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派對的狂歡結束後,東方塬的賽車場上又迎來了一次盛況,江沐雅再一次悄然而至,幾乎讓東方塬受寵若驚,而這一次見到江沐雅,東方塬的心情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相同,在他最危難的時候,是江沐雅出手救了他,也拯救了整個賽車場。


    東方塬遠遠的就迎了上來,笑容滿麵,態度熱情:“江總,我一直想找機會感謝您,可是又怕打擾,今天您能來俱樂部,真是讓我這兒蓬蓽生輝啊!”


    “好久沒來了。”江沐雅隨口說道,“過來看看。”


    “江總裏麵請。”江沐雅的車直接開到了高級vip貴賓室門口,每次她來都是在這裏觀看整個賽車場,今天賽車場裏的聲音格外高亢,他們才剛到不久,然而,江沐雅已經聽到樓下有人在喊著“碾壓麗”了,而喊“明龍”的聲音則沒有。


    江沐雅抬頭一看,隻見安綺麗和黎少龍的代號出現在第一場比賽的名單裏。


    “江總好。”胖子錢小明原本在貴賓室招呼客人,此刻看到江沐雅,趕緊過來給江沐雅打個招呼。江沐雅笑著點點頭,開口問道:“咦?你那位高粱杆軍師呢?”


    “害,江總,他就是個叛徒,已經被我們趕走了。”錢小明上一次就大喊著要把高瘦子大卸八塊,看起來,如今終於如願以償的收拾了高瘦子,不過,江沐雅還是看得出來,他豪邁的神情中帶著一絲憂傷,畢竟是那麽久的搭檔了,還是有感情的。


    東方塬笑著說道:“還得多謝江總幫我們俱樂部主持正義。”


    “這可不敢當,我隻是順便處理自己的事情而已。”江沐雅環顧四周,開口問道,“對了,東爺的公子爺呢?”


    東方塬搖搖頭,歎息著說道:“別提了,江總,犬子不孝,被我發配到苦寒之地去了。”


    “非洲啊?”江沐雅玩笑的說。


    “監牢。”東方塬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但很快就收起自己的神色。江沐雅微微有些詫異:“哦?東爺當真是下得了決心?”


    江沐雅還記得以前和東方塬賭車的時候,東方塬提起自己兒子時眼裏的驕傲,東方鐸曾經一度是賽車場裏的黑馬王子,如果安綺麗和黎少龍以及班師兄不出現的話。當然,他們三位平時本來也就沒有出現,所以說,東方鐸在這個賽車場裏,可以說是他父親的驕傲。


    然而,東方鐸後來卻和班炎、田乃川一夥搞在一起了,為了幫助田乃川等亡命之徒找到庇護之處,他不惜對付自己的父親,還被金藍引誘,囚禁了自己父親,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江總有所不知,您走後,他又第二次搞亂子,害死了我不少弟兄。”東方塬輕歎了口氣,眼神裏有著淡淡的悲傷。


    “那是該教訓一下。”江沐雅簡單評價,隨後看向東方塬,笑著說道,“在此,我也要提醒東爺一句,不該做的生意,不能做,不然,總會有一些不法之徒順藤摸瓜,找到你身上,到時候,你的麻煩就不止每天擔心緝私警察那麽簡單了。”


    “我已經受到教訓了,江總。”東方塬語氣鄭重的說,“我今後一定會堂堂正正的做人。”


    他對女人也沒那麽大的興趣了,金家不知怎麽的突然破產了,在d城待不下去,金藍跑來找他兒子,沒找到人,結果又來找他,死皮賴臉的要跟著他。


    他斷然拒絕了金藍,結果金藍撒潑大鬧,鬧得整個賽車場人盡皆知,最後,他隻好下令金藍禁止進入賽車場,據他所知,金家已經淪為最普通的平民,而金藍現在在一個酒吧上班。


    江沐雅點點頭,沒再多說話,這會兒,她又聽到下麵的人在大聲呐喊:“西爺!西爺!”江沐雅抬頭一看大屏幕,隻見上麵羅列出了今晚的比賽場次,其中,最後一場比賽,參賽者是西奕誠和班摩。


    江沐雅不禁感到一陣好笑,這兩人又想過手癮了?上一次奕誠得了個最後一名,而班師兄隻輸給安綺麗一點的距離,奕誠現在能贏得了班師兄麽?


