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有十景,當以玉皇飛雲為最。


    山巔的飛雲,山腳的玉皇。


    飛雲的青鸞,玉皇的金獅。


    ......


    ......


    “韓浩,有空嗎?”正在火係大師杯觀眾台上的韓浩接了個電話。


    號碼不是杭城本地的,也不是飛鳥市的,他的列表中也沒什麽外地人,這種電話八成就是推銷房地產之類的詐騙電話。


    韓浩原本是想直接掛斷的,但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這個電話自己應該接。


    段叔的聲音出現在話筒裏。


    “有沒有空?有啊,怎麽了?”韓浩回答道。


    “有空就好,玉皇道館知道嗎?你現在可以過來,當然,不來我也不會勉強,哦,對了,玫瑰徽章還在你那吧,如果要來的話,把他帶上。”


    說完這句話後,話筒裏傳來一陣忙音。


    韓浩的眼瞳裏滿是錯愕,拿著電話的手也是僵在半空。


    他原本想看完老郭的比賽就會宿舍洗洗睡的,擔現在他卻突然接到了一顆炸彈,其威力足夠在他的世界中掀起一場滔天巨浪。


    玉皇道館是什麽地方?那是一個每天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老男人不願意說起的傷痛,是姑父這輩子都不願意回去的地方,也是韓浩無論早晚都要去的地方。


    在段晨陽掛了電話之後他想到了無數種可能。


    被迫害妄想症似乎到了晚期。


    但不論哪一種想法似乎都說不通。


    崔顯生和段晨陽,這兩個人在他看來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去的。


    “老郭,我突然有點事。”


    郭飛宇注意到了韓浩接完電話的表情和神態,他知道,自己這個三年都沒遇上什麽大事的兄弟應該是遇到困難了。


    “需要幫忙嗎?”


    “不用,我自己能處理。”


    “那就好,有事隨時聯係我,除了借錢,別的都沒問題。”郭飛宇說道。


    “嗬.....借錢就不用了,這次的事你還是別插手比較好,安心比賽,老實說,現在是什麽情況我也一頭霧水。”


    .....


    .....


    “玉皇”道館並沒有像大多數道館那樣在大門的位置裝著科技感十足的自動門,正相反,玉皇道館是一座小庭院,分為正門和後門,舉行道館戰的地方在小園林的中央,那裏是一片極為開闊的對戰平台。


    段晨陽和寧德走在青石板鋪成的小路上,寧德的手裏拉著一個大號的行李箱,在他們的正前方是一大片人工湖,對戰場就在人工湖的中央,走過青石板小路前麵的石拱橋,就能隨時申請道館戰。


    “崔處長,多日不見,您身體可好?”段晨陽和寧德在石拱橋的前麵停下,並沒有上橋。


    平靜的湖麵上飄著一隻小舟,男人盤膝坐在船上,身前放著一張小桌。


    “崔處長真是好雅興,太陽還沒落下去就自己擱這兒劃船,你手底下的人呢?”


    船上的人沒有回應,隻是靜靜的洗茶、泡茶,龍涎的香氣很快就溢滿了整個湖麵。


    段晨陽也沒管他,自顧自的說道:“您歲數大了,今年也奔著六十去了,三處處長這個位置,上麵已經有了更適合的人選,哦,對了,您在這劃了一下午的船,可能還不知道吧,你手下那些廢物.....”


    “該死的死,該殺的殺,不用通知我,你自己看著辦。”船上的人抿了一口茶,沉聲說道。


    崔顯生從船上站起來,隔著平靜的湖麵和段晨陽對視著,“其他的人我不管,你想殺幾個殺幾個,但是曉東,你必須要放了,孩子是無辜的。”


    段晨陽冷笑一聲,“看來你的情報也不是太閉塞,不過我記得你手下的探子早在一個月前就被我控製了吧?還有你兒子身邊的保鏢,早就被我做掉了,那麽你又是怎麽知道自己兒子被抓的消息呢?——嘶~我猜猜啊......除了三處的人,你手下還有別人吧?暗黨的?還是公理教會的?”


    男人失笑的搖了搖頭,“老段,你這張嘴,老實說,我真想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段晨陽似乎是無視了這句話,朝著寧德比劃了幾下,寧德意會,將身前的箱子打開,一名身體頗為瘦弱的男孩正蜷縮在箱子裏。


    “說真的,我一開始還沒懷疑到你頭上,因為你有個兒子,暗黨也好,公理教會也罷,這些組織的人是不可能有家室的,因為家人就意味著軟肋,他們的生命隨時都可能受到威脅,所以暗黨的人不可能有家人,就算有,也絕不可能將家人帶著身邊。”


    “你和暗黨有關係的證據我辦公室裏要多少有多少,有的是你仇人偽造的,有些是真的,多到我都分不清了,也懶得繼續分了。”


    “這些年,你在三處也算是老實,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這種人,熬到退休以後在家安享晚年,看著好兒子大學畢業,成為受人敬仰的訓練師,從商或者從政,和你一樣當個道館主,又或者走出安界,變的比那些天王冠軍還要強,真的,你如果真的這麽做,沒人會懷疑你,甚至死的時候還能得到一場老幹部級別的風光大葬,各種不認識你的年輕人都會跟風的為你哀悼,


    但是你做錯了一點,你不該對那個男孩出手!”


    段晨陽的目光突然變的淩厲起來,聲音也是突然高了幾個度。


    “你安排在韓浩身邊的兩個人早就被我抓了,很抱歉,他們連宿舍都沒進去,原本屬於他們兩個人床位現在都是空著的,讓兩個18歲的男孩來當間諜你也真敢想,他們根本抗不過酷刑,把關於你的一切都招了,口供都一樣,對都不用對。”


    “我猜你現在最後悔的就是生了個兒子,這小子不像你,我猜,他母親一定很漂亮吧,說不準這孩子都不是你......”


    “夠了!”崔顯生捏碎了手中的茶杯,滾燙的龍涎順著他蒼老的手掌流下去。


    “段晨陽!閉上你的臭嘴!”


    “惱羞成怒了?嘖嘖.....不會真讓我猜中了?這孩子.......”


    下午的陽光不是很強,水麵下似乎有黑影在遊,小舟上的男人伸出手,平靜的湖麵沒有預兆的泛起波紋。


    溫度在這一刻突然降低,明明是九月,天空卻突然飄起雪花。


    湖麵裂開,數噸湖水向著天空激湧,然後化為水滴灑下,迅速的凝結成冰。


    身形俊逸的,極具美感的生物。


    她破水而出,仰天發出的叫聲像是山中精靈的古老長鳴。


    “乘龍,絕對零度!”


    段晨陽以極快的速度擲出腰間的精靈球。


    “阿勃梭魯,滅亡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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