悠,要不是有魂體的支撐,這俱屍體早就該腐了。


    兩個月沒回來,家裏已經變了個模樣,院子變得髒亂不堪不說,屋子裏更是臭氣哄哄的,周五天控製著自己的身體,走到了阿媽的房間,開門的那一瞬間,他心裏對周五日的恨,更是無論如何都消不了。


    他怎麽能這麽對待阿媽,他怎麽忍心啊?不對,周五日那個畜生根本就沒有心。


    阿媽…


    周五天語氣哽咽的開口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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