    但是,這個男人是不是忘了他身上還有傷?江沐雅朝鄔金招了招手,鄔金湊過頭來,江沐雅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兩句話,讓他立馬去找西奕誠,要求他取消比賽。


    明龍和碾壓麗的比賽排在第一場,還有幾分鍾就開始,江沐雅看著賽車起點處,人聲鼎沸,到處歡呼,不禁問道:“東爺,你猜這第一場是誰贏?”


    “一定是碾壓麗。”東方塬不假思索的說。碾壓麗是江沐雅的司機,以往的每場比賽都贏,是真正的賽車高手,這一次東方塬認為毫無懸念碾壓麗會贏。


    江沐雅笑了笑,沒有說話,比賽很快就開始了,兩輛賽車如同兩股颶風,“嗖”的一下就飛了出去,一紅一黑,顏色分明,江沐雅聽到女人的尖叫聲和男人熱血沸騰的吼叫聲,她看到看台上無數人喊著“碾壓麗”,少數人喊著“明龍”。


    這簡直是一場視覺的盛宴,就連見慣了安綺麗各種酷炫技巧的江沐雅也不禁感到新奇,比賽一開始,明龍就以一股拚勁衝了出去,以超出碾壓麗一米的優勢保持領先。


    緊接著,明龍又加速行駛,連續往前,而後麵的碾壓麗緊追不舍,但明龍根本沒有過多的技巧,沒有去阻擋後麵追來的安綺麗,也沒有炫耀自己的技術,他隻是拚著一股強力的勁兒,在這條自己熟悉的路線上往前衝,而安綺麗則在後麵奮力追趕。


    賽場上揚起高高的塵土,工作人員們用水噴向高空,兩輛賽車在夜晚的璀璨燈光下就像兩條遊蛇,不住的前進,追逐,甩開,追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博弈,讓人大飽眼福,觀眾們的叫喊聲大得江沐雅在半空中也有種震耳欲聾的感覺。


    厚重的透明玻璃上開了一個小窗,高級vip貴賓室裏的人可以打開窗戶觀看外麵的場景,這樣會更具有真實感,但即便是隔著這層窗戶,江沐雅也能看到兩輛豪車追逐得有多麽的激烈。


    “我去,瘋了!”錢小明張大了嘴巴,他有多長時間沒見過這麽刺激的比賽了,這追逐的場麵簡直讓人熱血沸騰,地麵摩擦起火花,在黑夜中顯得精彩而危險,這完全是頂級賽車場上才能夠見到的場麵啊!他們都不要命了麽?


    “碾壓麗!碾壓麗!碾壓麗!”


    “明龍!明龍!明龍!”人群中也開始有人為黎少龍的表現而歡呼,而且人數不少,有一隻啦啦隊揮舞著手中的熒光花球,興奮的叫喊跳躍著,男人們嘴裏則說著各種簡單而粗暴的詞匯,臥槽!臥槽……


    然後,江沐雅看到黎少龍超越了終點線,藍色的彩綢高高飛揚,他以一直蓋過安綺麗一米的優勢領先進入了終點。


    安綺麗說,黎少龍始終會贏,毫無疑問,她會嫁給黎少龍,她願意輸掉這場比賽,但這場比賽無論怎麽看,江沐雅都始終感覺黎少龍像是光明正大的贏了,而安綺麗不像是在讓著他的樣子,如果安綺麗真的是讓著黎少龍,那隻能說明她讓得太巧了。


    而且,在正常人看來,讓,應該是自己先超越對方,然後尋找機會表現出自己的失誤,但整場比賽,黎少龍一直領先,就像是一頭蠻牛一般往前衝著。


    也許黎少龍是真的贏了,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但江沐雅不確定。


    “我小看黎少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東方塬感慨著說道。


    “我的天,他們在接吻……”錢小胖突然驚呼了一聲,卻將整個貴賓室裏所有人的視線全部吸引了過去,江沐雅透過玻璃窗,看到終點處有兩個人擁抱在一起,黎少龍把安綺麗壓在了車頭,但很快,安綺麗竟然反客為主,周圍的人群瞬間狂歡尖叫起來,很多人發出爆發般的聲音。


