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戎清把自己要和紫菲去念書的事告訴了司戎冰,並問他願不願意和他們一起去。


    對於念書這事司戎冰一直都是很拒絕的,因為在現代,他三歲就已經能做高考試卷了,而且是滿分,那些幼稚園小學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裏,所以上學對於他來說就是浪費時間,他有上學那個時間還不如多想想怎麽賺錢。


    但是這次是他哥哥和姐姐要去上學了,他們不在家自己也會很無聊,要不就陪他倆去吧,以後有什麽事還能保護他們。


    就這樣,司戎冰答應了同他倆一起去上學。


    司冥歌給他們找了一個全金城最好的私塾,能在那裏念書的要麽是官宦人家的子弟,要麽就是富貴人家的小孩。


    上學之前,肖菲菲告誡他們在學校要好好學習,不要這麽惹是生非,不要因為自己的爹是王爺就在學校胡作非為,還有不能早戀!


    雖然他們才三四歲,但是他們的心理年齡已經有十幾歲了,尤其是司戎冰,沒人知道他那小腦瓜裏天天在想些什麽。


    第一天來到私塾,私塾裏一共有六個教書先生,分別教他們禮、樂、射、禦、書、數。


    私塾裏的學生也不是特別多,總共加起來還不到三十個,雖然隻有三十個,就這三十個學生每年的學費就足以養活這個私塾裏所有的教書先生和其他人了。


    每天除了上課,這些學生最大的樂趣就是互相攀比,比誰家更富裕,誰家的官更大,家裏最富裕和家裏官最大的就是這個私塾的老大,可以為所欲為,那些教書先生也不管,因為他們知道這些孩子都是得罪不起的。他們隻要把那些知識傳授給他們就行了。


    那些學生聽說今天私塾裏要來三個新學生,都非常好奇他們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少爺。


    他們三個人來到學堂,先生安排他們三個坐到了後麵,給所有學生介紹了他們三個的名字。


    所有人一聽就聽出來了,這三個人應該是一個娘生的,兄弟姐妹啊,組團來上學。


    但是他們好像都沒聽說過在金城有姓司的大戶人家,便都猜想這三個是不是從外地來的。


    第一節課結束後,所有人都圍到了他們三個人麵前,問道:“你們三個是一個娘胎裏出來的吧,我看你們都是一個姓,你們的爹是幹嘛的?當官的還是行商的?”


    所有人都七嘴八舌的問著。司戎冰想起來肖菲菲叮囑過他們,不要仗著自己的爹是王爺就在學校胡作非為,便回答道:“他倆是我的哥哥和姐姐,我們隻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前段時間發了一筆小財,家裏這才有錢送我們來念書!”


    司戎清和司戎菲似乎明白了些什麽,也都跟著附和:“對對對,我們隻是普通人家的小孩,以後還請大家多多指教。”


    這時人群裏一個胖乎乎的男孩子,他身後跟著一個比他好不到哪去的男孩子,走到司戎清麵前,指著他的臉說道:“普通人家的小孩,還敢到這裏來念書,我勸你們還是趕緊回去吧,這裏不適合你們,你看看我們,哪個不是有錢有勢,你們還是不要混進來了。”


    司戎清被他指著臉非常的不舒服,伸手就抓住了他那根手指,用力一掰,卡擦一聲,疼的他哇哇大叫。


    胖男孩身後的那個男孩子衝出來,想要去抓司戎清的衣服,手還沒碰到他的衣服又聽見哢嚓一聲。


    “大家都是出來念書的,念書為的就是多學點知識,將來能報效國家,並不是讓你們來這裏攀比的,普通人家怎麽了,跟你們一樣都是爹娘生的。我看你們也比我們大不了幾歲,這個思想什麽就那麽腐敗呢?”


