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歸就那樣看著穆雲蕎,直到水漸漸地將他淹沒,同其他很慌張的人一起,同這量巨大的龍舟一起。


    穆雲蕎隔著十多米的距離,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崔歸漸漸地沉下去。


    她後悔了。


    過往的一切清晰的在她的腦中如同電影一樣放映著,眼睜睜的年看著崔歸沉下去,穆雲蕎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崔歸這個人,不止是在她的生活中,也在她的習慣裏,更不知不覺的,在她心裏,融入了她的世界裏,是不可或缺了。


    但遲了。


    穆雲蕎失去了異能源後,她也不會遊泳了。


    或者說,她本就不會遊泳,即便曾會過,那也是借助著異能。


    現在的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點辦法也沒有。


    那短短的十多米的距離,就是天塹鴻溝。


    不多久,江麵就隻剩下平靜了,偶爾微風吹來,也隻起了微微的水波。


    穆雲蕎久久的站在那時,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了,也不知道該有點什麽反應了。


    一直到天黑,到宮裏的人來尋到她,她才默默的跟著人回宮,既不說話,也不哭泣,也無表情。


    皇帝殯天的儀式有人主持,崔歸藏在牌匾後的遺召也被人拿了出來。


    一切的流程自然是順順利利的。


    崔歸的妃子們,崔歸也留下了安置的方法,並不同曆史的處置法子,崔歸竟將她們都放出宮了,各自的財物也許她們拿著。


    唯有幾個不願意走的,也養在後宮,頤養天年。


    唯有那遺召的內容,有點爭議。


    崔歸殯天了,卻不是叫平安繼位,而是讓穆雲蕎繼位,當皇帝。


    天下臣工多有不服。


    在他們看來,女子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稱帝的。


    也不解,若是平安繼位,穆雲蕎也是當之無愧的太後,平安還小,太後攝政是定然的,這權利上也如同是皇帝,怎麽,就非得讓穆雲蕎當皇帝了。


    可反駁吧,一來崔歸已經去了,他留下的遺召,這東西,可比他活著時候的聖旨還要有力量。


    誰第一個提出質疑,無疑是不忠先帝。


    這二來吧,穆雲蕎對景順的成立有著不世之功,心裏雖不認可她當皇帝,但若是直言她不配,又有那麽點白眼狼的意味。


    誰也不願當這個出頭鳥。


    都希望穆雲蕎主動推辭這個位置。


    穆雲蕎卻沒有推辭。


    其實從目睹崔歸沉入水下後,穆雲蕎就失去了稱帝的心。


    聽聞了崔歸留下的遺旨,更是心傷不已。


    太過悲痛,反而流不出淚來。


    她也知崔歸的心意了,感念崔歸的這一份心意,她便不會推辭這個位置。


    於是,穆雲蕎登基了,在一片臣工們不滿又不敢說的環境下登基了。


    這讓一片臣工暗暗咬碎了牙。


    又看穆雲蕎連哭也不哭,隻道先帝不值。


    然而,就是這樣,在穆雲蕎的雷霆手段下,辦差卻無人敢怠慢。


    另一波穆雲蕎本來的心腹們,都覺得自己跟對了人,最後總算是穆雲蕎坐了這天下。


    平安的地位依然沒有動搖,他是先帝的親子,也是穆雲蕎的孩兒。


    不止如此,穆雲蕎登基的事情忙完後,立刻就立了平安當太子。39314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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