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瓊看著眼前獰笑的王齕,尖叫著被侍衛抬了下去,蔡澤怕那玩意流血流死了,又吩咐太醫令去看護著。


    蒙驁看著剩下的五個使臣,笑著道:“讓諸位使臣看了笑話。索性吠吠狂犬被扔了出去,不然恐怕要擾了這殿內的清淨。”


    諸位使臣哪裏還敢說話,隻能附和著,全然沒有剛才附和時的桀驁。


    不過,因為一個蠢貨而擔清了秦的實力,倒也不虧。至於秦後來如何對趙?何時真的圍了邯鄲,自然會出兵相助。


    王齕冷哼一聲,道:“蒙老將軍何需對這些人物這麽客氣?一同丟將出去便可,哪裏還需的將軍笑臉相迎?”


    使臣們隻當沒聽到,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恭維道:“老將軍虎威猶在,那趙瓊豎子也敢在將軍麵前叫囂,自是尋死之道。”


    蔡澤暗地裏使了個眼色,王齕會意,狠狠跺了一下腳,冷哼一聲,便頭也不回的出了薨。


    那一聲悶響給使臣們嚇的不輕。自打長平之戰後,六國的使臣在秦麵前基本是不敢放甚麽狠話,今不過是借秦內部權利交接頻繁,想插上一腳,哪裏會想到鹹陽城內安穩如常。


    說句不好聽的,若是趙瓊真的死在了這,那也就是白死了,甚至趙孝成王還得來信,笑著問可髒了秦王的眼睛!


    同理,他們也是一樣的。真是被打殺在了這裏,他們國主或許會有些憤怒,可是在國中貴族的壓力下,也得先賠罪,說使臣不懂事,冒犯了秦王,打殺便打殺了。


    朝殿內的氣氛其樂融融了起來。王齕出了宮,又繞了一圈,從後門入了離宮,嬴子楚早就在那裏坐著,嬴政也是一臉的精神。


    “王老將軍,如何?”嬴子楚笑著把王齕拉到了床榻邊上,就要讓他坐下。


    王齕雖然知道這是帝王手段,他就算坐下也沒甚麽,可是,他不能坐下。作為一個將軍,可以貪汙,也可以跋扈,但是絕對不能越了規矩。


    “大王客氣了,老臣站著回話便可。”王齕見了一禮,輕輕的掙脫了嬴子楚的手,老實的站在了一旁。


    嬴子楚也不強求,反而王齕若是真的坐下,他心裏才會有些不舒服。


    畢竟,他也沒幾天活頭,若是他死的時候,嬴政還沒長大,那王齕就是四朝老臣,輔政大臣裏麵必有王齕一席之地。


    “不知王老將軍對孤的言語有什麽看法?”嬴子楚笑著問道,怕王齕未理解,又解釋了一下,“就是孤剛在鹹陽宮裏說的攻趙,王老將軍可有想法?”


    王齕沉思了一下,沉聲道:“老臣知道大王的意思。可是這第一戰終究不能給趙。今老臣聽趙瓊的意思,怕是周有死灰複燃之際,老臣以為,當即刻兵指周地,防止六國之誌複起。”


    “然後呢?拿到周天子是殺,還是如何?”嬴子楚正色問道。他不通兵事,雖讀過幾本兵書,但終究不是兵中人物,不好瞎指揮。


    “然後借兵勢一舉東去,若兵勢足矣,則可吞並三晉,若兵勢稍弱,也三晉大半歸秦。”王齕拱手回道,“自然,周天子是活還是死,全然看大王意思。”


    嬴子楚從沒有像現在這麽欣賞一個人,王齕無論是什麽時候都是做的恰到好處,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一點也不會去碰。這,才是為臣之道。


    “那蒙老將軍又是甚麽想法呢?”嬴子楚雖然興奮,但是還是要顧忌另外一個臣子的想法,“孤也想聽聽老將軍的想法,才能做出決策來。”


    “蒙老將軍的想法與老臣一樣。”王齕抬頭盯著嬴子楚的眼眸,雙眼裏麵充斥著戰意,“老臣與蒙老將軍認為應兩線作戰。當老臣率兵攻周之際,蒙老將軍攜奇兵奔襲韓地,雖不可滅國,但必破三城,以擴我大秦!”


    嬴子楚心裏似乎也燃了起來,畢竟在邯鄲憋屈了這麽些年,終於有報複回去的時機,自然不會放過。


    “明日放出消息,言趙使辱秦王,犯大不韙,即日秦聚兵三十萬以攻趙!”嬴子楚聲音提了幾分,“王老將軍,汝看這樣說,可還行?”


    “大王聖明。自當要有消息掩人耳目,才可行攻周破韓之壯舉!”


    嬴政看著眼前興奮起來的兩個人物,內心似乎也起了一份激動,或許這就是看著自己的國家一點點強大起來的心情吧。


    陳軒卻是沒有看那三個興奮起來的人物,在腦海裏看著又閃起金光的獸甲,就是一陣頭疼。


    【國運·爭霸


    身為國運的您,從今日開始便緊緊的與這個國家關聯在一起,其盛汝強,其衰汝老,請庇護他們吧,請庇護您的子民吧,他們都將成為您的根基,您的一切。


    請在軍隊出征之際,給其築兵勢,凝兵魂,讓其馳騁於這片土地之上,為汝爭霸一生。


    獎勵視完成度給予。】


    你這個破東西,光說凝兵魂,凝兵魂,提莫的怎麽凝你不給我說,我提莫的怎麽知道?!


    陳軒又罵了幾句,再睜眼的時候就發現嬴政都回了宮,看了些許時間的書了。


    嬴政似乎是覺察到陳軒醒了,笑著問了一句:“陳軒,汝終於醒了。朕還以為汝會再睡上一陣子的。”


    陳軒覺察到嬴政的心情似乎變好了一些,自打秦孝文王薨了以後,嬴政笑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


    “怎的?莫不是盼著吾再睡一會兒,汝小子好在謔謔一個姑娘?”陳軒調侃了一句,便被嬴政紅著臉揪了下來。


    “陳軒,汝又捉弄朕!汝再這樣,朕,朕就不理汝了!”


    陳軒笑著掙脫掉了嬴政的雙手,在空中看著嬴政的紅臉蛋,笑的肚子疼。


    “陳軒!”嬴政隨手扔了一塊竹簡過去,直接穿過了陳軒的身體落在了地下。陳軒依舊是在笑,嬴政別過了身便不再理他。


    陳軒見嬴政真的生氣了,趕忙落在嬴政的頭上,裝作一副正經模樣,道:“政小子,且別亂了。現在吾與汝說些正事。”


    嬴政不理他,埋頭看著書,搞得好不容易憋住的陳軒又笑了起來,被獸甲整出的鬱氣也都消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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