    這時人群中有幾個以前經常被他們欺負的學生都站到了司戎清身後,義正言辭的說支持他們的說法。


    就這樣,這些學生就分成了兩個派係,一個是以司戎清為首的清貧派,另一個則是以胖子為首的權富派。


    接下來他們要上的一節課是射課,教他們的是一個樣貌普通,卻又看起上非常有氣勢的男先生,學生們都叫他林老師。


    這個林老師不要看他普普通通的,他以前是皇宮裏禦林軍的統領,不要說騎射了,武藝更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而且他看起來非常嚴厲,所以他的課所有學生都會認真的去聽去學,否則的話將會有讓人意想不到的殘酷懲罰。


    所有人都在林老師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空曠的野外,一片碧綠的草地,草地的上方則是一片藍的透徹的天空,白雲飄飄,成群的鳥兒飛過,真是一個愜意的天氣,可惜要在這裏上課。


    這片草地非常大,堪比一個足球場,草地上擺放了五個箭靶,每個箭靶下方都放著一張弓弩,和十支箭,這個應該就是他們今天要學習的東西吧!


    林老師告訴他們,今天的這節課算一個測試,他們也不是學了一兩天了,也該給他們考核一下,但是鑒於司戎清他們三個是新來的,沒有學過,就讓他們在邊上先看著,等考核結束了就單獨教他們。


    二十幾個人被分成了五組,依次站在距離箭靶十米遠的正前方。


    五個人同時射出手中的箭,一人射三箭,取最好的那一箭為考核成績。


    一個時辰後,考核結束,一個叫子易的學生取得了最優異的成績,三箭,每一箭都正中紅心,成績最後一名的則是胖子,三箭有兩箭都沒射中箭靶上,還有一箭剛好射在了箭靶的最外邊緣,老師直接給了他零分。


    但胖子看起來並不沒有因為考核是最後一名而難過,反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跟他的小跟班繼續有說有笑。


    林老師看著他歎了一口氣,搖搖頭,朽木不可雕也,從小生於富貴家庭,一點上進心都沒有。


    考核完,在所有人都在休息的時候,林老師把司戎清三個人喊到了箭靶麵前,準備開始教他們學習射箭。


    “射,指的就是射箭,一般都把射分為五射,分別為白矢、參連、剡注、襄尺和井儀。”


    林老師把射的理論知識講給了他們三個聽,接下來就親自給他們示範,如何握弓拿箭。


    對於司戎清來講,射箭是他從會走路以來就開始玩的東西,紫菲雖然是個小女孩,但司冥歌也有讓她從小學,雖然沒有司戎清射的好,但至少不會比這裏的任何一個人差。


    司戎冰從一開始就對這個射箭一點興趣都沒有,這種他在電視裏見多了,奧運會裏都有射箭的比賽項目,以前要不是他年齡小,他估計都能代替國家去比賽了。


    這現代的射箭也是由古代的射箭演變而成的,所以都大同小異,他分分鍾都能給它射中紅心。


    林老師看他們神情有些遊離,以為他們三個不怎麽聽得懂,又耐心的給它們講了一遍。他覺得這三個孩子年齡還小,三四歲聽不懂也正常,那些坐在那看著的人有的都已經七八歲了,還是學的一塌糊塗。


    林老師示範完了,讓司戎冰嚐試的射一箭,因為是第一箭司戎冰需要感受一下這把弓在手裏的感覺,所以第一箭他射偏了。


    坐在旁邊休息的胖子帶頭大笑,嘲笑司戎冰,接著他身邊的那些人也都跟著大笑了起來。


    這時一個叫小月的小女孩,看樣子應該有六歲了,模樣清純甜美,雖然家裏算不上很有錢,也沒有家人在朝為官,但她給人看上去的感覺就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


    “胖子,你笑什麽,你剛剛不是兩箭都沒中嗎?而且你都學了快一年了吧,司戎冰沒有學過,而且還是第一次射箭,射不中是很正常的,倒是你,三箭基本上都沒中,你不嫌丟人我都替你感到丟人。”


    胖子聽了整個人都快氣炸了,在這個私塾還沒有人敢這樣說他,他上前就把小月給推倒在地,還想抬腳去踹她。


    就在腳快落到小月的身上時,司戎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到了他麵前,踢掉了胖子的腳,胖子整個人往後倒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在地上。


    司戎清扶起小月,細心的問她有沒有受傷,小月搖搖頭,司戎清這才放心,畢竟小月也是因為幫司戎冰說話這才被胖子推倒的。


    胖子沒想到司戎清的力氣還挺大,便喊了他的小跟班,讓他去把司戎清抓到自己麵前來。


    小跟班雖然和胖子差不多胖,但是他的身手還不錯,身體很靈活,一個蜻蜓點水,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司戎清的麵前,伸手想要去抓司戎清的肩膀,卻隻聽一聲嗬斥!