    江沐雅莞爾一笑,這場比賽終於定下了兩人的姻緣。


    接下來的第二場比賽,就和第一場差太多了,兩人江沐雅都不認識,而且精彩度也不夠吸引她的眼球,看台上的觀眾們還在議論著第一場比賽的激烈情況,但有些人已經在期待著最後的一場比賽。


    江沐雅百無聊賴的喝著茶,時不時的和東方塬聊著天,安厲站在江沐雅身邊護衛,西氏集團的弟兄們都在各自觀看比賽,中間的比賽雖然不如開局精彩,但是也有可圈可點之處,隻要不去和第一場做比較,還是勉強能算精彩的。


    不過,像第一場比賽這樣的激烈情況,不是什麽時候都能夠遇到的,這也要看運氣,中間還有四場,不過,賽車場的幕後boss東方塬看起來也沒太大的興趣,他笑著問道:“江總,最後一場,您覺得誰會贏?”


    江沐雅搖搖頭:“最後一場,會取消……”


    東方塬沒怎麽明白江沐雅的意思,大屏幕上的參賽者名單依然沒有任何變化,怎麽會取消呢?也許是江總希望取消吧。


    東方塬暗自想著西奕誠和班摩兩人到底誰會贏,但不管誰贏,他覺得應該都會很精彩。


    江沐雅在等著鄔金帶消息回來,今天這兩個男人今天都是跟她一起過來的,但是卻沒跟她一起進入vip貴賓室,沒想到居然是去報名參加比賽了,而且他們倆還是作為對手。


    不知為何,江沐雅腦中又開始滴滴答答的回蕩著師兄所唱歌曲的旋律,安綺麗今天下午說,師兄唱的那首歌,還有一首與之作為回應,那會是一首什麽樣的回應歌曲呢?這裏麵又有著什麽樣的故事?


    江沐雅陷入了一場深思,直到眾人期待已久的最後一場比賽已經開始,此時,賽車場上的沸騰聲達到了頂峰。


    江沐雅驀然驚醒,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比賽已經開始,一紅一黃兩輛賽車飛奔出去,江沐雅豁然起身,一顆心都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了,這男人,居然開始比賽了,他還要不要命了?


    “西爺!西爺!西爺!”全場的人都在喊著西奕誠的名字,雖然西奕誠在他的賽車曆史上獲得過四人比拚的最後一名,但是作為d城最聲名顯赫的人物,西奕誠還是受到了d城人民最大的歡迎。


    相反,賽車場上喊著“班爺”的聲音,則是渺小而突兀,班摩作為一個外來者,在這裏並不是那麽受歡迎,但他的賽車實力也在曾經的四人比拚中展現過,隻以很小的差距輸給了第一名的碾壓麗。


    現場有人預言,今天這最後一場比賽,將是一場空前激烈的比賽,而曾經的四人比拚隻不過是試探而已。


    不用他預言了,比賽的情況已經一目了然,兩輛車一前一後的追逐,碰撞,再追逐,再碰撞,每一次碰撞都像是要把另一輛車撞翻。江沐雅麵色陰沉的盯著窗外,隻感覺指甲都掐入了掌心血肉,鄔金這時才回來,情緒低落的說:“江總,西爺說……說他傷已經好了,沒事了。”


    東方塬這才知道,原來西奕誠受傷了,江沐雅是在擔心他,但比賽已經開始,再也無法阻止了。


    “江總,你也別太擔心了,想必西爺心裏有數。”東方塬說是這麽說,但其實他還真的沒底,賽車場上的情況簡直不要太激烈,紅黃兩輛車根本就不像是在比賽,而像是在打架,而且還是打得很猛的那種。


    兩輛車相互啃咬著對方的鋼鐵,都想把對方逼入絕路,但又在相互僵持中往前開去,這兩人之間就像是有什麽天大的仇恨一樣,奪妻之仇,東方塬暗想。


    江沐雅隻有一個,但是喜歡她的男人卻有兩個,而且,還是這世上最為厲害的兩個男人,西奕誠一直在d城,東方塬對他的實力和西氏集團近幾年的擴展自然一清二楚,而班摩,東方塬雖然不怎麽了解班摩,但曾經隻在紫海大廈中看了班摩一眼,看到他抱著摔傷的江沐雅衝出去,他就知道這個男人的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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