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文滄海,玉清抬手將其給隔空攝了過來。


    單手掐住文滄海的脖子,玉清將其舉至半空。


    看著因呼吸不暢,麵部漲紅一片的文滄海,玉清那沙啞的嗓音緩緩響起:“雪兒的父親在哪。”


    感受著脖子上傳來的恐怖力道,文滄海極其艱難的開口道:“文成明的關押地點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先把我放了!”


    將文滄海舉到麵前,玉清無比強勢地開口道:“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老夫隻給你兩個選擇。一;老老實實地說出關押文成明的地點,二;讓老夫現在就擰斷你的脖子!”


    聽到這一句話,文滄海自知就算是將文成明的關押地點告訴了玉清,自己也將會難逃一死。


    想到這,文滄海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一掌猛地朝玉清的胸膛上拍擊而去,勢必要將玉清斃於掌下。


    文滄海的這一掌積蓄了他渾身的靈力,再加上還是突然發難,令人防不勝防。


    如果此刻玉清的修為與文滄海旗鼓相當,說不定在這等偷襲下,文滄海還真能將玉清給擊成重傷。


    可玉清是何許人也,堂堂元嬰期大圓滿,洞察力那是何等強悍。


    就在文滄海調動靈氣的那一瞬間,玉清就立馬覺查到了文滄海的意圖。


    看著麵前的手掌,玉清掌化劍指,輕描淡寫的點向了文滄海的手掌。


    刹那間,文滄海的手掌猶如水豆腐一般,被玉清那兩根枯槁的手指輕而易舉地捅出了一個大洞。


    還不等文滄海吃痛慘叫,玉清的劍指便勢如破竹的將文滄海的整條右臂給擊得粉碎,頃刻間血肉橫飛。


    “啊!我的手!我的手!”


    文滄海騰出僅有的左臂,手忙腳亂地捂在斷臂的豁口處,由於疼痛,他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變形了。


    “既然你如此不配合,那你就去死吧!”


    聞言,文滄海麵露驚恐地開口道:“前輩,不要殺我,你想知道什麽我都能告訴你,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晚了!”


    話音一落,玉清手上微微一用力,文滄海頃刻間便被玉清給擰斷了脖子,當場氣絕身亡。


    將文滄海如同丟垃圾一般給隨手丟了出去,玉清隔空再次將一名文家長老給攝了過來。


    看著麵前痛苦掙紮中的中年男子,玉清麵無表情的對其問出了同樣的問題:“雪兒的父親在哪!”


    這名文家長老,扭頭看了一眼文滄海那慘烈的死狀,隻感覺頭皮發麻,脊背發寒。


    “咕嚕。”


    咽了一口唾沫,這名文家長老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隻要你能夠放我離開文家,我就把關押文成明的位置告訴你!”


    玉清的聲音緩緩響起,他的聲音平淡得有些讓人毛骨悚然:“你是在跟我談條件嗎。”


    見勢不妙,此人麵目猙獰地咆哮道:“我乃是文家的二長老,實話告訴你,在如今的文家中,除了文曾浪以及文滄海以外,我是第三個知道文成明關押地點的人,如果你把我給殺了,嘿嘿嘿…你們將永遠也找不到文成明的下落!”


    聞言,玉清藏匿在黑袍中的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


    在玉清所有的記憶中,他還從來沒有被人給威脅過,向來都是他威脅別人。


    此刻的玉清非常想一巴掌將眼前之人給拍成飛灰,可他卻不能夠那麽做。


    因為玉清沒有十足的把握,去憑借神識將文成明給找出來,畢竟這世界上有很多禁製,是可以阻擋神識探索的。


    看到玉清的猶豫,文家二長老一改先前的卑微模樣,對著玉清極其猖狂的大吼道:“老家夥,你還不趕緊把我給放下來!”


    聽到這一句話,不要說當事人玉清,就連齊恒都感覺到火大。


    強忍住將眼前之人擊殺的衝動,玉清緩緩鬆開了右手,將文家二長老給放了下來。


    脫困的一瞬間,文家二長老便快速在腦袋裏思索著對策。


    文家二長老堅信,就算是將文成明的關押地點告訴了玉清,可依照玉清那弑殺的性格,自己絕對是逃脫不了一死的。


    就在文家二長老正努力思索著對策之時,場中卻響起了倨傲青年那不合時宜的叫喊聲。


    “快來人啊,我爹快不行了!”