    “你們在幹什麽?這是在上課,我教你們的是射箭,不是打架!”


    胖子和小跟班雖說蠻橫無理,但在林老師麵前還會表現出三分畏懼。


    胖子示意小跟班趕緊退下,小跟班放下準備抓司戎清的手,退到了胖子身後,司戎清也站到司戎冰旁,繼續學習射箭。


    第二箭,司戎冰瞄準了箭靶的紅心,站在箭靶前,微風拂過,草地上的草被吹的沙沙作響,司戎冰的頭發被輕輕吹起,宛若一位大俠,正準備瞄準他的獵物一樣,對這隻獵物勢在必得,弓弩上的利劍蓄勢待發,隻聽“嗖”的一聲,箭飛了出去,剛好射中了紅心。


    胖子冷笑!


    “切,運氣好而已!”


    司戎冰接著射了第三箭,又是正中紅心。


    胖子沉默了,林老師一幅不可思議的表情,讓他又射了兩箭,每一箭都是正中紅心。


    林老師就像發現了寶藏一樣,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這個司戎冰簡直就是個神童,箭箭中靶。


    接下來輪到司戎清,司戎冰知道司戎清肯定比他更厲害,他可是見過府裏他在府裏射過箭的,靶靶中,而且還能幾隻箭一起射。


    司戎清拿過司戎冰手裏的弓和箭,看了一會遠處的箭靶,眯起一隻眼,舉起手的弓,將箭射了出去,果然,意料之中,正中紅心。


    接下來司戎清兩隻箭一起射,依舊正中紅心,還打掉了上一支箭。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林老師看的眼睛眨都沒敢眨,這哪裏像第一次射箭的樣子,就司戎清剛剛的箭術,沒有四五年的功底個根本就練不會,要不是他才四歲,他死都不會相信的。


    林老師又開始期待司紫菲的表現,她是一個小姑娘,會不會也有驚人的表現。


    司紫菲也射了三箭,中了一箭,還有兩箭差一點也能正中紅心。


    雖然沒有他們倆那麽厲害,但也算這些學生中的佼佼者了,這三個小孩究竟是從哪裏來的,都這麽厲害。


    他們三個的身份隻有這個私塾的塾長知道,其他的教書先生一概不知。


    那些一開始就擁護司戎清他們的學生,看到他們三個都這麽厲害,心裏更加的高興了,以後在胖子他們麵前就不用那樣的低聲下氣了。


    從那天起,他們三個人就在這個私塾出了名,每一個教書先生就很喜歡他們,因為他們真的很聰明,一學就會,甚至有些還沒教的他們也會。


    唯獨有一樣讓司戎冰非常頭疼,就是禮課。


    禮包括了五禮,即吉禮、凶禮、軍禮、賓禮、嘉禮。


    這些對於司戎清和司紫菲來說非常簡單,因為他們從懂事以來就要開始學習這些,司戎冰就不一樣了,他從小生活在現代,根本就不用學那些禮數,所以他一直都大大咧咧慣了。


    司戎冰真的搞不明白,古代怎麽有那麽多的狗屁規矩的,見到長輩見到身份比自己高貴的都要行禮,真的是煩。


    不過好在教禮數的是一個脾氣比較好的朱先生,他對司戎冰一直都是很有耐心的教著,因為他覺得這個孩子身上有一種讓他無法言明的獨特氣質,甚至他有時候會覺得他可以不用去學那些禮數,學了那些禮數可能就變得不是他了。


    再後來,朱先生也放棄了教他禮數,任由他自由學習,這讓司戎冰打從心裏喜歡這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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