    聽聞此言,文家二長老心中暗叫不好,他竟然把文曾浪那廝給遺忘掉了。


    就當文家二長老轉身欲要逃跑時,卻駭然的發現自己的胸口處竟然破開了一個大洞,一隻枯槁的手臂從中探了出來。


    低頭看著胸前的這隻利爪,文家二長老努力的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玉清麵無表情地收回手臂,文家二長老的屍體重重地摔倒在地,激起一地的粉塵。


    抬手將另外一名文家長老給隔空攝了過來,玉清微眯著眼眸對其開口道:“你知道該怎麽做吧!”


    目睹了玉清的種種手段,這名文家長老早已是嚇得麵無血色。


    “小…小人知道!”


    玉清鬆開右手,這名文家長老跌跌撞撞的擠開人群,迅速跑進了牆壁的坑洞裏。


    看著身前那一道藏匿在黑袍裏的身影,文雪兒的腦袋一片空白。


    有那麽的一瞬間,文雪兒甚至是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糊裏糊塗的加入到了一個邪教勢力。


    覺察到文雪兒的異常,齊恒來到了文雪兒身旁,他摸了摸文雪兒的小腦袋,麵無表情地開口道:“孩子,不要多想,師爺所創立的造神閣絕對是一個正道門派,雖然你師尊的行為粗暴了些,可他殺的畢竟都是往日裏欺負你的壞人啊!”


    聞言,文雪兒黯然的垂下了腦袋,她那細弱蚊蠅的聲音,緩緩響起:“雖然這些人在平日裏沒少欺負我,甚至是擠兌我,可他們畢竟是文家的人,是一條條活鮮鮮的人命啊。”


    將文雪兒摟入懷中,齊恒的聲音平淡至極:“這些人,根本就不配做你的族人,先前你也聽到了,這些人將你的父親給囚禁了起來,不僅如此,這些人還毀壞你父親的清譽,將你爺爺中毒之事,嫁禍給你的父親,若不是我與你師尊的到來,恐怕你早就已經被這些人給殘忍的殺害了!”


    聞言,文雪兒瞬間就驚醒了過來。


    拍了拍文雪兒的香肩,齊恒繼而開口道:“孩子,你需要明白一個道理,要想安然無恙地存活在這崇尚武道的世界裏,你必須得學會保護自己,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才能夠保護身邊的親人,不受傷害。”


    聽到這一句話,文雪兒不禁聯想起自己的缺陷,她真的可以變強大嗎?


    一想到臥床不起的爺爺,文雪兒不知不覺間已是淚流滿麵。


    齊恒抬手拭去了文雪兒眼角的淚水,心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唉!希望我的一番話能夠點醒你,心地善良固然是好事,可盲目的憐憫隻會害了你自己,希望你能夠從自己的身上吸取到教訓吧!”


    沒過多久,原先的那名長老架著渾身是血的文曾浪,緩緩的來到了玉清的近前。


    這名長老一把將文曾浪給丟在地上,圍觀的眾人一眼就看出文曾浪早已經斷氣了。


    而且文曾浪的致命傷乃是在腦部,那裏此刻正有著五個黑洞洞的孔洞,在往外冒著紅白液體。


    看到這致命傷口,圍觀的文家人全部都怒視著這名文家長老。


    “魏長老,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殺害家主!”


    “魏無德,要不是當年老家主收養你,還傳授你修煉之法,你早就在野地裏被活活餓死了,沒想到啊沒想到,老家主老眼昏花,竟然撿了你這麽個白眼狼回來!實在是家門不幸啊!”


    “魏無德,我早就知道你對文曾浪家主有所偏見,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對文曾浪家主下這等狠手!”


    “殺了他,殺了他這個叛徒!”


    “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早知今日,當年我就該一掌將你劈死!”


    “…”


    魏無德壓根就沒有理會身後的叫罵聲,而是對著玉清畢恭畢敬地開口道:“前輩,關押文成明的地牢我已經問出來了,就在文家的藏寶閣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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